《专属情人》柠小狐

2、归来1

　　下了飞机，程小雅的走了出来，一眼望着人群，有俩个人向她走了过来。
　　“小姐……”老伯开口，脸上微笑却有些疲态。“好久不见了，老爷一直念着你呢，我们走吧。”
　　程小雅没有说话，将行李给了另一个人，边走边拨了个电话。
　　赵云云睡眼蓬松胡乱摸了一把才把电话找到，半争半闭着眼睛，眨巴着嘴，又处于入睡的状态“恩……”
　　“我回国了。”
　　听到另一头的程小雅的声音，赵云云立刻精神的跳了起来，大喊“你回国了？”
　　“是。”
　　半会没有声音，程小雅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狼心狗肺的笑声。
　　“哈哈哈……你终于良心发现，不在祸害我了……”
　　啪，嘟的一声……程小雅果断关了。
　　上了车，一路上程小雅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闭上眼睛，前坐的老伯看了过来，动了动唇却始终什么都没说，车里异常的压抑。
　　程一婷在客厅里十分不爽，半会看着程一天才呐呐的说“三哥，你说爸爸也真是的，干什么叫那个死丫头回来？真是搞不懂他怎么就那么疼小雅，待会回来又摆着个黑脸，看着就来气。”
　　程一天喝茶的水一顿，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意会说。“你那会也是很疼小雅的……”
　　说起这个程一婷就更来气。“你别说，妈走那天你看到没？眼泪一滴也没有，毕竟是她奶奶，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简直就是个白眼……”
　　真是越说越起劲了，在门口处的老伯拿起手轻咳嗽了一下，眼睛一直注意程小雅，而她面无表情的淡漠。
　　这俩个人顿时看了过来，程一天站了起来干干的笑了，微微有些不适“小雅回来啦，我……” 看着擦肩而过的人很是尴尬的放下手。
　　“看到没？”程一婷哼声，冷笑了下。
　　程小雅走了过去，径直的去爷爷的房门才发现爷爷推着轮椅进了房间，他听到了？
　　走进了房间，程小雅看着他的背影多了一丝孤寂，还有无奈……“爷爷生气么？我没有哭……”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么多年……
　　“爷爷难过……” 他叹了一声。
　　果然，爷爷也是气她的，像姑姑那样……程小雅拽着手指，背后丝丝的凉意。
　　他慢慢转了过来，脸色病态的白，和蔼可亲的笑着，嘘嘘的说“小雅一定比爷爷想象中的还要难过，爷爷只是心疼小雅……”
　　程小雅一顿，谁说不流泪就不疼？那种隐忍的疼痛才是刻到骨子里的，那个让我爱恨交织的人离开了，不是没有感觉的。
　　“过来。”他招了招手。
　　他瘦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虚弱，程小雅眼眸一沉走了过来。
　　他示意的摇手摆了摆，程小雅蹲了下来，爷爷带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摸着她的头说不出的满足。
　　虽然爷爷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她知道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了。
　　“爷爷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程小雅低声呢喃，似是自言自语。
　　他摸了摸她的头，眼睛淡淡的看着程小雅，带着她看不懂的笑容。
　　“傻孩子……” 他说。
　　这个时候她不明白爷爷语言间的话语，后来，程小雅才知道爷爷为什么说她是傻孩子了。
　　一连几天程小雅都待在家里和爷爷聊天，也许是因为她回来了，瞧着气色没有像前些日子那么不好，不过他还是很瘦……
　　“小雅……”
　　“在。”此时她推着爷爷在外面的公园走走，看看绿色的风景，爷爷待在家里太久了。
　　“小雅有喜欢的人么？”
　　程小雅脚步缓慢，然后停了下来，生硬的吐了俩字。“没有”
　　爷爷淡淡一笑，颇有些遗憾的表情。“爷爷可能不能亲眼看到小雅成婚了，本来还想着小雅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可以带过来给爷爷看看，爷爷也好放心的走……”
　　走？去哪里……
　　“小雅一个人爷爷不放心，爷爷没有亲眼看到……不放心。” 他眼睛有些雾气，手有些发抖。程小雅蹲了下来伸手过去死死的抓住“会好起来的……”
　　爷爷沉默了，眼神一暗，又道。“傻孩子……”
　　阳台上的程小雅迎风吹着，天空中点点稀少的星星发出淡淡的蓝光，一幅幅家庭和睦的快乐时光就像电影一样放着，可惜都是过去式。
　　老伯走了进来，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毕竟老爷子时间不多了，人在的时候还是珍惜多一点好。
　　“小姐，在美国过的好么？”
　　程小雅转头看着老伯，这个家也就爷爷和老伯和她比较亲近，若是爷爷不在了，那她还剩下什么？
　　“你知道，还是一个样子……”她十几年来不都是这么过的。
　　“有什么事老伯可以直说的。”程小雅看得出他一再欲言又止，再次说道。
　　“老爷时间不多了，小姐还是要珍惜再珍惜的好，能有什么话说就早点说，我怕万一……” 老伯说。
　　“能有多久时间？”程小雅打断了他，语气有些冷。
　　“好时一年半年。”
　　“坏呢？”
　　老伯叹气。“随时。”
　　随时？程小雅扶住台边，心里一阵嚼碎的酸痛，悲凉的勾起一丝笑意，怎么可能，骗人的吧？十几年前命运和自己开了个大玩笑，现在还要来挑逗她。
　　程小雅冲了出去，突然停了下来，大厅的椅子上那个人闭着眼睛，程小雅愤恨的看着那张脸，一把拿起了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杀了他吧程小雅，你不想报仇么？那个人就在你的前面，他毁了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让你煎熬了十几年，却活的好好的没有负罪感。
　　她一步步的走近，老伯慌张抢了过来摇了摇头。
　　程小雅面露哀色的看着老伯夺门而去。一路上狂奔，形形色色的人在她身边经过，她在夜色里喘气，贪婪的允吸着空气，在这个世界就像是多余的。
　　酒吧里程小雅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想着在这里喝酒的人是不是也是带着心事喝的。
　　一个人走了过来，抱着不确定性的走近探寻她的样貌。“程小雅？”
　　“你哪位？”程小雅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显然的一愣然后笑了笑，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好歹高中三年在同一个班。”
　　“忘了。”带着酒气随意的语气。
　　他再次笑了，她还真是不留情面那么的直接。
　　“你过的好么？”萧景再次出声的看着她。
　　程小雅干笑了几下。“你说呢？”
　　萧景看着她那副醉生梦死的模样觉得这个问题是白问了，脑门还有点疼，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聊，干脆陪她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