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空梦》肚子肉

5、少时好友

　　屋里充斥着两人的笑声，季聆风和墨黎桦说着几年里去过的地方和经历过的事情。
　　墨黎桦隐隐约约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季聆风，当时自己没有归处，样子就像一个小乞丐，于是季聆风便将墨黎桦留在了身边，只不过几年前季聆风后来被家父给轰出家门去见世面，墨黎桦也被带回岭云，两人也就没有再见过。
　　在他第一眼见到季聆风的时候，将他误认成了女的，结果却遭到季聆风的一阵暴打，不打不相识，墨黎桦就这样和季聆风成为了至交。
　　季聆风跟着墨黎桦——学会偷鸡，学会了摸狗，学会了上树，学会了偷果子...
　　墨黎桦也经常笑他，说他长得像女子，刚开始墨黎桦说一次季聆风就揍他一次，季聆风的家父也不管他们两个，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有一年夏日，他和季聆风到镇子外面的湖里去游玩，好长时间没有来到这个湖，正好赶上荷花生长的时候。墨黎桦看得满心欢喜，缓缓解开了头绳，季聆风看景色看得呆住了，当他回过来神的时候，墨黎桦的上衣已经脱掉一半了，墨黎桦似乎是注意到了季聆风的目光，停下了解衣服的动作，抬起头向季聆风抛去一个微笑。
　　季聆风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冲墨黎桦大叫：“你...你脱衣服作甚！”墨黎桦不解的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脸，出声问道：“这么热的天，当然是洗澡了！倒是你，脸红什么？”
　　季聆风被墨黎桦的几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僵硬地走到墨黎桦的面前，将墨黎桦的上身看得更清楚了。
　　他闭着眼伸手将墨黎桦的衣服拉了上去，却不小心碰到了墨黎桦的锁骨，墨黎桦的皮肤生来就好，再加上先天营养不良，让季聆风的手像触电了一般连忙缩了回来，他连忙将脸测到一边，生怕墨黎桦看到他的脸。
　　墨黎桦挑了挑眉毛，拉起季聆风便将他往水里拽去，一大片的水花溅开，季聆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呛了一口水，连忙浮了上来，大口呼吸着空气。
　　接着墨黎桦也冒出了半个，他本来想嘲笑季聆风一下，看到眼前的景色却打消了这个想法。眼前的季聆风的脸上残留着几颗水珠，在太阳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地发着光，季聆风本来就有着男女通吃的外表，现在又被太阳镀了一层金，有一种仙飘飘的感觉。
　　他眼睛漂到季聆风露出水面的上半身，白衣已经被水打湿，衣服紧紧贴在季聆风的身上，墨黎桦蹲在水里看着季聆风，嘴里突然吐出了一串泡泡。季聆风扭头看了看他笑出了声，将他从水中拉起，没好气地盯着他，墨黎桦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刚才随手摘下的荷花向季聆风递了过去。
　　季聆风愣愣地看着墨黎桦手里的荷花，却迟迟没有接过，墨黎桦看到季聆风的脸又微微变红，以为他今天身子不舒服，连忙将花塞到他的手里催他上岸。
　　季聆风呆呆地看着墨黎桦，不为所动。墨黎桦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所生气，叹了口气便拉着他上了岸。
　　透过树叶，季聆风看着阳光零零碎碎的洒在墨黎桦的身上，季聆风脸上竟又出现一丝粉红，他将花凑到脸前闻了闻，却听到走在前面的墨黎桦笑了几声说道：“我以后叫你小莲花可好？”
　　季聆风听到墨黎桦的话后，直接将手中的荷花摔在了墨黎桦的头上，然后愤愤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墨黎桦以为他玩累了，也就连忙跟上了他......
　　现在想想，虽然小时候季聆风长的像女子吧，但是叫他小莲花这么女性化的名字，也确实有些过分。好在季聆风儿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被叫久了也就熟悉了这个称呼。
　　现如今，季聆风又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他自然是非常高兴地，毕竟在他心里，季聆风算是亲人一样的存在。
　　几年过去了，季聆风穿着门派服，脸上又多了一丝英气，墨黎桦也就没能一眼认出来季聆风，可以说在墨黎桦的心目中，季聆风和莫清彦的长相都排在第一名的位置，而第二名则是他自己了...
　　墨黎桦正准备问季聆风为什么来岭云时，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季聆风扭过头看到江宗凛等人出现在面前时，连忙站了起来，向几人行了个礼。
　　江宗凛忙挥了挥手，向墨黎桦看去。
　　墨黎桦转过头见江宗凛的目光落在了身上，忙笑着说道：“师父你来了！”
　　江宗凛看着他身上被包起来的伤口，没好气地瞪了瞪他，接着为身后的人让开一条路，墨黎桦看着那人坐在凳子上，手微微触碰着墨黎桦的伤口，查看着他的伤势。
　　那人见墨黎桦一直盯着他，便开口说道：“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很像诀卿？”
　　墨黎桦一下子就明白了，“莫非您是？萧前辈的兄长？”
　　“正是。”萧方瑾笑了一下，果然，从气质上来看差别就大的多。
　　“那季聆风？...”
　　“是我的徒弟。”
　　墨黎桦向季聆风投去羡慕的目光，表达了他对自己师父的嫌弃，季聆风笑了笑向江宗凛的方向望了望，墨黎桦也向江宗凛看了过去，却发现江宗凛正在恶狠狠的瞪着他，忙越过江宗凛的眼神向他身后望去。
　　他看到柳纤雲站在后面，目光一直停在季聆风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