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传》清飏·小钰

6、前世今生（二）

　　天尊见哪吒来了便引哪吒入洞，哪吒见了李靖举枪便刺。天尊祭起遁龙桩，哪吒只觉得那一枪还未来及碰到李靖，便两眼一黑。等哪吒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颈项、两腿都被金圈套住靠在柱子上动不了。天尊见此便命金吒罚哪吒两百扁拐。
　　“三弟。。。”金吒见哪吒偏过头不看他，叹了口气。取出扁拐往哪吒身上招呼，却是收着力道。
　　“金吒。你这哪里是在惩罚他，再留力连你一并打了！”天尊在旁看的清楚，这小子护自家兄弟护的紧。
　　“你没吃饭么。”哪吒总算抬头看金吒，见金吒面容清秀，眉眼之间有着大哥的成熟与稳重。哪吒没有认李靖为父亲，也不打算认这两个哥哥了，但金吒眼里的担心是哪吒无视不了的，一狠心，哪吒挤出冷笑，道：“还是说，你就那么想陪我挨打？”
　　“唉。。。”金吒揉了揉眉心，心道这孩子在这装什么冷血啊，无奈自家师傅在旁看着放不了水，只得不留力的将扁拐往哪吒身上招呼，直打的哪吒三昧真火七窍齐喷，把金吒心疼的不行，还未够数便停了下来，幸好天尊未细究。
　　太乙真人那么放心哪吒下山却也是知道这一趟能磨磨哪吒的心性，结果果然哪吒下山没多久文殊广法天尊那就传来了消息。
　　哪吒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只听白云童子报：“太乙真人在此。”就见太乙真人一脸淡定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又听天尊命金吒放了自己。金吒见哪吒气的快七窍生烟了，笑道：“师傅叫你。”哪吒瞪着金吒道：“你明知我动不了，还在这消遣我！”金吒见哪吒生起气来满面通红一副孩子样，笑道：“你闭上眼。”哪吒瞪着金吒看了一会才闭上眼，金吒画完了灵符，收了遁龙桩，哪吒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坐在地上，被金吒眼疾手快的扶稳。哪吒甩开金吒的手径直走到太乙真人面前，也不行礼，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两位。太乙真人道：“哪吒，见过你师伯。”哪吒冷哼一声，道：“师伯？谁是我师伯？谁又是我师傅？重生之后我好像还不曾认谁为师傅吧！”哪吒的事情他的这些师叔师伯是知道的，天尊叹了口气看向太乙真人，表示你这徒弟太难搞定了。
　　“你的师傅是太乙真人，父亲是李靖。”洞外传来的声音使哪吒向外逆光看去，远看便见一道人手中托着什么金灿灿的东西，近看发现那东西的形状是哪吒最不想看到的——塔。哪吒心道不好，对着道人虚晃一枪，冲出洞去。哪吒抬头一看，见祥云缭绕，紫雾腾旋，一物落将下来，将哪吒罩在玲珑塔内。
　　“放我出去！”哪吒在塔里法力被封，无奈一身本领无法施展。
　　“哪吒，你可认这你父亲？”道人的声音传来。
　　“滚——”
　　“你。。。”道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在塔上一拍，塔内瞬间冒起大火。哪吒的叫声从塔内传出，金吒急的手心冒汗，道：“三弟，你认了吧！”
　　“你当老子好欺负？”塔内哪吒的语调明显一变。
　　“不好！”太乙真人道，连忙画了道符贴在塔上，渐渐塔内听不到哪吒的声音。“燃灯道人您快将塔打开。”
　　燃灯道人开塔，见哪吒捂着自己心脏位置，双目血红，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三弟！”金吒跑过去替哪吒调理真气，过了一会，哪吒缓过神来，见金吒将手在自己眼前直晃，拍了一下那手，白了金吒一眼。
　　“我怎么了。”哪吒见金吒一脸担心，问道。
　　“灵魂不稳定。”太乙真人捋着胡子道，“你的灵魂不久前才融合完成，情绪过于激动就会导致灵魂不稳定。”
　　“你想到了什么？”金吒问，情绪得有多不稳定才会牵扯到灵魂。
　　“。。。”哪吒盯着金吒的眼睛，想到眼前闪过的画面，自己右手提剑，先去一只胳膊，后自剖其腹，剜肠剔骨，再一次惊出了一身冷汗。避开金吒的眼睛，道：“没什么。”
　　“哪吒，你母亲一直希望你父子二人和好。”太乙真人道，“况且之后你们也是要一同助武王伐纣的，你想想今后，你想想你娘。”
　　“。。。”哪吒看着燃灯道人已将玲珑塔交予李靖，心中叫苦。想到这一世的娘，下一世的父母，只得叩头，口称父亲，这一声父亲，哪吒觉得这辈子也没用过这种发狠的语气说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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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结束后已是晚上，哪吒没有跟随太乙真人回乾元山，而是去了那离陈塘关不到百里的小村，一下风火轮便见韵唯蜷缩在之前的那个角落，见哪吒从天而降也不惊讶。
　　“在干嘛？”
　　“等你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回来？”
　　“你不是要救那个女孩么？”
　　“。。。”哪吒盯着韵唯半晌无语，与雨然一样，这丫头从来就没猜错过。“那走吧——”
　　在当地的牢房里转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女孩的影子，出来之后便听到有人在呼救。哪吒与韵唯跑过去看时发现正是那女孩，正被几个男人拉扯的要上了马车。哪吒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的撂倒了几个，放了几个。
　　“就这么放了？”韵唯道。
　　“让他们回去报信，也好看看什么人指使的。”哪吒道，伸手搀起了坐在地上吓坏了的女孩。“叫什么？”
　　“舒桐。。。”
　　“书童？”哪吒无语，这名字取会不会草率了一点，“知道我是谁么？”
　　“哪。。。吒。”舒桐愣了一会才说。
　　舒桐对哪吒道了声谢后，执意自己走。哪吒便让舒桐自己走，自己则悄悄跟在后面。前一秒哪吒还觉得自己像尾随的，后一秒哪吒便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有先见之明——几个男人冲了上来将舒桐围住，用布袋蒙住头，将她带到了一个废旧已久的小屋。
　　“二叔！”屋外哪吒听到舒桐惊喜的声音，与韵唯相视表示不明所以。“不——”但接着就传来了舒桐反抗的声音。
　　“哪吒！救我！”
　　“砰——”哪吒破门而入，用混天绫将舒桐缠住一把拉过来，边扶额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我不知道啊。”
　　“。。。”哪吒无语。
　　“把那丫头给我！”对面一个骨瘦嶙峋的男人凶狠的说。
　　“他是你二叔？”哪吒表情怪异的看着舒桐。
　　“是。”舒桐道，“他以前不这样的。他之前欠债不还，被李将军抓了去，逃出来后遭到债主追杀竟要把我卖了抵债！”
　　“你刚知道？”哪吒道，“你之前可是想救他来着。”
　　“是刚知道。我现在也不想相信这件事。”舒桐说着向男人走去，“二叔，咱们回家吧。舒桐不怨你，回去后你要好好的，舒桐就你一个亲人了。”男人也向舒桐走去，就在舒桐以为男人听了自己的劝说要和她回家的时候，发现男人手中多了把匕首。
　　“残点也没关系！”
　　“舒桐闪开！”哪吒一把抓住匕首将舒桐拉至身后，一脚踹倒男人。
　　“哪吒不要！”舒桐拉住哪吒，又见哪吒手上的伤在流血，哭道，“二叔不要闹了，跟舒桐回家吧！”
　　“舒桐，你二叔恐怕不会跟你走了。”哪吒看着男人越发凶狠的眼神道。匕首刺来，哪吒面不改色的躲过，男人脚下一绊，一下子摔在了一片正好翘起的断木上，穿心而过，哪吒等人急着救时，已经死了。
　　“二叔！！！”屋内传出少女撕心裂肺的声音。
　　“哪吒。”哪吒捡起匕首，听舒桐轻唤自己，抬头见舒桐向自己撞来，紧接着就感觉温热的液体流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