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焦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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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安童染也没明白江子安摇的头是什么意思。义长老走了有一会，她就被守在院子外面的左云霄拎走了，说是姜研想见她。可是她还没来的及好好问江子安和药翁那些不为人知的幸密呢！不开森>_<
不过姜大姐的有命，小安子不敢不从。她只好认命地被左云霄一路拎到姜研值班的小黑屋工作窗口前。姜研将她接手，友好地与左云霄相互道了别。待左云霄走得不见人影后，姜研迅速挂出“暂停工作”的牌子，关上门窗，拉安童染上了建筑物的二楼。她两站在半开半合的窗前，一边审视窗外，一边悄悄咬着耳朵。
“老姜，你干嘛呢？这么紧张兮兮的！”安童染刚经历了义长老与江子安一番令人脑洞打开的对话的洗礼，此时见到姜研焦虑的模样不由得肾上腺激素飙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使劲仰头看向高她大半个身子的姜研，脸上全是探究八卦的欲望。
“别瞎得瑟！”姜研一爪子糊在安童染脸上，生生摁下了安童染的激动劲儿。安抱头，可怜兮兮道：“那到底怎么了么？”这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姜研攀在窗框上的手开始因用力而节节泛白，她的身躯和呼吸都颤抖起来，眼珠子好似毫无焦距，又好似是死死盯住了远方的某点。
安童染被她的变化吓坏了。她只能用她堪堪够到姜研腰的五短身材环住姜研的大腿，企图给与对方一些安慰。姜研蹲下来，抱住安童染小小的身子，颤栗个不停。两人缩在窗下的阴影里，阳光被窗墙截留得只剩一小块照射在地上，与她们一步之遥。
安童染抱住姜研，手轻抚她的肩背。等到姜研停止颤栗后，她听到她说：“你手真短。”
毫不留情，直戳心窝。
安童染暗搓搓地磨牙，本大爷看在你小子心情不好的份上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来”姜研松开手，坐在地上与安童染平视，“说说你刚才发生的事。左云霄说义长老去找你和江子安了，有出什么事吗？”
你消息倒是灵通。安童染嘀咕完，便一五一十讲出了她的所见所闻所想。却不料姜研听完后立马变了脸色。“你说义长老当你的面叫了那个江国皇子‘小主’，还想复兴江国？”话是这么说没错。安童染思忖着，点了头。“是他想奉江子安为国君，参与逐鹿问鼎之争吗？”安问。
姜研肯首。“怕只怕义长老对你有什么动作。他当你的面称别人为主，摆明了是对你的蔑视。若只是把你踢下寨主之位，立江子安为王，自己建个国家玩玩那还好，至少你性命无忧。但是要是万一那个老家伙是个蛇精病，一言不和给你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咋办？”
姜研这话说得安童染有些惴惴不安。说实话她私心里是觉得古人都有些神经病的。比如说那个燕太子丹招待荆轲的时候，荆轲夸了宴会上弹琴的女人的手漂亮，丹竟然直接砍下人家的手送给了荆轲。贼他妈凶残，一眼不和就砍手。当初安还吐槽了好久来着，没想到转眼自己就遇到了这样疑似同样凶残的人。QvQ妈妈，古代好可怕，我要回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当小市民T_T。
“要不这样。”安童染咬了半天手指，出声道，“我等会儿找个时间，跟义长老表个态，说我自愿辞去寨主之位，给江子安上位挪出位子来。”
然而招呼她的是姜研两个硕大的白眼。“你当人家稀罕你啊。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位子人家想让你坐你就得坐，想把你拉下来也就是费吹吹灰的力气。你个小虾米还蹦达上了！蹦达得挺乐呵嘛你。”
安童染委屈了，“照你这么说，我不是已经过上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了么？你这个女人怎么还对我这么凶！::>_<::”
“好好好，不哭不哭。”姜研毫无诚意地用手把安童染的头发撸地一团乱。她忽的叹一口气，道：“小安子啊，我觉得这事是早有预谋的。”
安童染于是垂下手，静静地听她讲。
“你之前也发现了，青莽寨与江国有隐秘的联系。”姜研发言，语气变的无奈起来，“我跟你说，之前青莽寨出动的壮劳力们都陆续回来了。不过他们不是跟你想的那样上了战场，我打听到，他们都是分批去了各个不同的地方修建新分寨了。江国战乱始于七月之前，然而被派出去分寨的人里，最早竟有一年前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打听到最早出去的那一批人中，十有三四兼顾了采购军火的任务，而且同去的打铁匠全滞留在新寨中，回者寥寥。你还记得一年前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吗？江国的老皇帝因为一批枪械的失踪大怒，斩首了兵部尚书。恰巧那尚书为人正派，在民间声誉良好，而且挚友门生遍布朝野。因此举国上下沸反盈天。七月前，四国联盟大举攻江，而那时青莽寨内，男丁和壮实的妇人几乎全被派出去搞工程建筑，熊孩子们被强制集中到集体宿舍里。可闹腾了。四国联盟的进攻简直势如破竹，他们沟通江国内部奸臣，里应外和，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占领了江国首都。六月前，江国亡。”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而隐晦地指向同一点。安童染呆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有些激动，还有世界观被翻盘的迷惘。
然而姜研的重磅炸弹还没扔完。她又道：“我以前见过江国皇后的画像，她和你现在的样子…很像。”
“难怪义长老会对着我和江子安说‘真像’。原来我一开始就是一个政治作品。可能青莽寨的寨主本身就是江皇室，可能两者只是有亲缘关系，可能我是从江国那边被偷过来的。管他的，反正我一开始的存在就是注定了成为青莽寨里不知道哪个大boss的傀儡。所以寨子里的高层从来对我不闻不问的。现在比我更符合傀儡特性的江子安出现了，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得笑疯了吧。他是想扔掉我呢，还是想把我培养成江子安的替身？贼他么烦！”安童染双手各逮住脑袋两边的头发耷拉着，她的声音变的闷闷的。“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姜研搂住她，轻轻安慰道：“你别怕，有我呢，我们一直是一起的。她轻抚着怀里孩子的颈背，咬了唇，她看到的那些更为阴暗血腥的事，她不愿让这个孩子看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