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番外篇：黑暗傀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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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接受一切，
就不会受到伤害。
无论是不符合自己个性的事、
自己讨厌的事、
还是自己不愿承认的事、
只要选择不反抗而接受现实，
就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推翻一切，
只会让自己受伤。
无论是符合自己个性的事、
自己喜欢的事、
还是自己能够认可的事、
只要选择完全不同意而推翻一切，
只会让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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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伊耳谜•揍敌客，因为家族世代都是杰出的杀手，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也走上了杀手这条道路。
“童年”这个两个字眼仅仅停留于4岁之前。
4岁前，有三毛，有梧桐，有父亲，母亲（前提是忽略掉她经常抽风的问题），爷爷还有祖父，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生活。
但这之后，据说是因为这个家的某条不成文的规定，所有家族成员在4岁的时候都要接受一个任务。
就在那天后，我的人生字典中第一次出现了“死人”，“杀人”这类的字眼。
是的，第一次杀人……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滑下，右腹被刀横贯穿的伤口向外涌着鲜血。黑衣被染得血红，犹如一只只红色翅膀的枯骨蝴蝶。看着面前一身白衣的敌人被父亲一拳打死，从高空中跌落的身体如同残缺的百合般，脆弱而又美丽。
“啪哒”尸体重重地甩在地面，从后脑溢出的血液渐渐形成了一个血泊，破烂的内脏就那样诡异地躺在碎裂成肉浆的胸膛位置上。
我转身在墙角不停地干呕着，父亲瞄了一眼，漠然地说道：“你的任务就只是杀了他，杀手不需要拥有多余的感情。”
一个手刀击中后颈，晕倒前我隐隐约约听到父亲的声音：“你不杀他的话，那么将来死的就是你。”
从那晚回到家后，我在床上高烧了四天，其间不断充斥着那死状恐怖的尸体与父亲最后的那句话。
第五天，从床上醒过来，我开始接受现实，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杀手，一个不需要有多余感情的杀手。如果说厌恶血液的话，那么，那么杀人的时候一击毙命就好……
如此，我开始不停地接手家族中的任务，只要是失败的话就乖乖去刑罚室接受惩罚。
“有表情的话往往会使敌人更加兴奋”在一次又一次鞭笞我的母亲是那样一面正色地告诉我。当然，如果中途她没有发出那些严重危害身心健康的高噪音笑声的话，我会觉得更加有说服力。
面上的表情随着受罚次数逐渐减少的同时逐渐瘫痪，到了最后，刑罚室完全尘封，而我也变成了面瘫，而我，也被承认为我是这家族从古到今最优秀的杀手。
面瘫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不用再受母亲那恶趣味的换装癖毒害，对我失去了兴趣的母亲在不久后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再生一个孩子。
于是同年，揍敌客家又迎来了一个未来将会无比黑暗的孩子：糜稽•揍敌客。
虽然我是大哥，我却从这个弟弟的出生开始也不曾见过一面，据说是因为被刚从外面回来的祖母抢走带去了流星街做实验。
不过，我想，这绝对不会是什么人道主义的实验。
这种情况一直延长到4年后。在第四年，我终于见到这个与我一样发色的弟弟，从他单薄的身躯下面是不断涌出来的杀气。
尽管，
他隐藏得很好。
在糜稽回来后一个星期，父亲就带他接受任务去了。次日回来，只听到父亲对他赞不绝口，并且相信将来绝对会是一个十分出色的杀手，一个甚至能超越我的存在。
绕到糜稽的房间，我偷偷地走进去。
空旷的房间，四周窗帘全部落下，伸手不见五指。床上那个细小的身影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呆在哪里，眼睛空洞无神。
我走到他床前坐下，拍了拍他的肩头，安静地看着他逐渐清明的瞳孔。
“伊耳谜……哥哥？”
听到这声生涩的叫唤，瘫痪的面孔竟然在不自觉中变得柔和，揉了揉他的头，问道：“小糜，你讨厌杀人？”
看到他错愕的神色，我鼓励着说道：“如果你不想杀人的话我会帮助你的”
是的，作为傀儡生活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
没有必要让弟弟步自己的后尘。
任何疼苦，我一个人就够了……
糜稽低下了头，喃喃道：“是不喜欢……”停顿了片刻，他又抬起了头无比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不否认杀戮……”
嘴角上扬：果然不愧是揍敌客的孩子。
数年后，糜稽的体重开始不断上升，最后甚至连运动一下都颇为困难。虽然很聪明，但是在人前总是有点脱线。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失败后，父亲终于放弃了让弟弟成为杀手的想法，转以让他成为了揍敌客家的脑——一个杰出得足以辅助家主的脑。
再次失去乐趣的母亲又再故伎重演：再生一个。
无奈地叹气：你还有完没完？
4年后，迟到的弟弟，也就是这个家最适合的继承者诞生。拥有着一头象征着家主的银色头发的孩子——奇犽•揍敌客。
在这之后，父亲是这样和我说的，他说，伊耳谜，你作为一个杀手无疑是十分出色，比同年期的任何一个揍敌客的杀手还要出色。但是作为家主的话，你并不合适，或许我当年的教育是错误的，你缺少了作为继承者所拥有的感情，但这感情并不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弱点，你明白吗？
父亲就那样一面严肃地定定地看着我，直到我良久后的答案，他才满意地让我离开。
“是，我明白的，父亲”
是的，我很明白，从一开始就明白……
我的存在就仅仅是作为杀手的存在，
我就只是一个杀手，
什么继承者的我并不在乎，
我所在乎的，
就只是家人们的安全，
仅此而已。
至于我自己，
早已经习惯了黑暗，
也就没所谓了。
我就只是一个黑暗的傀儡。
自从阿奇出生后，我的任务又再加大了，连带着糜稽和母亲的那份。所以尽管有回过家，但呆着家里的时间却可以用分钟来计算。
三人的份量，终究还是会力量不足。
在不停地接任务——杀人——任务成功如此循环了三个月后，在某次暗杀成功后重伤回到了家。
吩咐梧桐帮我找来一些消毒的药水和绷带，我累倒在床上松了口气：这次应该可以休息几天了吧。
醒来的时候，发觉梧桐已经帮我包扎好了伤口，表层的伤口只留下了已经凝结的血痂。
抬头，只见母亲面上的电子眼闪烁着亮光。
“母亲”我尊敬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后悔为什么那么早就醒过来。
“小伊阿~~~”母亲的声音升高，电子眼闪烁得更快。
长年累月的经验告诉我这绝对不会是好事。。。。。
“是？”
“以你现在的伤要休息几天的对吧？这期间奇犽就拜托你了！”母亲以扇掩面，继而正色道：“时刻关心弟弟这是作为哥哥的责任喔，所以小伊会很努力做到最好的，对吧？”没有丝毫商量的口吻，话毕，母亲径直离开了房间。
忍着一念钉飞过去的冲动，我心里腹诽道：装什么正色？！明明就是傻的也知道你在偷笑！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次日，母亲果然光明正大地奔回了流星街。来探望的马哈祖父是这样解释的：“基裘那丫头阿，大概是因为产后抑郁症发作吧。不过，既然那丫头将奇犽交给你照顾了~那么小伊你就努力地干吧！”
嘴角抽搐，辛苦堆起来的假面瞬间化为碎片：我昨的怎么看她也是产后兴奋症好不！产后忧郁的人会像她那样的吗？！
“马哈祖父我不会照顾孩子……”
马哈祖父眼里闪过几丝惊奇的目光，然后戏谑地看着我。
黑线无语。
听说过杀手会是奶妈专业户的那简直就是惊吓好不？
片刻过去，马哈祖父突然大笑起来，然后随手扔给我一本书。
打开一看：婴儿看护指南。
“……”这么多年瘫痪掉的表情终于有幸在今天全部重新复习X演示一次。。。
“SA~小伊就好好努力吧~”马哈祖父拍着我的肩头说道：“任重而道远阿~”
“……”
于是乎，有了这次的先例，母亲便更加有理由地每隔三五天就将阿奇扔给我照顾顺带抢走我需要完成的任务。
按她的话就是说：“杀人比带孩子轻松多了~”。
沉默再沉默，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次年，误让阿奇吞了数包限量版的巧克力，结果造成了整个家族最嗜甜品如命的人。父亲，母亲，爷爷，祖父皆一面责怪我没有看好阿奇的眼神。
我冷眼：是你们自己让我带的，我很乐意你们自己照顾回他。
见此，各人心虚地仓皇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番外篇：黑暗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