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请多关照》Jean悠然

18、乔杉：再次相见的理由

　　在飞机上曽艺冉就担心，Z市和H市相隔非常近，而这难免会因为机缘巧合碰到聂谦。她一直以来都竭力用地理上的举例与聂谦划清界限，更不要说如今她有了一个男朋友。她承认，之前在酒店里一气之下吻聂谦，一半是出于对年少时光的不甘心，另一半则是出于自己还是单身这一事实。她无心去玩什么劈腿游戏让自己烦恼让他人受伤，所以，相比较其他的方法，距离的力量可谓是无限的强大。
　　而事实则如同曽艺冉所害怕的那样，墨菲定律的铁律似乎如影随形。在她到达Z市的第二天，管绍宁慌忙赶到医院，而散漫地跟在他后面的聂谦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倒也表现出诧异表情，但是他很快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并没有让自己成为这个病房的主角。
　　从她到达Z市到管绍宁来到医院的这一天中，乔杉一直位于重症病房处于昏迷状态，而病房外陪伴的是一个学生打扮的人。在她看到病房外的人的刹那，她还以为自己找错了病房，但当她透过玻璃窗户不经意间看到病床上的乔杉的时候，她倒是对两人的关系充满着无敌的好奇。
　　经过这一天的陪伴，两人的沟通已经很是顺畅，但是话题难免都是围绕乔杉进行。在这个男孩的口中，她知晓了这个男孩子名字叫做方淅睿，是Z大大三的学生，修读计算机，是乔杉妈妈老师的孙子，自从听到乔杉车祸的消息，他连夜从G市赶到Z市。
　　“这么说来，你算是我的学弟？”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乔杉，随意恩了一身，而后便无心继续这个话题。
　　乔杉的家在Z市，而这也是曽艺冉觉得奇怪的地方。按理来说，Z市的发达程度绝不逊于S市，而在SET总部有调乔杉回国的打算后，她似乎并没有去Z市工作的打算，而直接递交了来到S市的申请，直接走马上任作为SET大中华区的市场部总监。而此次乔杉的车祸更是匪夷所思，她的车祸并不是发生在Z市，而是发生在Z市和H市的交界处。当时已经是午夜三点钟，而在高速公路上，乔杉就这么和一辆轿车相撞。虽然乔杉伤势严重，但是因为她涉嫌超速驾驶，所以此案件一度停滞。
　　当管绍宁来到医院后，曽艺冉才知道，当天晚上之所以乔杉出现在H市，是因为她去了H市和管绍宁见面。
　　方淅睿见到管绍宁后明显心情不好，但是他顾及乔杉还处于昏迷状态，只好压低了声音怒道，“那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H市！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来！又为什么会超速驾驶！”
　　管绍宁似乎无意于方淅睿的讨伐，一直低着眸子，脑袋里似乎在想些什么。看到他这幅模样，方淅睿倒真是恼火了，他一把抓住管绍宁的衣领，仍旧是以压低了声线的声音质问道，“难道你现在都不愿意给我，给她父母一个解释吗？”
　　“我没有解释”他将方淅睿推开，“杉杉变成这样，我难辞其咎，我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
　　“难道你也准备以这样的借口面对她的父母？告诉他们这都是你的原因，而你自己也说不出任何的解释？”
　　“方淅睿！”管绍宁抬起头直视他，两人原本就差不多的身高，而管绍宁看着他这幅模样，眼睛里却有着深深的痛意，“杉杉这样，我很难过。她之后的所有照顾，我来就好！你，其实没有任何立场出现在这里，为她质问我任何的问题。”
　　这时候，曽艺冉开口道，“我不知道这位小朋友是否有资格，但是我想，作为乔总监的直属下属，她现在的情况以至于S市SET的市场部一团乱，对于这一情况，管先生可能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并不应该再向他提任何的问题要任何的解释，因为她明白，从这个男人的脸上，可能乔杉变成这样，最痛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但是站在SET的角度上，她的确需要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说我很抱歉。”管绍宁似乎也并不准备对她说些什么，只是深深地鞠了个躬。
　　无论怎么样，他这个态度着实是有点惹恼曽艺冉了，“请注意你的礼貌，管先生！我想我代表的并不是我个人，我代表的是乔总监背后的SET。既然乔总监是在见过你后遭遇车祸，我想，我有权利询问这些过程。”
　　管绍宁听着她强硬的态度，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这时候，聂谦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一个贴心同事的身份宽慰道，“Aaron，我认识这位小姐，我和她谈谈。”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曽艺冉直接拒绝了这个间接邀请。
　　但是聂谦似乎毫不恼怒，他走进曽艺冉，而后小声说道，“我想，于公，你大概也不想要影响乔杉的正常疗养吧。曽艺冉，你的怒气在这里明显不是发泄的地方，不如我们下去喝点东西，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曽艺冉虽是迟疑，但是她也明白此时追问管绍宁任何理由都显得无济于事，他如今颓然的坐在医院的座椅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一个投行人的英姿飒爽。看到这样的管绍宁，曽艺冉别过脸，答应了聂谦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