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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生气了 ...

  •   席酌这个神出鬼没的人又回国了,这次是因为席维安突发脑溢血,在一家私人医院静养。
      听说这件事情,席莘其实是紧张的,就是倔着不去看他,心想席酌去就行了。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席莘刚洗完澡,换上衣服,敲门声就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的是顾祎醇,嘴角都带上了不易发现的弧度。
      打开门,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身高贵的衣装,妆容很精致。

      但是掩饰不了她丑陋的内心,呵。
      席莘歪着头看她,起码身高优势是有的,盯着她的眼睛。

      “席莘,我知道你和你爸爸关系紧张,但是他现在住院了,你必须去看他。”
      “哦,我一早就知道了啊。”席莘可以用能气死人的语气说话,懒懒地靠在门框上。

      “他是你父亲!”
      “你有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嗯?”
      “全天下当儿女的,没你这样的,你可以对我指责,但是他是你父亲!”
      “我可是一句席维安的坏话都没讲,你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女人的手拦住她关门的动作,“席莘,你知道他有多懊悔吗?”
      “懊悔?是懊悔没来得留住我妈妈,还是懊悔他娶了你?”席莘眼中全是嘲讽,“你要是想在他面前,邀功你让我去看他,那么你为什么今早不联系我呢?别演了。”

      女人满面的尴尬,白皙的手指指着席莘,“我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对你什么态度,是我的事,你不想听就滚啊!”
      席莘彻底被她激怒,声音高了几个分贝,眼中的寒意让女人恐惧。

      到底还是咽不下被羞辱的这口气,自己怎么说也是有好意,她不领情,就没必要客气。

      “你...你...”女人扬起手,“啪!”
      席莘眼睛没眨一下,笑着说:“很好,扯平了,别再来恶心我了。”
      狠狠地掼上门,轻靠着门,平复呼吸。

      她就是要激怒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对自己动手她也不打算躲避,为什么躲呢?躲了多怂。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她把气全撒在了席莘身上。
      女人气急败坏地上了车,平静下来后,心里又开始后怕,这个女儿...席维安都舍不得动一下, 今天却被自己打了...
      她也不打算掩饰,如果席莘告发了她,那她也受着,毕竟自己与席维安共枕十年,相信他也不会 过于偏袒那个人性的女儿。
      席维安为那两个孩子做的已经够多了,十年,她没为他生过孩子,席维安在婚前,做了手术,她 尽管知道,可是现在才知道,没有自己的孩子,在席家她就没有地位。

      席莘看着镜子上狼狈的人,有些头晕,门再次被敲响,是顾祎醇。

      开门,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他正是和席莘的那位后妈一起乘电梯上来的。
      回家后在玄关刚换好鞋,就听到她们在说话,本来是不想管的,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听见席莘如此不屑地对一个人说话,是第一次。
      过了几分钟,就听见响亮的声音,然后是席莘说“扯平了”。

      这两个人总不可能吵完架击掌吧,如果是那个女人被打了肯定不会就这样完了,那么...被打的就是席莘了。

      一瞬间,他不想听姐姐说的什么破“距离”了,在家里找了三七片,就去敲门了。

      席莘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既然那女人想给留下点印记,就让它留着。
      明天一大早,就和哥哥去医院,最好和那个女人能遇见,遇不见也行,不是还有席维安么,场面一定很好看。
      她能这么做,也就是仗着席维安疼她。

      可是...这样报复一个女人值得吗?
      席莘一边吸着气,一边这样想着。

      不值。

      顾祎醇在给她上药......算了吧,那个女人不管她了,她本来就要明天去看席维安的,就当少个插曲吧。
      三七片研成粉,涂在脸上真的很酸爽...虽然他动作比较温柔。

      “恰好听到,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顾祎醇坐在沙发上,头微微低了下去。
      “没事的,多谢啦。”席莘觉得自己什么尴尬场面都能被他撞上。
      “那...我走了。”

      “等等。”席莘鼓起勇气,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抬头对他说:“你上次说要追我。”
      顾祎醇看着她,笑着说:“这次我可没算在加分项目里面。”

      “不是,我是想问,为什么?”
      “嗯...你要听的话,上网告诉你好了。”

      “好...嗯?什么上网?”席莘看着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离开自己家,让自己...上网查吗?

      后来想了一下,自己能当着人家的面那么问为什么喜欢自己...真是难为他了,不就是变相告白吗?

      取下脸上的毛巾,席莘想了一会儿,什么叫“上网告诉你”?
      上网真的能查到?

      第二天,脸好多了,又上了一次药,七点多,席酌来接席莘去医院。

      上车后,席酌看着席莘的样子,没说话,静静摩挲着她的脸,“谁打的?”

      “撞的。”席莘微笑着说,“撞门框上了。”
      “上药了吗?”席酌显然是不相信的,但没再追问。
      “上了,挺管用的。”

      席酌发动车子,挺管用的?那被打的时候有多严重?
      他是心疼席莘的,兄妹俩常态就是高冷,谁都不说话。

      到了医院停车场,席酌一言不发地停好车,丢下一句“下车”就要开车门。
      手臂被她轻轻拽住,难得见席莘低声下气的样子,“怎么了?”
      “是...许微打的。”

      席酌嗤笑,“我知道了。”
      “那个...不要提她。”席莘向来有仇必报,今天变了路线,席酌有些懵。

      自己被打了还要瞒着?妹妹啊你以为席维安是瞎子?

      席莘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戴了一个口罩,朝席酌眨眨眼,意思是记得给我打圆场。

      兄妹俩都不知道的是,席维安已经已经知道了,是那个女人不堪压力说的。

      席维安看着他们双双出门,心里感叹,席莘真是长大了。

      席易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他是席家领养的孩子,年龄足足比席维安小十二岁。

      看着席莘带着口罩,很奇怪,什么都没问,直接要伸手取下口罩。
      席酌挡在她面前:“叔叔,她得了流感,会传染的。”

      一语成谶。

      席莘从没那么恨过自己...流感的主意是自己出的,她当时还觉得很合理,对嘛自己是医生,医 院病人那么多,医生生病再正常不过了。
      在病床上躺着,戴着口罩,还一直发着低烧。

      自那天之后她就没见过顾祎醇,所谓的“上网告诉你”也早就抛在脑后。
      快到冬天了,抵抗力不行的,像席莘这样的,在医院都是被极为认真对待的对象。

      叶子戴着口罩,一边给席莘换上吊瓶,一边笑着说:“席医生你真的是很喜欢医院啊。”
      被席莘一个充满寒意眼神飞到,挂好瓶子赶紧推着推车走了。

      席莘无聊地看着手机,打开“深知”,九百多条消息弹出来,忽略大部分消息,就是小窗,回答了一些邀请回答的问题,突然觉得很困,正要退出,一条“无非是歌”的消息弹出。

      “干什么呢最近?”
      一般他们是晚上聊天,白天各自工作,席莘回了一个“卧病在床”。

      顾祎醇挑眉,他以为这几天她在躲着他,结果是生病了。

      无非是歌:不会是流感吧?
      深息:我服。
      无非是歌:在医院?
      深息:是,被扣押了不能出去祸害别人。
      无非是歌:心疼一秒,我们这种在家工作的就很安全。

      深息:宅男一般胃不怎么好吧...
      无非是歌:谁说的?我会做饭。
      深息:厉害了,困了,睡会儿。
      无非是歌:回见。

      席莘是很少做梦的,今天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梦到了顾祎醇,席酌,还有文翌。
      在一个色彩鲜艳的背景下,席酌突然和文翌接吻了,她一脸单身狗的怨念看着他们,然后...顾祎醇带着她去一片沙漠,沙漠很热,席莘只有小瓶水,自己喝了一小口后,顾祎醇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她连忙把水递给他,他拿过水,然后突然吻上了她,舔了舔她被水浸润过得唇,再然后...她回吻了顾祎醇...

      席莘一个激灵醒来,天哪...什么戏码啊,顾祎醇是长得不错,可是她有那么容易问一个人吗?
      太可怕了...初吻啊...虽然是梦里。
      整个人都有些颤,抬头看了一眼吊瓶,按了一下铃,过了一会儿护士帮她拔了针。

      基本已经好了,席莘带着口罩开车回了家。

      地下车库里,车熄了火,席莘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心想千万别遇见顾祎醇不然就真尴尬了。

      席莘真是小瞧了自己预言的能力,电梯从B1向上运行,在一楼停了下来,席莘看见了来人忙低下头,还好带着口罩,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

      顾祎醇问:“病...”
      突然停住了,又改口:“病了吗?”
      这个问题不算太突兀吧...她带着口罩的。
      而且...耳朵有些红,今天不是很冷,看着她穿着风衣,应该不是冻的,还是说她...看到自己害羞了?

      顾祎醇真是很佩服自己的联想能力,心里说顾祎醇啊你太自恋了。

      别人一直打量着自己,让席莘很不舒服,可是这个人是顾祎醇...在梦里...

      电梯开了,席莘逃也似地跑出去,顾祎醇手臂一伸把她拉回来防止她和收物管费的人撞上,席莘彻底要泪目了。

      收物管费的人被席莘吓了一跳,他要上楼去交物管费来着。
      有的户主不主动来缴费,电话联系不到的就只能上门去找,

      席莘看了一眼那人拿着的表,说了一句“我还没交呢。”

      那人“啊?”了一声,问:“您是二十楼的?”“是啊,南户。”
      席莘家门口。
      物管的人挂了电话,对着席莘说:“我们这边查过了,您确实交了物管费,是您家里人帮忙交的吧。”
      “我...”
      “我交的。”顾祎醇终于逮着一个空隙能让自己说话。
      “啊?”那边两个人同时回头。

      物管的人明白了就不耽误时间,坐电梯走了。

      “为什么啊?”席莘有点头大...
      “开始是真的交错了。”
      “那转过去不就好了吗?”
      “麻烦...”

      席莘有点生气,但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他,平静地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用手机号码加了顾祎醇的微信,备注“席莘”。

      十几分钟后,顾祎醇通过加好友,席莘简单粗暴地转账2000元。

      顾祎醇打了一个省略号,还是收下了。
      他是真的不该这么做吧...总感觉她生气了。

      两个人再无交谈。

      第二天,顾祎醇突然接到海外的电话,一早收拾东西匆匆忙忙去了机场。

      本来有工作要在电脑上完成,发现自己没有带充电器,只好在机场咖啡店的电脑上,顺手登陆了“深知”。

      于是,他成功地被盗号了。

      “无非是歌”先是发了很多链接,然后导致粉丝点开链接后看到一些花花绿绿的不良广告,有粉丝说他被盗号了,也有人说他就是仗着粉丝多,所以才这么做的。

      席莘对他这样的举动很奇怪,于是联系了一下席酌让他看下IP,过了一会儿,席酌打给席莘,“有两个常用地址,但是...未免太奇怪了。”
      “怎么了?”
      “最近的时候在机场,可能是被恶意盗号了。另外一个...”席酌顿了顿,“在你的那幢楼里。”
      席莘突然觉得后脊冒出一阵渗人的凉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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