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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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我有个问题。”
半黎叼着笔，将手里的习题翻过一页：“我想很久了。”
上校闭着眼，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问。”
“ｏｍｅｇａ申请配偶的话，是不是不能拒绝的？”
上校睁开一只眼，瞥着半黎，不屑地说：“八字还没一撇，等有ｏｍｅｇａ看上你再说吧。”
“万一呢？”半黎不死心地说：“你看，我长得还算可以吧，大多数的ａｌｐｈａ也打不过我——更别说我还有ｂｅｔａ的温柔，怎么也不会差的。”
“假如你能把你的错别字控制在十分之一，我想或许有ｏｍｅｇａ喜欢你的。”
“不要在意细节，”半黎扒拉出一块脏兮兮的橡皮擦，擦掉了刚写的一行字，“我说的是事实，以前在垃圾街我也是很受欢迎的。要不是那里没有ｏｍｅｇａ，说不定我都是俩孩子的爸爸了。”
……
良久不见回应，半黎抬头一看，只见上校眯着眼，褪去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后，他看起来有些危险。
他摸了摸脸，“怎么了？”
“你和别人上过床了？”
“啧啧啧真粗俗，请把那个成为灵与肉的融合，爱情的升华，相互的承诺。”半黎得意洋洋地吹了吹刘海，朝着上校挤眉弄眼，“我听说你拒绝了很多ｏｍｅｇａ的申请？”
“现在的士兵总是热衷于打听上司的事情，”上校脸上重新浮现起那种惯有的笑容，“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有ｏｍｅｇａ了。”
“ｗｈｙ？”
“就凭你是个ｂｅｔａ。”
“我不服——这算什么理由？”
“我早就说过你的社会常识课一定会挂的，”上校向半黎勾勾手指，“想知道为什么吗？”
半黎好奇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
……
半黎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校，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也只能吐出几个字：“……不是吧？”
“不然你以为ｏｍｅｇａ保护法为什么这么严格？”
无视ｏｍｅｇａ自身意愿强制注入信息素的ａｌｐｈａ，法律规定三百年监禁。
半黎沉默了，他知道ｏｍｅｇａ的不管是体力还是反应能力都不如ｂｅｔａ，更别说ａｌｐｈａ，他以为这就是垃圾街里没有ｏｍｅｇａ的原因，但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那里没有约束，没有法律，只有无法无天与随心所欲。
“那……那他们发、情了怎么办？”
“找个ａｌｐｈａ，或者去买点抑制剂。”上校弹了弹手指，“现在已经不是上个世纪，ｏｍｅｇａ的数量在增加，没有强制性配偶的必要了，但是一般来说，他们都愿意找个喜欢的ａｌｐｈａ——你把头放这么低做什么？”
上校疑惑地伸出手，一接触到半黎的脸颊，他就怔了一下。
指尖是温暖细腻的触感，这个ｂｅｔａ平日里的强悍与刻薄完全没有体现在他的外表上，相反的，这样的触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又柔软。
这样的怔楞只是一瞬间，上校很快回过神，手上微微用力，半黎隐藏在黑发下的脸颊便显露了出来。
“这可不是一个声称身经百战的人该有的反应。”
上校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半黎窘迫地甩开上校的手，掩饰性地抓过习题，挡住了脸。
此时他的脸滚烫发热，他自己都觉得见鬼。
在垃圾街阴暗的角落里，肮脏的巷道中，泥泞的墙壁下，他见过无数纵欲的人，在令人厌烦的呻、吟中，他只是平静地经过。羞涩这种东西，只会在不经世事的少年人身上出现，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掉了。
但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他面前，你所有的老练，一切的伪装都会消失不见，只剩下彷徨与局促。
“笑什么……”半黎嘟囔着，企图扯开话题，“而且你刚刚都说了不强制配偶，那指不定就有ｏｍｅｇａ看上我了呢？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的。”
“ｏｍｅｇａ和ａｌｐｈａ之间有天然的吸引，”上校顺着他的话题说，“两者之间的信息素相互作用，这可比喜欢上一个ｂｅｔａ容易多了。”
“我听桑尼说每个人的信息素闻起来都不一样，不同的信息素是不是会吸引不同的ｏｍｅｇａ？”
上校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啊，好难得——你居然知道这些。”
半黎眨了眨眼，终于问出了今晚的目的：“那上校，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
“想知道？”
“是啊。”
上校笑得和蔼可亲：“不告诉你。”
……
自己这么拐弯抹角费了老鼻子劲，好不容易说到主题了，居然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半黎顿时吐血的心都有了。
“不说就不说呗，好像我非要知道似的。”他忿忿地低头写题，笔尖在纸上划出重重的痕迹。
“明天就要考试了，考不及格你就给我去跑圈。”
“知道啦知道啦！”
……
夜风带着清凉的气息，透过窗棂吹拂进房间。
上校靠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半黎趴在一边睡得深沉，眼眶下的阴影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
半黎长得不算惊艳，但是看久了却十分顺眼，大概是那双眼睛的缘故。
他虽然不说，但是从表现来看，心里是觉得自己不太好的，因此眼里总带了些沉静和压抑，但与生俱来的强悍性格又让这沉静带了些满不在乎的张狂，这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糅合在一起，便显得十分吸引人。
上校伸出手，在半黎的眼眶上方虚虚地描绘着轮廓。
他低低地说：“幸好，你是个ｂｅｔａ。”
这低语几不可闻，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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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的血液通过透明的软管，被储存在小小的玻璃瓶中。
“好了，记得等不出血了再松手。”
半黎按住棉花，向医生点了点头。
那是个清秀俊逸的医生，一身白大褂在他身上显得那样合适，半黎注意到他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让他显得十分灵动。
“很久没在这里见过ｂｅｔａ了，真厉害。”医生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上一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
“……”
说实话，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半黎抽搐了下眉头，最后只是说：“谢谢。”
“唔……”医生左右看了看，突然凑近对着半黎挑了挑眉：“你喜欢什么样的ａｌｐｈａ？”
……
“我虽然做的是文职工作，但是不会比军队里的差哦。”
ｎｏ！！ｔｈａｎｋｓ！！
半黎木着脸，退出了血检室，后来传来一阵医生不可遏制的笑声。
果然医生这个职业盛产奇葩。
半黎抬眼，迎面走来了一朵更大的奇葩。
“上校好。”
“找你好久。”
“找我？”半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有什么事吗？”
上校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笑眯眯地呼噜了一把半黎的脑袋：“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半黎权衡了一下，艰难地说：“好消息吧。”
“你考试过了。”
看来一个月的突击练习还是有效果的，半黎松了一口气说：“那坏消息呢？”
上校的笑容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你的平衡训练要加大力度了。”
半黎顿时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