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只为你》若莜枫

39、东窗事发（3）

　　“阿枫，你妹妹的话你听到了，不管你当她是妹妹还是什么，以后都要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心思。”没有理会大媳妇的话，转而对孙子说道。
　　“奶奶，您真的同意吗？”乍一听邱莜要妥协，奶奶又阻止他，他还担心奶奶就那样了了这事，却没想到奶奶竟然会这样就纵容了他们，可明显奶奶点头了。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您要纵容他们公然乱|伦吗？这样以后我和他爸怎么面对邱家的祖宗？”邱枫母亲有点慌不择词，她愤怒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说道。

　　“文霆，你养的儿子，你没教育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样的事，作为父亲，养不教父之过。我一把年纪了，生在旧社会头脑也是老古董，现在的世道变了，自由恋爱，分分合合换来换去，外面的世道我管不了，我只认一个理，咱们邱家家门里的子孙做了不轨的事，玷了人家就得负责。”还是没有理会大媳妇，转而对自己的大儿子说。
　　“妈，我听从您的安排。”邱文霆对着母亲恭敬的点头。

　　看儿子没有意见，她站起身来，扶起跪着的孙子孙女，像是对大媳妇，又像是对所有人说：
　　“我比我的丈夫有福气，活到现在84岁了，一路走来丧子丧夫，守了四十年的寡，为几个孩子日日算计，操碎了心。就算是能见祖宗那也是我先去见，祖宗若怪邱家儿孙不孝，最先折的也是我的寿。我若还没死，这个家就还是我说了算。”
　　说完对邱莜说：“走吧！回家去。”邱莜看了看邱枫，邱枫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她便扶着奶奶出了房间下了楼。

　　回到乡下老宅，虽然奶奶还是和邻里有说有笑的，但是邱莜知道奶奶心里不好受，家里其他人同样是满脸阴郁，尤其是父亲，整天整天的愁眉不展，只顾着抽闷烟。
　　哥哥嫂子年初三没有在大伯家，但是后面也从父母奶奶和邱莜的交谈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这两天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邱莜。

　　吃过晚饭后，邱莜便一个人爬上楼顶的木栏。静静的坐着，看着天空一点点的暗下来，直至漆黑一片，只有遥远的天际闪着一点一点的星光。
　　正在邱莜神游天外，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从木栏那头伸上来一个脑袋，接着装上来一个人，是邱莜的弟弟邱昱，他冲她乐了一下就挪到邱莜边上坐下。

　　“姐，你在想什么？”看邱莜没说话也没撵他，他胡乱找了一句话开始进入她的世界。
　　邱莜侧头看了看他，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他想了想又问：“是在想阿枫哥的事吗？”
　　“你也觉得我是怪物吧？”邱莜低垂着头，手指在木栏上来回的扫着，语气倒是一副无所谓。
　　“开始时真的有点吓到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阿枫哥从小就对你很特别，你们两个不在一起反而有点怪。我同学的爸妈就是表姐弟，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别让别人的思想把你绑架了。”
　　邱昱比邱莜小两岁，自小就跟着邱莜上山掏鸟，下水摸鱼虾，年龄相仿感情也好所以他姐姐做什么他都能理解，何况爱情这种事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你好好读书，别管我这点破事了。”抬手拍拍弟弟的头，扯出一抹笑容。
　　邱昱陪着邱莜在木栏上坐了好一会儿，又安慰她几句后就下去了。邱昱走后她又坐了好一会儿，正打算也下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邱枫，毫不犹豫的就接起了电话。

　　“你还好吗？”电话刚接通邱莜还没开口，邱枫就亟不可待的问道。
　　“嗯！你呢？”再度听到他的声音，她竟忍不住鼻尖酸涩泪眼迷蒙满满的哭腔。
　　“你到村口外的岔道来，我等你。”说着没等邱莜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邱莜一路小跑着到村口外的岔道，邱枫已经等在哪里了，看到邱莜出现二话不说拽过她就吻上她的唇，很用力的吻着，好像松开她就要蒸发了似的。
　　好一会儿，才松开微微喘气的邱莜，山风吹来刺骨的凉，牵着邱莜打开车门说：“上车。”
　　邱莜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才转身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也进了车子。邱莜见他调大空调，便开口询问：“这是姐夫的车？你这么急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没有回答邱莜的问题，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语气中除了心疼还有愧疚。
　　“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家里人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我没事。”邱莜努力的笑了笑，让自己尽量轻松些。
　　“莜莜，你答应我，不管奶奶说什么，不管家里人怎么说，你都不要放弃我好吗？”邱枫这两天一直在后怕，他总觉得奶奶的允许来的太简单，他担心奶奶是回到老宅对邱莜做功课。
　　邱家一向是重男轻女的，他很难相信传统的奶奶，那么轻易就接受了他们这样荒唐的关系。他怕邱莜最后进入到一心只为他好的怪圈里，轻易就放弃了他们的感情。
　　“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邱莜认真的点点头。
　　他似乎不安心似的，反复的确认了几次才终于安下心，两人在车里呆了好一会儿，邱莜才在目送了邱枫调转车头离去后转身回家。

　　他说他们初七回榕城，他说他车票都订好了。一路上邱莜都在盘算着，后天他们就可以回榕城了。

　　回到家里到处静悄悄的，从父母卧房外经过，隐隐约约听见母亲似乎是在啜涕，邱莜正打算抬脚进去，却听到奶奶的声音，抬起的步子就那样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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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是臆想，她不相信，就那样杵在门口，身体被那些语言一点点的灌入像是被铜化。直到里面的人说完话，奶奶推门打算回自己房间才看到像木头一样站在门边的邱莜。

　　“莜莜，你杵在这里做什么？”奶奶伸手摸了摸邱莜，发现她的手是凉的，好像走了很久的夜路一样。
　　“奶奶，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哥真的是大伯医院抱回来的？”邱莜面无表情的抓着奶奶的手，一字一句的问。
　　“你都听到了？”奶奶无声的叹了口气，今年这年过的怎么这么揪心。
　　“所以都是真的？”明明应该为这样的结果高兴的，可是邱莜的心却沉到万丈谷底的感觉，多少次她暗地里祈祷过如果他和她不是兄妹多好。

　　看奶奶点头承认，邱莜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是开心也是难过。开心自己的感情不是变态的乱|伦，这个叫了二十多年的哥哥并不是她的亲堂哥。
　　难过的是自古养育的恩情比亲生的大，如果邱枫知道他不是邱家的子孙，他该怎样为难？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房间，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做。
　　将错就错还是挑明了让邱枫做选择，大伯母和母亲的纠葛，加上对自己的成见，大伯母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同意邱枫和她在一起的。难道真的要逼他在母亲和爱人之间做选择吗？

　　回榕城那天，是邱枫回到老宅接上邱莜一起的，虽然父亲的脸上看着怪异，但是母亲却没有任何尴尬或者不快。
　　那天晚上从母亲和奶奶的话语中，邱莜明白母亲的想法。
　　在母亲的眼里邱枫和邱莜并不是亲兄妹，这三十四年她作为被买进门的媳妇，为了邱家吃了那么多苦，为大哥大嫂家做了那许多的牺牲，凭这些她就当之无愧，用她三十四年吃的苦,换自己女儿一个安稳幸福的人生。

　　回到榕城邱莜自认为当下做的事是最重要的，每天早上她会给邱枫做不同的早餐，邱枫去上班后，她就骑着周俊伟的小电炉，大街小巷的奔忙着，傍晚回家给邱枫烧晚饭。
　　市场上似乎有个很统一的现象，年底总有很多，因各种原因空置出来的店面，年后正月到二月是店铺相对好找的黄金期。
　　店面看了好几家，但是租金、面积和邱莜想要的出入太大，好些天了也没找到相对满意的，所以找店面这事她是瞒着邱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