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沉沦 ...
-
一吻停止，两人躺在床上微微喘息。
芮思问：“我们才认识一个月，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樊华不以为意：“奇怪吗？喜欢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
“哦？那你是哪个瞬间？”
“每一个瞬间。”
芮思不满：“你这个回答是不是太套路了？”
樊华侧头：“我这可是真情路线。你的回答呢？”
芮思本来还在偷偷乐，听到这个问题又开始结巴了：“我、我不是回答过了。”
樊华继续进攻：“你喜欢我吗？”
芮思脸红：“啊，那什么…啊哈哈…。”芮思转头不看他，哼唧地开口：“嗯、喜欢。”
樊华扭着身子移到枕头上：“好，那我今晚就睡这了。”
芮思猛地坐起：“什么？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樊华点点头：“哦，是没有准备，我都还没洗澡。”
芮思抓狂：“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那你的意思是我留下？”
“慢走不送”
樊华站起来亲了亲芮思的额头：“晚安，那我先走了。”然后摸了摸芮思的头发说了一句：“干了，可以睡觉了。”出门前又暧昧地加一句：“明天见，小思。”
能不能快点走！芮思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索性躺下睡觉。
芮思这次终于没有很快睡过去，辗转反侧，正试图说服自己把自己献出去。
正好可以看看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你看，知道我性冷淡他也没嫌弃我。不过，还没确定我是不是性冷淡呢。万一我真是性冷淡怎么办，这辈子就这样完了？那也好，在被抛弃之前体验一下那种事也是不错的。诶，我都性冷淡了怎么还能体验出快感。唉，迟早也是要面对的啊。芮思脑袋一片混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对面的灯亮了起来，樊华在里面走动，她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管他呢，既然来了，接受便是。芮思闭上眼，晚安。
第二天清晨，芮思比闹钟早醒了半个小时，清醒地睁开眼，喃喃自语：“诶，我有男朋友了！我告别单身了！他喜欢我耶！我有人喜欢了！我脱离21年单身贵族的头衔了！”啊！好喜欢这种感觉啊。像是有个人在你身边陪着你，做什么事都不是一个人。
她跑到窗前，太阳还睡意朦胧呢，她却精神饱满，隐隐看到对面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笑着亲了一口窗户：“早安，男朋友。”
芮思正在整理图书，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同学，请问《恋着好喜欢》在哪里？”
芮思正努力把一本书塞进书架里，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努力回忆：“你去I排看看。”
“这里不就是I排吗”
芮思下意识地转头看那人，映入眼帘的是樊华嬉皮笑脸的表情。樊华俯身亲了一下芮思的嘴唇说：“找到了。”
芮思脸红了。樊华又亲了一下她的耳朵，“这本《左耳》也不错。”
芮思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我推荐你一本《我的野蛮女友》”
樊华听到她承认是自己的女友，高兴地笑出声，顺手从旁边抽出一本书：“这本《神雕侠侣》也很好看。”
芮思也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说：“这明明叫《神经侠侣》！”
樊华呆呆地看着她的笑脸，突然就拥她入怀：“它还有个名字叫《全是爱》。”
樊华和芮思走在校道上准备去吃午饭。
旁边匆匆跑过一个女生，芮思眼都直了，那女生丰满的前面不停地抖动，像是随时做好准备冲出来一样。
樊华已经看透她心思，调侃地问：“你说女人和女人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
芮思理直气壮地回他：“胸大穿衣服不好看！好像胸前挂了一个哑铃！干什么都不方便！”
“可是，”樊华表情神秘地在她耳边小声说：“胸小了脱衣服也不好看。”
芮思的脸嘭地一下，血煮开了，正滚滚地冒热气。她脑里的画面邪恶了。
樊华假装没看到，一本正经地继续说：“不过，这也不是没得治。我是搞软件的，最擅长开发了。”
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芮思感觉自己在颤抖，不行，我要说话，不能让他发现我的异常。说！快开口！
“哦，对对，你是学软件工程的嘛。”我的天，我到底在说什么鬼，芮思立马住嘴。
“对啊，我是学软件工程的。”樊华弯下腰看着她轻轻地说。眼睛充满了笑意。
芮思实在是迈不开步了，不行，不能输！芮思你要加油！伸出脚！只要伸出去就行了！
于是，僵硬的同手同脚表演开始了，膝盖还有点弯曲。
樊华忍住笑，说：“喂，你在干嘛？”
“什……什么？”芮思鼓起勇气转向他的方向，眼睛因为实在害羞不自觉地眯上了！
樊华继续憋着：“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芮思的脸皮终于爆炸了，“啊啊啊，我受不了了。”然后一屁股坐在路边。
樊华站在她身后，无声地大笑，大张着嘴巴，夸张地手舞足蹈，因为这样能转移注意力，让他尽快止住笑，结果一个路人愣愣地看着他，芮思顺着路人的目光转头，愣住了。
樊华停下来后，也愣住了，尴尬地说：“那啥，好像有蚂蚁在我背后爬，有点痒，想抠来着。”
芮思哦的一声：“是吗？我看你还挺享受的。”
然后，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你在做法呢！萨满法师！” 樊华总是能轻松化解芮思的害羞。
樊华也笑着伸出手牵起她：”走得动吗？我都饿啦。”
晚上芮思回到家，钥匙刚插进钥匙孔，后面就扑上来一个人，芮思正要大叫，熟悉的气息就扑在了脸上，樊华柔柔地开口：“小思，我回来啦。”
芮思回过神轻笑，打开门，把狼引了进去。这是芮思在关上门那一刻意识到的，引狼入室！虽然意思有些扭曲了，但从字面上来看是非常贴切的。
芮思不紧张是假的，虽然自己好像已经说服了自己，但当这一刻来临时心还是怦怦直跳。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月，交往不过才一天，芮思心里流泪，自己的第一次是不是太随便了点。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啊！芮思心里咆哮。她自己惯性地接了下一句：我随便起来不是人！orz，芮思的情感ko理智。
樊华喊了几声芮思，芮思都没听见，樊华走上前去抱住她：“你怎么了？我叫你都不应我。”
芮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樊华说：“是不是紧张了？”
芮思顿了一下，点点头。
樊华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要这样想，古代的男女一见面就结婚，一结婚就入洞房。那时候的思想那么封建，行为却比我们还随便，不照样一生一世，三妻四妾。”
芮思瞪了他一眼再咬了他一口。
樊华笑，继续说：“我们现在民风这么开放，炮友、基友、好朋友这么多，选择合适了才在一起，可是那些我都不要，也不会去选择，我只要你。”
芮思不感动是假的，但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深情：“为什么是我？我们才认识一个月而已。”
樊华耐心地回答：“我说过了，喜欢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看到你的某一瞬间，我就没办法再去注意别人了。”
樊华继续说：“我还有未来的每一瞬间去更喜欢你，你能够感受到的。况且……”樊华故意闭上了嘴巴。
“况且？”芮思抬头
樊华狡猾一笑：“况且你还性冷淡！我都没嫌弃你，你应该感恩戴德！”
芮思用头狠狠地给他肚子一击！
樊华唔的一声，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上躺下，用那种要死不死的语气说：“小思，快，快走，快去洗澡，我撑不了多久了！”
他干嘛老是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芮思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去洗澡了。
芮思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樊华正在她卧室的窗台上看月亮，樊华转过身，看着她笑了起来，芮思脸红，好帅！现在是夜晚，他的笑容却像是白天的阳光，总是那么耀眼，那么明朗，直击她内心的柔软。
樊华熟练地拿出吹风机，拍拍旁边的靠椅，示意她坐过来。她乖乖坐下，两个人都不说话，樊华认真地帮她吹头发，芮思抬头看着樊华刚才看着的月亮。月亮则默默替他们见证着这一刻的永恒。
樊华关掉吹风机，见芮思呆呆地盯着窗外，想起在公寓第一次开口和芮思说话那会儿，突然轻笑出声。
芮思被打断了思路，回头问他怎么了。他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只是想起那天你坐在窗台上…”
芮思突然啊——地出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樊华捂住耳朵说：“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不是都互相见过了。”
芮思一听这个又觉得自己亏了：“还说呢，我根本没占到便宜好吗！我近视，你全身都打上马赛克了！”
樊华恍然大悟：“原来你真的看了啊，我以为你会害羞地捂住眼睛呢”
芮思语亏：”我、我捂了的，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才放下手，谁知道你还站在窗台。”芮思的确是捂住了，只是没到半分钟又给放下了。
“再说了，我不是没看到吗！捂不捂也没区别啊！”
“所以，”樊华突然加深语气“为了不让你吃亏，你现在看个够吧……”语毕吻上芮思的嘴唇，在芮思愣神的时候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再加深这个吻：“宝贝，我要你了，可以吗？”
芮思脑充血了，躲在被子里颤抖地说：“我、我要关灯。”
樊华把灯关了，这让芮思有了一点安全感。樊华拉下被子，又吻了上去。这场吻那么漫长而又缠绵，他对芮思的所有感情都传到了对方的口中。芮思彻底失去反抗。
芮思从没被人碰过，所以当陌生的触感刺激着她时，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着了，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樊华拿下她的手，用柔得化成了水的声音告诉她：“宝贝，不要控制自己，我要你和我一起……沉沦。”
知道她害怕，樊华摸了摸她的头，说：“小思不怕，我是樊华。”
芮思的脑袋里回响着：“我是樊华，我是樊华。”他是樊华，自己喜欢的樊华，是唯一可以碰她的人。芮思的头发确认了樊华的触感，芮思的耳朵确认了樊华的声音，芮思的心确认了樊华这个人。她松开了手，和他一起沉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