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回眸为卿顾》冰岛冰

8、第八章

　　OneRepublicde的嗓音响起，熟悉的前奏，是Secret。
　　这首歌是顾青挑的，或许是因为内心的那个秘密，她无比的钟爱这首歌曲。抱着自己的小心思，眼巴巴地望着韩密，还好，这首歌还算符合她的要求，没被砍掉。
　　顾青是开场模特。马上就要上场了。手心里微微有些冷汗。肩膀被人拍了拍，额上有轻轻地触碰。两姐妹相视一笑。
　　“I need another story.”踏着第一句歌词，顾青从ＭＨ巨大的字符后走出，稳稳地走出每一步，笑容浅浅，抿着嘴唇。白色的飘带拂过略带青涩的面孔，也飘过了林覃的心。这是第一次，心脏猛烈的跳动，咚咚，咚咚，连时间都静止了。突然间，手臂僵直，不知如何动作。脑海里只一句，“眉眼如画”。这一丝悸动，被强力压下，然而，感情是最束缚不得的东西。后场的模特鱼贯而出，只是脑海里都是她的笑眼容貌，连赶都赶不走，像是扎了根。
　　此次ＭＨ的早秋秀场，又不少媒体前来，在专门安排的媒体区，举着长枪短炮，不放过一丝一毫。顾青并未受过如此的瞩目，密集的闪关灯和不断地镜头聚焦，令她感到不适，却又得强忍着。决不能毁掉那么多人的心血，顾青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环看一周，手叉腰际，摆好造型，原路返回。顾青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差错。期间，并未注意到一道视线的追随。
　　顾青是特殊安排的，只需要走一场，走完，就没她什么事了。她就坐在幕后，看着模特们一回来赶紧换衣服，化妆师抢救补妆，忙碌着。
　　就觉得很美好，充实而幸福，虽然这话说的有些没头脑，却是顾青的真实感受。
　　坐在幕后，能看见模特们的背影，还能，看见观众的表情。顾青拉出一条缝，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多数人的视线都落在模特身上，那，这应该会是一场成功的秀吧。心里暗暗高兴着。她还是很关注这次结果的，毕竟是第一次看秀，第一次了解整个秀的诞生过程，当然，还有第一次担任模特。这些都将是美好的回忆。
　　顾青乐此不彼地看着观众席上众人的表情，逐行逐行地看，正看得认真，突然收回目光，放到刚刚扫过的一行——的那个人身上。林，林覃，怎么来了？！
　　顾青转过身，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怎么回来呢？她刚才的表演他都看到了吗？不过，刚刚看到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大概，没在看秀场吧。也是，男孩子嘛，大多数都不会对这样的表演感兴趣吧。万一，万一，他看到了我，会怎么想呢？会觉得还不错吗？
　　一个人的自问自答，没有人来回答，各种可能，让顾青的思绪更加混乱。
　　一放松，下意识地向后靠去。
　　“啊······疼。”忘了后面是幕布。顾青偷偷看了外面，还好没有人注意到。
　　一声低笑逸出。季维蔚不解，略微向林覃靠了靠，目光仍然锁在模特身上，“你笑什么？”
　　“没什么，刚刚看到有人摔了一跤。”
　　“嗯？”看了一眼儿子，心里嘀咕，没看见哪个模特摔跤了啊。
　　最后造型，围着ＭＨ的字符站立一周。
　　按照惯例，Mico手牵最后一位压轴的模特，向全场弯腰致意。掌声雷动，全体宾客起立。媒体区也开始骚动，争先恐后地向Mico涌去，一时间韩密被围得水泄不通。顾青本想问问情况，现在也只好作罢。
　　就近询问走过的化妆师，“姐姐，你知道顾明在哪吗？”
　　“Helor啊，秀场一结束她就走了，她说她还有事，让Mico送你回家。”
　　顾青有点惊讶，随手拉了一位，居然认识她。化妆师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大笑，“你们长得那么像，谁看不出啊。”本以为大家都不会知道她和姐姐的关系的呢，顾青莫名有点尴尬。
　　“诶，你是开场的小姑娘吧。”季维蔚想找Mico谈谈服装的预定，看前面她那么忙，就准备到后场来等她。没想到看到了，开场的女孩。眉清目秀的样子，看着就喜欢。
　　“嗯，您好。请问您是？”顾青习惯性地微笑，这位女士有点眼熟，但是，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有些疑惑。
　　“哦，我是······”季维蔚刚想开口介绍自己，就听见林覃的声音。“妈，你怎么跑到后场来了？”林覃走近了才发现，是她。刚刚，从他的角度，林妈妈挡住了她，他并没有发觉她也在那里。
　　“林覃学长好，之前的雨伞谢谢了。”顾青努力使自己显得淡定得体。“不客气。”
　　“你们认识吗？”这倒是令季维蔚惊讶了。“见过一两面。”之前印象一直很淡，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让人印象深刻。
　　“林阿姨，我是林妙的同学，我叫顾青。”
　　“哦，是你啊，我知道了。”季维蔚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就是拿她做幌子，把妙妙和祁仟调开的。对着双清澈的眼睛，季维蔚倒真有些歉意。不过，姓顾，莫非，“顾明，是你姐姐？”
　　“是的，”怎么突然提到姐姐了，“阿姨，你认识我姐姐吗？”
　　“哈哈哈，当然认识了，”季维蔚不由感慨，“这圈子说小还真小。我之前就听林妙说，你有个姐姐可厉害了，根本没往顾明身上想。顾明和我可算忘年交了。”
　　正好韩密也结束了采访，“怎么，你们都认识？”“是啊是啊，才发现都是听说的，今儿个，才算真的认识了一下。”季维蔚搭着话。“季总，你之前说的订单的事，这样吧。我让助理发给你一份册子，你把需要的打钩。行吗？”
　　“可以。”季维蔚也是做事干净利落的，工作的事绝不拖泥带水。
　　“Dirosa，我还有事，我可能要晚一点送你回去了，或者，干脆和我一起吃完晚饭，我再送把你吧。”韩密揉了揉太阳穴，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不用那么麻烦，Mico，我来送顾青回去吧。”
　　韩密思忖了一下，答应了，“这样也好，季总麻烦了。”
　　顾青无语，完全被忽略了，有没有人考虑一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想法，虽然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一路上，都是林妈妈找话题，顾青负责回答，偶尔，林覃也会一起参与一下，好让顾青不那么紧张。讨论一路，基本上林妈妈已经把顾青家的大致情况了解了一遍。
　　顾青还傻呆呆的，完全没发觉，林母在套她的话，乖乖地回答。林覃很无奈，没办法，商场上的一套总是被她带到生活中来。
　　不知不觉，也开到了顾家，“到了，是这里吗？”
　　“是的，谢谢阿姨。”
　　“不谢，这离我们家也很近，有空常来玩。对了，开学前，妙妙要办一场生日会，就在下礼拜三，记得参加啊。”
　　“嗯，我会的。阿姨再见，林学长再见。”
　　“再见。”一道男声。　“拜拜。”一道女声。
　　其实，林妙已经和我说过了，望着车消失在视野里，顾青没有多想。敲响了门，“爸，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