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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生死茫茫 ...

  •   在人生的舞台上,幸与不幸的决定者,从来就不是“编剧”的剧本,而是台下观众的眼睛。“你很幸福,我很不幸”的真相是:我们的视角从未平行过!
      此时,陈佳玲正在经历她人生中的“幸与不幸”,一切都太猝不及防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满脑都是蒋言的身影朝她微笑着……
      “小玲,来吃点吧。”母亲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心疼女儿的神情。
      “妈,你告诉我,蒋言他怎么了?他手机关机了,给他妈打电话,她说叫我先回来再说。刚才又给她去电了,又说叫我先回家来休息休息……”
      “那你就听话,先休息……”
      “妈,你说不知蒋言安全与否,我能安心休息吗?”几乎是恳求似的眼神看着母亲了。
      “小玲,你听妈说,人这一生总要经历许多的沟沟坎坎。但无论怎样,都要勇敢和坚强的去面对既成事实,哪怕这事实是非常残酷的……”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心中已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了,依旧是明知故问。
      “没什么,你还是先吃点吧。”母亲端起一碗荷包蛋递给女儿,手不禁有些颤抖。
      “妈,我是你女儿,你应该最明白我的性格。你认为今天不知道蒋言的消息,我能吃得下、睡得着吗?”第二次向母亲恳求了。
      哎,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是这性子,一点也没变,母亲没办法了:“好吧,我说了,你可要坚强一些呀!”
      “妈,放心吧,我会的。”强作笑颜。
      半分钟沉默以后,轻声而出:“蒋言,他……他出车祸了……”
      “出车祸了?严重吗?”急切的眼神。
      “车辆从胸部碾压而过,还在抢救中……”
      还在抢救中,就是说,人还在!这就够了,只要人还在,希望就在!努力使自己保持正常的语调:“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听亲家母说,他们公司老板来电话,说公司临时有点事,叫他去一下。结果,回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了,就……”
      “去医院,马上!”
      亲爱的人儿,别怕,你的小铃铛来陪你了!无论怎样,小铃铛都不会离开电线杆的,一生一世,永远的永远,都不离开!
      城市已进入梦乡,唯有前方的霓虹灯依旧在闪烁着,五光十色的色彩在瞬间汇聚,又在瞬间支离破碎,似幻似真,似真似幻……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夹杂着焦急、期盼的眼神。
      “蒋言在哪里?蒋言在哪里?”陈佳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小玲,你冷静一点,言言还在里面……”看着准儿媳来了,她的眼泪落得愈加地快了。
      佳玲瘫软到了长椅上,她上前轻轻搂住了准儿媳,不,在她心里小玲早就是他们蒋家的人了!
      两个女人彼此依偎着,相互温暖着,相对无言,唯有低低的抽泣声。
      空气中漂浮着异样的药味,手术室的门缓缓被推开了,长椅上的人瞬间起立,精神随即紧张到了极点:“医生,蒋言怎么样了?”心中祈祷着儿子没事。
      “胸部受伤太大了,内脏基本上停止工作了……家属要有一个心理准备……”看惯了生死的医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呆立了片刻,没有语言。
      瞬间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妈,妈,你怎么了?”陈佳玲也快崩溃了。
      “刺激太大,血压上升,别乱动,快让患者平躺着……”护士专业性的提醒。
      脚步声,交流声,呼叫声,四周乱糟糟的。但,佳玲此刻却自动屏蔽了这一切。仿佛间,只听得蒋言的轻轻呼唤:“小铃铛,小铃铛……”
      “电线杆,电线杆,我在这里……”
      “小铃铛,对不起!我失约了。”
      “电线杆,没事就好,吓死小铃铛了……”
      “不要哭鼻子啦,不然就变成老太婆了哦!”
      “变成老太婆了,电线杆还要小铃铛吗?”
      “不管小铃铛变成什么样了,电线杆永远都要小铃铛!”
      “好,电线杆准备做新郎吧,小铃铛要做你最美丽的新娘!”
      “嗯,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为什么要来生?”
      “对不起,亲爱的,我的时间到了,要离开了……”
      模样越来越模糊了,身影越来越模糊了。
      “电线杆,不要离开小铃铛,不要,不要……”
      不停地哭喊,声嘶力竭地哭喊,他却不再回答了,迷雾中,身影渐行渐远……
      “小玲,你醒醒,你别吓我……”闺蜜莫小倩轻摇着两眼呆滞的陈佳玲。
      “小倩?”眼里出现了一丝光芒。
      “是我……”
      “哇”的一声,紧抱住好友哭得像一个孩子,泪水止不住的在宣泄。
      “倩,蒋言他……他不要我了……”
      “玲,你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要怕……”
      医院外,雨,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飘落人间了。给夜晚的空气平添了一丝凉意,更增加了一份凄惨。
      “蒋言在重症监护室?我要去看他……”两眼迷蒙的看着小倩。
      “他已经……走了……”
      令人绝望的时候终究还是来了,终究还是没躲过去。这个时候,她反而异常的冷静了:“他现在在哪?”
      “太平间。可是,他的脸……”
      “脸怎么了?”
      “车辆碾压过他的胸部,脸部也……所以,你最好……”
      “没事,他的模样永远在我心里!”
      “先去病房看一下阿姨吧。”小倩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好。”
      两姐妹缓缓的向病房走去,走到门口,看见蒋言父亲坐在床边,面容憔悴而苍老。
      “爸……”只轻轻的一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孩子……蒋言他……”瞬间老泪纵横。
      “我知道了。”
      “你要坚强些……”
      “爸,您也要保重身体……”
      “哎,我们蒋家对不起你,蒋言他没福……”
      “您不要说这些了,妈怎么样了?”
      “急火攻心,血压有些高,没什么大事。”
      “我想去看看蒋言……”
      “暂时不要去了吧,孩子,你会受不了的……”
      “没事,我有心理准备。”
      “好吧,我陪你去看他,可你妈……”转眼看了看老妻。
      “叔叔,您陪她去吧。这里,我看着阿姨。”小倩轻轻地说。
      “谢谢你!”缓缓地起身,身体有些颤抖。
      “爸,我来扶您……”佳玲搀扶着他,缓缓地向前走去。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生死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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