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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事了 ...
无相不知自己怎会有如此幻听,手臂处由着萧衍南钳住,力道犹如钳石不放,他是如何也挣脱不开。
许是见他步伐缓慢,萧衍南连连回了三次头,最后是忍不住了,手上一松,移到无相的后颈衣领处,轻喊了声‘起’,无相便腾了空,他还没来得及害怕,自己的身子在萧衍南手里,就似轻如无物一般,往前飞奔着。
下了山,山路几转,无相却不觉头昏。
萧衍南顺手就将无相给扔到了马背上,回头时,阮清安也正好走到马车旁,他翻身一跃,上了马,伸手将阮清安给拉到了马车上,“走吧。”
阮清安指了指前方飞着的叶片,化成马形的闫洵高呼一声,提腿向前跃去。
无相刚想问瑛羽姑娘似乎还未上车,可一偏头,却发现那个瑛羽姑娘正坐在马车的车板上,歪头对着他笑。
“阿弥陀佛”他轻念了声,收回了视线。
马背颠簸,无相强掩着胃里的不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幻想作祟,他总觉得越往城外赶去,心里越是慌乱难受。
从城门处跑过,马车也不停,往城外更荒凉的地方跑去。
枯枝掩埋荒径,乌鸦声落,不是日落梢头,却凄冷如夜,这山径,无相随着马车一进来,就觉得身形阴冷。
“看来果然是在这里。”
阮清安见前面小径已容不下马车经过,拉了拉缰绳,待马车一停,她便跃下马,自顾自的跟着叶片往前跑去。
“行了,走吧。”萧衍南扯着无相的腰带,将他给拉下了马。
无相这才想起,此事与自己无关,自己为何又要跟着他人一起来这地方?
可萧衍南哪里管的了,无相心里的想法。他站在无相身后,伸了手,就将无相给往前推了个踉跄。
“你们去吧,我跟闫洵就待在这里了。”
瑛羽还是坐在马车上,挥了挥手。
无相刚想说,自己也如这瑛羽姑娘一般,候在这里就好,可又是被萧衍南一推,往前踉跄了几步。
哎,走就走吧。
再说比他们先行几步的阮清安,已经跟着叶片,走到了树林的深处。
深处阴气更重,以秦顾为首的那群人,正围成个大圈,四周散落着掘土的用器,这群人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土地。
也不知是谁大喊了声。“妖怪呀!”
这群人便作飞鸟,呼的一声,便全散了,倒是秦顾哆嗦了两下,忍着心里的恐惧,弯腰取了地上掘土的铲子,一边念叨,一边往坑里填着土。
阮清安就站在不远处,由着那群人从她身边跑过,也不往前再走,她只是摇了摇头,此处已无活人之气,便不用再急了。
“这是...”无相从后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见自家爹爹犹如失神了一般,不停歇的填着土。
坑里躺着个裹了层毯子的小孩,从后望去,无相只瞧得见那孩子赤着的脚。
这!是个孩子啊!他爹到底在做些什么事?难道真的以为,有秦.王.府的庇护,就能什么都不管不顾,视着法规如无物
无相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跑去,顾不上鞋底里的污垢,等跑到秦顾的面前,才伸手将秦顾手里的铲子给抢了过来,又往地上狠狠一甩。“秦王爷,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想要跑下去将这孩子给救上来,可一回身,他才看见这坑里的孩子,正是城西老妇所养的痴儿。
那痴儿躺在坑里,脖颈处是一条勒痕,泥土已经将他的胸口处给埋了几分,土里似还埋着条绳子。
见此,无相心里已知,这孩子,怕是已无生还的可能了。
可这痴儿睁着眼,似乎死不瞑目,眼睛往外蹦,瞳孔充血,一片血红。诡异得如同夜里的鬼火,甚至觉得这眼睛还能眨眼。
“他!”无相也觉得奇怪。
“不能饶过他,他就是个妖怪,十几年前化成戏子,败坏你的名声,断了你的前程,这次又化成孩子,想要让我们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可不可。”秦顾像是疯了一般,一边嘴里念叨,一边弯腰想要将铲子给拾起来。
“爹!”无相又是伸手去抢秦顾手里的铲子,不知自家爹爹怎么突然如此执着于,掩埋一个小孩。
“由他去吧,心魔难解。”阮清安冷哼一声,往坑的方向走了几步,见坑里这痴儿的模样,又是摇了摇头。“出来吧,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空气在凝结,皆往坑里聚集,这痴儿手心里握着的坠子,就似被人托举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
“阿沅。”
无相身形一顿,他像是听见了一个男声,声音清浅,熟悉到下一秒,他就能泪目。
“尹皓。”他默念了声,悲从心来,思念如浪,带了些哭腔。
随着无相的念叨,那坠子周身围绕着一圈冷光。
“阿沅。”冷光里有人出声又唤了声。
“哎。”阮清安叹了声,也不知是为谁而叹。
声音随着冷光的清晰而越发清楚,阮清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伸手往空中一招,便将坠子握到了手心里,蹲下身,双指作引,嘴上念着咒语,冷光在她手指上缠绕,犹如冬天的积雪,越来越多时,“去”阮清安向着痴儿躺的地方一指,冷光便脱离了坠子,如一道光窜入了痴儿的身体里。
无相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瞠目的瞧着这一切。
冷光一入那身体里,痴儿瞳孔处的血痕似乎淡了些,然后便见一魂体从痴儿的头顶,脱离了出来。
“原来,这人的魂魄果然不齐,一半在坠子里,一半在身体里,也难怪生来便是个痴呆。”阮清安摇了摇头,将坠子朝着无相的方向一扔,“收好了。”
无相笨拙的接过坠子,刚想开口解释,这东西不是自己的。
就见痴儿的魂体在他前方越发清晰。
面容清秀,长发散肩,双眼紧紧的盯着无相。
“尹..尹皓!”无相握着坠子的手有些抖了,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倒是在一旁沉默的秦顾,一听见尹皓的名字,突然激动起来。他指着与魂体相反的方向,恨恨的出声骂道。“又是你,又是你!我让你消失在秦沅的面前,你居然又给我回来了,我还不信这次杀不了你。”
秦顾额头上青筋毕露,神色狰狞,手上还对着那方向挥舞着。
“爹!”无相身形一抖,回忆在他脑海里一涌一涌的往前送着。
原来...尹皓会死,竟然与他爹有关。
“阿沅。”
那人又在唤他了。
无相觉得眼角有些凉,伸手摸去时,原来是泪痕,泪眼婆娑的时候,看着前面的尹皓,他有些看不清了。
抬起手臂,借着袖子,狠狠的擦拭了一下,无相才提腿往前走了几步。
可也不过正走到大坑旁,对面的尹皓便出声了。
“阿沅,到这里就好了。人鬼殊途,你离我近了,怕折你阳寿。”尹皓的声音还是以前那般轻柔,“而且,我现在一点都不好看,你就站在那里,让我多瞧几眼吧,虽然一会喝了孟婆的汤,我可能就记不得了。”
说着,他竟然笑了。“不过,在我转世前能瞧见你最后一面,就很满足了。”
阮清安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合着之前对这痴儿的种种疑惑,不免出声问道。“莫非你这次没有喝孟婆汤!”
尹皓视线没变,仍然紧紧瞧着无相,只是嘴上还是回了阮清安的问题。“人有三魂七魄,转世时,我将自己的一魂一魄放到了坠子里,虽然饮了孟婆汤,可坠子里的我是记得的,这下变成了鬼,便全能记起了。”
无相不知其中辛酸,但是阮清安还是极为明白的。
从自己魂体里取出这一魂一魄,虽不说其中的痛楚,也不说如何逃过鬼差的眼睛,光说这事后的惩罚,便是尹皓难以承担的,在世时,变成痴儿,受尽他人欺侮,就连那一魂一魄,也是日夜兼受相思之苦,相见之难。待阳寿尽,他更是得回阴曹地府受三百年不得转世之苦。
“饮了汤,这些凡世间的纠缠便作尘土,为何俗人永远这般看不穿。”阮清安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倒是天边似乎传来了铃铛声,她知道,是地府的鬼差来了。
尹皓也应是听见了,脸上呆了几秒。“阿沅,忘了我吧,这辈子缘浅,我已害你功不成,名不就,若有来世,同为男儿,当如不见不识不念不恋。”
鬼差的阴风已经快要窜到尹皓身边了,无相握着手心里的坠子,大声唤道。“我跟着你一起去了吧。没有你,凡世早已了了。”
“阿沅,别跟着我一起,你的日子还长,等过些年,你就会忘了我了,此次费尽心力前来见你,不过是,秦.王.爷害我死时,没瞧得见你最后一面,道一声珍重,来世再见。”
尹皓话音刚落,无相便见他的魂体越发透明,也不过短短几秒,他的面前便再也瞧不见尹皓的身形了。
无相失了神,腿脚无力,跪到了地面上,手心里的坠子滚烫到他都快要握不住了,心里一阵绞痛,呼吸声也越发重了。
“就为了见最后一面,受尘世欺侮之苦,相思之苦,三百年作奈何桥旁孤魂野鬼之苦,呵。”阮清安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
既然事了,她便也不再看无相了,只是转身离开时,还是回头多说了句。
“他,真是对你很好啊。”
无相早已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他呆愣的瞧着天空,脑海里全是被他藏了十几年的回忆,拨开佛法的句子,他的爱恨别离,他的八苦不得,还是在他的心里,从不曾渡过。
阮清安没有再管,她从来时的路走了回去,正好瞧见萧衍南蹲坐在草地上,手上拿着个石头,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么?”
萧衍南像是被惊吓到了,他慌忙站了起来,右脚顺势在地面上摩擦了几下。“安安,事情已经了了?那我们就下山吧,一会我们就去城里的酒楼吃些好吃的,庆祝一下,好吗?”
阮清安嗯了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余光瞟过那片地面时,瞧见那草地里似乎写过什么,却已经看不清了。
萧衍南只是心里庆幸,还好她没看见,自己将她的名字写了一地。
******
此事也不知过了几日,阮清安才从他人的嘴里,知道秦顾勒死城西痴儿一事,被朝廷上的有心人给捅了出去。虽然秦府花了一大笔银两,来安抚痴儿的继母,但仍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也幸好秦顾失了魂,变成了疯傻之人,得罪倒也不重。
而秦沅,也就是无相,似乎过不了几日便要成为法相寺的新任住持了。
好像一切都放下了,可听瑛羽说,夜里她变回鹦鹉飞去瞧他,见他就坐在院子里,拿着坠子,呆坐了一夜。也不知到底放下了吗。
这些都不在阮清安的考虑里,活人的事,自有命数,生死都与她无关。
这天,算来是事了后的小半月了吧。
风和日丽,微风里还有些花香,院子里一片寂静,阮清安等人正在午睡。
便听院门处,有人使了劲敲着门,力气又重又急。
阮清安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刚想起身,便听见有人打开了大门。
“请问你找谁”听声音像是闫洵。
大门处来人穿着仆人的服饰,他瞧了眼闫洵,又瞧了瞧院子里,紧闭的房门。
对着院子,大声吼道。“奴才是奉新任秦.王.爷的旨令,带这院子里的人去秦府的,秦.王.爷说了,等到了府上,定会为姑娘寻个好的画师,将姑娘的倾城容貌,皆付在纸上!就算是进宫,姑娘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
听这意思是有些耳熟,“新任秦.王.爷?是谁?”
那奴才有些瞧不起闫洵,只待他也是这宅子里的下人,便又扯着嗓子对着院里吼道。
“我们新的王爷姓秦名汾游,王爷说了,他知道你们里面有两个人会武功,所以此次前来,若是姑娘赏得了薄面,便厚请,若是不赏,咱们这屋外的层层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他这番话总算是给吐完了,阮清安的睡意已经消了,她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谁在这里大声张扬,我非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那边跟着声音过来的萧衍南正捋着袖子,吓得秦府的仆人连忙缩到了院外去。
阮清安伸了手挡住了萧衍南。
平日里冷清寡淡的神色,突然轻呵了声,似乎多了几分笑意。
“看来上次我的话,他没有当真呢。”
脸上的笑意立刻便掩了下去。“既然如此,他日府上,鸡犬不宁,呵,我自当瞧瞧了。”
然后对着闫洵说道。“不用收拾细软,我二人先行,待瑛羽从市集里回来后,你再带着她一块去吧。”
“是”
对不起,好久好久没更了,之前一直在更本公子在此那本古言的,后面都会加油更的,然后我就要开始写本现言的了,哈哈哈哈,虽然写的慢,更的少,但是我脑洞停不下来啊,我也很绝望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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