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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好孩子、坏孩子(下) ...

  •   (一)

      John有个——曾经有个很幸福的家庭:中产阶级,一套带着花园的套房,一辆价值不菲的汽车,一只威风凛凛的德牧Simon,最最重要的是,有一双疼爱他的父母。父亲的肩膀很宽,小John每次趴在上面会睡着;母亲的笑容很甜蜜,每次小John进球都会扬起嘴角。

      他们很幸福。

      后来有一天,John在父亲抽烟的时候熄灭了烟头:“妈妈说吸烟不好。”

      “哇哦!”

      后来父母说,这是上帝给乖小孩的礼物(gift)。

      (二)

      John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那个“礼物”——还是能趴在父亲的背上,还是能听母亲的故事入睡,然后得到父母的晚安吻。

      John是幸福的。

      (三)

      有一天John放学留下来打扫教室的时候,班级里的“乖宝宝”被班里另一个高高壮壮的孩子堵住了,那个孩子向他带过来的哥哥们告状:“就是他告诉老师说我作弊的!”

      “你就是作弊了呀——”老师的“乖宝宝”说话也小小声的,人也畏畏缩缩。

      John翻了个白眼,但他不准备管这件闲事,他认为男子汉就该自己解决麻烦。

      John继续擦黑板——这原本是“乖宝宝”的活儿,不过他哪里还能顾得上呢。John想。

      那几个高年级的逼“乖宝宝”吸烟,然后还想拍视频上传到油管上。“乖宝宝”是拒绝的:他无法想象父母知道后会发多大的火。他看向John,带着求助的目光。

      高年级的打着打火机向角落的孩子靠近:“要么抽烟,要么手伸出来给我烧一下。”

      John皱了皱眉,——“嘿!”

      (四)

      高年级的被眼前蔓延的火吓呆了,看着John就像看怪物,然后连作案工具香烟和打火机都不要就跑了。

      John捡起鲨鱼头的打火机,把火苗收起来然后放进口袋——这可是战利品——他看向角落里的人:“我说——”

      ——“啊啊啊啊啊!!!”“乖宝宝”跑了,好像向John求助的人不是他似的。

      John撇撇嘴,离开了教室。

      (五)

      再后来,周围的同学开始用一样的眼光看John。

      (六)

      John的父母被请到校长办公室,John也去了,他看到“乖宝宝”和他的妆容精致、不可一世的父母。

      一上来,那对父母就向John的父母索要精神损失费。

      末了那对夫妇说:“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谁知道这种、这种怪病会不会传染!”然后离开。

      从头到脚,那个“乖宝宝”只是蜷缩在父母身后,只盯着地板。

      (七)

      “我是不是惹了麻烦?”John被退学了——校长说:“——不适合待在学校了——造成安全威胁——”

      “当然不是,我的甜心,你是小英雄。”

      (八)

      尽管父母常常宽慰John,但是事情还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John的父母失业了、有人在那辆车上喷红漆写下“怪胎”、有人往家里的玻璃砸石头……

      终于,在Simon丢失的后一个夜晚他们决定搬走,或许要到另一个国家?

      但他们没来得及搬走。

      在一群人闯进家里的时候,John是被父亲塞进后备箱的——

      “不要出来——”

      然后,等一切归于平静,家里已经乱糟糟的,父母也不在了。

      之后John开始了流浪——在十几条街区外——然后晚上是不是回到家所在的街区,看灯火全无的房子。

      Mark,这条街的小混混对他说:“那家人生了个怪物,会喷火”小混混努力比划,“然后他们家被送去治疗了,不过那个怪物没被抓到。”

      “治疗?”John不动声色地问——流浪几个月了,John不得不学会抢地盘、打架,还有成长。

      Mark嗤笑一声:“就是被送去精神病院关着,还要被做实验!”他恫吓道。

      John皱皱眉头:“他们不是正常人吗,不是那个孩子才是,怪物。”

      “你以为能生出怪胎的能正常到哪里去?”Mark不以为然,又故作神秘道:“我手下有个人,常去墓园偷人的鲜花去卖,他有次躲进墓园旁边的殡仪馆,听人说那对夫妇死啦,据说很惨,看着都不像人了——”

      (九)

      后来,漫无目的流浪的John被一个自称为“教授”的人找到,然后被人带到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

      那个教授说他的能力是心灵感应,然后说“我对你父母的遭遇感到抱歉”(I am so sorry for your parents.)

      John看了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一眼:“永远、不要、再读、我的、想法。”

      (十)

      John得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舍友Bobby。

      刚开始John对Bobby是防备甚至是敌视的:他太想John记忆力那个听话的“乖宝宝”了。

      但Bobby是真心对他好的,永远让着他、照顾着他,直到——夜里的那个吻——John睡眠本来就不深,更别说后来流浪养成的警惕,他已经好几次在晚上听见Bobby喘粗气的声音了,原本还以为Bobby生病了,但后来,Bobby还蛮享受的。然后又是一天夜里,喘息停止了。John想:感谢上帝,我能睡了。然后下一秒,一个吻落在他的嘴角——很软,又有点凉。然后John几乎要因为Bobby睫毛的碰触而睁开眼。

      他一定没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多快。John在那一秒里——或许不止一秒——开始胡思乱想,但意外的,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十一)

      自从那个吻后,John甚至是开心得意的,或许自己早就喜欢Bobby了。然后他开始频繁地与Bobby拌嘴——John好感的表现方式,或许两个人都乐在其中呢;甚至为了下一个吻,John睡觉时暗戳戳地把身子正对Bobby。

      但是后来Rogue出现了,John还记得那朵美轮美奂的冰玫瑰,他想,自己练习好久的火鸟没机会给Bobby看了。

      (十二)

      John在看到Bobby和Rogue交握的双手时离开了——其实他早就想离开了,没了父母,就没必要再在那套房子周边,没了Bobby,万磁王和X教授又有什么区别?

      John走在雪上,回头,仍旧只有一串脚印,还是只有他。

      他成了Pyro。

      (十三)

      John在牢房里看见了Rogue,她憔悴了许多。John借Rogue的宝石折射阳光、点燃了稻草,然后给Rogue变出了几只火鸟。

      然后万磁王一行人来了,John自愿殿后,他点燃了一切,监牢里到处是飞舞的火鸟。然后他从缺口掉了下去,被哨兵穿透的伤口在失重的感觉中渐渐麻痹。他看见了那栋房子,还有Simon,还有父母和Bobby。

      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好孩子、坏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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