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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我自小生来神气壮 ...

  •   月光下,湖边坐着一个红发蓝靛脸的妖怪,手里握着一壶酒,肩上扛着的宝杖却甚是峥嵘。

      “老沙,有酒吃,怎不叫我老猪?”树林里传出声响,不一会儿,走出一名青年。青年锦衣华服,相貌俊朗非凡,一双含水的眼眸胜过无数美丽女子。

      沙和尚一向沉默,见猪八戒过来,也没理会他。只是把手中的酒壶递给了猪八戒,毕竟在天庭时,他也只有和这位天蓬元帅有些交情。

      “老沙,我说你就不能把你那串项链收起来?小和尚每天都不敢正眼看你。”猪八戒接过酒壶,痛饮一口,才说道。

      沙僧脖子上,正挂着唐三藏九世头骨。

      见沙和尚不回话,猪八戒又说:“你那降魔宝仗本是月里梭罗派,吴刚砍下一枝来。鲁班制造功夫盖。里面一条金称心,外边万道珠丝根,为玉皇大帝所赐。成日里用来挑行李,岂不可惜?”(注1)

      沙僧对猪八戒的话不为所动,只听到玉帝时,忍不住抓紧了手中降魔宝仗。

      “猴子每次打架打累了,总要我帮忙,可你也知道老猪我。”猪八戒放下酒壶,又站了起来,晃了晃身子,现了原形。从一副风流公子,变成了野猪模样。猪八戒说:“如今我老猪胖成这副模样,哪次打完妖精,不累得只剩半条命,尤其那女妖精,俏生生地小娘子模样……”

      “天蓬,闭嘴!”沙僧被猪八戒吵得烦了,终于开口。

      “老沙,你虽然被贬成妖,可身负变化,为什么一直用着妖怪模样?老猪记得在天庭时,你也生得白嫩……"见沙僧开了口,猪八戒更是滔滔不绝。

      沙僧听猪八戒,把他比成那软绵绵地模样,忍不住怒吼:“放屁!老子我自小生来神气壮,英雄天下显威名,豪杰人家做模样。”(注1)

      “老沙,呆子!”孙悟空顺着树上一跃而下,跳到二人身边。

      孙悟空刚一来,沙僧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这红毛有病!他被贬下凡,是那玉帝老儿处事不公,与我何干?总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样,谁欠了他银子不成?”

      猴子莫名其妙,跟猪抱怨。

      沙僧还没走远,听到了孙悟空地抱怨,转身怒吼:“你知道什么?你除了一身蛮力,乱打乱砸,你还知道什么?疯猴子!”

      孙悟空撸了袖子,就要去打,猪八戒连忙抱住他,劝道:“大师兄,老沙被贬下凡,到底因你而起,莫要……不好!”

      “呆子,你说什么?”

      见猪八戒说了一半,就愣在原地,孙悟空问道。

      “师兄,老沙,我们三人都在这里。那小和尚?”

      果然,猪八戒话音刚落,就听林子那边,唐三藏喊道:“悟空,救命啊!”

      沙僧看着一猴一猪,冷笑:“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你还不快去送死?”

      “呆子,放开我,看俺老孙不打死这红毛!”孙悟空被气得连家乡方言,都讲出来了。

      “大师兄,你不是说,不做乡下猴了么?怎么还俺,俺地。”

      “气死俺、我老孙了!”

      终于,猴子还是去救唐三藏了。

      只剩下猪八戒安慰沙僧:“左右不过是九九八十一难,重回天上。当神仙,和当罗汉佛祖,又有什么区别?”

      “九九八十一难?我早三千功德满,也曾南天门里我为尊,灵霄殿前吾称上。”沙僧不屑:“佛与仙没分别,当妖又怎样?”

      猪八戒被顶得没了话,只得老生常谈:“人间正道是沧桑。”

      “跟了一个和尚,就又拿自己当天蓬元帅?猪妖。”

      饶是猪八戒脾气好,也被沙僧气到。

      “我去看看小和尚被吃了没,你自己生闷气吧,这么多年,还没个够!”

      猪八戒走了以后,沙僧坐回湖边,捡起酒壶,又喝了起来。不多时,泪流满面。

      另一边,孙悟空脚踩女妖精,对唐僧怒斥:“你怎么净找这些软绵绵地女妖精?都不够我老孙一棒子。”

      女妖精呻吟告饶,连叫饶命,却没人理她。

      唐僧委屈:“真的不是我找的,是她自己跑过来要吃我的。”

      孙悟空不信,凭什么想吃他的,大多都是女妖精。

      “大师兄有所不知,妖怪天生便寿命长。活了那么久,早都腻歪了,哪稀罕什么长生不老?男妖精只崇武力。”猪八戒适时跑了过来,替唐三藏解释道:“也只有女妖精,希望自己容貌不变,美貌长留。当然,也是瞧小和尚张得俊俏,抓回去可以顺便嘿嘿嘿……”

      见有人为自己出头,唐三藏连忙抱怨:“我就说不是我找的吧,我一个出家人,怎么会找女妖精?”说罢,又见猪八戒显出了原型,嫌弃道:“悟能,你怎么又这幅猪样?”

      “师傅,我本来就是猪啊!”猪八戒委屈。

      “快变回去!”

      猪八戒听了吩咐,变成俊俏郎君样。

      “师傅,你偏心啊,为什么不让大师兄变成人形?”

      “你打得过你大师兄?”

      “那老沙呢?”

      “我不是害怕你沙师弟么,怎么敢同他讲?”

      “……”

      “别废话!小和尚,这妖怪怎么办?”孙悟空受不住二人唠叨。

      唐三藏摆了摆手,连忙说:“放了,放了,又不能吃,留着何用?”

      孙悟空斜眼看脚下女妖精,脚下用力,踩的那妖精叫痛,半现原形。说道:“看她耳朵,尾巴,分明是个兔子精。怎么不能吃?”

      唐三藏摆了摆手:“为师吃素的。”

      见孙悟空看向自己,猪八戒连忙摆手:“见了小娘子俏生生地模样,哪里吃得下?”

      听了猪八戒的话,地上的女妖精,连忙打起精神,对着猪八戒抛了个媚眼。正巧沙僧喝完酒,回来见了这一幕。

      “可以喂小白龙。”沙僧站在一旁,抱着手,冷冷地说。

      被绑在破庙外树旁地白龙马,听了沙僧的话,长鸣了一声,摆过头。

      “小白龙也说它不吃。”猪八戒对孙悟空说:“大师兄,快放过这小娘子吧,瞧这小模样。”

      “啧,你们不吃,俺老孙吃。”

      在唐三藏,和猪八戒地劝解下,孙悟空虽然骂骂咧咧,却还是放了那兔子精。只说道:“要是下次这妖精再来,可不能再麻烦俺,啊不,我了。”

      那兔子精得了空,遁地而去。

      猪八戒拱手作揖,道:“自是不敢再麻烦师兄了。”

      沙僧冷哼:“猴子,你还当真以为,堂堂天蓬元帅,还能怕了小小一个兔子精?他自是欢喜。”

      沙僧看孙悟空不顺眼,一路挑剔。孙悟空早忍耐不住,举棒砸了下去。

      沙僧抡起宝杖,金光一闪,宝杖变得巨大无比,当头拦住。

      “莫坏了为师兴致。”唐三藏拉住要去劝架地猪八戒,分了他一把瓜子,拽着他去角落里看热闹。

      沙僧跃起,出手打向孙悟空。孙悟空自不甘,棒子挡在面前,抬脚踹去。

      小小的破庙中,二人大战三百回合。直到唐三藏乏了,打着哈气,叫猪八戒去劝架。

      猪八戒费了半天力气,才分开二人。偷偷地对沙僧说:“你又打不过猴子,何必自讨苦吃。”

      沙僧看向手中宝杖。“小和尚也打不过猴子,猴子不一样乖乖听话!”

      猪手指天,说:“小和尚上面有人。”

      二人自己为声音小,却早被孙悟空听到耳中。“我说,你俩别一口一个猴子。俺老孙乃齐天大圣是也。”

      “呵呵。”和尚。

      “呵呵。”沙僧。

      “呵呵。”猪八戒。

      猴子闹到了后半夜,才被劝住。第二日一早,师徒四人,加上白龙马。都顶着黑眼圈,上了西行路。

      行至中午,远远见远处,青烟缈缈。一座村庄,在不远处。

      唐三藏骑在马上为难。“早几次,悟空和悟净地模样,吓死了不少人。”

      “这个好办。”送悟空一转身,变化成一个白净小沙弥。

      于是剩下三人一马,看向沙僧。

      沙僧叫了一声“短!”宝杖变小,行礼散落到地上。瞪向唐三藏,沙僧说:“当初说好的,我除了背行李,什么都不做!”

      即便是孙悟空,此时起了好奇心,都没开口同沙僧争辩。三人一马,默不作声,继续看向沙僧。

      等了一刻钟,沙僧才被他们看得烦了。同孙悟空一般,化成沙弥。

      “老沙,你小时候长成这般?”猪八戒咽了一下口水。

      “自然,我自小生来神气壮。”少年的声音尖锐。

      而猪八戒听在耳中,只觉得五雷轰顶。

      只见少年沙弥,十三四岁地模样,生得瘦弱,虽然干净好看,却猫仔一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我自小生来神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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