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纹婚纱.汐颜》十三迷

2、第1章

　　因为我对他不够好，所以他要这样残忍的伤害我。

　　喜欢在深夜翻翻微博，
　　看到许多动情和遗憾的句子。
　　曾一度觉得文字有些刻意，
　　或许字里行间的深情是被放大了的。
　　后来啊，在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晚
　　把自己的感受记录下来的时候才知道，
　　句子的表达不过是十分之一。
　　生活还是远比杜撰出的故事
　　要让人苦恼得多。
　　而且难以解决。
　　——文/起司少女《我是真的等过你》

　　“医生、老师、公务员听起来就金光闪闪的三种职业，当初你为什么偏偏不肯听我的，现在可好。你表妹也没上什么名牌大学，人家在医院当护士，后来找了一个大学教授，现在日子过得多体面。”老妈一边摘菜一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秒杀凌汐。

　　“这三种职业，我又不喜欢，干嘛要选，我的人生我负责。”凌汐使劲儿掰着青菜叶子。突然就不明白一向通情达理和蔼可亲的老妈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世俗虚荣。

　　“喜欢能当饭吃？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不得，还好你妹妹年纪小，我们可以慢慢更正她的思想。以后不许在她面前散布你那些歪理邪说！”老妈偷偷瞄了一眼书房，警惕的告诫凌汐。

　　“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兴趣爱好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你们不要以爱之名去“绑架”一个孩子的人生。

　　好莱坞著名电影导演、编剧卡梅隆最开始听从父母的安排做了2年会计，后来又做了2年的木匠，然后做了8年的卡车司机，依然没有找到人生目标。同年他看了《星际大战》这部电影，发现做科幻片是他想做的事。于是辞职开始做电影，一做就是32年，后来执导了打破全球影史票房纪录的《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一个取得了18.4亿美元的票房，另一个全球票房超过27亿美元。2010年，入选《时代周刊》评出的“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同年他获得美国视觉效果工会奖终身成就奖。2011年，获得美国制片人工会奖里程碑奖。

　　“老妈你觉得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建议你和老爸有时间一起去电影院看看《小王子》。” 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凌汐搜肠刮肚，一气呵成，坐在一旁静观其变。应付老妈的喋喋不休，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声夺人。

　　“……”现场顿时黑线三秒钟，大概是老妈低估了凌汐的伶牙俐齿。

　　“人有理想有追求值得赞扬。我们不反对你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可是你轰轰烈烈热血沸腾了十几年不是一样乌烟瘴气灰头土脸吗？

　　事情的结局是你被段默弦甩了，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以一个28岁黄金剩女的姿态去仰视人家的金玉良缘。你没皮没脸不觉得丢人，我们出去哪里还抬得起头。现在趁周围邻居都不知道，乖乖在家相亲，什么时候把婚事订下来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沉默毒舌的老爸往往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每次都击中要害，以至于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凌汐都迷失在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个疑惑中整日惶恐不安。

　　“……”凌汐怔住了，一时辩无可辩。心里那点小算盘，小火苗一下子被扼杀在摇篮中不能动弹。

　　回忆劈面而来。

　　那段岁月大概是凌汐一生中最黑暗最难熬的日子。人世间最极致的酸甜苦辣都让她逐一尝遍，不大不小的往事，随便抽出一段晒一下，保证令人泪如雨下痛不欲生。

　　段默弦一袭湖水蓝燕尾服挽着身穿鱼尾婚纱的红颜妻子在神父面前动情的宣誓，凌汐一不小心点开这段视频，心脏阴阳两隔，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混沌，这个艳若桃李，灿如星辰的男人在她眼前顿时变得格外难以置信和高深莫测。

　　她曾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恋爱，却等到过客的结局。他看着新娘，宠溺、呵护、温柔都是真实的，这是多么讽刺呀，她笑着笑着眼中溢满泪水。

　　每一次飞蛾扑火，她都拼尽全力，所以现在落得个苟延残喘的下场。
　　她仔细回想他临走时的甜言蜜语，果然没有任何迹象可寻，那么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由此凌汐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是因为她对他不够好，所以他要这样残忍的伤害她。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窜出来，就被成千上万个小细节秒杀得尸骨无存。

　　记得上学的时候，在杂志上看到这样一个小故事，当时感动的稀里哗啦：一对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小情侣大学毕业后，在所有老师和全班同学的见证下幸福的走进婚姻殿堂。可惜好景不长，结婚两年后，男方开始找各种理由彻夜不归，忍无可忍的贤妻终于爆发。当小三和老公拥吻的照片摔在茶几上，男方终于承认自己出轨，平淡的生活让他对妻子再也没有任何感情。如果同意离婚，他愿意净身出户；如果不同意，他就和情人搬离这个城市，永不回家。

　　没想到从前温柔深情的老公此刻会变得这般绝情狰狞，妻子头也不回走出卧室。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她捧着双方签字的离婚协议，拉开窗帘，坐在木质地板上，看着写满往事如烟的落地窗，曾经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讽刺。她悲凉的想自己一个家庭主妇，现在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公司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真是生无可恋，在刀片划开血管的那一刻，仿佛看到星光在向她招手。

　　后来女人被前夫最好的哥们儿救活，他陪伴女人度过那段难熬的岁月，男人向女人求婚，在结婚的当天晚上，男人终于泪流满面的对女人说出所有的实情。

　　原来是因为前夫得了绝症，才不得不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失声痛哭跪在地上求自己最好的哥们儿，让他娶自己的妻子，因为太了解他的品性，别人他不放心，所以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的。
　　男人犹豫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儿戏，再说以他的身家娶一个。最后前夫把妻子所有的故事都讲给男人听，不知不觉男人竟有些动容，答应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凌汐努力尝试，回想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好时光，种种迹象，层层推理，得出的结论，每一种都美好的无懈可击。日日夜夜辗转反侧肝肠寸断只是担心段默弦的身体状况，也曾旁敲侧击的打探过，结果还是不得而知，最后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剩女的代价》是凌汐最喜欢的电视剧，不只因为这是陈乔恩主演的，还因为它讲了一个破茧成蝶的故事，最后林晓洁凭借过人的工作能力和一颗真善美的心，成为商业女精英，并收获甜蜜的爱情。

　　在凌汐的字典里固执的认为自己注定是要站在星光璀璨的聚光灯下欣赏万家灯火的。可现在的她太平凡，太不起眼。因此她一直笃信只有经历最黑暗最狼狈的低谷才能站在最闪耀最辉煌的高峰一览众山小。

　　这个想法凌汐给段默弦絮絮叨叨无数次，为自己始终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养在温室，一直风雨无阻一帆风顺的人生苦恼不已，难道某人居然如此用心良苦？终日陶醉在漫无边际孤芳自赏的虚幻剧情里得意忘形。

　　一秒过去了，一分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一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到最后变成年年复年年，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有时候真相往往比谎言更具杀伤力。那一刻所有的侥念全部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生，他们的故事被一台高倍显微镜无休无止的清晰放大，她无所遁形无孔可入。

　　这时候所有的蛛丝马迹逼迫她恍然大悟，回忆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走过的每一条街道，吃过的每一顿烛光晚餐，欣赏过的每一个晨光夕阳，听过的每一首歌，看过的每一场电影……

　　曾经我有一群志同道合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时候公司刚刚起步，最艰难的时候，我们五个人身上只有一块钱，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的鼓励彼此，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世界的最高处。我们五个人每人左手都戴着一个指环，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她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不厌其烦的听我絮絮叨叨，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会落泪。最狼狈的时候，我们两个像石化的雪人一样在网吧门口坐了一夜，漫天的飞雪，她静静的陪着我。

　　“你在跟谁聊天呢？” 凌汐感觉到段默弦的心不在焉。

　　“很久以前的一个同事，被S抛弃，天天纠缠不休，我也不想跟她聊天，她一直在微信上说话，毕竟大家曾经同事一场，我也不好意思漠不关心，只好应付着陪她聊几句。当然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会像她一样纠缠不休，对我死缠烂打吗？”段默弦宠溺的看着凌汐漫不经心的打趣。

　　“不会，我要感谢那个人，把如此不懂珍惜的你从我身边带走，让我有机会遇到更好的人。”凌汐搂着段默弦的脖子一脸天真，笑靥如花。

　　那一天的阳光真的很暖，很暖，很暖，暖得以为真的可以这样地老天荒一辈子永不分离。

　　她是爱得有多鬼迷心窍，这一切的一切，居然统统视而不见，掩耳盗铃到如此田地，事已至此，说句不好听的只能用咎由自取来形容。

　　这所有的所有，真正将她打垮，扼住呼吸，窒息而亡的是她成了罪大恶极的侩子手，一路走来倍受唾弃和咒骂，他以受害者的姿态俯视一切坐享其成。从此以后人家甜蜜蜜，她就万劫不复，这才是段默弦的高明之处，她跟他站在一起简直上不了台面。他的扮猪吃老虎她早已欣赏无数遍，乐此不彼的在商海翻云覆雨。有时候在梦里看到对手绝望的眼神，她还会全身冰凉，吓出一身冷汗。

　　他说会护我毫发无损，我讽刺他手无缚鸡之力。

　　他眉头微蹙声线认真，“武力是最愚蠢的宣言，唯有智商才会百战不殆，站在胜利的巅峰。”

　　他说我总会结婚，我嘲笑他身边美女如云，不会是我的良人。
　　他沉默片刻，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看到你我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他说会好好珍惜我的，我嘲讽他天下乌鸦一般黑。

　　如果有一天厌倦我了，肯定也会跟我吵架，那时候我一定要躲到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他肠子都悔青，一个人七上八下焦头烂额。

　　他贱贱地笑，故意压低声音，“我在你心里，无处不在，你又能逃到哪里？”

　　他说你就从了我吧！我故作高傲挖苦他谈了多少女朋友才修炼成如今的情话泛滥。

　　他略显生气，极力保持温柔真诚，“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一切都水到渠成无师自通。”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那她前世一定是扭断脖子才换来今生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该如何形容，何其幸运，最好的，最爱的就守护在她身边。

　　她一直以为会有所不同，实际上错的离谱。

　　接下来后知后觉的失恋综合症犹如闪电般席卷而来，脑洞里的插曲如数补齐。病得一塌糊涂的她，还不忘深刻检讨自己，足见其威力。

　　我曾说过，即使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边，牵起你的手去背叛全世界。

　　我曾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闺蜜，打不走、骂不散、无欺骗，即使所有人都散场，我们的每一片天空都要有彼此的身影，这样等耗尽岁月燃尽流年的时候，只有我们是永垂不朽的。

　　我曾说过，会为你打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你会是里面唯一的公主。属于我的一切也都统统属于你，哪怕你看上我的王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送。

　　我曾说过，你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给予我无上光荣的的幸福，拥有你们，就算前方的路再黑，我也能寻到一丝光亮。

　　我们说好的，在通往铺满鲜花的终点，如果有一天某个人迷失方向，另一个人一定要拼尽全力骂醒对方，不离不弃，风雨兼程，荣辱与共。

　　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伤不怕死，就算金光闪闪的皇冠需要忍受小美人鱼的煎熬，也能面带笑容的坚持到最后一秒，因为我知道前方有你们甜蜜的笑颜和温暖的怀抱。
　　灰飞烟灭。

　　她瑟瑟发抖的站在中心公园，空气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首《愿得一人心》，周围所有的氧气仿佛被全部榨干一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茫茫宇宙，她像一个孤魂野鬼无处可逃，害怕看到熟悉的面孔；害怕被人看穿最后的支撑；害怕……

　　原来她不是铜墙铁壁，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更不会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法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伤口，就得独自品尝慢慢愈合的疼痛。

　　她浑浑噩噩睡过五一假期，整个人虚脱疲倦到全身无力。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大脑失真，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像得了癌症一样，止都止不住。看到大街上成双成对的情侣，像怀孕一样，胃里一阵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呕吐，停都停不下来。

　　在一个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公园里，一只可爱的小型博美犬咬住凌汐的裤脚，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地上隐隐约约的血迹，可以看出它受伤了。

　　“难道你也失恋，所以偷偷跑出来疗伤，却不曾料想最后竟然迷路。看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儿上，我就暂且收留你吧。”凌汐弯下腰把博美犬抱在怀里，它很乖，安静缩成一团。

　　经过上药包扎休养，博美犬很快康复起来，已经开始和凌汐玩捉迷藏的游戏。有一天凌汐出去买狗粮，回来的时候家里沙发上坐着一个长腿帅哥，蓝宝石色的瞳孔，浓而密的睫毛仿佛积着晶雪，渗出冷艳的寒气，仿佛月光之城堆砌出来的冰山王子，邪魅蛊惑的气质逐渐渲染开来，勾魂夺魄的容颜不像来自人间，让人拼命想要靠近再靠近，无法自拔的沦陷再沦陷。

　　凌汐当场石化，激动到语无伦次：“我发现你跟陌颜长得一模一样，要不你给我签个名也行？”

　　长腿帅哥匪夷所思的微微蹙了一下眉，拿起笔，挥动手，潇洒飘逸的大名，映入眼帘，抱起樱桃准备走。

　　“谢谢你把樱桃送回家，那个你人可以走，但是我不能让樱桃以身相许。”凌汐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长腿师哥误会她过河拆桥。

　　“看来你不仅智商堪忧，而且眼神也有问题，难怪会被人甩。”长腿帅哥戴上口罩和墨镜，抱着樱桃坐上炫蓝色的法拉利跑车扬长而去。

　　“长得像我偶像了不起呀，你跟陌颜比起来差远了，水晶就是水晶，别以为渡上一层亮晶晶的光就是钻石。”凌汐气得牙齿发颤，脱掉高跟鞋朝外面扔去，长腿帅哥消失在视线中。

　　“混蛋，你们全是上天派下来折磨我的混蛋，不要让我遇见你，不然下次你就死定了。”禁不住店员小姐姐甜言蜜语的诱惑，那天上午一时脑残，凌汐拿半年积蓄买了一双粉钻高跟鞋。当她恍恍惚惚意识到那双鞋子是用无数辛苦加班费换来的，急急忙忙出去寻找时才发现只剩一只，另一只早就不翼而飞，她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此时她完全成了一个冷笑话，全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愚蠢，就连这只鞋子也在嘚瑟的对着她叫嚣。

　　如果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那失恋中的女人就分分秒秒变智障。

　　她关上门，看着孤零零的空房间，到处都充斥着漫无边际的回忆，她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整个人像跌入深不见底的漩涡，恐惧肆意弥漫。她绝望的挣扎着，想要寻到一丝温暖，等待她的却是无尽彻骨的寒冷，她开始慌了，害怕被这种不眠不休的黑暗吞噬得尸骨无存。拿出手机，通讯录上一串串长长的联络名单，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毫无存在感，仿佛全世界的狂欢都是为了衬托她的形单影只，心就像一个灌满沧桑和荒凉的大气球，在海面上不停的飘零，靠不了岸，她开始呐喊，开始挣扎，终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妈，我想回家，我好想你。”

　　漫长的回忆如梦初醒，现在她终于把自己逼上绝境，甚至毫无退路可言，她终于走上当初梦寐以求的涅槃重生之路。

　　火车是在次日凌晨到达槿市的，找好房子，刚收拾完东西，老妈的头像就在手机上跳跃，不停的唱着小舞曲，她在等待一场汹涌澎湃的教诲。

　　“小汐，你出去工作老妈不反对，虽说是女孩子但也不能游手好闲待在家里混吃混喝，你有事业心，老妈很高兴……”电话里正在对她极力的褒奖，显然她听着很受用，整个人在空中飘来飘去。没有批斗只有表扬，难道是距离产生美？她一阵狐疑和警惕。

　　“那次跟你提起的那个小沐，你们俩聊得怎么样，用不用我出去再仔细打探打探？”老妈果然是有备而来。

　　“您说什么，我这儿信号不太好，噢，小沐呀，哪个小沐？”她故作糊涂，希望能逃过一劫。现在已是人去房间空，只要打死她不回去，老妈总不能拿着户口本帮她办结婚证吧，再说人家民政局也不乐意，她露出大灰狼的坏笑。

　　“装什么装，乖乖把话听完，不然我和你老爸立马杀过去。”孙悟空果然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就是隔壁王奶奶介绍的那个医生，据说才貌双全，温文尔雅，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是院里有名的小鲜肉。比你小三岁，找个机会你们俩见一面，不许瞎折腾，一定要穿得粉嫩粉嫩的，最好让对方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这样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再也不会为了爱情放弃事业，难道我为了结婚，专门风尘仆仆浩浩荡荡的回去一趟，我刚来槿市。”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一提到这个话题，她就像炸毛的刺猬一样竖起保护色，一有人靠近，就扎得对方遍体鳞伤。

　　“你能在外面打一辈子工，一辈子不结婚，有本事就自己买房买车，你不是没那个本事。”老妈开始着急，语无伦次，最后使出杀手锏，想逼她就范。

　　“老妈，您到底看没看《新婚姻法》，夫妻离婚后，男方的财产跟女方毫无关系，你就像一个临时居住者。我前半生被段默弦抛弃落得这样的下场，后半生再放弃工作，等男方事业越来越成功，再把我抛弃，那我这一生可真是圆满了。总之我是不会放弃工作的，这事儿你想都不要想。你们非要逼我结婚，是想把我逼疯逼死，才肯善罢甘休。”人在一个地方跌倒，没关系，如果是在同一个地方再跌倒第二次，第三次，那就是报应，是罪有应得。她一定不要再做那个可怜可笑可悲可叹的女人，下一次，她一定要把握命运，再也不流泪，努力笑到最后。

　　“怎么会呢？一定不会的！我们哪有逼你，我们只是关心你。”老妈的声音渐渐软下去，她的心仿佛冷到极致的冰，全身都冒着凛厉的寒气，骨头里的每一个关节都发出清脆欲裂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