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纹婚纱.汐颜》十三迷

15、第14章

　　破茧成蝶，最美的不是涅槃重生，而是作茧自缚

　　当我的笑灿烂像阳光

　　当我的梦做的够漂亮

　　这世界才为我鼓掌

　　只有你担心我受伤

　　全世界在等我飞更高

　　你却心疼我受伤翅膀

　　陪我一起飞向更远的地方

　　当我必须像个完美的女孩

　　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你却好像格外欣赏

　　我犯错犯傻的模样

　　我不完美的梦 你陪着我想

　　不完美的勇气 你说更勇敢

　　不完美的泪你笑着擦干

　　不完美的歌你都会唱

　　我不完美的心事 你全放在心上

　　这不完美的我你总当作宝贝

　　你给我的爱也许不完美但却最美

　　全世界在催着我长大

　　你却总能陪我一起傻

　　陪我一起面对未知的风浪

　　当我努力做个完美的女孩

　　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只有你会聆听分享

　　我所有快乐和忧伤

　　我不完美的梦 你陪着我想

　　不完美的勇气 你说更勇敢

　　不完美的泪你笑着擦干

　　不完美的歌你都会唱

　　我不完美的心事 你全放在心上

　　这不完美的我你总当作宝贝

　　你给我的爱也许不完美但却最美

　　—— 周冬雨《不完美女孩》

　　花零落从画展中心赶过来，把念汐约在茶楼，“我一直在关注你的作品，有一次在网上看到一本类似的小说，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巧合，后来去各大文学网站转了几圈，发现怎么出现那么多巧合，并且所有的巧合都与你有关，其它编剧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结合最近发生的事，越想越不对劲，连夜通知你，会不会是你上次逼走的乔木，她肆意报复。”

　　念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为花零落倒上一杯茶，深思之后，笃定道：“不可能是她。”

　　真正的朋友就是分开时彼此想念，在一起时放下所有的防备。你的风吹草动便成了我的兵荒马乱，你受伤的模样，我心疼到不能自己，“你干嘛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少个敌人少堵墙，反正她也不是你的对手，干嘛赶尽杀绝，如果不是她秋后算账，还会有谁？”

　　念汐有些感动，花零落忘记全身的千疮百孔唯一担心她受伤，扶了扶她的手，示意不必紧张，“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我手上有乔木的罪证，她只是一个被过度溺爱的小姑娘，坏不到哪里，再说经过这件事，必然会有所收敛。”

　　花零落握住念汐的手，“不要动不动就说自己是什么恶人睚眦必报，说多了总会有人相信的。你哪是什么恶人，别人不知道，难道连我也看不明白吗？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心软，恶人最无情。你只是在教育一个小姑娘，人犯了错就是要受到惩罚，当她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刻骨铭心，才会真正懂得，然后改邪归正。”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将会变成美好的人间。她哪是什么圣人，只不过明白，纵容就是作恶，世界越美好，你就越幸运。

　　花零落因为筹备画展太忙，交代好所有事情，让念汐这段时间务必多加提防，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接一个电话便匆匆开车离去。

　　Carey一连查了数日，仍然没有结果，公司给每个人配的电脑都加过密，念汐的作品因为都是初稿，并没有发布出去，到底是怎么泄露？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个解不开的谜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步步为局，势在必得。陌思颜本无心拍戏，刘导亲自上门，还拿了一个不错的本子，苦苦相劝，钟离雪这个角色非陌思颜不可。晚上趁他熟睡，念汐偷偷看剧本。

　　他本是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亲眼目睹一夜之间全村人被屠杀一空。风雨凄凄，他被冲到河中，决绝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十年后。

　　千峰顶上，皑皑白雪。白衣少年，清新俊逸，宛若拔地而起的雨后春笋。蓝衣少女，冷艳清丽，宛若开到极致的彼岸花。

　　层林尽染；漫江如画。

　　他是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武林盟主，

　　她是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

　　阴差阳错，相爱相杀。

　　关于正义与邪恶，成长与救赎。

　　谱写一曲别样凄美的江湖恩仇。

　　看似平淡无奇的剧情，却为武侠小说开辟另外一个新天地，与以往的剧情有所不同，全文着眼挖掘灵魂深处的反思，独具匠心，怪不得，刘导频频上门，念汐拨通刘导的电话，替陌思颜接下这个剧本，刘导千谢万谢，第二天一早亲自把陌思颜接到剧组。

　　念汐躺在摇椅上，看着落地窗外忽远忽近的风景出神，现在的她文笔还不够老练，故事架构比较简单，纵然偶尔有妙笔生花的创意，也无法写出匠心独运人人称赞的作品。可对方却不一样，文笔显然早已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只待一个好文案。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这样的局面如鲠在喉，简直寸步难行。

　　她要怎样才能反败为胜，赢得漂亮？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不甘？愤怒？挣扎？无处释放？她在心里默念：愿你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自由。曾经以为不求飞黄腾达就可以平平淡淡一辈子；后来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越来越童话。

　　说好了要坚强的，可就在一切慢慢转好的时候，却一步步将她打回原型。不管她多么努力，怎样挣扎，终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沧海一粟，她想要的自由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怎能叫她不失落？

　　大概心事重重，所以意兴阑珊，逛了一天街，竟然什么也没买，远远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大医生，怎么今天没有上班，院长终于良心发现，给你休假？”

　　因为担心网上的舆论会伤害到她，在朋友圈连发一个星期的旅游照和心灵鸡汤，每天在槿市的大街小巷游荡，为的是能够“偶遇”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依然没有放弃。甚至有些自嘲的给自己起了一个“游侠”的外号。当时院长还奇怪，怎么工作狂破天荒要休年假，他揉了揉太阳穴，笑而不语。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不要让他抓到机会，到时他一定牢牢把握。

　　破洞牛奶裤，韩版印花衬衫，被沐景阳穿出国际范，众人还以为是哪个明星来商场拍电影，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这种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可这次不同，因为念汐和陌颜上次在媒体上曝光过，她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最近又是多事之秋，他不想让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示意念汐看微信，俩人分头来到指定的奶茶店。

　　“什么时候给我签个名，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不要被外界的声音干扰，只要你一直坚持写，总会有人喜欢你。对于梦想千万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动摇，你可以放弃，但那一定是因为你不再喜欢做这件事，它不再是你的梦想。任何时候都不要变成别人想要的样子，一定要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被这个世界改变。

　　她的眼神透着忧伤却并不颓废。以前的她像刺猬一样竖起尖利的刺随时准备攻击敌人，自从遇到陌颜，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柔和，虽然没有攻击性，却充满力量，让人不敢轻举妄动。那种有了后盾而无所畏惧的眼神，让他望而却步，原来他的担心终有一天会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她越来越不需要他的安慰。

　　说完这些话，他有些尴尬，却不知道如何岔开话题，只能低头喝果汁。

　　念汐眼中忽明忽暗，淡然一笑：“我早就明白，真正在乎你的人从来都不问原由，而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你，那些不在意你的人又何必认真呢。从此以后我要有棱角地去写作，无锋芒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

　　待她储备能量，卷土重来，既是对命运的抗争，又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明白破茧成蝶，最美的不是涅槃重生，而是作茧自缚。

　　华灯初上，霓虹璀璨。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有些人真的会越走越远，他开始相信。

　　来势汹汹的网络攻击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最后悄无声息的不了了之。念汐开始忙下一部作品的事，花零落忙着筹备画展，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

　　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所有未完待续的故事都会重逢。正如沐景阳和苏可可一样。

　　“你要怎样才能彻底放过小汐？”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她周全，当他了解清楚所有的事情断定此事跟苏可可有关。

　　“你是因为这件事约我见面。”苏可可感到彻骨的寒意正在一点一点吞噬她，原来她的青春如此的不堪一击，“你还有其它的事想对我说吗？”

　　她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能说服她。

　　他并不爱她，何必旧事重提，徒增烦恼，再说现在的她足够幸福，所以他便安心，“祝你幸福。”

　　“只要小汐不幸福，我就放过她。”他果然从未爱过她，从头到尾一切不过是她自圆其说的笑话。为什么她拼了命想要追求的东西，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轻易赢得，为什么每次偏偏都是她。

　　她变得越来越陌生，精致绝美的脸上挂着晶莹的笑意，明明美到无懈可击，却像一株塑料花，他突然有些伤感，停顿许久，“你要怎样才会改变心意？”

　　她笑得摇曳生花，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了解她。她虽然恨极小汐，怒火滔滔，一定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至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身败名裂。她倒真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能为她做到怎样，“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回到如冰窟一般的家，苏可可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快要淹死的时候，伸出头急速喘气，她懒得找夏燃置气，他们的房间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一楼是保姆。

　　三楼漆黑一片，阳台上坐着一个清秀英俊的男子，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整个人被雾气包围，越发显得迷离，引人入胜。

　　这一刻她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像我思念她一样想念我？

　　这次以鲜花为主题的画展举办的很成功，圈里的人都说花零落画风突变，少了往日的孤寞阴郁，一反常态，明媚亮丽，一下子翩然灵动起来，如清晨朝霞，似山间清泉，有几个嘉宾打趣道：“恋爱果然可以使人脱胎换骨，我们倒是很想见一见哪位青年才俊居然如此幸福，觅得佳人。”

　　众人眼中，她是倾城佳人，可远观而不敢靠近，可在某人眼中，她却微如尘埃，本来是一场很有意思的节目，因为这个问题，让人厌恶起来，主持人看到花零落不再说话，巧妙的转移话题。

　　在主持人和经纪人不漏痕迹的一唱一和，她的偶尔配合下，节目很快录制完成。月色如钩，星空如洗，她不想回到那个满是思念的大房里，一个人下车随便走走。

　　没想到，竟然遇见夏烧，“好久不见，上去喝一杯。”

　　为什么不是他，看来他们注定没有缘分。她想拒绝，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阵沉默，“好吧。”

　　夏燃伸出的手慢慢放下，他们？鬼迷心窍，他也走进那家咖啡厅，在他们对面的包间坐下，两个人脸上欢快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

　　原来她是真的打算放弃他。从此以后再也不关注他的事，努力生活，重新开始。

　　原来真像节目中说的那样，她有了新恋情，兜兜转转还是夏烧，果然有些错就算用一生也无法弥补。

　　他有过无数的侥幸心理，所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故事的结局是皆大欢喜。没想到希望还是一下子全部落空。

　　他摇摇晃晃走出咖啡厅，服务员以为遇到酒鬼，看到对方的长相马上殷勤起来，害怕引来花零落，他逃也似的开车回到别墅。

　　凉薄静谧的夜，他拿出手机，“帮我查下S艺术公司的法人是哪一位，让法务部起草合同，你不要出面，找个子公司出面收购，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在最短时间看到签约合同。”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至少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算是远远的看上她一眼，哪怕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他也甘之如饴。

　　SES集团

　　他们已经订婚，本应皆大欢喜，为什么全公司上上下下看不到半分喜悦。同事们处处排挤她，明明聊得很开心，一见念汐过来，马上离开。

　　一连几日，公司大会小会不断，各部门领导脸上的表情是一个比一个浓重，整个SES集团气氛古怪，连念汐这样的小员工也心领神会肯定有非比寻常事情要发生。

　　“听说陌大BOSS订婚了，未婚妻是你们编剧部那个叫……叫凌什么汐的新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们是不知道，咱们哪能跟人家比。有些人长着一张白莲花的脸，那心可是绿茶做的，手段高明着呢，逼走乔木，先雨菲姐一步拿下陌大BOSS。

　　最近SES的股价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迷，前段时间微博上骂声一片，虽然被公关团队压下去，还是受到不小的影响，听说公司今年几个项目都无声无息中途夭折，几个投资方纷纷撤资，全都拜凌念汐所赐，她可真是个祸害，网上不是流行见光死吗？

　　陌大BOSS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放着雨菲姐这么气质高雅的贤内助不要，偏偏看上一个赔钱的，光是订个婚就引来一片血雨腥风，如果结婚岂不要倾家荡产，我赌他们肯定长不了，等陌大BOSS幡然醒悟，她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到时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红衣女子义愤填膺的添油加醋，并没有看到念汐已走到她身后。

　　“乔木是富二代，即使不工作也照样开奔弛坐宝马，穿CHANEL背LV包包环游世界，享受米其林顶级美食，你们的差距不仅仅是一个富一代的爹，还有高中时被全世界每年就那几个人能够考上的W艺术大学录取。雨菲姐更不用我说，你们有时间在这里乱嚼别人舌根，还不如多花些时间研究下如何提升自己，万一公司裁员，你们能幸免。在一个熟悉业务，待遇不错的公司工作，总比进一家陌生的公司从头开始要好太多，毕竟都是要还房贷的……”她也有温柔善良的一面，当然那是面对亲朋好友，对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也该让她们见识一下她的尖酸刻薄，睚眦必较。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到，愣在原地石化一般，她涂好口红，踩着高跟鞋坐到工位上。思绪翻滚，怪不得老师最近无精打采，一脸疲倦；怪不得思颜最近事必躬亲，心事重重；怪不得黎莎、陆雯、洛依每天废寝忘食，一脸严肃。显然很多事情已经超出大家的可控范围。她一直被他们保护的密不透风，当危机来临时她又能做些什么？

　　她承认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情绪失控，颓废、抱怨、不公、痛苦、质疑。在老师和思颜面前这些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面对的是有史以来公司第一次股价低迷，投资商纷纷撤资，已经谈好的几个大IP,导演、演员、服装、场地……都已经准备好，此时却因为这场订婚夭折，被竞争对手抢走。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她，他们闭口不言，只不过是怕她再一次承受打击。

　　看着手中闪闪发光的钻戒，那么长时间的任性和苦苦挣扎仿佛有了答案。她将来想过的生活是：喜欢的人常伴身侧，下雪天，可以冬眠泡温泉；下雨天，可以宅在家里品茶看书；春天和秋天，可以环游世界。这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你想要得到更多，那就代表你将要付出的越多。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独当一面。如果此时的她足够优秀，随便拿出来一件就可以让那些黑粉哑口无言；如果此时的她文笔深厚，随便拿出来几个剧本就可以让投资商重获信心。她一天到晚光想着面对未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没有反省过，如果她自身足够无坚不摧是不是什么都无法将她压垮，哪还会有后续这么多危机。

　　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离梦想越近的地方越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但是不必灰心，一切都会变容易的，只是你得每天都在坚持往前跑。

　　当她口口声声揶揄那些嚼舌根的人时，何尝不是在警告自己，你何德何能拥有世人羡慕的一生一代一双人。既然你已经得到这么多，就应该让你的实力跟好运匹配。

　　她想要破茧成蝶，从前是为了能够遇到他，现在是为了能够与他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现在她唯一能做的是，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到来，静默沉淀，看到她振翅飞向更高的地方。

　　陌思颜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木屋，念汐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美味可口，引得某人饥肠辘辘，念汐把笔记本放在沙发上，盛了两碗饭，坐下来陪他一起吃，他不说，她不便不问，只是在背后默默的努力，希望有一天真的可以帮到他。

　　灯下是温婉贤惠的未婚妻，就算是遇到再大的狂风暴雨，从前没有惧过，现在他更加不惧，凌爸爸和凌妈妈好不容易才答应他们订婚，他保证过绝对不会让念汐受到一丁点委屈，没想到最后还是食言，微博的谩骂是他处理的还不够得体，那么庞大的水军，M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接到电话，本以为会受到岳父岳母的责问，没想到却是这样温暖人心的关怀，“孩子，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把小汐交给你，我们很放心。有空一起回家吃饭。”

　　为了活跃气氛，让陌思颜舒眉，吃过饭，两人依偎在沙发上，念汐开始讲笑话，她明明就不擅长，可还是努力讲得绘声绘色，时不时还跳下沙发手舞足蹈的表演，陌思颜很是配合的鼓掌。

　　闹累了，就坐在阳台上吃水果，陌思颜知道她最爱吃葡萄，剥完皮喂她，虽然她不问，他还是想让她了解：“最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并不是毫无头绪，我已经划定了几个怀疑对象，SEE和SNO绝对脱不了干系。

　　SES是三个合伙人一起创建的娱乐集团，吞并无数个小娱乐公司，在海外成功上市，创造过多个票房奇迹，并且多次在国际、国内电影奖项上获奖。可惜很多创始人可以一起共苦却不能同甘，SES也没能逃过这个魔咒，当初因为市场定位不统一，最后三人分道扬镳，这几年SES势头很猛，旗下艺人资历都不错，经过几年的培养，在娱乐圈纷纷跻身一线大咖，工作室下的小花和小鲜肉演技也个个不俗，在各大荧屏上活跃度都很高。

　　相反SEE和SNO的日子并不好过，旗下签约艺人虽然演技不俗，但有一些因为私生活不检点，遭到大量媒体报道，内部公关又没做到位。当年他们从公司拿走的全都是最优质的资源，一点都没给SES留，就是因为公司内部管理混乱，把一手好牌打成烂牌。”

　　经过陌思颜的叙述，念汐终于明白整个事件的原由，像她这样的虾兵蟹将怎么能动摇SES集团的霸主地位，她不过是一根导火线，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有了可趁之机，“如果查明真是他们所为，你们准备做何打算？”

　　微风徐徐，铅黑色的天空浮着灰白的云朵，一轮弯月透过云层缓缓升起，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隽永宁静。陌思颜睁开眼睛，拉着念汐的手，“这完全是蓄谋已久，我们怀疑公司内部出了叛徒，不然整个事件也不会超出可控范围，虽然有些棘手，但请相信我一定能处理好。不管遇到什么阻力，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念汐点点头，风雨同行，不离不弃，从前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那么现在换她来守护他，“你们猜到谁最有可能出卖公司。”

　　陌思颜眉头深锁，此时他显然早已把念汐当作同一条船上的战友，“这就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道理SES集团在娱乐圈绝对是一股清流，所选艺人第一看的是人品，第二看的是实力，第三看的是颜值，所以能在SES的艺人绝对是行业内的翘楚，公司从来都是尊重艺人，年底分红丰厚。因材施教，大家虽然互为竞争关系，但由于各有所长，本着友谊第一，竞争第二的精神，每个人都是一把利剑，在内互为切磋，在外只要亮剑，那就势在必得。这一套管理模式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他们实在想不到会有哪个艺人放着这么优质的团队，这么多的资源自降身价投靠其它公司。”

　　念汐伸手抚平他的忧虑，帮他揉太阳穴，从没见他如此疲惫过，以前都是她拿出来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面前上蹿下跳，他听她诉苦，虽是三言两语的开导，却很是奏效，如果没有他，仅仅一年时间，她又怎能从一个菜鸟蜕变成如今小有名气的编剧，虽然没到咖位，但至少圈子里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小编剧，是因为她的才华，而不是靠陌思颜的关系上位。

　　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SES集团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内忧外患，陌思颜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一直在制定反击策略，所有的事情慢慢胸有成竹，他也可以松一口气，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安心睡去，念汐摇醒他，让他洗个热水澡再休息。

　　身边某人均匀的呼吸声，窗外月色正浓，念汐打开笔记本电脑，最近新挖的几个坑都反响平平，她开始深入反思：文笔流畅，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明明应该深受欢迎，为何会无人问津，问题出在哪里？

　　回首往昔，犹如过山车式的文笔，跌宕起伏，玩心跳般的排名。大概是她太急功近利，一本书写得好，就开始忘乎所以锋芒毕露，面对质疑，心态不够成熟，情绪不稳定，自然发挥不好，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会盲从，好的作品总会被推向大众的视野。

　　这段时间她只顾着愤愤不平和孤芳自赏，自然毫无长进。当你慢慢走向成功的时候并不代表你可以停止不前坐享其成，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心无旁骛奋发图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优秀是一种习惯，而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她相信总有一天，所有的梦想都会实现。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怨天尤人，如果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付出的还不够多。

　　逆风飞翔，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梦想太美，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再一次拥抱它，这一次她绝不轻易抛弃它。

　　灯红酒绿，霓虹闪耀。

　　是什么在一步步逼近，漆黑如墨的帝豪大厦，流光溢彩的光线里，男子一张一张的翻看照片，眸子似寒潭般深不见底。

　　离开他，她一样过得很好，明媚灿烂，笑靥如花，那种幸福美好的晃眼。

　　她长得并不漂亮，笑起来却像星星一般点亮整片黑夜，触手可及的温暖丝丝涌入心间，整个人轻飘飘的跟着她一起跌进七彩的童话世界里。

　　他以为可以这样一辈子，可是梦终究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