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榻狐涂》六六曰

41、41.确定关系

　　方涂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涨涨，一片空白，昨天醉酒之后的记忆只有零星几个画面，残缺不全。除了头痛之外，他还感觉到了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感，不禁感叹酒精对他的迫害之严重，然而当他准备起身时后方的疼痛让他又跌回床垫的怀抱时，他终于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但他想不出也不敢想昨晚的对象除了柯恩之外还有其他的谁，他感觉自己有点混乱。这时候方涂有些庆幸柯恩的不在场，因为他一团浆糊的脑袋完全没有给自己如何面对柯恩的信号。
　　安静的房间里开门声音格外的明显，只见柯恩拿着端着一只碗进来，碗里散发着米粥的香气
　　“你醒啦？先喝点粥吧。”柯恩带着一脸笑容进来，那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些得逞的得意。
　　“啊？哦。”方涂有些尴尬地看着柯恩，呆呆地应了一句。他还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和柯恩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发生昨天的事，然而柯恩不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
　　“昨天那么累，本来应该给你叫一些好吃的，但是你知道的，你现在不适合吃得太油腻。”说着，柯恩还暗示性地往下扫了一眼。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方涂觉得他这句话似乎语气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想，因为他还沉浸在昨晚发生的事带给他的不知所措中。他接过了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对了，现在几点了？”
　　“啊，九点半了。”
　　“九点半了？我工作！啊，嘶……”方涂放下碗起身就要去换衣服，然而他忘记了那处的不适，再次跌了回去。好巧不巧，正跌在了准备接住他的柯恩的怀里。
　　“不要担心，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再说你现在也没法起床，更别说走路了。吃完饭一会儿我给你上点药，下午就会好很多。”柯恩抱着他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
　　“上药？给哪儿上药？”方涂傻兮兮地问。
　　“还能有哪儿？你这儿不疼啊？”柯恩无奈地笑了，用手摸到方涂的小屁屁，轻轻地捏了一下。
　　方涂的脸“腾”地红了，一直红到脖子上，一下子打开柯恩那只戏弄他的手，也不敢看柯恩，把头低得快藏到被子里：“不，不用你帮我。”
　　“那怎么行？要知道那里是很娇弱的，你自己又看不到，万一伤得更重了怎么办？”柯恩一脸严肃，却暗自在心里怀念那朵让他着迷的小花的滋味。
　　方涂越听柯恩那露骨的话就越觉得无地自容，扑倒被子里蒙住脸大喊道：“不用！我说不用就不用！”
　　“哎呀，涂涂不要闹了，这事关我们以后的性～福，可马虎不得！”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你？昨天晚上还有今天，你……”方涂听到柯恩强调“性～福”，猛地把被子掀开，怒视着柯恩，试图让他为侵犯自己的小花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涂涂……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昨晚明明是你对我……嘤嘤嘤，我以为你是接受我了才那么主动，难不成是我误会了？”柯恩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情、失望和受伤。
　　方涂努力回忆昨天的场景，虽然不甚清晰，但是似乎的确是自己强迫了柯恩（他意银中的记忆），再看看柯恩那戏剧性的表情，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方涂你可真不是人，强迫柯恩和你做了那事，竟然还想死不承认。”他这样想。
　　“涂涂，你可要对我负责呀！”柯恩看到方涂动摇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有戏，连忙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呢。
　　“我，我，昨天，哎呀，我会对你负责的。”宿醉加上整晚的交缠让本来就不大灵光的脑子更加混乱迟钝，让方涂结结巴巴地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涂涂，你真是太好了，说出来的话可不能反悔的。”柯恩像是怕方涂后悔一样十分迅速地拿起碗，留下了一句“一会我来给你换药”就转身离开了。
　　如果他脸上得逞的表情没那么明显，别人都快相信他刚才可怜的表演了，不过方涂可没有察觉什么。
　　直到柯恩拿着药膏开始扒他的裤子的时候，方涂才幡然醒悟，仿佛，似乎，好像昨天吃亏的人是他啊！然而他自己也不想纠正这个错误，与柯恩关系的更进一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你进了决赛，明天我们请Ｃｈｉｍ吃饭吧。虽然他很不讨人喜欢，但毕竟帮了我们这么多的忙。”为了转移对正在被柯恩涂药的小花的注意力，方涂开始与柯恩讨论起另一件事来。方涂对Ｃｈｉｍ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一个胡说八道的老头的形象，显然完全忽略了Ｃｈｉｍ的话的先知性。
　　“嗯，是该请他吃饭，他的确帮了我们很多。”柯恩故意把“我们”咬得很重。
　　方涂听出了柯恩话里的调笑，刚刚努力忽略的小花的触感变得鲜明起来。他趴在床上气愤地咬咬牙，一个没忍住就吼了一句：“你轻一点！”
　　“是是是，我轻一点，一会就好了啊。”柯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状的缝，这可真真和他的原形态如出一辙了。
　　方涂发现自从认识了柯恩，就对别人话语里的笑意格外敏感，他不禁又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