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 ...
-
没错，小受自杀了。
小攻以为小受只是的那个厕所而已，过了好久都不出来，小攻才去敲的门。可是当他撞开门的时候，小受已经倒在一片血泊里。小攻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紧张，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小受抱去了医院，一切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小受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小攻还浑浑噩噩的，感觉脑子空了，心空了。只是手一直紧紧地抓着小受的手，视线一刻也离不开。
小攻在床前守了一天。小受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干裂了。到了半夜的时候，小受醒来了。
小受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小攻在看着自己。看见小受行了，小攻的眼睛明显一亮，小受却把头扭了过去。
这时候该说些什么足够煽情的话呢，小攻明显有点懵，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质问他问什么自杀吗，显然原来小攻比谁都清楚，而现在小受不说话，连看他都不愿意看，让他心里确实又憋屈又生气，可是好像心疼更多点。于是小攻什么都没有说，出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小受妈妈的电话就来了。
“妈，怎么了？”
“儿子啊，你爸爸已经放出来了！公司也已经还回来了，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的语气里满满的喜悦，但是她好像又有点担心，难道是儿子做了什么。
“真的吗？太好了！”小受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还是替爸妈高兴，他知道是小攻。小受妈妈叫小受马上回去，小受拒绝了，经过这次，他想自力更生，从头开始。他觉得上海是个不错的地方，可以锻炼自己，也给自己一个学习的机会。挂了麻麻的电话之后，小受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可是他原来想多了。小攻进来了。
“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现在该你实现你的诺言了吧，你说的我让你干什么你都愿意。”
“你想让我干什么？”
“跟在我身边，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否则，我能还回去的照样可以再抢过来！”小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还要这么说。说好的复仇，到现在变成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还有选择吗？”
“有。那就是你继续在轮椅上乞讨，反正我不会让你找到工作的！”
“那好，我就在轮椅上乞讨了。”小受脸上颜色都没有变，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现在家人已经没事了，就自己一个人了，真的怎样都无所谓了，自己前二十年干了太多缺德事，现在要一件一件地还回去了。可是小攻看着小受这副样子很不爽，“你以为你的命很贵重吗？你以为你的贱命可以弥补所有犯下的错吗？”小攻说出这句话之后其实就已经后悔了，他肯定是疯了。
小受淡淡地笑笑，“我记得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谁原谅不原谅我，我真的不在乎，只是惩罚到了，我躲不开了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丝毫的后悔？”小攻的脸有点变了，变得扭曲，变得恐怖，他死死盯着小受，如果小受说没有，那小受绝对死定了。可是小受就是那样，直接就说了，“做都做了，我为什么要后悔？”其实小受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后悔过做过哪些混账事情，只是对那些遭遇不幸的人感到抱歉，以前从没有体会过人生冷暖，可是慢慢地长大，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他越来越能体会到恨到之前没有发现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小攻给他的教训让他后悔做过那些事情，而是他自己好像能感受那些人的感觉了。这和后悔不一样，但是具体是怎样，他自己还是不太清楚，他在成长，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是什么。
可是小攻的怒火被点燃了，居然理所应当地说自己丝毫没有后悔，那小攻的哥哥白死了吗，小攻之前经历的一切都白经历了吗？小攻至今记得那些日子他是怎样熬过来的，他又是怎么一步一步地爬起来的。小攻红着眼睛将小受一把提起甩在了墙上狠狠撞击而下，小受闷哼一声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说你后悔了！”小攻几乎发疯般吼出来，“说你很抱歉，向哥哥道歉！”小攻抓住小受的衣领，小受已经快要散架一样。
“你做梦!”小受笑笑，呸了一口。小攻又将小受狠狠地踢到了墙角。
“好啊！咱们慢慢来!”小攻邪魅一笑，“完了告诉你，你必须回去，回去也不能告诉其他人，要是让谁知道你回去了，后果你懂的。”小攻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小受躺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眼泪，可是为什么哭，心里为什么像被绞着一样，倔强地擦擦眼角的眼泪，然后慢慢地爬了起来。如果某天他的腿好了，他一定会弄死小攻的！他发誓，小攻给他所有的耻辱他会一件一件讨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