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这一晃就是七年。王复已然习惯跟随华重，只为他做事。这个男孩在多年的风雨中渐渐成长为一个沉默俊朗的青年，在他眼中沉淀着理所应当的残忍。
华家在华重手中渐渐壮大，看似正是在最繁盛的时候，然而平静太过，仿佛又是一场波涛的来临。
在王复生辰过后的两三天里，华重难得有了空闲的时间，叫人去戏院里包了场子，请了当红花旦。
常植七心狠手辣，平日里却最喜欢看这些个风花雪月。华重向来厌烦这些肉肉麻麻的东西，又因为二人都没得空，所以很少陪他去戏院里坐坐。现在难得有了时间，自然要陪陪常植七。
常植七年少时便被父亲卖下来，作华重的跟班，对于他来说，华重本来就是他存在的意义，更别提两人情义相通。而华重性子虽要强，却是最怕孤单的。因这种诡异的柔弱，他也有常植七守在他身边，才能正正真真的安下心来。
相守二十几年，他俩早已将彼此编入了生命中。
这天天色有几分明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早晨出门时，华重还想着晚上要同他的阿七玩什么花样。
他刚边想着边要同常植七一同上老爷车时，王复突然叫住了他。华重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事？”
王复说：“有人在我的场子里倒卖吗啡。”
华重：“谁那么大胆子。”
“那人倒没什么本事，不过他是金家的二少爷。”王复道。“我还是得与您细谈一下，这事比较麻烦。”
华重只得与常植七道：“你先去，我等会就来。”
常植七应了一声，接着轻轻在华重额上亲了一下。突然他敏锐地感觉有人在死死盯着他，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莫名的让他有些不安。他立刻警觉地环顾了一周，却并未发现什么，他只能告了华重一声小心。
现在安逸日子过久了，每日不过是去谈谈生意，与人命有关的事遇着也少了，弄得无论他还是华重都没得年少时那么机警了。
回来后，得查查二爷身边的人，常植七这样想着就上了车。
老爷车启动起来，开了出去。
华重对王复说：“那人呢？”
王复道：“在地下室绑着”
华重敷衍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和王复进屋，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将地都震了一下。
华重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扭头向那里跑去，只看见熊熊火光。他凄厉地叫喊，疯了一样向那倾倒破碎的，被火光包围吞噬的老爷车冲去。
竟然谁都拦不住他，大家眼看这疯子离那大火越来越近。
这时人群快速跑出了王复，他一个手刃打在了华重的脖颈上，华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王复将他横抱起来，回了华宅。
华重躺在床上，不时呓语“阿七。”王复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那眼神露骨而贪婪。这七年来，他对华重奇怪的心思从未消减，反而越积越多，多到自己都快无法压制。
常植七也算得上他的师父，虽然别人看来他伤心欲绝，但他心底毫不伤心。倘若这时华重醒着，一定会看到王复脸上挂着的诡异扭曲的微笑。
直到夜里华重也没醒来，王复估摸着是常植七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但自己已经在华重床边坐了一个下午，外边的事务也该去处理一下了。
于是他走到客厅，那里早已聚集了黑压压的人，都在那里站了一下午。他刚一下来就有人围了上来，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开始喧闹。
王复嫌恶地抽出枪，想开枪吓唬他们一下，但又怕吵到华重，于是吼了一句：“都他妈给我闭嘴，再想讲话的拉出去打死！”
焦急的人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王复又道：“常植七死的不明不白，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是华家危急的时候。”他突然凌厉地扫视众人。“你们要是想动什么手脚，老子一个一个将你们家抄了。”
下边的人第一次听见王复说这么多话，吓得有些哆嗦。
王复叫来何裳棣，把这些人散了。
王复问：“金家二少爷怎么样了？”
“还在地下室呢。”何裳棣笑笑。“饿的一看见人就瞎叫。”
王复皱眉“他要吃就给他送，别把人弄死了。”
何裳棣忙道“这可不干我什么事，是那大少爷嫌弃，不肯吃。”
王复不悦“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何裳棣道：“那金元方是为了一个密斯特小姐昏了头，可与外国人婚怎么结得。他家老爷子气得要打断他的腿，他只得凑钱与他的密斯特小姐私奔。”
“那吗啡你放哪儿了？”王复说,他怪异的笑容激起了何裳棣一身的鸡皮疙瘩。“给我拿一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