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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洪湖遭劫 ...

  •   司马瑾瑶手臂紧捂口鼻,大步流星地跃出有宝蓝色星光点点夜幕的出口,她站在出口处回望沼泽地处,森林黑色雾气缭绕。她又稍稍栓紧了行囊,望前看一望无际的大湖,宽如海,摆渡才能到达十里茅亭了。借着惨白的月光,她踏上长长湖堤踩着鹅卵石,往远处视野模糊的渡口走去,那里是似有叶扁舟。

      “恕在下冒昧,敢问此船能否摆渡?”司马瑾瑶站在岸堤上向渔火微弱的扁舟内弯腰双手作揖问道。简陋的船舱是一对在晚饭中的中年夫妇,一身江边渔人的打扮,都围着粗布蓝头巾,女妇人腰上围着个破布围裙。“有!有!”身材稍瘦小的男主人像刚回过神来般,立即站起来朝她热烈地点点头。

      他们看看坐在船舱内的司马瑾瑶,一身名贵服饰,头戴硕大万年珍珠,行囊里露出珍稀琥珀镶嵌的宝剑,两夫妇互相灿烂对笑了下,热切地问:“姑娘还没吃饭吧?我们湖边打渔的穷苦人家,粗茶淡饭,若不嫌弃可与我们一起共食饭菜?”

      司马瑾瑶立即作揖道谢,农妇从船仓外端进来一个盛了两个白馒头的粗劣制造搪瓷碗递给司马瑾瑶。见司马瑾瑶没有立即进食,女妇人说“姑娘,这是刺鱼,洪湖的特产,尝尝。”“多谢!”司马瑾瑶夹起鱼肉就了口馒头慢慢地嚼着,接着意料中的她倒在了船舱内。

      头戴蓝围巾的女妇人立即大睁眼和瘦小男子兴奋不已朝倒下的女子看去,摸摸她身上的名贵服饰,又摘下她头上的硕大珍珠簪激动地握于手中!男子突然说:“我们发大财了!那么难的一见的万年珍珠怎么会在这夜月独行的年轻女子头上呢?会不会有假?”,“用火烧,什么都逃不过火炉!”

      夫妻两立即奔至船头烧饭的火炉,将珍珠投入火炉中,木簪倒是烧成灰了,可珍珠还是丝毫未损。夫妻两两眼发光地捧着滚烫的珍珠,妇人的脖子上却有金属碰着般冰凉冰凉的,侧头一看却是把映着月光清辉的剑身……

      男子突然嘴巴一抿,笑脸立即变成了尖锐的恶脸,双手暗暗地抓起一把炉灰朝后背站着的司马瑾瑶撒去!司马瑾瑶立即躲开,宽大袖袍往空中炉灰一扇,夫妇两一操着家伙两把闪亮亮的吊环大刀到了湖堤上。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渡船自然会给渡船钱,难道怕我不给不成?你们明说我也可以先付账,为何要做出如此下三滥手段?”司马瑾瑶此时一身白色素服,无任何配饰,手握佩剑,面容清冷,神情严峻犹如一白衣飘飘的仙人站在了面容鄙夷的夫妻俩对面。

      “见你也是从哪个王公侯府里走出来的公子小姐,你们这些只知道往人身上吸血的水螅自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的贫苦贱民是如何如蝼蚁般地痛苦过日子!今日这颗珍珠我们是拿定了,死在我们的刀下也算是给你们一个不愧对天下苍生的机会!看刀!”男子愤怒地说完,夫妻俩双刀合璧朝司马瑾瑶急速袭来!

      司马瑾瑶全神贯注地盯着飞速袭来的刀尖,刀口还未到倒是凛冽的刀气把她的头发吹得丝丝飘飞,裙摆飞舞!他们用的是满贯刀法,这个刀法厉害,不可轻敌。她一脚轻轻蹬地,往上方腾空一跃,大刀扑了个空。

      夫妻两又急速向两侧分开,把落地的司马瑾瑶夹在了中间,又来了个前后夹击,司马瑾瑶不停地灵活转动冥龙剑,左闪右躲,在对峙中锋利的吊环大刀把她的裙袂裁掉了一边小角。她又继续使出盟宗剑法和他们过了三十来招后,司马瑾瑶边与他们缠斗边寻思,这样斗下去她也会胜出但也会耗她更多的体力,不能再跟他们纠缠。

      速度和飞跃是司马瑾瑶的法宝,她深吸口气,朝男子方向将宝剑用力掷了出去,自己跟在疾驰的宝剑后快速朝男子跳跃飞去,男子将注意力投到袭来的宝剑上,他用吊环大刀歪头一挡,却顾不得随后朝他脑袋一脚踢来的司马瑾瑶。这一踢司马瑾瑶不但把他踢得晕头转向而且还把他的脑袋当作了跳板,借助反跳力飞跃了出去接住被打飞的冥龙剑,然后又突然腾空翻了个跟斗转向朝男子的脖子砍去……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妇人想相救其丈夫却不知如何下手,慌忙把大刀往地上用力一扔,双膝下跪,大喊住手求饶!

      司马瑾瑶把明晃晃架在面如土色的男子脖子上的宝剑拿开了,男子立即奔向了其妻子。司马瑾瑶对其不紧不慢地说“即使你不求饶,我也不会因为一颗珍珠而取你们的性命。你们使用的是带有正义之气的满贯刀法,刀刀准确凌厉,若是心术不正之人无法使出这么纯正的劈砍。你们是否有难言之瘾才干上这样的不法勾当?”

      妇人站起,涕泪直流不成声。“多谢姑娘心胸宽广原谅!”妇人和男子走上前对那司马瑾瑶鞠了一躬,双手奉上珍珠,司马瑾瑶却没有接过来的意思。“我们俩在洪湖边摆渡已有二十余年头,前几年才得了一个三岁可爱儿子,可去年儿子病倒,掏空所有家私为其治病,却不见好转。稅务又一年比一年重,我们实在无法过下去了,就干起了专门谋外地渡船客的钱财。”

      司马瑾瑶深叹了口气,男子以为她又要制裁他们,便急忙解释说:“我们夫妻俩,只劫财,并不谋命!请姑娘大恩大德,放我们一马!”,“如今,你儿如何?我曾随一会岐黄之术的圣手学过点皮毛,可否领我前去查看查看究竟是何病症。”夫妻俩惊愕地泪眼互相看看,又望望眼前如仙人般站在他们面前不同寻常的白衣姑娘……

      至一破落村中,眼前的茅草房眼看就要倒塌。司马瑾瑶随夫妻俩钻了进去,黑暗潮湿的茅草房,到处是烂草根的腐烂味,只有一张瘸腿的木桌和一个斑驳的土炕。她刚观察完四周,想走到炕上查看小孩儿,不料妇人和男子抱起干瘦闭眼的小孩儿凄厉大哭,小孩已殁。

      司马瑾瑶看着此情此景,深深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那年她才六岁,鄯见都城王的寝宫内,聚集了朝堂上下所有的朝臣,她跪在驾崩多时的父王榻边,双手抚过他睁得大大的双眼的眼皮,无论如何都合不上去,小小的她抱着冰凉的父王尸首失声痛哭!最后在易将军的帮助下才把他冰凉的眼皮合上。“瑶瑶,你父王走了,还有我这个易涵老将陪在你身边,你不是孤独一人,明白吗?”,父王的葬礼举城哀悼半月,她司马瑾瑶也开始成长……

      天亮,随夫妻俩安葬完小孩儿,妇人仍呜呜咽咽垂泪不止。司马瑾瑶递与妇人一绣花手帕,看着中年丧子伤心欲绝的夫妻俩,她便说:“我自幼丧双亲,今日你们丧儿,我们相遇也是缘分一场,若二位日后有任何困难可以来鄯见都城寻我,我姓司马,如何?”

      两位又互相看看,他们从未遇见身手这般了得又出手那么阔绰的好心人啊!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苑娘,卫叔,二位不必再相送,待我从王城慕云府归来,再来看望二位!保重!”司马瑾瑶在村口对他们双手作揖告别后转身朝路上走去。妇人看着手中的珍珠,忙垂泪喊道“等等!姑娘家一身竟无任何的首饰,无论气质容貌多出众,也是个道姑尼姑的扮相,来,苑娘帮你别上!”

      “我自比不得寻常姑娘家,并不介怀此装束。苑娘留着可换点生活所需,不必再相送。”说完她司马瑾瑶离去。看着背着佩剑离去的秀丽背影,也许她真的不是寻常姑娘家,她说她姓司马,住在鄯见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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