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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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的《第40章交响乐》悠扬有力的音符在室内回荡着。
翻着一页页的报纸。
没有……没有她跟纪朗风“双双去酒店开房”的新闻……
咬住猎物却不把猎物当场吞了，那就是说，猎物还有别的用处；抓住敌人的小辫子却不当场发难，那就表示他要把敌人的辫子拉得更长。
一阵手机铃声却打破这份和谐，显得与氛围格格不入。
暂停了音乐。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云初迟疑了一下，确定自己的熟人里面的确没有这个号码，和弦铃声继续鸣响着——至少不是恶作剧的变态电话。
“喂？”
“嗨，是我。”手机传来一道低沉带磁性的男音，“不会忘记我了吧？”听对方久久不出声，声音忽然变得带点委屈。
终于来了吗？那群跟屁狗的头头。“怎么会呢？辜大少爷是何等人物，即使我的脑袋里装的全是稻草，中间也有您大少爷的位置。”恭维的话用这等云淡风清的语调说出，听不出有赞美，只有嘲讽。
“哦？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根稻草啊？这太伤我心了。”电话那边只差没哭出来。
云初也可以想象辜晨炫在电话另一头揪着心肝的模样。
“辜大少爷怎么会把自己跟一根稻草相比呢？”这太侮辱稻草了。
“呵呵，这么久没见，你的嘴还是像刀子一样锋利。”
当然，她的“绅士风度”只对女性，不包括雄性生物。“我会把它当作是恭维。”的确很久没见，有两个月了吧？是在待价而沽吧？——待她升值再来出手，看来经过昨天，她的“价码”飙升得很快，还是“托那头狼的福”。
这只狐狸！
“呵呵，恭维就恭维吧。”他依然呵呵笑着。
“辜大少爷神通广大，手下的狗仔队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你旗下的八卦杂志销量稳居第一？”而且像病毒一样无孔不入！
“呵呵，被你发现啦？他们还真是没用，竟打扰到你。”
哼！假惺惺！“一个没有工作证，更没有酒店服务生该有的礼仪，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四星级酒店员工的质素。”冲进房间只为当场抓包，拍到一些突击性的照片。“而且被人跟了这么久，就算再没危机意识的人也很难不发觉。”
“是吗？看来他们该改善改善了。”他也很坦然，“其实我打来只是想请你到我公司帮忙。”他开门见山。
“帮忙？你的公司？”
“对！辜氏娱乐公司。”辜晨炫重复。
云初淡淡一笑，“上次纪朗风摔你那一跤还没站起来吗？”
辜晨炫也不隐瞒，“嗯！Mandy这两个月被封杀，一张通告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之前在她身上花的功夫就全白费，宣传、造势、培训的费用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云初明白，Mandy“冷艳名模”的大名不过是辜晨炫用他手下的媒体势力加上金钱堆砌出来的，之前纪朗风三天内就把Mandy追到手，“冷艳名模”四字便被一记击垮，加上Mandy跟纪朗风分手，不管是谁甩谁都闹得不欢而散，任谁也无法跟一个名声大跌，还可能已得罪了纪朗风的小模特合作，以致引麻烦上身。
Mandy是辜晨炫新成立辜氏娱乐公司以来，第一个签约的明星，花的资金绝不是少数。公司的第一位签约艺人的前程往往关乎着公司未来的前景，这也是纪朗风会对Mandy下手的原因。
“怎么样？考虑得怎样？”辜晨炫的语气十分轻松，好像料定她会答应。
“我拒绝。”谈判时不知对方手中有多少筹码的话往往会吃亏。
“你会答应。”电话里是绝对肯定自信的声音。
半晌听不见云初的回复，辜晨炫话锋一转，“我把一些有趣的东西放进你的邮箱了，打开看看，希望你喜欢。”
云初闻言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新邮件，点击打开查看。
液晶屏幕上发着淡淡的光，映得云初面容上犹如覆上一层寒霜。沉默。
“不用问我怎么得到，其实我旗下有好几间征信社。”辜晨炫凉凉道。“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我想风少可能会非常非常感兴趣……”特地加重语气。
“你这算威胁吗？”
“不，你可以当作是一种‘合作’。我想，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能做盟友。你知道，你可是……”
“亚里士多德说过，谈论别人的隐私是最大的罪恶。”更何况是翻人隐私。
“呵呵，但孔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放过我吧。”
“亚里士多德也说过，不知自己的过失是最大的病痛。”像他这种新闻人，会知道揭人私隐是错的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无奈，“别说得那么严重，孔子也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是君子，可以喻于义嘛！”
“那你要我做什么？”她也不需要再辩了，反正结果也一样。手指抚上依旧烙上某人气息的唇。
“嗯——”辜晨炫故作思考，叹了一口气，“其实像你这种哈佛企管系高材生，援助过FBI的IT高手，又拿过……”
“你想说什么就说。”云初倏地打断他，不让他废话下去。
“唉，别急嘛！我其实是想赞你两句，高材生我见得多，但像你这种全面型的天才的确很罕见。16岁便被哈佛录取，短短几年就拿了一大堆的学位，你很了不起。”
“谢谢你的夸奖。”
“四年前的法国两年一度的金钻摄影大赛，金钻奖被一个佚名的人以一幅《赤泪》获得，之后几年，金钻奖一直无人获得，只因评判一致裁定无人超越《赤泪》……”辜晨炫滔滔不绝地诉说着。“所以，请‘佚名大人’你成为Mandy的摄影师……”
沉默了一下，云初才缓缓道，“狐狸就是狐狸！算盘打得真响！”她嗤道。
“呵呵，那你考虑得怎样？”像是怕她反悔，再问她一次确定。
“辜大少爷，我必须声明一下，我是女人。”
“那又怎么样？”
“女人通常是跟小人放在一起的。”
“所以呢？”
“所以，君子喻于义，女人喻于利。”对于她应得的利益，她不会太大方。
电话那头仿佛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呵呵！”他笑出来，“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了？”
“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