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易想

5、能不能暂时收留我

　　“喂，放学了。”文温敬收好书包，看着依然没有醒来的莫安利，叫着。
　　莫安利睁开眼，眼里一片茫然。文温敬忽略掉心里那小的可怜的波澜。
　　莫安利清醒过来，看着已空无一人的教室，皱了皱眉，她竟然睡的这么熟？
　　又抬头看着文温敬，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到座位上拿起书包后，就走出了教室，向家走去，一路都有些恍惚。
　　直到看着空无一人的家，瞬间明白莫朋又去赌了。
　　她慌忙跑出家门，却不想还是来不及，门前堵着几个大汉，目光猥琐的看着她，说着，“想不到莫朋那么个糟老头子，还有那么水灵的丫头。丫头，你爸爸在我们手里，只要你不反抗，一切都会好的。”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现在才不会管莫朋的死活，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大汉们，一步步的向后退，他们扯着她的衣服。
　　莫安利趁一个人不注意，一脚就踢向那人的下身。就挤出一个缺口，向外冲去，他们可能也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还手的勇气，一个不在意被她逃了去，正准备追上去，却不想莫安利跑的飞快，一下子就没了影。
　　几人坑骂了几声，却自知追不上去，只想着回去继续折磨莫朋去。
　　莫安利抓住书包，这里面有她的全部家当，飞速跑着，都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服。当终于远离，她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毕竟再早熟，也改变不了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她埋头哭了很久，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她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
　　“喂，莫安利你哭什么。”文温敬的声音从莫安利头上传来，他才不会承认因为怕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离家距离都只有一点了，又回过头来找她。
　　莫安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她看见文温敬，一下子站起来，扑进他怀里，也像放纵自己似的，嚎啕大哭了起了。
　　她现在也不想管太多了，她就想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文温敬被她突然扑过来吓到了，却想起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好推开她，手笨拙的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
　　当她终于不在哭泣时，文温敬就准备推开她，莫安利急忙出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别推开我，我腿软，还有谢谢。”
　　文温敬都感觉自己的胸前湿了一大片，但听见莫安利说着这样的话，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怎么了？”他问。
　　“别问，让我抱会，好不好？”莫安利的声音竟然略带祈求。
　　文温敬听着她的声音，也没有再问。又过了会，莫安利说，“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
　　文温敬神色一澶，“你没有家吗？”他问。
　　“有的，回不去了。”她闷闷的回答。
　　“不行。”他推开她，却见她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倒去，又赶紧抱住了她。
　　“求求你了。”她又一次祈求，文温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像现在这样，别说文温敬，就连莫安利也是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
　　“嗯。”他无奈，“自己走。”他又说着。
　　“腿软，走不动了。”莫安利声音嗡嗡的。
　　文温敬再一次无语，就打横抱起莫安利，提起她的包，就向自己的家走去，幸好自己是一个人住，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有什么好庆幸的。
　　文温敬到家，想让她帮忙拿一下钥匙，却发现她睡的跟头猪一样，借着楼梯间的灯光，文温敬也才看清了，莫安利身上穿的衣服的样子。
　　眼色一暗，也不在叫她，抱着她，艰难的自己开了门，文温敬把她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床上。
　　想了想还是就着她的衣服检查这她身上是否有伤口，却发现还好，只是衣服凌乱。
　　莫安利迷迷糊糊的睁眼，却看见文温敬正掀着自己肚子上的衣服，一脚踢向他，大叫，“色狼。”
　　文温敬被她踢个正着，稳住身形无奈扶额，道，“我就是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口。”
　　莫安利想了想嘿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文温敬无语的看了看她，从柜里拿出了他的一件白衬衫和运动短裤，说，“去洗澡。”
　　“你对于家里有个人多出来，适应的那么自然？”莫安利接过，想了想，一脸高深莫测。
　　文温敬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从床上提起来，丢出去。
　　只见莫安利像个小兔子一样，登登登的跑进了浴室。
　　莫安利洗完澡，把自己的衣服洗了干净，先把头探出了浴室，看见没人把衣服晾好后，一下就跳到了文温敬的床上。
　　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真舒服，她没想到文温敬一个人住，生活条件都这么好，还睡张席梦思大床，可比她家那木板床好多了，可见文温敬家庭条件应该很好。
　　文温敬一进门就看见莫安利正在他床上滚来滚去，莫安利看她进来一愣，她里面没穿内衣，一把抓住身旁的空调被就把自己裹住。
　　文温敬目不斜视就拿好衣服向浴室走去，进浴室之前还问着莫安利，他说，“你不热吗？”
　　莫安利听着窗外若有若无的禅叫声，一把掀看那空调被。
　　文温敬洗完澡就看见莫安利不雅的睡姿，露出一大片锁骨。
　　文温敬眼色晦明，他能说他现在特别想念莫安利那在学校的高冷女王样吗？
　　他不管莫安利睡的香甜，提起她就把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莫安利毫无意外的醒了，看着自己现在身处沙发，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要睡床。”
　　文温敬听着莫安利闹，说，“你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莫安利认命，她想反正还是会回到房间睡的，就枕着个抱枕就开始睡，很快就又开始睡了起来。
　　文温敬不置可否，就回到了房间，枕头上还有她若有若无的气息，文温敬挠了挠头，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闹钟响了，文温敬起身关掉闹钟后，身子就一僵，他看向自己身边的发热源，是莫安利。
　　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把她唤醒，莫安利一眼朦胧，却没有半分惊讶。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文温敬质问。
　　“哦，梦游。”莫安利迷离的说，文温敬明显不信。
　　莫安利清醒了一点，第一次和人解释到，她梦游的原因，“小时候，妈妈走后，有一次不小心在客厅睡着了，一醒来，就发现爸爸的那些朋友在我身上动手动脚。然后之后我只要是在客厅睡，就会梦游跑到房间去。”
　　她说的轻轻松松，文温敬却感觉到了那时一个小孩的无助。
　　他抿抿唇，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这一次就轻轻的抱住了她，手拍着她的背。
　　莫安利不知怎么的，就把深埋在心的事都倒了出来。
　　爸爸喜欢赌，每次输了就拿出妈妈出气。妈妈走后就是她。
　　每次赌输，赌场的人就会到家来找妈妈的麻烦，后来就是她。
　　每次……
　　文温敬听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