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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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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公子,慕容府到了。’
‘蒽’苏流景特装逼的回道,宫泽卿悄悄的把桌子上的几颗糖给藏进袖子,等下无聊时吃颗糖也无至于太无聊。
自以为天衣无缝暗自得意的某人,旁边默默忍笑的某人,真像一只偷食的猫,可爱极了。
由于下雨苏流景让人传令给慕容府的人叫他们不用出来迎接。
苏流景从下人手中拿过伞给宫泽卿遮雨,‘挽着我的手离我近点,免的淋着雨,着凉。’
宫泽卿也不想和自己的身体作对,就靠近他走,完全不造一米九多的大男人环着一个大约一米七六纤瘦的男子在别人眼中那是怎样一种景象,反正是跳进玉京最大的河也洗不清了。
慕容府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充分体现了京都四大家族的辉煌富贵的风范和民间清致素雅的风韵。
一路上倒是繁花似锦,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雨下的花园景致更是千变万化,到别有一番洞天。不过比起苏流景的王府到底还是少少了一份清闲的雍容与华贵。不过总的来说,宫泽卿还是蛮喜欢这边府第的设计,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样来四大家族慕容家光明正大看的机会可不多,多看看总不会是错的。
忽地耳边传来一阵低醇具有磁性的声音,‘乐乐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景色,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造一个比这个更漂亮的园子给你。’所以不要对别人的地方有兴趣,你只要喜欢我领域内的风景就好,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宫泽卿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痒,这万恶的皇族,果然有钱任性。
宴会厅给宫泽卿的感觉就八个字,‘金碧辉煌,繁花似锦’敞亮的大厅灯火通明。各个角落都被摆满各种开的精神的花儿,有开的正艳的芍药,也有富贵的牡丹,也有被人修剪的精神的百岁松,各种各样的的盆景应接不暇,犹如散步于午后美丽的花园,让人完全忘了外边的大雨。
苏流景被人迎到坐席的首位,宫泽卿默默的坐在他身边当个安静的背景,他努力的让人不注意到他。结果打他一进门所有人都在默默关注他,暗想他是谁,什么身份,毕竟安平王爷这可是第一次带人出席宴会。
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的一些算盘。
苏流景一入坐,原先还热闹的地方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尽力扮演一个我是一个极有极有教养的人,毕竟上面那位可是大楚王国无比尊贵的皇子,下边的人看着上位的动静,安静而又热闹的看着舞女跳舞。
宫泽卿撇撇嘴,这生活真TM累,虚伪,他朝苏流景低语了几句就出去了。
走出大厅,一阵冷空气就袭来,前几天天气还算暖和,结果今天就乍暖还寒,宫泽卿缩了缩脖子,把手拢进袖子里,在长廊上慢慢走着。
廊下的荷塘里,锦鲤在水下深深浅浅的游荡着,煞是喜人。宫泽卿顺着走廊逛着就来到一个曲深幽静的花园深处,景色到是不错,蛮安静的。
宫泽卿左右看了看没人,真是无聊,塞了俩颗橙子味道的果糖到嘴里,蒽!王府的人手艺果然不错。
忽一阵清越的笛声从远方传来,笛声清越动听,明明是一阵欢乐的乐曲,但是宫泽卿好像就是从笛声中听到种深深寂寥的味道。也难怪生活在这种侯门深院中,谁没个糟心事,宫泽卿顺着这笛声,就想去看看是哪个倒霉的人遇到糟心事,反正他觉得没人会比他遇到的事更坑爹的了。
穿过几个曲折幽深的长廊,拂过前方微微挡路的树枝。宫泽卿躲在长廊的拐角处看向前方一个一身身着镶金边绣云纹的白袍,脚穿黑色镶宝石的长靴的修长身影修长的身影,如墨一般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与白色的服饰形成鲜明的对比。
虽然未见其正面,但是宫泽卿心里认为这一定是个美男,有可能是慕容府的哪个少爷,宫泽卿心里有点小嫉妒,每个比他高英俊的男人,他都烦,这来源于男人间的攀比心,除了里面那个傻逼。
宫泽卿刚想出去看看那人长什么样,结果一个家丁模样的青年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惊起白鸽数点,‘爷,爷,我可找着你了,安平王爷已经到府了,老夫人叫你快些过去。’
‘蒽’低沉的声音响起,宫泽卿想声音也蛮好听的,那个白色身影转身随那个青年远去。
‘哎哟,我的头’宫泽卿太过惊讶以至于头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真TM疼,特别是这么阴冷的天气里。
前边往前走的人脚步顿了顿,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话,竟然朝这边走了过来,宫泽卿捂着头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亏心事,有点慌张的转身跑了,还是去找那谁把。不过TM老子就听了一首曲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跑什么跑。
慕容辞来到廊后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荡荡,好像不曾有人在这留存过。除了地上那个绑着红色稻穗的玉佩证明那不是他的错觉,慕容辞鬼使神差的把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又转身离去。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停不歇。
宫泽卿对于自己刚刚那么大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还有点不知名的懊恼,不就是发现吹嫡子的人是慕容府的家主吗!有什么大不了,我现在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宫泽卿趴在栏杆上嘀嘀咕咕,看着水里的鱼直瞪眼。
‘哎哟,我的公子呀,平安我可找到你了,王爷刚刚一直在找你。这么久都不回去,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他拍拍平安的小肩膀,‘乱说,爷能出什么事,我是山里出来的孩子,皮实,嘻嘻,走吧,别让王爷久等了。’
‘呵呵’
他和平安走到半路,就被一件泛着檀香的披风给盖了个严实,一双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给他仔细的系着带子头也被毛茸茸的兜帽给盖住。
泛着体温的温暖一瞬间袭来,‘天,这么冷,出去也不知道批件披风出来,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可是玉京的天气还是很冷的,’苏流景压住怀里想挣扎的爪子,‘还有明明说是一会儿,却去了这么久,下次出去这么久,记得要和我打声招呼,知道吗?’
宫泽卿有点生气,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他的脾气有点冲,‘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干嘛什么都要和你报告,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是你养的宠物吗’你又算谁,说完,宫泽卿就有点想甩开他的手走,却被那人牢牢的固定在胸前。宫泽卿觉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他的踩踏,或许也不是自尊心什么,或许是雨下的太大,宫泽卿突然有点不想这样潜伏在他身边,他突然想离开他,换种方式实行这种计划。
‘只是我会很担心’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耳边的热气顺着耳朵密密麻麻的传到心底,有种酸涩的感觉。他渐渐停下挣扎,苏流景牵着他的手就往大门走。
宫泽卿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盯着地面,他牵他到哪儿,他就乖乖走到哪儿,乖的不得了。
‘慕容大人,今日的宴会办的却是非常有趣,本王现在有点有事,就先走了,告辞,哈哈哈。’苏流景微微笑着说道。
‘感谢王爷能光临敝府,实乃我慕容府的荣幸,’一阵温润,如暖阳般的声音响起,宫泽卿瞬间紧了紧手,而后又被一只大手给包裹进他的手心。
是他,那个吹笛子的人,宫泽卿微微往苏流景背后挪了挪。
慕容辞稍稍看了看那个全身都被披风给包的严严实实连个眼睛都看不见的人,就收回了眼神,陌生人。
马车咕噜噜的积水的路上行驶着,看着那个在雨中越走越远的马车,许辞不,现在应该称慕容辞,他心中竟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或许是雨太大了把。
命运中有些东西很神奇,冥冥之中自有其路线。
王府一如既往的大,一如既往的豪华。
宽大简洁的书房内,一只胖胖的猫懒洋洋的在火炉旁无忧无虑吃着小鱼干。旁边的热茶晕染起一片一片白色的雾气。
宫泽卿换了火狐做红色的披风,整个缩到毛里,做在地毯上。而苏流景正仔细的给他的脚烤火,‘我知道刚刚肯定你的脚沾了雨水,脚寒,脾气才这么暴躁,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蒽’脚暖起来后,感觉心里确实是没那么难受,难道真的是脚的问题。
‘虽然我认识你才一个多月,但是该了解的我都努力的去了解你。你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身体底子没打好,要好好调养。以后雨天少出去乱跑,你这个身体对雨天似乎有种特别不好的反应,你别给我呛声,这都是王太医告诉我的。’宫泽卿翻了个白眼,喝了口热茶,吃了个桂花糕,苏流景见他肯吃糕点,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我知道你嫌我烦,可是你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以后下雨了,真想出去,也要有我在身边。’
‘你在有什么用,天不照样下雨’
‘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许顺便打断别人讲话,这是对人基本的尊重,知道吗?’ ,苏流景一口老血梗在心口,我竟无言以对,熊孩子 。
‘知道了。’
‘虽然天还是在下雨,但是我会努力照顾好你。还有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意见,不要生气跟我吵架,这对你是没什么好处的,好好跟我说,是对的,我会听你的意见,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但是不要怀疑我的真心,这世界上有些东西他是不需要解释的。知道了吗?’
总觉得平常这人总是笑眯眯,说这也好,那也好,还以为是个控制的软儒的王爷。为什么他生气起来原来这么可怕,宫泽卿小心翼翼的扫一眼那锋利的眼角,有点后悔今天的鲁莽的行为。
他把旁边吃小鱼干吃的正欢的胖猫给拽到怀里,‘喵~’我最爱的的小鱼干。
好想走,但是不敢走怎么办,感觉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