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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一望三年伤痕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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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踦被软禁在死牢中,白烨没闲心去管他动作,这几日放虎归山的老虎毫无动静让他有些担心,他不知白鹤弃为何在离开前要解开他中的药,或许是觉得可以回去攻打他了,亦或者是觉得行迹暴露不需要再动手脚了,总之就是不得而知。
季阑珊的鬼兵被他整齐放在棺材里放进密室中,偶尔拉出来晒晒月光吸吸阴气,倒是吓死不少宫中的宫女。
一向怜香惜玉的白烨将这些死尸也炼成了鬼兵,又把她们送回下人休息的地方,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听说欺瞒了许多同室之人。
白烨摸着下巴想象那些下人发现真相后的脸色,险些笑出眼泪来。
“王上,白公子醒了。王上,白公子醒了!”白烨在白篱休息的地方养了只鹦鹉,只要他醒来鹦鹉就会飞起来乱叫,方便他快些知道,过去一看,白篱果然正大睁着眼怒气冲冲地盯着空中飞行的鹦鹉,倘若他现在可以拉弓射箭,早就把那该死的鹦鹉射下来了,当然那鹦鹉也知道他做不到,所以越叫越欢,险些要高歌一曲了。
白烨伸手让鹦鹉飞出去找吃的,自己在白篱身旁坐下,“白篱睡得可好?”
白篱垂帘往一旁躲躲,一脸不待见的模样,闹得白烨哭笑不得。他握着锁链把人拉回来,白篱失去平衡栽进他怀里,挣扎想要坐起,反而被他狠狠摁住。
他想要听白篱承认那天救他的人是他,虽然分明是事实,但他还是要他亲口说出。
白篱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问:“白鹿踦呢?”
白烨不答,“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放开我!”
隔着薄衣依旧可以听到白篱加速的心跳,他就这么担心这个无礼小儿?
白烨扣着人的双腕把他拉起来,笑看他因为憋闷赤红的双颊,“你在命令我?我真的很不明白,你明明不想让我死,却处处与我为敌,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
白篱被他铁钳般的手遏制着,挣扎不得,逃脱不得,“与你何干?放开我!”
白烨依言将他放开,白篱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他轻蔑地道,“这么多年,我从未碰过你,既然你不肯告诉我答案,那我就只能自己寻找答案了。”
说着,自顾自地撕扯白篱的薄衣。
“住手!”
白篱吓得全身颤抖不止,腰间的锁链束缚着让他无法逃开。白烨就像只玩弄老鼠的猫,不急不躁,只是白篱无力阻止。
“我自己脱。”白篱无可奈何地妥协,“但你要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看来这里有些文章。白烨暗想着,妥协一步。
他摘下发带让白篱给他遮住双眼,那双不停动作的手一刻不停的发抖。
“阿篱,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我给你上过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只有那个时候才会看到吗?”
“…”白篱握着他的手腕,不住发抖,“你答应我的,不准看…不准看…”
“好…”我…怎么可能不看?
三年前你带兵杀进宫中,二话不说就让我成了丧门犬。
你什么都不解释。
他将颤抖的人露在怀中,摸索着他的脸颊,冰冷的嘴唇,颤抖不止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冷到极致,好像刚从寒冬中走过,他尝试着温暖他,温暖他的双唇,舌尖试探着顶开牙关,他将人死死搂住,几乎嵌进怀中,他可以感受到正视他的双眸,带着一丝迷离。轻抚的手抚摸他的后背,缓缓向下滑去…
“呜…”迷离的眸染上点点水雾,原本微张的口毫无防备地被生生冲开。
“痛…”
怀里的人尝试着退开,却被自己生生遏制,他不肯放开他,一刻不停地亲吻他。
“你在发抖。”
手指缓缓退出,白篱掩口依旧阻止不了流泻出的呻吟。身体因为疼痛和惧怕不住颤抖,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明明有感觉,为什么还是哭的这么厉害?像是受多大的委屈。”白烨无奈地亲吻他的眼皮,等待人适应后才开始动作,他想这应该是一种极为幸福的事情,不应该用痛苦来铭记。
“呜…住手!”疼痛麻木后,连同意识都渐渐模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在做什么,只是他已经无法停下了。
白烨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阿篱…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一直与我作对,你不累吗?”
“…住…手…呜…呃…住手!白烨~”白篱咬住自己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一排扇贝印。
“舒服吗?”
白篱将手背咬得鲜血淋淋,意识突然如断了线的纸鸢,从高空坠落。
“啊…”
隐忍的呻吟声越发明朗,白烨看着主动响应他的人,剑眉紧皱,将束缚双眼的发带一把扯下,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皮肤上妖艳盛开的曼珠沙华。
成片成片的盛开着,朱红的颜色如同他手背上躺下的蜿蜒血丝。
“阿篱?”昏厥的人无法回答。
白烨无措地看着怀着的人,盛开的曼珠沙华成了最刺眼的颜色,他知道这是什么。
有人用对付奴仆的方法对付他,让他俯首称臣,这就是他害怕的。
一具污浊伤痕累累的身体…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