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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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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一边吃东西一边观赏,哎,要是有摄影机就好了,可以录下来做留念了,怪不得李白要谈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咂咂舌,目光向席上扫去,只看见四阿哥和八阿哥坐在一起交谈着什么,四阿哥一如贯往地尘着脸,及时偶现喜色也是很淡,不易察觉的,八阿哥则依旧浅笑,笑得如沐春风。
冷面王vs八贤王,这个组合有点让我感兴趣,趁人不备,我向那边挪去,太吵了,听不见了啦!真不明白干吗总有人乱尖叫,吵吵闹闹的,全是嘈杂。
大约听到了声音,八阿哥突然转身,我“原形毕露”,呃,躲是躲不过了。我干脆大大方方地与他们见礼,四阿哥手持酒杯,略略沾唇不发一言,八阿哥风度翩翩道:“墨凝姑娘怎么不去玩呢?”
我谦然道:“奴婢不擅歌舞,怕出丑。”
“不必拘礼,皇阿玛方才说了今日不用那繁复的礼节了,姑娘不用拘束。”八阿哥和蔼道。我一阵好笑,不拘礼,鬼才信呢,但依旧点点头。
“姑娘到这儿是找四哥么?”平和中有一丝波澜,我不觉警惕。
“我只是与八阿哥相同的问题来请教二位。”我璀然一笑:“两位怎么不随俗呢?”
“呵呵,理由与你一样,怕出丑。”八阿哥笑答。
切,看你那玉树临风的样儿,出丑?鬼才相信!有些冷场,我便向他二人请高退安,四阿哥点头道:“替我嘱咐十三弟莫多喝酒。”
我应下,正待转身,八阿哥注视着我,道:“也替我这么嘱咐十四弟。”
我面不改色,刚才已有些猜到了,不留痕迹地又应下,试探本小姐,没那么容易。
果然狂欢之后是豪饮,十三的酒量向来出众,那些人便都来敬酒,我悄悄将四阿哥的话告诉他,他瞅了我一眼:“你怎么跟四哥一伙了?”
“还不是你搭的桥。”
他点点头:“知道了,四哥和义妹的双重叮嘱,在下岂有不从之理。”后来才发现,不是双重,而是三重,娟儿的!
转头去找十四,他本来坐在案前,见我走去,竟向一堆蒙古人中走去,用得着哦?!
叹口气只得吩咐十四身边的小钟子:“小钟子公公,照顾好你们十四阿哥,千万别让他喝多了。对了,你有带醒酒药么?若没有,待会散了席到十三阿哥那去拿。”
小钟子笑眯了眼:“解酒丸随身带着呐,有劳姑娘操心了,奴才一回去就伺候主子吃下,姑娘放心。”我亦笑,点点头走了。
………………
在塞外住了数日,渐渐习惯。一天半夜,我饿醒,便打算溜到厨房去找点东西吃,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里面竟然有微光,不会也有人偷食吧,呵呵呵,同道中人!我探进脑袋侦查了一番,嗯,没人,不会偷吃完了吧,管你呢,我溜进开始找东西吃。
咦,这是什么?我的目光被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吸引了,走过去端起一嗅,有股草本植物的清香,莫不是——龟苓膏!
我轻轻的啜了一口,啧啧,有点清甜,有点微苦,像极了龟苓膏,嘿嘿,一定是先前那人留下的,我就不厚道了,一仰脖子将它喝光,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刚刚跨入十三的帐子,便发现他与四阿哥正在喝早茶,见到我,十三道:“墨凝,随我去四哥那儿拿书。”
我茫然,几本书叫我拿?十三见我迷惑,道:“前几天你不是说要卜卦么,四哥那有《易经》,你去拿呗。”
我瞪他,瞎说的话也能当真?!不对,他是故意嘲笑我的。
“义兄,《易经》可不是什么迷信书籍,周文王被囚所作,写的都是政事谋略,哪里那么肤浅!”嘻嘻,这可是小明以前告诉我的。十三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一门心思当我书童使唤。
没走多远,正遇,九、十、十四三位同志,互相问安后,十三问到:“九哥怎么脸色不好,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也发现九阿哥有些面色阴沉,十阿哥抢先回答道:“昨天也不知道哪个傻瓜,竟然把九嫂搁在厨房的安胎药给喝了,你说怪不怪。”
我被口水呛到,开始猛咳,安胎,药!!!我的老天!
“小宛,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可丢。“没什么,咳咳,大概有点着凉了,所以喉咙不大舒服。”
我深呼吸一口气:“现在好了。”
你爷爷的,安胎药怎么和龟苓胶一个味儿嘛,我哪知道那是药,九福晋也真是,炖了药就快喝嘛,干吗平白的放在那儿!呜呜呜呜~~~
双方告辞后,继续去四阿哥的书房,我低头思索着,俗话说药有三分毒,这安胎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安胎药本是进补之药,无甚大碍,只是平常人喝了难免上火,回去喝些凉茶败败火即可。”四阿哥的声音敲在我心上,他怎么又看出来了!?
十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边笑还边指着我:“墨凝,你,你,可什么也干得出来啊,哈哈哈哈……”
嗯!我不活了啦!流年不利,我犯什么神仙了?!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威胁十三替我保密,总算他还念几分兄妹之情,连娟儿也没说。
难得闲一天,用了午膳,我们一行五人——四,十三,我,娟儿和十六,去草原上遛马,别看小十六才8岁,可骑马比我好多了,换而言之,我实在是不慧甚矣。
一路上,十三讲着他历年到塞外遇到的趣事,十六是第一次来,小孩心性,好玩着呢,听得兴致勃勃,和十三凑到一块儿。娟儿难得活泼,居然守着十三的“促狭”,要与我赛马,我无可奈何的又成了笑柄,心下盘算着无论如何扳回一局。
“义兄,我要和你比赛马!”我欲出惊人。
十三驾马走到我身边,侧头微笑:“说吧,要让我让你多远。”
“不用,”我摇头:“不过规定我定。”
十三点点头:“悉听尊便。”
我向前一棵离我们不超过二十米的树一指道:“以那棵树为目的地,从这儿出发。”
十三惊讶的看着那树,再望望我,一脸不可置否。
我挑眉一笑:“唉,我们比谁慢!”
十三愣了一下,立马又笑出声:“墨凝,比慢你也赢不了我,还是罢了吧。”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不比怎么知道?”
十三耸耸肩:“有人要输给我,我不接受也不行了。”
说着驾马与我并排:“那开始吧。”
两匹马慢慢地向前走,我趁十三不备,用鞭子使劲在十三的马屁股上一记,马惊鸣向前冲去。十三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拉缰绳驭马时,他的马已经冲过那棵树了。我呆在马背上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哈,你个笨十三!
十三忿忿的回到我们身边,对我吼道:“你使诈!”
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谁说的,我都说了规定我定,我有说不能用鞭子打对方的马吗?既然没说,那我可没犯规。是你自己傻!嗯哼!”
十三拿着鞭子看着我,咬牙切齿半天也只冒出了“你!”。随后生气地独自朝前走了,我乐得在马背上手舞足蹈,差点没掉下去。这叫妻债夫还,你还别怨!
又遛了一会儿,看十三似乎真生气了,板着脸一言不发,我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想来十三基本上没一次抬杠抬过我的,总被我欺压着,也实在很憋屈,于是决定向他道歉。
收敛起神气活现的表情,靠近十三,软语道:“十三哥,义兄,胤祥哥哥,不要生气了啦。”
十三目不斜视,专心注视着前方,理都不理我。
我又靠近些,媚笑道:“我是跟你玩玩的啦,义兄心胸最宽广了,义兄最善良了,义兄对我最好了!”
十三依旧不看我,好,定力过人呐!我撇撇嘴,逼我!
我“哇”的一声假哭,还夸张的用衣袖擦脸,一边吸鼻子一遍抽泣道:“我太可怜了,连义兄都不理我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你还恶人先告状了!”十三总算开口了。
我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作受婆婆虐待的小媳妇状,十三被我看得发毛道:“怕了你了!你最心胸宽广,最善良的义兄原谅你了。”我立马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十三嘟哝了一句:“变脸跟变天似的。”
我才不管呐,不过说来自打出现后,十三嘴上功夫日长,耍嘴皮子,越来越在行了,我这算不算陪练呐,是不是该收点银子?
回头正看到十六小朋友瞪眼看着我,我有如挨了一记闷棍,糟了,我刚才的赖皮样一定被十六看到了。天呐,我丢脸丢大发了,刚才怎么没想到十六小朋友在呢?这会不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伤害阿?我转回头,拼命的眨眼睛,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大家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感觉头顶一指乌鸦飞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