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相在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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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四围的白凰蓦然回首，发现方佳儿眉头深锁，面带愁色和担忧：“伯母你也闻到了？”
那股令人兴奋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愉悦。白凰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
这股血腥味比沈清迟当初的血腥味更加的美妙，也不知道为什么，令她心跳加速，隐隐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方佳儿下意识地朝白凰看去，却见她露出这般笑容，心中的猜测更加确信了。
被方佳儿眼神盯得突然惊醒的白凰发现自己刚才完全不在状态，却并不在意，她摇摇头，拉着方佳儿走快些：“伯母既然担心的话……那我们快些前去吧。”
方佳儿只是说了一句：“稳住本心。”
她知道，自诩最是看透的陆与安，其实执念最是至深——举个例子，如果没有执念，他根本不会对白凰另眼相看。
所以她心里虽然担心却并不着急。
至于白凰，纵使她离开凤凰一族多年，却已隐约猜出她在族中的身份了。
但那个身份似乎并不应该轻易死去。
拉着方佳儿前行的白凰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思所想，方才的变化虽然她不说却还是恍然，刹那失去自我的感觉着实不好。
说不上什么特殊的感受，这远远比被人讽刺弱小的绝望要纯粹简单得多，这算是又一个突破点——找到真相的突破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为什么之前陆与安会说她是凤凰一族，为什么记忆中她会是凰族的突破点。
人类的生活，单纯的修仙实在太过平淡，有些时候，必要的纷争和麻烦是最好的兴奋剂。
白凰是带着方佳儿朝血腥味的来源走的，她的这令人血液沸腾的味道非常敏感，直觉告诉她，这就是陆与安的血，可是为什么，还有别的味道……
离得越近，这股来自其他人的淡淡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随着血腥味的加重，白凰怔住了，这腥涩又带着清香的味道，似乎似曾相识。
没等她和方佳儿说些什么，就见方佳儿挣开她的手，向前方迅速地奔去。说实话，白凰没有想到，方佳儿的速度这般的快，果然陆与安的速度是天生的遗传……
方佳儿走得太快，白凰没有来得及看到她的动作，她便已消失不见。于是白凰只好凭着第六感跟着她走进了森林内部。
她并没有跟上方佳儿，甚至可以说是把她跟丢了，这周围各种各样的气息太多太复杂，能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已经是极限，根本无处去寻方佳儿。
一瞬间，白凰有一点自责，她知道这地方不简单，但一开始闻到血腥味时却并没有和方佳儿商量，如果这一番方佳儿出了什么事，那么她应该担最大的责任。本来只是来看看陆与安的情况——现在看来，找到方佳儿才是第一位吧。
她并没有失去冷静，开始打量着这周围。
那幽深的森林小径开始出现许多岔道，每一条看去来都一望无际，地上还残留着干透的血迹和几根骨头，森林中隐约弥漫一阵飘渺的白雾。和外面仙境一般的景色完全不同，这里寂静冷漠得可怕。
刹那间的冷颤让白凰感到不祥。
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顾不得多想便往那个方向的小径奔去。
那声音尖细刺耳，就音色来说并不属于方佳儿和陆与安任何一个人的，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突破点了，就算是陷阱，也只能跳下去。
身上并没有灵力，如同一个废物一样的自己现在却被人逼成这样——明知是坑，也甘愿往下跳……
细思恐极。
方佳儿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要话都不说一句地冲出去？是有人在和她传音还是幻象？
陆与安不会真的有事吧？
白凰越发觉得自己这一次似乎玩大了，也更加坚定了恢复灵力，努力修炼的心。
赶到的时候，只留下了沾着血肉的白骨和一身看起来是被锋锐利爪撕得破烂，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破布，可能是衣裳？但是并没有血腥味……
白凰对血的味道感官特别强，只要着血存在过，她就不可能闻不到……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有人刻意的留下的线索——但是为什么？
还是没有找到方佳儿或是陆与安任何一个人。
突然，她感觉后颈被人狠狠地砍了一下，来不及回头看，巨大的痛处袭来，她猛地向前倒去，晕了过去了。
晕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在想：最近是不是晕得太多了？这次要是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就好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白凰的心声。
她再一次来到了那个红墙白瓦的空中之城。
那座大得可怕，人烟稀少的凤凰之城，这座城里种满了梧桐树，似乎是应了凤栖梧桐的传言，满城梧桐之叶零落飘散，竟平白多了几分凄楚。
发现自己身形透明，浮在更高的空中的白凰沉默着，这满城萧瑟，也不知为的什么，总觉得心里一瞬揪痛，这本不该的，她是冰灵根……
若重情重义，无情道则不可修。
这莫名情绪来源，究竟是为何？
“凰歌，这番我应天帝之邀前往仙界，你可愿随我前去？”温和的声音不经意撞进耳中，白凰猛然朝发声的方向看去，还是那座钟楼，只是现在的钟楼已经变得莫名残破。
在钟楼辽阔平台上站着的男子和现在在钟楼见到的男孩好生相似，而他问话的对象——那个女孩还是坐在那块钟楼小窗围墙的平台上，她的长相，却看不清。
只是好熟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回来了，白凰抿唇，这种感觉，并没有用。
想起之前的黑衣人都叫她凰歌，白凰知道自己心里的猜测已经隐隐约约接近真相了，可是为什么？既然以前的自己有过这样一段，为什么现在她会这样？好奇怪。
她却不想细想，早就说过了，知道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少一点的麻烦可以当做是乐趣，可是麻烦太多，就不好玩了。
“你是要去当他的走狗？”成年版凰歌冷哼，看都没有看那个男子一眼。
“他是天帝。”
男子平平淡淡的回话却让凰歌气不打一处来。
“啊，我当然知道他是天帝，他如果不是天帝你怎会对他毕恭毕敬像条狗一样？”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凰歌冷冷地看着浑身散发着平和气息的男子，“你的假象骗了多少人？连我差点也信了。”
气质温润的男子清浅一笑，摇摇头：“佛曰，不可说。”
“呵。”凰歌笑了，虽然白凰看不清她的脸，却感觉到了她讽刺悲凉的情绪，“就在三百年前，就在这里，是谁说过永远不会信佛，永远……不会放过害死姑姑舅舅的仇人的？！”
男子再一次摇头，看着凰歌的眼神极其平淡，渐渐还带着一丝可怜：“节哀。”
“那是你的父母你叫我节哀！为了权利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可以这么低声下气在这和我演戏？！”凰歌从台子上纵身一跃，跳到男子面前，猛然抓住他的衣领，愠怒道。
男子没有回话，凰歌就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他也没有出声，于是她笑了，拳头似雨一样砸下来，转眼间，那男子便浑身青紫，再看不出之前衣冠整齐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狼狈。
“如果，你能消气的话，就打吧。”
凰歌突然觉得可笑，不只是觉得眼前为了王权力量可以忘记自己身上血海深仇的执迷人，还觉得执着于报仇的自己，无比可笑。
或许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于是她也不打了，站起来，离开了钟楼。
“我不会去见他的。”
只留下了这样一句似乎任性的话。
摊倒在地上被凰歌打得十分狼狈的男子却笑了，又一次地。
他身上青紫的伤也消失不见了。
凰歌并没有下狠手，她还是心软了。
白凰突然觉得没意思。
就这么看着别人的故事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真的很没有意思。
令她不悦的是，在刚才的女子说话时，自己刹那间失控，跟着她的情绪一起波动起伏的心。
……还给不给人好好地修炼无情道了？
觉得无趣的白凰这次却没有离开，似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要给她看，把她强硬拉到了另一个场景。
这次，她只看见一片黑色，什么都没有，她不禁眯了眯眼，黑暗和强光之间的转换太快，眼睛有点接受不来。
突然从一个方向传来声音。
“你……可愿……一死？”似曾相识的声音，这一完整的话竟断断续续地响起。
“我曾说过，你若要我死，第一次我甘之若饴，如有重生的机会，再见你我们便毫无干系……”回话的是凰歌，“我不是你，我从未失信过。”
那声音沉默了许久，最后才低低地叹息道：“好，不过，你怕是没有下一次了。”
白凰突然打起精神来，这个人或许就是她现在沦落此番光景的罪魁祸首，就算看不见是那个混蛋，但她一定要记住他的声音！
她正打算好好听那边说话的时候，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再次拉出这个场景。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真相在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