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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蓉城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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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学校就要开学了,巴桑提前到了学校,到校的学生不少,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外地学生,像外省的压根没有回家,因为虽然国家年年搞春运,时间持续得很长,但每年返乡的民工多,这些大学生也就难得和他们挤车了,现在的年轻人对春节已经淡化了,他们更热衷于过洋节,春节回家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回到家无非就是吃几顿好吃的而已,或者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对于能够创造出超精短家书“爸:钱!儿!”的大学生来说,回去后和父母反而没有话说了,何况与父母联系也方便,挂一个长途就行了,有的学生有钱,早就当上了手机一族,从腰后拿出那个小玩意,手指一按,就能和父母通话,又何必去挤一张车票呢?还要和满面身臭汗的民工挤火车,那感觉真让人受不了.
于是,他们就和父母说好,要在学校学习什么,或者去外地搞社会实践。有的学生也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敢回家,无论来回的车票,还是回家后面对侄儿男女的压岁钱都让他们发怯,他们干脆不回家,利用这短短的寒假打打工,挣点钱。
不回家一族以男生为主,女生不行,她们想家,哪怕家在几千里以外都要回家,像馨蕊她们寝室里的云南女孩金雪梅和铁岭女孩谢琳,要她们不回家,尤其是回家过春节,简直是要她们的命,于是,她们一放假就张罗着买车票回家,而开学还依依不舍,直到第二天就要报到了,才从火车站台赶到学校。
馨蕊她们省城的女孩不成问题,但她也是直到第二天要报到了才赶回省城,她是一个很贪玩的女孩,在九寨沟玩到春节前,回省城过了春节,才初三又独自到省城周边的旅游景点去旅游了。回来后拍摄了很多照片,还写了不少的游记,用伊妹儿发到各旅游杂志,因此,开学后,她收到了雪片一般的稿费,同寝室的女孩要她办招待,她也大方,把她们带到省城各个高级餐厅吃了个遍,吃得那些女孩不亦乐乎,吃了过后还埋怨馨蕊害得她们体重猛长。女孩们为了保持身材,都跑到健身房去流一身臭汗去了。
开学后,巴桑和馨蕊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和帅哥辅导员的交往也很淡然,看不出什么进展。这让刘慧有些着急。
“你们到底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
“事情到现在怎么没有进展了呢?”
“要什么样的进展呢?”
“说实话,你到九寨沟后,和他。”
“谁呀,什么九寨沟呀?”
“唉,你想瞒谁呀,都知道你在这个冬天去了九寨沟。”
“这有什么?”
“你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
“和巴桑。你满足了吧。”
“哦,果然如此。”
“什么叫果然如此呀,是不是和男孩结伴旅游就会有什么结果呀,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们下次还要去九寨。”
“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你也太对不起那如画的美景了吧。”
“有没有,与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我还等着我剧本中的男女主人公故事的发展呢。”
“原来如此,你对我并不是关心,你所关心的是我能不能成为你故事的女主角,你呀,告诉你,别把朋友当成你作品中的主角,要不你会死得难看。”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自己好好思考吧。”
“好了,好了,我不把你们当成我作品中的主角,行了吧,只是。”
“只是什么?”
“人家关心你们还不行吗?”
“你关心你自己吧。”
“我关心自己,怎么关心?”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小眼睛帅哥对你可有意思啦。”
“他呀,长得太对不起观众了,那眼睛。”
“别看他眼睛小一点,可你没有看出他的气质不压于明星么?还有,他很绅士呀。”
“可为什么你可以爱上大眼睛男孩,我就不能。”
“对了,你说得太好了,大眼睛是男孩,小眼睛就是男人,找老公当然要找男人呀,找男孩,他还没有长大,你要帮助他长大,你不累么?风水会轮流转,你看着吧,也许过不了多久,大眼睛男孩不吃香了,流行小眼睛。”
“其实,说内心话,男人眼睛大不大无所谓,只要他有内函。”
“好了,好了,好好珍惜有内函的男人吧。”
“去你的。”
和刘慧胡乱聊了一通,馨蕊的心也被搅乱了,她想到了巴桑。他是一个有内函的男人吗?其实,在九寨,他也是很绅士,很照顾她的,就像小时候,她想,如果那时,她遇到危险,他会挺身而出去救她的,可他的心思会细致吗?她也没有想到,在九寨,她会有那样的举动,居然在雪地上种心,那很让人容易误解的,那雪地上的心已经化掉了吗?是不是已经化成一泓清泉注入海子,或者渗进泥土里,它会长出什么?只是不起眼的小草,还是什么也长不出,也许明年,她已经忘记了她自己种心的地方,毕竟,那不是最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它太不起眼了,它只是那里很寻常的空地,旁边的海子也很寻常,不大,也没有五彩池的秀美,那树林更是寻常了,唉,都是冬雪惹的祸,要不是那里的积雪因为人迹罕至而没有被践踏,也没有被污染,她不会在那里种下那颗心的。
她想过,在诺日朗瀑布边的树上刻下一颗心,那不仅仅有纪念意义,还能保存长久,可她不忍心在小树上刻画记号,她怕伤害小树。到了九寨后,才会知道珍惜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的草木和流水都是有生命的。
她又想到了辅导员对她的暗示,现在的女孩不会像过去的女孩那样在这方面迟钝,对于一些暗示她们是很敏感的。凭心而论,辅导员是一个不错的人,是一个集外表与内函与才气与能力与人气一身的男人。他的外表像男孩,可成熟得像男人,和他在一起也很有安全感。
可她和辅导员在一起时,却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总能很冷静,很清楚的摆正她与他的角色关系,他是她们的辅导员,他们的老师,从内心里总有师道的成份在里面。如果她与他去九寨,她也许不会做出种心的事来。
难道,她爱的是巴桑?
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小时候的巴桑总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为什么她总是从内心把他当成手拉手的伙伴。总还想着对他致以少先队员的崇高敬礼。这样一来,还有什么爱情的成份呢?她不想再想下去,一切顺其自然吧。
馨蕊开始忙着其他的事情中,不去想爱情方面的事情。辅导员见暗示没有效果,觉得她还没有长大,还是一个刚进大学的小女生,也收敛了这方面的表白,把关系纯粹起来。
不久班上出了一件大事,说起来也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女孩独自在卫生间洗澡,居然把自己给烫伤了。
那天,他们全班到郊外去春游,回来后,大家很疲惫,一个女孩到卫生间去洗澡,她没有用过淋浴器,进去后,左搬右拧水龙头,可就是没有水,她也没有叫人,当然,也不好叫人,她毕竟已经脱去了衣服。于是,她凭借着自己家里用淋浴器的经验,继续乱拧,还真让她拧开了,一股开水直向她身上淋下来,她吓坏了,居然不知道躲开,卫生间小,也无法躲开那直冲而下的滚烫的开水,她烫伤了,那惨叫声吓坏了同寝室的女孩,可她把门反锁着的,大家只好找来寝室管理人员,他们用钥匙开了门,用大毛巾裹住女孩,将她送到学校附近的医院。
女孩全身严重烫伤,只得住院治疗。连校领导都要很纳闷,这个并不是生长在乡村的女孩怎么不会用淋浴器洗澡,还把自己烫伤,等通知她的父母后,才知道,她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很溺爱她,什么事情都不要她做,每次洗澡都要让母亲为她烧好洗澡水后,兑现好凉水,将水温调到不冷也不热的情况下才让她洗,她在洗澡时,母亲还要守候在卫生间外,等候着,为她递她需要的东西,不断问她水温是否合适。一但不合适,母亲就会进去给她调温。这样,她以为学校里的水也像家里烧的水一样,早就调好了,可她真的用不来水龙头,不知道是拧还是搬,想叫别人吧,怕人家说自己太笨,于是,自己乱拧,谁知,流下来的水并不是兑好的,水温合适的水,那水也将她烫闷了,她连躲开的本能都忘了。
她的父母看着女儿烫伤成这样,自然很心疼,但她也同样对女儿很生气,因为她已经二十了还不会用淋浴器洗澡,把自己给烫伤了,说起来也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如果是在小学或者初中,他们可以给学校打官司,可现在,女儿是大学生,又不是学校设施出了问题,能怪学校么?只能怪自己太溺爱孩子,把她惯得什么都不会做。
学校出于人道主义组织学生为她组织募捐,大家也买各种东西来看望她,让她哭了起来,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太笨。
当然,学校领导也让辅导员们要注意抓好对学生的安全教育,不要以为大学生都成人了,就可以对安全工作掉以轻心。虽然这事是学生自己造成的,家长也没有来无理取闹。但为了防范于未燃,学校又与学生家长签定了安全协议书,将学生在校内外所发生的事故责任做了明确的区分,以免家长扯皮。
远处的学生的安全责任书是寄到学生家中的。没多久,巴桑接到家里的信,告诉了他这些事。
忙完这一切,大家都很疲惫,又忙着抓学习以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