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蜘蛛猎爱异闻》沉思的小孩

12、西索与大姨妈

　　西索带念白去的是一处隐秘的地下俱乐部，该俱乐部以诡异惊险的猎奇风格在本市地下猎奇圈独树一帜，尤其那里的地下黑市格斗更以极端的血腥残酷远近闻名臭名昭著。但念白不认为这种程度的打斗能入得了西索这个战斗狂人的眼，她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地下俱乐部很大但很昏暗，空气里满是纸醉金迷的奢靡，穿行其间只感觉人影晃动的空间乌烟瘴气龙蛇混杂。跟着西索走了没多久，念白眼前出现一个小型舞台，镁光灯下人声鼎沸，竟是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围在舞台四周疯狂嚎叫，垮塌褶皱的脸上神色异常狰狞不堪。而昏暗闪烁的空间里，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女奄奄一息地裸身躺在舞台中央，她肤色异常苍白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一个白发老头正匍匐在她身上，耸动得像头老畜生。随着老头的不耻举动，台下的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像一群发情的龌龊老狗。
　　“一群腐臭的烂果皮懦弱地恐惧死亡，才喜欢对着快要饿死的小果实发情，让人心情不美丽呢。”西索流金眸色微冷，手中倏忽多了一张黑桃四，款步朝那群人走去，身上隐隐散发出不爽的杀气。
　　还未等他出手，舞台上那白发老头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有如衰老鸡皮贴着老朽胸骨的发臭胸膛上骤然开出一朵黑色的死灵花，很快这副老旧残躯全身都开出这种黑色的花朵。白发老头惊惧痛苦地从少女身上滚下来，翻滚扑腾撕心裂肺的凄厉之中，他身体里开出的死灵花黑到极致的纯粹妖冶，而他本身则迅速干瘪成一具干尸，顷刻间干尸消散成灰飞渣都不剩。
　　突来的惊|变，令台下那群披着人皮的老禽兽喘息吼叫着四散窜逃，岂知他们就像被禁锢在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罩中无法逃离。没来得及流露更多的惊恐，不过眨眼之间，洁白的漫天花雨已将这近百人千刀万剐。白色的花瓣被鲜血染红，纷飞的花雨由如雪的白色变成猩红的血色，妖异血腥。舞台中央苍白的少女望着这漫天血雨，终于流下了耻辱的眼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西索全神贯注地望着那一片血雨，流金的上挑凤眼满是惊艳，当他回眸看向念白时，眼里更有一种近似疯狂的兴奋。
　　念白却只是望着舞台上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凹陷的脸颊还残留泪痕的苍白少女，她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力竭地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吃力地喘气，银色的长发无力地垂落在地。看到少女被凌|辱的瞬间，她只觉眼前被渗入骨髓的阴冷黑暗覆盖潮湿粘稠得无法喘息，等到回神，她已经用“花魂”的二阶段全方位扫荡能力“千刃飞血”将那群畜生剐成血雨肉沫。
　　眼前出现一双男人的脚，她吃力地仰头，火红发色的男人一脸饶有兴趣地俯视着她。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她有气无力地问他。
　　“死了。”
　　她下意识咬了下唇，缓缓地垂下头，撑着地面的手无意识握成拳状。
　　他蹲下身，磁性的嗓音带着些事不关己不痛不痒的冷静淡漠。
　　“那么想救那个孩子，对那些烂果皮憎恨到用自己讨厌的‘花魂’虐杀，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呢。”
　　念白身体轻微地颤了颤，支撑不住地整个往地上倒去，被西索轻巧地捞在了怀里。他抱起她起身往俱乐部出口走去。
　　念白瘫在他怀里，颇为意外：“这就走了？”他不是特意带她来这里么，什么事都没干什么人也没见就走了？
　　“因为小念已经没力气再为我表演了呢。”他漫不经心地说，“本来想带你到里面看刺激的场面激发你的花魂能力，没想到刚进门小念就被烂果皮刺激得失控了，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呢。”
　　念白黯然地最后看了眼舞台中央孤零零死去的少女，自己此刻已经无力开启花魂为那女孩送葬。她扭头勉强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西索身上，不甘示弱地吐槽他。
　　“你自己刚才还不是一脸不爽地准备杀人了，看来你也很单纯善良啊。”
　　西索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真是新鲜的形容词，小念是第一个说我单纯善良的人类呢。”
　　“这么说有非人类在我之前说你单纯善良喽，看来你在非人类当中混得别开生面啊。”
　　他蓦然抖着嗓子轻笑了一阵，一脸自嗨没再接话。他抱着她走出地下俱乐部，外面早已夜深，月光照进他流金的眼睛折射出一种妖娆之外的纯粹深邃。念白水绿色的眼眸倒映出他火红张扬的发和白皙深邃的脸庞，那淡然纯粹的气息让她几乎忘了他惯常的战斗狂人风格。
　　西索唇边笑意倏尔加深：“美丽的女孩子用美丽的眼睛看着我，会让我想要哟。”
　　念白一怔，从思绪中回神忙不迭瞥开眼，猛然又想到自己有鹤影的绝对防御根本用不着怕他会对她怎样，于是她立刻理直气壮地开始瞪他就像偏要跟他作对似的。
　　“噗！”西索别具一格地笑出声，低眉妖冶地与她对视，“任性的小猫会吃亏哟。”
　　“你还不至于没品到强迫女生。”
　　“嗯~小猫真看得起我。”
　　“我也很相信自己的判断，照经验看，你偏爱技巧纯熟的少妇多过生涩清纯的少女，一般你不上二十岁以下的女孩。”
　　“……”
　　“所以，大概率上我很安全。”
　　“……或者今晚我可以换一下口味，小念你说呢？”西索突然似笑非笑地低头靠近她。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西索的眼角好像抽了一下。她对着近在咫尺的西索眨了下水绿色的眼睛。
　　“不要勉强自己，西索，这不像你。”
　　“不勉强，我很乐意跟小念尝试一下。”
　　念白脸不红气不喘：“我来大姨妈了，不想得妇科病，你换人尝试吧。”
　　“……”
　　她看到西索的脸蓦地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