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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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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跟紧爹别乱跑,听到了吗!”蒋恒远不太温柔地抓着小童藕节似的胳膊,几乎是提着小人儿跟着使节往前走。蒋余点了点头,踮着脚尖地跟着大人的步伐走向那座有着白白的、圆圆的高顶的城堡。
在城堡里,国王接见了蒋恒远一行人。一边操着沙地语,另一边说着中文,一场奇妙的对话让蒋余小小的脑袋转不过来,他满眼都是坐得高高的男人浓密乌黑的大胡子和男人身旁站着的少年。少年的目光偏了偏,正好撞在了蒋余好奇的打探上。蒋余看到少年弯腰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意气风发地走下了台阶,踏上红红的地毯向他走来,向他走来......蒋余一惊,钻进了爹爹宽大的袍子里。
蒋恒元撩了撩袍子,小童撅着腚埋在爹爹大腿上的模样顿时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臣教子无方,殿下恕罪,”蒋恒远黑着脸压低声对小童说,“小鱼儿,出来!王子找你问话呢!”
见小童终于扭捏着转过身来,少年脸上的笑几乎要荡上了嘴角。
“@¥¥……@&%#¥@!”
“……”大侠请说人话。
见蒋余一脸迷茫,少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哈迪耶!”
这次蒋余至少听懂了三个字“哈迪耶”,这应该是他的名字。蒋余支支吾吾开了口,“我......我叫蒋余,他们都喊我小鱼儿。”话没说完,脑门上被蒋恒远重重地敲了一下,“在王子面前不能说‘我’,还有陛下跟你说话的时候要跪下.......”
得到回应的哈迪耶黑黑的眼睛里都冒着光,他拉过蒋余的手,望了望坐在上面的男人,在得到男人眼神许可后拽着小鱼儿往外跑去,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蒋余踉跄了两下才跟上哈迪耶的步伐。
蒋余觉得在热情的阳光烤制过的地板上奔跑几乎让他的鞋底烧出了一个窟窿,再低头一看,哈迪耶的鞋已经不见了踪影。蒋余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在阳光下反射出光芒。哈迪耶笑着说了句什么,伸出袖子替蒋余擦了擦顺着脸颊流下的汗。
这绝对是一个能让蒋元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鸡鸣狗跳、一蹦千尺的动作。但蒋余早就将爹爹常挂在嘴边的“礼仪”吃进了狗肚子里,甚至伸出手替哈迪耶抹了把脸上的汗。
哈迪耶咯咯地笑了起来,蒋余第一次觉得世间有男子可以笑得如此好看,就像隔壁家翠花姐姐一样好看。
“哈迪耶!”哈迪耶冷不丁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事实上这也是蒋余能听懂的唯一一句话。
“小鱼儿。”
“肖......淆......雨额,¥%&&@@#¥?”
蒋余笑着学着哈迪耶的话重复了一遍,“哈迪耶,¥%&&@@#¥?”
“&×@#¥!!!”
一阵哄笑后,一旁走廊上传来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哈迪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腰间挂着的皮囊,各色宝石的光泽随着哈迪耶的翻找浅浅地在阳光下闪烁。掏了好一会,哈迪耶皱着脸笑着找出一枚戒指。他想了想,扯下自己脖子上挂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的皮绳,将宝石随意丢进了袋中。哈迪耶将串着戒指的绳子在蒋余脖子后小心地打了一个结,满足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
后来发生了什么蒋余没有机会知道,因为他在灼热的阳光中很弱鸡地中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