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O的B不是好A》闻人笙

11、第 11 章

　　艾莉丝和克劳德被分在一组，跟着蓝组行动；安吉丽娜和另一个学生则跟着红组行动。
　　蓝组队长是一个四年级的一个男性A，在艾莉丝加入之后他发来了通讯请求，艾莉丝也同意了，他让艾莉丝跟着大部队，不要乱动，如果她的机甲被毁的话也算是他们蓝队的失分，所以即使她是来参观的新手，他也不允许她乱来。

　　虽然队长的口气不太好，但是艾莉丝从善如流地听从了指示，跟上了大部队——然后她发现这不行啊？因为所谓的跟着大部队，就是像她之前看到的那样，双方开始了又一轮互相在对方的射程之外（也是自己的射程之外）“哒哒哒哒哒”一阵乱射，谁也射不到谁。
　　艾莉丝站在队伍的最后方，有点站不住了，好好一个模拟战，大家谁都不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双方的这种打法是艾莉丝最看不上的打法，没有之一，有种就好像吃鸡到决赛圈了，结果都躲在建筑里不出来，两边谁也不探头，谁也不动，最后拼药——意义何在！有一段时间，艾莉丝吃鸡的时候沉迷肉搏，拿了枪从来都不用，满手的震爆弹燃|烧|弹烟雾|弹，穿着三级头三级甲手持平底锅，对脸就是一顿锤，或者贴脸扔手|雷，来个你死我亡，乐此不疲。
　　有一次她和姬友们一起吃鸡，在开车跑毒的时候，艾莉丝看到有个人也在跑，然后她拉了个手|雷，打算扔过去炸了对方，结果手|雷没扔出去，掉车里了，把整个队伍一起炸死，为此艾莉丝给每人买了三杯奶茶赔罪这事才算完。

　　而现在的艾莉丝，脑子全是以前玩游戏时候的骚操作，两边的拉锯战实在让她肚肠根都痒了起来。最后忍无可忍地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悄悄地脱离了大部队。蓝队的队员们注意力都在红队身上，没有发现艾莉丝的行动，可是红组的可一直盯着蓝组，脱队的艾莉丝他们一下子就看到了，然后他们的射击方向根据艾莉丝的举动发生了改变；这下蓝组队长也发现了艾莉丝，他立刻向艾莉丝喊话，让她归队，不要擅自行动。
　　“诶，我才不要。”艾莉丝立刻拒绝了，“这么对着突突突实在没意思，队长，对不起了我先上了……反正打不了我来个强行脱离，你说是吧？”这么说完，艾莉丝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掐断了通讯，并彻底关掉了模拟机甲的所有通讯功能。
　　在冲进红组阵地浪一把之前，艾莉丝还是仔细地确认了自己对于模拟舱各个按键对应的功能都了解了——接着她打开了模拟机甲脚底的火箭助推器，直接从正面冲向了红方阵地。

　　“保护屏障开启。”
　　迎接艾莉丝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子弹，模拟机甲的护甲并不是十分坚固，但是艾莉丝速度足够快，在保护屏障彻底失去效用之前她已经冲到了阵前。
　　“关闭助推器、开启电磁充能系统。”
　　火箭助推器关闭，接着惯性艾莉丝直接扑到了离自己的地方机甲身上，带电的一拳直接锤爆了它的脑壳。
　　“FIRST BLOOD！”看到视野右上方提示的“红方一人强制脱离”字样，艾莉丝给自己配了个音，她并没有停下来，抓住在边上被吓傻的一个机甲一拳又锤爆了对方的头，“DOUBLE KILL!”

　　要让机甲失去机能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锤爆中央系统所在的头部，或者锤爆驾驶舱所在的咽喉部位（也就是说，把机甲的头扭掉的话就能看到驾驶舱了），而艾莉丝这两拳就是冲着中央系统去的，电磁充能系统所带来的电磁拳可以确保在拳头没法突破头部护甲时候可以扰乱对方的系统运作，导致机体瘫痪，让对方强行脱离——是非常有效但是也是非常危险的做法，毕竟实战的时候意味着可能
　　冲入红组阵营的艾莉丝两下解决了两台机甲，对方在第一台机甲被毁的时候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第二部机甲的时候，红组已经有序四散开来了，在四散地时候还不忘对着艾莉丝一阵扫射，艾莉丝以瘫痪的机甲作为掩护，挡下了这些子弹，同时也开始快速移动起来。

　　所谓擒贼先擒王，也就是说要锤爆的话，要先锤了红队队长的头才是最好的。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哪个才是队长（毕竟每个机甲长得看上去都是一样的），但是红组在撤退的时候，有一组是最先开始行动的，而艾莉丝的目标就是他们，原因有二：其一，这组大概就是队长，因为是队长下令先开始散开行动的话，他肯定是一边开始行动再一边下令的；其二，这一队不是队长，但是非常冷静最先选择了应对方式；无论是哪种，都是优先需要击破的对手，在战场上，一将顶十兵，这是艾莉丝的游戏经验告诉她的。

　　对方立刻发现了艾莉丝在追击自己，一共四台机甲为一队的小队，突然又散开了——是自己的目的被发现了吗？
　　艾莉丝还有些疑惑的下一瞬间，突然响起了系统警报：「检测到高能量反应！」
　　停下追踪的艾莉丝这才发现，一枚导弹正在向自己的机体飞来——这个距离设置拦截已经来不及了，刚才推进器已经使用过了燃料怕是支持不了全速度逃离轰炸，该怎么办？只是一换二的话也太亏了吧？
　　“引爆第三式手|雷。”
　　“保护屏障开启。”
　　什么都来不及做的艾莉丝最后选择在自己脚下炸了个手|雷，炸出了一个坑洞，伏倒了进去，然后开启了能量所剩不多的保护屏障，她做完这两件事之后，导弹正好砸到了她的头顶。

　　剧烈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剧烈的震动和火光扑面而来，艾莉丝似乎感觉到火舌卷到了自己身上，一瞬间视野中的模拟场景和她五岁时遭遇火灾时的场景重合了起来，艾莉丝发出了痛苦地声音，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觉得她的左眼深处似乎在灼烧——是谁？是谁挖走了她的眼睛？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她应该认识，但是这人是谁？

　　系统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艾莉丝这种恍惚的状态：「中央系统受损！左侧机体受损！推进器系统受损！」
　　回神的艾莉丝顶着左眼剧烈地疼痛，伸手按下了系统自我检测按钮，然后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尽力看清了屏幕上的字：机体受损度达到60%；这个受损度很高，但是还不到需要强行脱离的程度——既然对方送了她这么个大礼，她也得还点什么才是——游戏输了不要紧，但是一定要拖几个垫背的。

　　“红外侦测系统开启。”
　　“捕捉敌方机体。”
　　“四号追踪弹系统开启。”
　　“自动锁定开启。”
　　“一号导弹系统开启。”
　　“定点投射选定。”
　　“发射。”

　　“电磁充能系统开启。”
　　“解锁侧翼辅助攻击系统。”
　　伴随着最后一个命令的下达，艾莉丝以导弹轰炸之后飞扬而起还未褪去的尘土为掩护，一跃而起，根据系统侦测系统捕捉到的最近的敌方机体的方向飞快冲了过去，而后拔出机体配备的长刀直接削掉了还未反映过来的红方机体。
　　而艾莉丝一口气放出了机体所配备的追踪弹（二十四枚）和导弹（两枚）让其他红方机体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法及时支援，于是艾莉丝则有了时间砍向了第二台机体，那台机体似乎有了准备，拿枪架住了她的长刀——所以呢？姐姐我可是也有枪的啊？艾莉丝在模拟舱内露出了极其危险的笑容，虽然机体左侧受损严重但还不至于不能行动，于是在艾莉丝精准地射击中了对方驾驶舱之后，对方也强制脱离了。

　　这时候由追踪弹作为掩护制造的骚乱差不多平息了，艾莉丝看了一眼屏幕上自己的战绩——红方六人强制脱离。
　　一换六，不亏啊，不过这时候还是希望蓝队那群人能够支援一下自己。艾莉丝知道自己机甲受损情况不可能再撑多久了，她确认了一眼敌我机甲的位置之后，做出了选择。
　　“关闭主系统。”
　　“驾驶舱脱离。”

　　传感器结束了工作，安全带松开，所有操控台回到原来的位置，模拟舱打开，艾莉丝取下了传感器，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刚才在模拟舱里还没感觉到特别压迫，现在回到教室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了，呼吸也比模拟舱中顺畅了很多。
　　放下传感器，艾莉丝擦了擦之前碍于传感器存在没有能擦到的眼泪，然后从模拟舱里爬了出来，这时候她才发现到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在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额？怎么了吗？”艾莉丝感觉有点奇怪。
　　“艾莉丝·米勒同学是吧？”老师走到艾莉丝面前，“我刚才问的你的同学，是他们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手可以给我一下吗？”
　　“是的，好的。”艾莉丝有些茫然地伸出了手。
　　老师则轻轻捏住了她的手腕，反应了两秒，艾莉丝才明白老师是在测她的脉搏。果然，他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腕：“心率似乎没有问题，你是第一次使用模拟舱吗？”

　　“嗯，是的。”艾莉丝回答地很坦率，“比想象中有趣……能感觉到热度，还有痛感。”说这个模拟舱是VR游戏真的是对不起了，模拟战可是比以前她玩过任何游戏都要更为真实——真实到能让艾莉丝到认知到这并不是真正的游戏，所以她最后选择了脱离。她明白如果真的带着玩游戏的心情继续下去的话，她可能会做一些很极端的选择比如用这破破烂烂的机甲冲出去，然后机甲自爆再带走一个对手，在此之前她可以极限脱离，即便没有做到也没有关系，顶多也就是强制脱离而已：但是艾莉丝不可以这么做，她提醒自己，这都是现实，如果这种习惯如果真的带进了生活，那她可能真的会死。

　　老师“嗯”了一声说道：“你很有天分。”然后他指了指还在进行模拟战的蓝组和红组，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远处射击，却不愿意短兵相接吗？”
　　“为什么？”这就是艾莉丝刚才疑惑的问题。
　　“因为那会过度地消耗体力，如果驾驶员体能消耗过快，被系统认定无法继续驾驶的时候，为了保护驾驶员，系统会自动关闭，并进行脱离……就像你刚才那样。”顿了顿，老师又说了一句，“你很有天分，作为B性学生来说，优秀到过分的地步了，即便是A性也不是人人在第一次使用模拟舱就能有这种表现的。”
　　“诶？”可是我是手动关闭系统的呀，艾莉丝愣了一下，不过介于老师已经表扬了一句“作为B性学生来说，优秀到过分的地步了”，她觉得现在作为B性的自己，还是不要把试试说出来比较好，所以她应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闹过头了……但是第一次使用，稍微太激动了。”

　　老师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可以理解……等你明后年，我非常期待你能成为我的学生。”
　　这就是说如果艾莉丝如果申请机甲驾驶的实践课，至少已经获得了任课老师的认同，这让艾莉丝还是有些高兴的——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一切顺利总归还是令人开心的。

　　可是艾莉丝这高兴没持续几秒。
　　“不过，艾莉丝同学，这建立在你这次月考能够通过，不被退学的情况下。”老师的笑容依旧，甚至还能称得上是爽朗，“请务必好好努力。”

　　艾莉丝：？？？？？？？？？？？？
　　又来？这退学是不是变成一个梗了？咋所有人见她都要提一句呢！！艾莉丝有些生无可恋地预见了等月考结束，周围会出现一堆人看到她就打招呼“哎呀艾莉丝同学月考通过了呢恭喜你呀没有被退学”。

　　……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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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要写机甲？
对战真·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