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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   卓兆凌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心里有点担心信非,很想去那边找她,准备先把书包给放回家,吃了晚饭再说。
      刚准备走楼梯,看到了楼道旁的空处的黑影,她跺了一下脚,楼灯亮了,看到了“自己”立在那里,看着自己,满脸的痛苦,茫然与不知所措。
      她也不多说,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上了楼,走到半路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穿鞋。脚上脏脏的,衣服也是睡衣,头发也乱糟糟。
      “有这么受打击吗?”卓兆凌转身叉着腰问。
      “嗯?”她抬头看着卓兆凌,眼里没有什么神采。
      “笨蛋,你在自寻烦恼。”卓兆凌重重拍了拍她的额头,光洁白皙的额头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信非才捂住额头,“凌,我…我怎么办,我不要做卓兆凌!”
      “你本来就没有做我,你还是你啊。告诉过你,不必在意别人,自己做自己就好了,你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卓兆凌扶着额头,做晕眩状,“算了,你先冷静一下,今天就住这里吧。”
      然后拉起她往上走。
      介绍了是朋友,说要住下,父母也很欢迎,让她多住几天。
      信非忽然有种这个家不再是自己的家的感觉,仿佛已经离开了几年,其实也没多少时间。如果再久一点,她会不会完全习惯了再那里的生活而忘掉自己生活了17年的家呢?
      吃完饭后,卓兆凌被赶进房间做作业,而母亲拉着信非到了阳台,父亲负责洗碗。
      母亲说,“小凌,凡事不要想太多了,老是皱着眉头会多皱纹的,说起来我们家信非也是个死脑筋,老钻牛角尖,脑袋笨笨的,不过最近成绩进步了不少呢。”
      她轻嗯了声,鼻子分明酸涩的要命,可是却还是拼命忍住不哭。抽了抽鼻子,才说,“谢谢阿姨。”
      阿姨叫来真的很难受,但是还是捏捏鼻子,淡化酸涩,然后走去原本的房间。离开的时候,母亲拍了拍她的背。眼泪差点就掉出来。
      回忆起来仿佛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每次考试考得不好,母亲都是这样拍拍她的背,然后父亲在一旁说,“努力了就好。”
      走进再熟悉不过的房间,搬了个椅子坐在卓兆凌旁边。
      “她说完了?”卓兆凌抬头,停下了手中的笔,“说起来你妈很可爱呐,月考的时候成绩升了好多,她开心地把我拉着讲个没完。”她轻轻笑了,“你好幸福呢,有这样的父母。”
      “嗯。”信非点点头。
      “所以,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了,即使真的…啊,不说这个!”才开口的卓兆凌马上又选择闭嘴不谈此事。
      “不要紧了,我也不想否认,反正我就是青春期少女啦,很容易动情就是了,以后还会碰到好多自己喜欢的人呢!”信非哈哈一笑,撑着下巴说。
      卓兆凌低着头,手里转着笔,“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再也换不回来了呢?”
      信非愣了愣,随即马上笑起来,“如果真的这样啊,我要用你的钱养好多好多美男子!”
      “亏你想得出啊!”卓兆凌在一旁大笑,“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了呢!信非,你真的,是特殊的人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
      “诶?你对我有意见?我拍飞你噢!”信非做出要拍她的手势,却只是虚晃了一下。
      卓兆凌捂着肚子,却还忍不住笑,“啊啊,我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痛了,你的脑袋你装得到底是什么啊?”
      “要不要看,我给你看噢。”说完还弯腰,将头顶对这她的眼睛,“看到了没有啊?看到什么了?一定要告诉我的。”
      “搞怪啦你!”卓兆凌轻轻打了她的手,然后忽然停住了笑,“信非,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噢!”
      “卓兆凌,你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信非抓着她的手,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卓兆凌在心里默默地想,信非,是你拯救了我。
      忘掉那些烦恼,也就忘掉了今天的自己是宿夜未归,完全不知道另一个家里已经完全翻了。现在的信非,只想安静地躺在原本自己的床上,然后和唯一交心的好友一同睡着。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那么难受,为什么脑中有什么再翻滚,为什么会那么痛苦?是不是她忘掉了什么?

      起了个大早,喝了好久没有喝到的粥,还有母亲的糖心蛋,因为她在而特地煮了两个。6点30分,和以往同样的时间,两个人一同走向车站。
      “你要送我?”卓兆凌不确定地问。
      “是啊,你不乐意?”信非嘟嘟嘴,问。
      “不是啦,你不回去吗?”卓兆凌将绑在脑后的发辫用手指梳梳顺,“你现在冷静了么?”
      信非低头。这条街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早晨走在路上的都是学校的学生,有些人手里还拿着早餐,满手的油腻。公车有时候会晚点,但是一般都会准备时到学校那的站点,所以从来都不用担心迟到。虽然车子里有奇怪的味道,但是冬天的时候特别温暖。那时候的车窗上会有白雾,用手在上面做小脚印是她常做的事情。
      可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开始还抱着想要玩一玩的想法,也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去了另一个家。不过,即使学着日本人,跪坐在地上对着自己的父母,还有卓兆凌的老公说,我们两个互换了身体。大概会被问,发烧了?是不是得幻想症了。或者将信将疑,觉得好像有点像,然后又说,你们话剧团要演这样的戏吗?
      灵异的事情在现在,是根本就不会被相信的吧。所以即使说出来也会被说是在开玩笑。其实,明明是那么不同性格的两个人,为什么就是不会去怀疑呢?最多想想,是不是她受了什么打击,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我回去了。”想了一堆无关的事,最后信非这样说。卓兆凌明显松了口气,“那你别在避自己想东想西了。还有,要小心我的父亲。”
      公车来了,卓兆凌打了个手势就走了进去。而信非一人,立在马路上。初夏的风,带着微微的潮湿,吹在她的脸上,粘粘的,很不舒服。
      一摸口袋,身无分文啊。信非双手插着口袋。说起来,这衣服还是她自己原来的,因为买大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穿的运动装。
      一头卷发都绑了起来,露出了干净的脖颈。
      毫无自觉地某女,就这样大大咧咧地随便在路上乱晃。虽然说要回去,但其实她完全不认识回去的路,只知道怎么走出来,而不知道怎么进去。也没钱打的。世界好像一下子灰暗了起来。
      想起周五还要去那个父亲家,边走,信非一面开始想着如果让那三人气炸又不能发作。虽然她的确够古怪,不过她还是不够聪明吧,而且,也不够冷漠。如果有卓兆凌一半的冷然,也许她就不会对那个人产生感情了吧。
      正这样随便乱想着,一辆车狂飙着从她身边开过,吓了她一跳,想,这年头的人都喜欢飙车,公车喜欢飙,这种商务车也爱飙啊。
      忽然又一阵风,那辆狂飙的车倒回了她旁边。难道开太快,过了要去的地方,哈,果然飙车是不对的。然后继续自己走自己的路。
      “卓兆凌!”听到熟悉的声音,信非全身一抖。难道是太想念了,所以造成了幻听?嗯,一定是这样的。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拍了拍耳朵。直到听到了第二声大喝,她才不敢相信地转身,确定的确是在叫自己,虽然自己并不叫卓兆凌。
      真不巧,居然会碰到某人。说出来,就是某总经理上班途中偶遇离家妻子。
      她对他挥挥手,一笑,说,“啊,真巧,你怎么在这里?”
      脑袋居然受到了一个爆栗,超级痛!她揉着额头,抱怨,“你干吗打人!”
      “你…你…”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狠吸了一口气,才大喊,“你这个女人,一夜不回家,你在干吗,在哪里,手机也不知道带,你知不知道我们三个找了你一个晚上!就怕你被别人绑架了,还在和人打趣完全不知道危险!”
      “我…”本来的理直气壮完全被压倒了,脸一跨,“我不过是在朋友家过了一夜嘛。”
      语气还是弱弱的,啊,她居然被他的气势压倒了,完败啊!
      “那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他又给了她一个爆栗。
      “好痛!”她哀叫,虽然想说人家不知道你手机号码,最后还是闭嘴没说,怕被那个已经有点爆走的家伙给拨皮。
      被许韦开一路拖上了车,被路人行了注目礼,丢脸到家了。一上车,就看到另两人,脸色灰暗,一看就是没睡好,刚才都没仔细看那人,难道也是这样一脸灰败。虽然这样说好像武侠小说里英雄中毒的模样。
      虽然心里有点乱乱的,心脏也跳得好快好快,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在唇边绽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苏徊慕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骂了句,“白痴女!”就靠在冬目肩上睡着了。
      冬目朝她笑了笑,不过却让信非后颈一寒。果然,又是两个爆栗。
      反对暴力啊!!信非在心里默喊。
      发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才知道是往家开了。
      “你不去上班?”信非轻声问。
      “送完你就去了。”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则按摩着自己的额头。
      信非心里一阵内疚,垂着脑袋,慢吞吞地说,“对,不,起。”
      “噢?你也知道对不起我啊!”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有些狡邪地笑了笑。信非全身都进入戒备状态。但他却再没有说什么。
      还是有些失落的吧。走下车的时候,有些情绪低落。
      啊,自己果然还是小孩子气,希望可以被关注,希望可以和他亲昵。
      冬目抱着苏徊慕进了屋子,信非转头,看着车子里的许韦开,“一定要去上班?不休息吗?”
      “不了。”他将头探出了车窗,“你不是要我吞了那家公司么。我总是要努力的吧。”
      信非咬了咬牙,走过去说,“谢谢你。”
      “谢我,让我亲一下。”装成坯子状,邪邪地笑。
      信非扮了个鬼脸,转身飞奔进了房子。许韦开笑了,看着那背影愈来愈小,最后到不见,才在驾驶座在坐正。眼里有红丝,但是眼角却弯着,嘴也弯成大大的弧度,笑得很快乐。
      而信非奔回房间,忙狂拍脸颊,该死的脸,你怎么就发烫了啊!我拍我拍我拍拍拍!
      当信非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发。然后,就这样闭上眼,慢慢睡着了。明明睡了一个晚上,居然还睡得着,大家都很佩服。而一夜未睡得许韦开,一面工作,一面喝掉了N杯咖啡,顺带狂滴眼药水,以减轻眼睛的酸涩感。

      傍晚,在接到许韦开电话后,犹豫了半晌才进信非房间的冬目,看到了那个让他们寻了一夜的女子居然就这样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直挺挺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听到响声的信非迷糊地张开眼睛,抬起身体,“小白?你怎么进来了。”声音因为睡醒而很沙哑,她咳了咳,完全清醒过来。
      “韦开说要我接你去他那里。”实话实说。
      “为什么?”难道要约会?马上否认这个想法,自己真是越来越异想天开了,啊,花痴就是花痴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快起来了。”冬目很正经,还有些神秘兮兮的,难道真的是约会?拍飞自己,哪有那么好的事,自己不过扮演的是他有名无实的妻子。而他也在很早之前就不再喜欢这个妻子了。
      衣服随便套的,头发也没梳,乱乱的,刘海也有些翘来,傻呆呆的样子。冬目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动了车子。
      停车,下车,被冬目一把推进了一家店里,信非还没来得及看店名,就听到冬目说,“把她弄像样点。”然后递给店里一个人一只大盒子,丢下句,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然后就不见了。
      搞什么搞什么?她现在不像样吗?不就是去见许韦开,还弄像样,她在他面前可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小白真可恶啊!又不说干什么,愤啊!
      这一个小时是信非今生最痛苦的一个小时。从弄头发,到脸部按摩,到化妆,还要粘几根假睫毛,然后磨指甲。差点没让她崩了,最后被递过来一件衣服,就推她进换衣室。第一次穿这种衣服让她痛苦不已,完全不会穿啊。
      搞了半天,总算套上去了。
      不过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的颜色,玫红,喷,从裸露出的肌肤看过去,觉得红色穿在身上很妖艳啊。为什么不是美好的淡粉。
      懒得照镜子,无聊地坐在店内靠窗的沙发上,低着头,信非完全没有看到店外无数人都望着她,回头率百分百。而此女此刻心里在嘀咕,小白,可恨啊,我以后一定要报复你这一个小时!然后叨念着不知什么东西。
      不过说起来自己脚上穿得还是出来时候穿得运动鞋,和这套衣服完全完全的不配啊,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完全没敢随便走动。
      所以当冬目抱着另一个盒子走进来的时候,信非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冬目递给她盒子,而盒子里是双超高跟加美丽的皮鞋。哇,这叫她穿,还不如让她死吧。看了看冬目的眼神,无奈地脱鞋穿上皮鞋。不过,穿上了以后能不能一直坐着不站起来呢?
      冬目对店内一人招了招手,那人马上过来,将信非拉起来。信非脚都软了,妈呀,这么高的根,都不怕扭到脚,万一鞋跟断了岂不是更丢脸。
      信非以奇异的走路方式,被搀扶着缓慢从店内移到了车内。
      一坐到车座上,信非就大口喘气,一面说,“小白,这鞋跟实在高啊,我走不来路了。”
      “我记得你家里的鞋子大多是这么高的吧。”冬目说完,还丢给她一个白眼。啊,不会以为她在说谎吧,她好冤啊,那个会走这么高跟的鞋的是那个卓兆凌,而不是她。
      开车开了好一会儿,冬目说,“兆凌,今天韦开让你陪同他参加宴会,其实我还蛮奇怪的,过去他从来都不带女伴,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还单身,今天也许会有很多人认为你是她情人,但如果韦开没说,你也不要太激动,我看你很容易爆走,沸点异常低啊你。”
      他顿了顿,“你也不要去猜测他在想什么。还有,我想对你说,其实韦开他很可怕,所以,如果你没有足够的信心,那就不要接近他。”
      “诶?什么意思?小白,他很可怕,会打人吗?”信非很疑惑地望着他,但冬目却说,“等以后,你总会知道的。他和我不一样,所以,有时候我也很担心他。”
      “小白,你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啦!”她不爽地说着,车子却来了个刹车,害她头一下子撞在了前座的靠枕上,还好是软的,不然一定很疼。
      对于宴会,信非对其的了解还是仅来自于书本,很多豪门小说里一般都会有。小白很没义气的把她丢在门口,让她自己进去,说进去了就能见到许韦开,然后自己开车走掉了。
      她痛苦地立在门口半天,抬头挺胸,然后脚步不稳地往里走。
      进入门口后有很长的一段通道,她挪到了墙边,扶着墙慢慢往前走。通道里铺的是红毯,踩在脚下很软,隐约看到了里面大厅的灯光,信非一下子紧张起来。卓兆凌应该不会紧张的,不过信非她可是第一次参加宴会,不知道有没有美男子呢!
      慢慢熟悉了高跟鞋,走路也稳了些,放开扶着墙的手,慢慢步入了大厅。
      不知道是大厅太静了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她一跨进去的时候,听到了自己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然后她耳朵里听到了低声地对话。
      “她是谁?”
      “没见过啊。”
      “是情妇吗?看起来很像。”
      ……
      情妇!喷,她看起来像吗?她朝着那些对话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恰好看到了走过来的许韦开。
      走到她身边,她看到他眼里有点惊诧,说,“没想到你果然很适合红色,妖媚异常啊!”
      信非继续发挥瞪眼大功,想把许韦开刺出几个洞来。他和平时一样穿着正装,信非继续仰视他。穿了这么高的鞋居然还要仰视,他真高。
      “走吧。”他说着,拉住她的手,往一边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拉她的手。那种感觉非常奇怪,觉得心脏好像长到了手心里,手心一个尽的扑通扑通跳,和心脏一个频率。
      直到他送开手,将一杯酒递给她。她接过酒杯,心里头没有由来的一阵空虚。这样子的她,是不是太贪心了呢?是不是不该奢求这么多?
      杯里的是红酒,她还是会鉴别好的红酒的,摇了摇杯子,这酒很浓稠,果然是很好的红酒。也是,这样一个宴会,请得应该都是有钱人吧。
      “韦开,这位是?”因为在想事情而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信非抬头,看到了来人眼里的惊艳。不过她不禁额头要多出三条黑线来,至于原因,她不知道。总觉得被除了那人的人,用这种眼神看,很不习惯,甚至是厌恶。
      所以当作没看见他的这种眼神,自己抿了口红酒。
      “我妻子,卓兆凌。”许韦开略有不悦地回答,原因就是那人的目光露出的欲望让他很不舒服,看来以后绝对不能让她打扮得太引人注目。
      “你的妻子!?”该人声音一下子提到了几个分贝,周围的人全都转头看着这边。信非继续装哑巴不说话,无视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视线。不过感觉自己快要被视线射成马蜂窝了。
      他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响,马上献媚地笑了笑,说,“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你都没说过,最近才结婚的吗?怎么喜酒都没请。”
      信非再次喝了一口酒,发现许韦开看着她,要她说啊…信非低头整了整脸上的表情,一抬头,面带微笑地说,“不好意思,我和小开已经结婚3年了。”
      小开。瓦靠,这样叫真肉麻,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想想,3年前许韦开结婚别人都不知道,难道是偷偷接的,不过3年前,许韦开25岁,应该才创业没多久,所以在业内不会很出名,那别人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觉得是这个理由,信非在心里默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带自己来参加这个宴会,不过既然有好吃的,那她就不客气啦。
      刚准备迈步去桌子旁吃那边摆着的小蛋糕,手腕一把被拉住了。许韦开说,“今天一步都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句话,信非心里还是没有由来的兴奋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顿时浓了一圈,点点头,然后说,“我要吃东西,那你陪我过去吧。”
      并排走到了餐桌旁,虽然准备大吃特吃,不过怕给某人脸上抹黑,所以尽量装出了很淑女的样子吃完了一小块蛋糕。信非她敢保证,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慢的吃过东西。
      而许韦开则憋笑憋到内伤。
      强忍着笑意,顺手把她嘴唇旁的一点点奶油给拭去,然后靠在她耳边,轻轻说,“现在你还是别吃了,等会儿宴会结束我带你去吃美食吧。”
      “真的吗?”信非眼里瞬间闪起星星,一脸期待地望着许韦开,他点点头,她很开心地笑了。虽然这个大厅已经很亮了,可是许韦开在看她笑得那一瞬,忽然觉得这个笑容明亮得不得了,连这里的无数灯光都比不上。
      脑袋差点就空白了,手都已经伸了出来,但许韦开马上把自己的爪子收了回来。
      “韦开。”两人身后传来了呼唤,声音很低沉,有些沧桑,许韦开先转身,身子一顿。信非茫然地抬头看了看许韦开,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来人身上。
      是个有些年纪的人了,不过看起来很健朗,但是那人看到信非后,微笑的脸明显僵住了,这连大条的信非都看到了。很不解,正想偷偷问许韦开,就听到他恭敬地喊了声,“爸。”
      爸?爸!谁的爸?卓兆凌的还是许韦开的?从来人脸部表情来推断应该是卓兆凌的。
      果然,那人脸色恢复了几分,然后唤了声,“兆凌。”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很轻地叫了声“爸”。
      不远处两个男子走了过来,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信非早认出了那两个是卓兆凌的兄长,差点就没冷哼出来。
      两个男子恭敬的和那人打招呼,然后看到许韦开,也很亲热地叫了声“韦开”。听得信非在一旁翻白眼。
      “小妹?”阿呸!信非在心里吐口水,却扬起笑脸,脑袋里卓兆凌讲得所有认识人的资料长相全在脑袋里转了圈,然后信非用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的声音,甜甜地叫了声,“二哥。”
      然后又对着另一个唤了声“大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3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亏心事做多了吧,看到对不起的人脸色就不对了。哼哼!信非想,我在心里鄙视你们!
      不过想想也是,原本的卓兆凌从来没有被许韦开带来参加宴会过,而且她性格偏冷,也不可能对这两个禽兽兄长这么和蔼。不过他们既然是商人,一定生性多疑,肯定猜测着她在打什么主意。看来不用星期五的会面,今天她就想好好整他们。
      让信非她能第一眼看就很不顺眼的人,以前可是零个。
      信非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小口,也懒得听那四个人在说什么,心里想着,服务生快来送酒,服务生快来送酒。
      祈祷灵验,一个女服务生托着盘子走了过来,盘子里正是她企盼着的酒。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然后对服务生招招手,指了指许韦开那个方向,然后自己则走了过去。
      在服务生侧方几步的位置站定,本来想来个全身湿透,不过现在她玩心大起。看着服务生走到他面前,将酒递上前,服务生的侧面正对着信非,而另一面则是她二哥。
      三人聊天很起劲,而信非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摸了一把女服务生的臀部。
      大概是因为看到这边站的是女子,她整个人都转到了那三人面前。
      是时候了!
      信非上前扶住她的腰,问,“怎么了?”
      而女服务生在一开始信非扶上她腰的时候就叫了声,然后把盘子往前一扔。听到声音,才惊恐地转身,不安地来回望着信非以及某只浑身湿透加被盘子砸了一下的“父亲”。
      “别怕,怎么了?我为你作主”信非无比温柔地问道。
      “有…有人摸我屁股!!”该女一声大叫,大概大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信非耳朵被震得嗡嗡响,继续温柔地说,“是谁?我帮你出头!”
      她瞄了眼面前的3人,怕怕的不敢做什么动作。信非低声说,“别怕,说吧。”
      “他!”她指着卓兆凌的二哥,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这倒是吓了信非一跳,想是不是玩得厉害了点,不过戏还是要演完了。
      “二哥?”信非的语气充满了不敢相信,“你怎么能随便摸人家女孩子的屁股。”
      “啊,我没有啊!她诬蔑我!”此人据卓兆凌说,心浮气躁,个性暴躁,易怒。
      话说既然是宴会,那这里的人应该都是有一定档次的,人品应该不会很差,而且豪门一般都很鄙视暴发户的行为,或者是这种粗鄙的作为。
      所以当信非发现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里都有,鄙视,二字的时候,心里乐呐。继续说,“二哥你道了歉吧。”
      “我…我没有摸!”说完一把扯着女服务生的衣服,完全有点发飚了。而此刻,某大哥拉住他,对着他摇头,他才垂下脑袋,显得灰溜溜的,而女服务生,则被给了小费,离开了。
      虽然心里很爽快,不过表面上信非还是一脸痛惜悲愤。
      许韦开忽然抓住信非的手腕,说,“今天我们先走了。”然后就此告辞。
      她还没玩好,怎么就走了啊!一路急走到了大门,许韦开很快进入车子里,信非很不解地说,“怎么就走了?”
      没有得到回答,只听到许韦开一阵狂笑,笑了好久,才说,“不行了,再呆下去,我要憋疯了。”
      “憋疯?憋尿啊?”信非还是很疑惑。
      “憋尿?哈哈,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我没看到你那点小动作,不过那三个人似乎是没有看到的。”许韦开笑了半天才说。
      “啊?”没想到居然有人看穿了,不完美啊,下次一定要想个更加完美的。
      “吃饭去吧。”许韦开发动车子,说。
      “诶?你昨天一夜没睡,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你早点睡觉。”虽然美食也很重要,不过她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连累了许韦开的健康。
      “哟,会关心人了?”他侧头笑了笑。
      “切。”她翻白眼功已经无敌了。
      信非将头靠着车窗。夜里的景色其实也很美,只是没有人会仔细去看罢了。看了眼在开车的许韦开,她小声说,“呐,我以后叫你小开怎么样?”
      “……”
      她决定不再逃避什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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