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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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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睡得饱饱的信非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地上有一团可疑物体。她踮着脚,小心地下去,然后对着可疑物体猛踹了一脚。
呃,是硬硬的,哇,踢得她脚好痛,信非抱着美美的脚按摩按摩,别把脚踢肿了就好,不过这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那东西忽然一动,一颗脑袋冒了出来,凶狠地大喊,“哪个不长眼地吵醒我!!”
是“老公”也,他居然有起床气,记下记下。信非一手抓起旁边的笔记本,往上猛记,脑中霎时窜出昨天晚上卓兆凌N百分贝的声音。啊,今天不能忘了去拿那个离婚协议书什么的东西,不然会被拍飞的吧,不被拍飞耳朵也会被荼毒。
噌的从床上起来,去衣柜里选了半天,才选了件自己比较看得顺眼的衣服,虽然还是套装,小卓啊,为什么你的衣服除了套装还是套装,钱多也不知道买点漂漂的衣服。
满意的在全身镜里看到一个光鲜亮丽的“自己”,信非心情大爽啊,美女就是美女,穿套装都那么好看,连那个C都包不住,真好啊,真好啊。
此时的许韦开全身酸痛地躺到床上,那女人睡相什么时候那么差了,自己洗了个澡想上床,发现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勉强缩在床的角落上,居然被这个死女人踢下床两次,第三次被他踢下床,他居然睡得完全不知道,啊,气啊气啊!
许韦开碎碎念的同时,信非已经拿着包包,出门了。
昨天睡得很多,今天精神超级好,没有作业的日子真好。啊,说起来。信非摸摸脖子。离婚协议书要在哪里拿呢?
万般无奈下,她又拨了自己的手机。
不过显然信非小朋友没有发现现在的时间,也没有观察周围情况。
此时乃北京时间清晨6点整。所以,被骂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在信非兴奋地等待电话被接的同时,卓兆凌头冒N个井字,头顶就差冒烟了。
两人约在那个咖啡店见面,老地方,信非继续请假,而卓兆凌则是在午休的时候出来见她。信非真的很无聊啊,一个人从那家咖啡店开店,也就是9点半开始坐下了。
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情,信非在活了17年后终于意识到了。
开始半个小时。
信非慢条斯理地喝着据卓兆凌说很好喝的蓝山咖啡。喝了几口,看服务生已经关门离开了,她猛灌旁边的白开水。真苦真苦,讨厌喝苦的东西,真讨厌啊。吐吐舌头,吃一块方糖。虽然知道方糖是放咖啡里的,不过信非还是毫不犹豫地丢到嘴里,随后完全上瘾。
最后,半个小时一盒方糖就这样进了信非的肚子。
十点,信非把所有服务生送来的奶精全倒进了白开水里,用勺子搅拌了一下,不知道味道会怎么样呢?非常满意自己的手艺,因此大喝了一口。
好恶心的感觉啊。刚进入嘴里的混合液体又随着信非张开的嘴巴回到了杯子中,把杯子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盯着还未喝完的咖啡看了又看,最后嘿嘿一笑,把蓝山咖啡慢慢倒入那个杯子中。杯子里本来微白的液体,开始从浅褐色变成了褐色。
倒完蓝山,信非的眼睛开始四处搜寻任何可以放入水中溶化的东西。最后,选中的目标是安好的放在包包里的大白兔奶糖,应该是卓兆凌喜欢吃的糖,她居然喜欢这东西,真幼稚啊,信非笑着把奶糖也扔了进去,然后用咖啡勺不停搅拌,就差没把手伸进去了。
“喂!”没注意门被推开,所以被这声大喝吓得手一抖,把杯子给碰倒了。
“呀!”衣服上都被弄到了,信非一面有些狼狈地寻找纸巾擦衣服,顺便抬起了头,看到了一张无比臭的脸,这下连刚找到的纸巾都掉到地上了。
“你…你怎么来了?”信非明显底气不足地问。
许韦开走到她对面的座位,坐下,“又没去公司,果然在这里,你在做什么?”
啊啊啊,她最怕在外面见到卓兆凌认识的人了啦,特别是她老公,和别人嘿咻倒是与她无关啦,但是还是觉得他人品很差也,现在还跑来这里,哇,万一等下卓兆凌来了要怎么办。
见她不回答,挑挑眉,看出她有些心虚的表情,哼了声,“不会是见什么人吧。”
“诶,你怎么知道啊?”
此时信非想的是,这个老公还蛮聪明的也。而许韦开则想,哟,这么老实,一定有鬼噢…
许韦开看了看已经被扶正的玻璃杯,微蹙起了眉,“你喜欢用玻璃杯喝咖啡?”语气明显很怀疑,一只手拿起该杯子,就把里面的东西往嘴里送。= =|||
“呃啊,这个不能喝啊!!!!”看到这个人把她调的东西往嘴里面喝,信非马上大叫,但对方显然是个别人不让他做他偏要做的人,他抬眼一瞪,就把那东西喝了一大口。
信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发现某种叫青的颜色浮现在他脸上,她摸摸自己的脸,想把自己扯开的笑脸拂拂平,免得这个人脸色更恐怖,姗姗说,“呐,我叫你不要喝的,是你自己喝的噢。”
话才说完,不明液体从某人嘴里流出来,又回到了杯子里,还伴随着一些不明固体。
这下信非实在忍不住,边拍桌子边大笑了起来,即使对面的人目光凶狠的大概可以杀死她,她还是笑得抱着肚子缩在座位上起不来。
最后许韦开留下一句晚上早点回家有人要来家里做客就以飞速奔走了,仿佛她是某种恐怖病毒。
看着那个人跑走的样子,信非虽然已经闭嘴了,可是还是不停的从喉咙里哼出笑声,眼睛也眯成一条线。所以卓兆凌走进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卓兆凌双腿一勾,“说吧,什么事?”
“噢,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拿你说的那些和离婚有关的东西。”信非撑着头,“还有噢,我对你那个老公的事情完全不知道,都不晓得要怎么应付,啊,真麻烦,他还说今天有人要来家里做客,我怎么办啊~~~~~~~~~!”
看着“自己”拖长了音调发嗲的样子,让卓兆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搓搓手臂,简要地说起了她家庭的情况。
她是家里的小幺,有2个兄长加一个姐姐,父亲是某企业董事长,而她在那个企业里打小工,两个兄长分任总经理和副总经理,而她老公是另一个公司总经理,她姐姐在国外成家就没回来过。而他老公和她结婚就是为了与她父亲的企业合作,所以他们都不会去关心对方的私事,只有在两人一起做的事上才会互相讨论。
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对面的信非一脸兴奋加星星眼,“哇,董事长,总经理,哇,都是金库,还有多么耳熟的企业联姻,简直就是现实版小说啊。噢,对了哦,小说最后,两个人互生情愫,经过一系列的障碍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鼓掌~!”
卓兆凌刚喝进口的咖啡差点就喷出来,“喂喂,我们可和小说不一样噢,绝对不会有那种结局的,而且,我决定,要做你,而你,做我。”
看着她一脸坚定,信非茫然地注视着她,“我本来就要做你啊,这个你开始就说过了。”
“我指的是一直这样下去,而且我们也不能换回来了吧。”
“不要,我不要。”信非嘟起嘴,有些气了,“我不要一直这样下去,我会帮你和他离婚,然后,我就要做信非,而不是卓兆凌。”
“就算你要做原来的你,可是你现在是我卓兆凌的脸。”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那又怎样。”信非明显不在意,轻飘飘地说,“就算我是你的脸,我还是信非,不是你。而你也不会是我,还是你自己。”
卓兆凌身子一抖,咬住下唇,霍得站起来,“我要去学校了,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还带出一阵风,吹到信非身上,让在空调下呆太久的信非抖了一下,她也要走了,她要做完那些属于卓兆凌做的事情。
“身份证拿了吗?户口本呢?”办事小姐看着信非,冷漠地问。
“唔,好像没有。”信非满脸通红,略显尴尬。可恶啊,她又没离过婚,怎么知道拿个协议书还这么烦,啊,今天真烦真烦。
气鼓鼓地走去民政局,低着头在路上随便乱走了一通。走着走着,发现这边居然有点熟悉,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家。虽然没有卓兆凌的家那么大,没有那么华丽,也没有花园,只不过是普通的商品房,一家三口却一直是很快乐的生活着的,如果不是……唔,讨厌啦!她一跺脚,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那边的家里去了。
果然还是很大。付钱下车,看着那幢大房子,再次嘟嘴。拿出笔记本,开始温习卓兆凌的熟人,噢,那天的那个老人原来是管家老伯,俗称大东,看来下次要叫他大东,不能叫他大伯噢。把所有人名和那名字的人大概的长相熟悉了几遍后,她才推开大门,再次进入了这幢别墅。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在客厅嘿咻吧。信非进屋飞快开灯,然后把所有的窗帘全都拉开。
世界明亮啦。
顺手再把灯关了,嗒嗒地跑上楼进入房间。想要睡觉啊,那个舒服的大床啊。
把包往床上一扔,刚想扑上去,忽然想起刚才在咖啡店里衣服脏了。动手脱了下来,然后干脆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二次欣赏这个身体,不过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思去多看几眼,草草穿了件类似运动装一类的休闲服,奔到床边。
大床,我来啦~!刚准备跳上床,耳尖地听到了什么开门的声音。马上钻进床上,把自己缩的小小的。
上楼声,然后脚步声靠近靠近。最后经过了她的房间。听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旁边一间客房。如果是那个老公,应该不会去客房吧。难道是坏人?
信非偷偷从被子里溜出来,蹲在地上,慢慢平移到房门,在到外面,最后是趴在地上到达了客房门口。
声音很暧昧,信非脸一红,听到其中一个说,“他们还没回来呢?怕什么,我喜欢听你叫。”
呃……信非听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当信非以为会听到女人声音的时候,居然又听到了另一个男声,“你白痴啊,韦开让…我来做…做客,可…不是让你…把这里…当旅馆,啊!你…干吗!!!”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信非趴在门旁瞪大了眼睛,哇,GAY啊,哇,今生居然能够有眼福目睹男男圈圈叉叉,哇!信非激动地心跳加快,将眼睛慢慢往房内移动,要看到了,要看到了,四只脚啊。
纤细的那个应该被压在上面,然后上面那个强壮的正在埋头苦干,美男子啊。信非正因看到四只脚后发挥无敌想象力YY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里面人的动作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所以当信非回到现实看向客房内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蹲在门口的男子朝她邪魅地一笑。
信非瞬间僵硬。(你僵硬个P啊,这不是你自己家。)
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韦开什么时候养了只会偷窥的小猫啊。”信非的脸霎那通红,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想了老半天,才有些吞吐地大喊,“我…我才不是他养的猫,我是他老婆。”
房内两人都大笑起来,笑了半天却也没说什么。信非深吸口气,说,“而且噢,这是我的家,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会进来了类。”
才忍住笑得两人又噗嗤一下狂笑起来,门口的那一个说,“他不是说他老婆冷冷的,是个冰美人么?怎么…我看,像小野猫啊。”
什么野猫!信非狠狠瞪了他一眼。另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到门口,信非才看见了他,貌似这位是被压的受啊,唔,是万年总受,美男美男啊。信非邪恶的眼神明显让另一位很不爽,往那位身前一挡,那位却推开他,蹲下身,微笑着说,“韦开没说么?我是他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没地方住,所以借住在这里。噢,我叫冬目白,这位是苏徊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