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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   几天来,小红狐怎么劝也劝不走,当然了,卓云也有试过不辞而别,可是没过多久它便又能追上来。几次三番的,卓云也别放弃了,干脆顺其自然。跟着就跟着吧,不就是路上多一个伴嘛,也未必是一桩坏事。
      花月则是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生怕这家伙又丢下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若非她有他的随身法器指路,她此番出青丘肯定就功亏一篑了呀。它也长了记性,现在它就连休息都是紧紧地挨在他身边的。哼,他休想再把它甩开了!
      一人一狐,一路上也是相安无事。只是静悄悄的。也对,小红狐不能说话,卓云总不能自言自语吧。可是,有一日的夜晚,他一反常态地,开始和红狐说话了。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赶你走。只是我每每见到你,便会想起一个人来。”卓云望着皎洁的圆月,“呵,严格说,她也不是人。她与你倒是同族,而且也是一只红狐,她此刻应该还在青丘吧,像她这么骄傲的女子,却得步入风烛残年,还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貌,应该会觉得落寞吧。”
      红狐静静地望着他,心中亦百感交集。
      “说来惭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若是我再相信她一点,也许结局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关心则乱,这四个字果真是有些道理的。”卓云苦笑一声,“哪怕她是选择和那个刘子固在一起,但只要她能活着、她开心,我也…”红狐跃入男子的怀中,令得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卓云顺了顺它红亮的毛发,心头有些暖意,此狐是想安慰他吗?“不知怎的,此时此刻,我尤其地想念她。”闻言,红狐的眼睛变得湿湿亮亮的,在莹白月色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璀璨。

      一派热闹的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名贼眉鼠目的男子行踪十分鬼祟。
      “站住!”卓云轻声警告。
      那名男子回过头,发现的确是在叫他,脸色不善地开始放狠话,“小子,大爷我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
      “我还就非管不可了!”卓云一把擒住男子的手腕,一扭,男子立刻就疼得唉唉直叫,那个绣工精巧的荷包也便落了地。
      “哎,小姐你看,那不是你的荷包吗?”丫鬟眼尖,立刻就瞧出了那是她家小姐的随身之物。
      “是啊。”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应道,“可是刚刚还放在…”她伸手却没能在应该的位置摸到。
      “还不快向这位姑娘道歉!”卓云沉声喝道。
      男子额上浮现冷汗,却依旧是死不悔改,干脆倒打一耙,决定指认卓云以求脱身,“你少血口喷人了,根本就是你趁着这位姑娘在看脂粉之际,顺手牵的羊,我在一旁看不下去,才好心提醒你莫要如此,谁知你竟恼羞成怒了。”
      “什么?你才是真的在血口喷人吧!”
      “力气大了不起啊,你个偷鸡摸狗之徒竟然还如此猖狂!”
      “你!”卓云气极,便折了他的手臂。
      “啊…你分明是做贼心虚!”为了不被捉起来,男子还是忍着痛说道。
      “这要怎么办?要不然这样,将二人一同扭送官府,交由县令决断吧。”围观群众如此商议着。
      那名荷包被窃的女子站了出来,为卓云说话,“我相信,这位公子绝不会是作奸犯科之人。”
      “姑娘可不能以貌取人啊。”那名男子急着脱罪,忽然间,他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暗喜,“我真的是清白的呀,就没有人能为我做个证明吗?这年头当好人,也得被人冤枉吗?”
      “姑娘这,你这次可真的是看走眼了,我们二人方才在茶楼上喝茶,恰好就看到是这小子下的贼手。”
      原来这二人是这偷儿的同伙呢。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目睹一切的花月心中很是不屑,也有些苦恼,“这要怎么办,现下的状况根本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想不到啊!这相貌堂堂的,哎…”在围观的众人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卓云之际,地上那名受伤的男子却是悄悄地拢了拢衣襟。
      花月眼尖,瞧见了,便心生一计。“看来这个家伙是个惯犯。”红狐轻巧地跳下屋檐,扑向那名男子的胸口,在衣襟处抓挠了几下。男子反应不及,只见好几个荷包从衣襟内纷纷落了出来。
      大功告成!然后,红狐慢悠悠地走向了卓云的身边。
      “这不是我的钱袋吗?”“我的钱袋怎么也跑到他那里去了。”证据确凿,大家伙们终于才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小偷。
      这时候,察觉不对劲,怀疑有人聚众闹事的捕快也来了。“怎么了?”
      “这人是小偷!偷了我们好几个人的钱袋子。”好几个苦主纷纷指证。
      卓云抱起红狐,“可真要谢谢你了。”这次他真是无计可施,百口莫辩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位公子,多亏你仗义出手才能令我寻回荷包,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来寒舍喝杯茶,让小女聊表谢意?”这名女子言辞恳切,举止大方,想必有个好出身。
      卓云心想没理由拒绝,便点了头。他怀中的花月却不这么想,只当是他被这女子的美貌迷了眼。它要报恩,他不肯接受,换成是个姑娘要报恩,他就愿意了呀!真是差别对待。尤其是当她看见女主眼中对男子的恋慕之后,心里就更郁闷了。
      “怎么了?”见红狐闷闷不乐的,卓云还以为它哪里不舒服,他殷切道:“是方才受了伤吗?”可是,它身上没有任何异状啊?而且,他看得很清楚,那偷儿根本碰都没碰到它。
      “我看这只红狐颇有灵性,是公子驯养的宠物吗?”女子问道。
      “不是,说是朋友更为贴切。”
      “原来如此。”

      那女子竟是一方太守之女,太守见女儿对卓云颇为倾心,又见他气度非凡,一身正气,便在言辞间透露出要招他为婿的意思,不过让卓云婉拒了。
      到了夜晚,那女子还是不依不饶的,一身单薄地来敲了卓云的门,在卓云开门之时,更是故意扭到脚偎进他怀里。见到这一幕,花月简直气炸了!
      幸好,卓云马上就拉开了女子,不然花月真的会立马冲上去咬人泄愤的。“姑娘请自重,在下已心有所属。”
      又刚好,不远的山上突然有股妖气若隐若现,卓云便顺水推舟,向那女子辞行了。

      那山上的妖物虽说是有些道行,不过对卓云而言不成问题。只是在打斗的过程中,卓云多少挂了点彩,大多是被树林间的树枝刮伤的。
      花月虽然还在生气,倒也默默地找来了附近的对止血、治疗有奇效的草药,让卓云处理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是怎么了?貌似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怪怪的。”明明给他叼来了药草,可随后便扭过头,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但是发现药草不够,便又会去找些来,然后再扭过头不看他。如此周而复始,就是再怎么榆木的脑袋,也该发现这不对劲了。
      花月承认,此时此刻,她是在嫉妒。可是她现在又不能说话,也没法子变成人形,她要如何向他解释呢?他向那名女子说他心有所属,可是让他心有所属之人也未必就是她花月啊,哎…真叫人烦闷不已。
      卓云弯身抱起闹别扭的红狐。一股女子的脂粉香不经意地飘入花月的鼻尖,花月脑海中便又浮现出了方才他与女子相拥的画面。这是要靠得多近才能够让这香味在他衣服上持久不散呐!不行,不能让他身上留着那女人的味道。
      小小的爪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扒开了卓云的衣裳,然后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嗅来嗅去。卓云很是震惊,这只小狐狸是疯了吗?
      狐毛蹭得他有些痒,卓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单手抓着小红狐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它,“你…是开始发情了吗?不对啊,不是说动物的发情期大多在春天吗?还是说,狐狸的时间有点不一样?”
      红狐一愣,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话说,你究竟是公是母啊?”卓云开始细细端详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分辨狐的性别,然后把小红狐都摸了个遍。
      小红狐开始挣扎了。啊!色狼!
      卓云停下动作,反正他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况它好像不甚乐意的样子。花月趁机又钻回了他的衣襟之内,卓云没阻止,“看在草药的份上,就让你睡上一晚吧。”他可是很大方的,“我是不是该再找一只狐,与你配对啊?嘶…”一阵痛感从胸膛传来。卓云吃痛,急忙改了话语,“不找,不找。”

      不过,卓云对它的性别显然是很有兴趣啊。
      翌日,恰好经过一处木屋,住着一对老夫妇,便请求留宿一晚。老夫妇古道热肠,不假思索就答应下了,并且招待得很热情。卓云见二人养了不少的飞禽走兽,便问起了该要如何辨别狐是公是母?
      二人便抓了一只驯养的幼狐,给他做了示范。“…若是这样的便是公的。”
      卓云见着了踱进屋内的红狐,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了起来,审视半晌之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母的啊。”
      花月本就从他的神色中察觉到不妙,听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染上了热度。
      “可为何只能这样分辨呢?”卓云没察觉红狐的异样,好奇地继续追问。
      老妇人呵呵直笑,“因为这是它们用以繁衍后代的地方呀。”
      花月挣扎着往卓云怀里跳。呜呜…这个臭卓云,坏死了!真是坏死了!

      于是乎,不多久,卓云的衣服“莫名其妙”地便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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