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MamyPoko

45、看望蒙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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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大统领执掌禁军，守卫中枢，说白了，皇上的性命都交托在他的手里，现在他刚刚出了点事殿下就心急火燎地去宫中要为他求情，陛下会怎么看？是殿下明辨是非要伸张正义？还是你与蒙大统领的私交颇深呢？显然都不是，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只怕是他以为殿下想借此机会来拉近与蒙大统领的关系，以便日后为你所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内监被杀一案，目前来看对殿下并没有影响，可你有没有想过，事态一旦继续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局面，宫里继续出乱子，可是禁军依然束手无策结果会怎么样？”

　　“陛下会怀疑蒙挚已控制不住局面，无力护卫宫城。”

　　“蒙大统领一向不涉党争只效忠于皇上一人，一旦他被撤了，殿下的手上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接任他的位置，可是东宫那边……”

　　“宁国候，谢玉！”誉王闻言瞪大眼睛，明白了对方打的什么注意，所幸，被长苏拦下来，不然……
　　“朝廷六部的损失日后可以慢慢地弥补，尚书之位可补缺，仍有争取的余地，可一旦禁军统领的位置被谢玉拿去了，恐怕殿下以后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必须找到证据，可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没有任何指向性的线索，自然拿不到物证；而案发时是除夕，宫墙边的大道上根本没有行人，因此也找不到目击人证，除了在假设谢玉为幕后真凶的前提下，可以深入调查调查卓鼎风以外，整个案件几乎寸步难行。

　　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走出房间，想要透一口气，慢慢的踱步走到门口，看到街对面站着的一个身着灰袍的少年那是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身材中等，穿着普通，本来引不起我的特别注意，可他与周围行人不同的一点是，他一看到自己，便立即垂手躬身，很恭敬地向自己行礼。
　　我向少年招手，少年只怔了怔，便立即半走半跑地过来，朝我叩了个头，低声道：“给苏先生拜年，恭祝先生来年大吉，身体大安。”

　　“是舒鸿啊，你一个人出来吗？”看到少年是当初在大殿上和百里奇比试的3个孩子中的一个，笑得温和。
　　“是。”
　　舒鸿性格沉静，不爱说话，进了靖王府后生活规律，衣食饱暖，又长高长壮了好些，故而我在看前几眼时，竟没有马上认出他来。
　　琅琊看到哥哥走出府，便在佳宁的搀扶下来到了大门口，看到他和一个小孩在说话，便开口：“哥哥。”
　　“恩？”转身看到琅琊：“怎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
　　“我看到哥哥走出府，以为是什么贵客到了，我就走了过来，这位是？”
　　“这是舒鸿，是大殿比试3稚子中的一个。”
　　琅琊点点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们呢？”
　　“庭生生病了，张凌在照顾他。”
　　“庭生病了？好些了吗？”
　　“大夫说，风寒已经散了，再吃两剂药，就能下床了。”

　　长苏点了点头，靖王一定会精心照看庭生，所以他也不过分担心，现在听舒鸿说的，应该就只是一场普通的病症罢。

　　“你是出来给庭生买药的吗？”琅琊看着舒鸿手里提的药包，问道。

　　“是。”

　　“你们三个是一起在宫里共过患难的，一定要互相照顾，互相扶持。”长苏伸手摸了摸舒鸿的头顶，柔声道：“你要比他们大一两岁，更要有大哥的担当哦。

　　“嗯！”舒鸿重重地点头，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孺慕之情：“苏先生，我有好好念书练武，将来上战场挣功名，不会让苏先生失望的。”

　　“好，男儿就该有豪气有抱负，将来匡扶社稷、报效国家，就全靠你们了。”长苏鼓励了一句。
　　“你要进来坐会吗？”琅琊问道。
　　舒鸿看了琅琊一眼，看向长苏，长苏笑笑：“这是我妹妹，琅琊，你可以叫她姐姐。”
　　“恩。”舒鸿点头，对琅琊说：“多谢琅琊姐姐，我就不进去了，我还要给庭生送药。”
　　“好吧。”琅琊点头，从佳宁手里接过30两银子放进他怀里：“这点银子，是姐姐送你和庭生3人的礼物，虽然俗了点，但是好在平时可以解解馋，有什么需要买的就去买，虽然靖王府什么都有，但是有时上街也可买些零嘴解解馋。”
　　舒鸿看向长苏，看到他点头，就对琅琊一拜：“多谢琅琊姐姐。”
　　“恩，对了，不要让靖王知道我给你们银子，否则他会以你们还小，待你们长大才给你们的理由没收的，所以，偷偷的藏起来，知道吗？”琅琊眨眨眼。
　　长苏闻言忍俊不禁，就连佳宁和舒鸿都笑了，舒鸿点头：“是，琅琊姐姐。”
　　“天冷，你快些回去吧。记得好好照顾庭生。”
　　“是！”舒鸿
　　看到舒鸿走了，长苏扶着琅琊进了屋里，看到迎面走来的黎刚，他说：“你通知盟内天机堂，尽快查清卓鼎风近来跟哪些高手来往过，这些高手有谁已经到了京城，另外再通知十三先生，目前留在京城的剑术好手，无论是何门派，都必须严密监察他们的行踪。谢府周边要重点布控，卓鼎风和他的长子卓青遥的所有行动，必须即时报到我这里来，明白吗？”

　　“属下明白。”黎纲记性甚好，流畅地复述了一遍后，立即起身出去传令。
　　长苏和琅琊走进客厅，挥手示意佳宁离开，他和琅琊在桌边坐下喝茶，飞流无声无息地走进房内，手臂上托着一只雪白雪白的信鸽，俊秀的小脸板得紧紧的，来到长苏面前把白鸽递给他，随后便朝地毯上一坐，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苏哥哥的腿上。
　　琅琊笑笑：“蔺晨哥哥来信了？”
　　“恩。”笑着揉了揉飞流的后颈，从白鸽腿上的信筒里抽出一个纸卷展开来看了，眸中闪过一抹光亮，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幽深和宁静，随手将纸卷丢进火盆中烧了，小白鸽被窜起的火苗惊吓了一下，偏着头“咕咕”叫了两声，用指尖拍着它的小脑袋低声道：“别叫，飞流一看见你们就不高兴，再叫他会拔你的毛哦。”

　　“没有啦！”飞流一下子抬起了头，抗议道。

　　“可是我们飞流很想拔啊，只是不敢而已，”琅琊拧了拧他的脸颊：“上次你被关黑屋子，不就是因为藏了蔺晨哥哥一只信鸽吗？”

　　“不会啦！”飞流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我知道你以后不会了，”琅琊笑着夸奖他：“你今天就很乖啊，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带它来见哥哥了，没有象上次一样藏起来……”

　　“很乖！”

　　琅琊笑笑：“对，很乖，去给苏哥哥拿张纸，再把最小那枝笔醮点墨过来好不好？”

　　“好！”飞流跳起身，很快就拿来了纸笔。
　　长苏悬腕在纸角上写下几个蝇头小字，裁成小条，卷了卷放入信筒中，再重新把白鸽交回给飞流：“飞流去把它放飞好不好？”
　　飞流有些不乐意地慢慢移动着身子，但看了看我微微含笑的脸，还是乖乖地托着白鸽到了院子中，向空中一甩，看它振翅绕了几圈后，向远处飞去了，当雪白的鸽影越飞越远，渐成黑点后，飞流还仰着头一直在看，黎纲从外面走进来，一看他的这个姿势，忍不住一笑：“飞流，在等天上掉仙女下来吗？”

　　“不是！”飞流闻言有些恼怒。

　　“好好好，你慢慢等。”

　　“不是！”大怒。

　　黎纲笑着闪开飞流拍来的一掌,走进客厅，来到长苏身边跪坐下来：“宗主，您找我。”
　　“恩，跟我一起去看蒙大哥。”
　　“是。”
　　长苏带着他和飞流去了蒙挚的家中：“蒙大哥看你脸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哎！你还不了解我吗，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什么呀！根本不是事，我现在吧就是烦你说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陛下呢，还给了期限，哎哟！愁死我啦该怎么办呢？”

　　“案子别管了，你破不了的，

　　“啊！不是……”蒙挚动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痛呼一声：“我知道，我是个习武之人，干不了破案的活，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可不会帮你，等一个月期限一到，你就到皇上面前去认个错，说你无能，破不了这个案子，让他撤了你大统领之职，以儆效尤。”拿起旁边的药瓶问了问，嫌弃的说：“你这用的什么药啊，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过来。”

　　“不不不，你这话……”

　　“怎么舍不得大统领这个位置啊！”看着他说。

　　“恋栈权位非我所好，要是我解甲而归了，你怎么办，谁帮你啊！”

　　“你把屁股养好就是在帮我了，既然他们敢对你下手，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听你这么说，有怀疑对象了？”

　　“京城虽然局势动荡，但幕后黑手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我已经查过了，可以确定内监被杀一案幕后主使必有谢玉，在京城里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动机，更没有这个能力。”

　　“那这案子不就破了吗！啊哎哟！！不就破了吗。”

　　“知道是谢玉，也不代表就能破了这案子，尤其现在皇上已经疑心你和党争有联系，如果这个时候无凭无据地去指证谢玉，岂不是更像是参与了党争”

　　“找证据啊！”

　　“我问你，暗杀钦使是多大的罪？谢玉要做这样的是，他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吗？就算你找到了证据，这个案子也不应该由你来破。”

　　“为什么呀？”

　　“你只要好好把伤给我养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