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旭升》前庄

19、揭秘

　　“你可以开个价。”林悦心想如果用钱就能解决那是最好不过了。
　　“也不用多，顾翟阳答应给我十二架无人机，十八栋海景别墅，八十八辆玛莎拉蒂，你折合成现金再来找我。”何絮说完问许宁：“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走吧。”
　　许宁追上问：“顾翟阳真这么豪啊？”
　　何絮：“我瞎掰的你也信。”
　　许宁：“。。。”
　　林悦听见两人的对话，知道自己被耍了，气不打一出来。
　　友人见这边只剩林悦一个，便来问：“悦悦，还吃吗？”
　　“吃什么吃！”
　　两人一下午都宅在顾翟阳家里，何絮继续码字，许宁看综艺。
　　何絮拿出一瓶冰红茶，两袋薯片，递给许宁说：“拿着，这都是我的私藏。”
　　“切~~~”
　　何絮想了想，还是没有给顾翟阳发短信，决定今天晚上回来和他面谈，跪算盘。
　　到了四点半，何絮去接孩子，许宁回去继续锤炼她的厨艺。
　　晚上何絮做好了饭，穿着围裙在客厅盯着顾家明做作业。
　　“小婶婶，我饿了。”顾家明很是可怜，都七点了，还没的晚饭吃。
　　“再等等，你叔叔马上就到家了。饥饿就是动力，现在把作业做完，待会儿吃完饭我允许你多看半个小时电视。”
　　顾家明默认了交易，噘着嘴继续低头做作业。
　　顾家明刚开始收拾笔袋，顾翟阳就回来了。
　　“我去把汤盛出来，你赶紧收拾好去洗手吃饭。”何絮摸摸顾家明的头。
　　顾翟阳正在换鞋，何絮走过去拎过他的公文包，逮着死角亲顾翟阳一口，转身去了厨房。
　　顾翟阳笑着用手背摩擦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转身看见坐在桌子旁的顾家明，看着他憋屈的脸庞，开口道：“家明，你先吃吧，我去洗个手，马上来。”
　　顾家明眼睛一亮，立马开吃。
　　晚上把顾家明赶上床之后，何絮准备和顾翟阳算账。
　　看见何絮拿着一个算盘进来，顾翟阳正在解衬衣纽扣的手止住了：“你哪儿来的算盘？”
　　“今天去接大侄子的时候特地买的。”顿了顿又强调：“给你买的。”
　　“我最近没做什么对不起的事吧。”说完还确定了一下，是没有啊。
　　“今天我和许宁出去吃饭，遇见了你的林妹妹。”何絮把算盘扔地上。
　　顾翟阳想了想：“林悦？”
　　“嗯哼，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顾翟阳摇摇头：“她除了是我秘书，这你知道的，除了这我们一点接触都没有。”
　　“看来你是想要跪着交代了。”
　　顾翟阳笑了，“给点提示。”
　　“发小，家世。”何絮给了两个关键词。
　　“我们是邻居，只能说年纪差不多，还真不是一起玩到大的，真正和我们玩到大的是肖扬她妹妹肖晨。”
　　看着顾翟阳停下来，何絮瞄了眼算盘：“继续。”
　　“我爸过世之前是军委参谋长，我妈就是个家庭主妇。”我外公是个外交官，这句话顾翟阳不敢说，反正人都不在了，还提这些，她更加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了。
　　“。。。”还真是配不上。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家最大的就是我哥，就是个当兵的。”
　　“。。。”
　　“我告诉你啊，不管配的上配不上，你都是我的人。”何絮攥着顾翟阳那个的领子恶狠狠的交代，颇有些强抢良家妇男的意思。
　　顾翟阳忍着笑连连点头。
　　“那个哪里来的林妹妹你给我解决掉，我不管。”
　　顾翟阳继续点头，脖子都快断了。
　　“好了，跪着去吧。”
　　“不是都交代了嘛。”顾翟阳万分不情愿。
　　“谁说交代了就可以不跪了，跪到我洗完澡。”
　　何絮忍着笑离开，留下顾翟阳一个人在那里懵逼。
　　等何絮去洗澡后，顾翟阳立马把算盘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去了。

　　今天是何翔的忌日，何絮买了两束花，前往墓地。
　　一束给何翔，一束给何母。
　　何絮在何翔的墓前站了一会儿，给何翔擦擦墓碑，在心里和他说说自己的近况。差不多要到中午了，就前往何母的墓地。
　　徐铭成从军区赶到这里已经是中午，顾翟阳退役前，两人来祭拜何翔的时候可以同来同往。顾翟阳退役后，他也会等着徐铭成中午到了C市再一起去祭拜何翔。
　　就这样，两人于何絮错过了七年。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带一个人来见你吗？”顾翟阳看着眼前明显刚被擦拭过的墓碑问徐铭成。
　　“记得，怎么，打算让她现身了吗？”
　　“她就是何翔的妹妹。”
　　徐铭成震惊得看着顾翟阳。
　　当何絮想要离开墓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怀疑是不是忘在了何翔墓地旁边，于是折返回去，看见了何翔的墓碑前的两个身影，一个昨天还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
　　“顾翟阳。”试探的叫出声。
　　顾翟阳转身，看见何絮。
　　徐铭成一眼就认出来了，回过头用眼神询问顾翟阳。
　　顾翟阳点点头，走过去拉着何絮给徐铭成介绍：“这是何絮，我女朋友。”
　　又指着徐铭成对何絮说：“徐铭成，我战友。”
　　“你好，我是徐铭成，也是你哥哥的战友。”徐铭成直接道。
　　其实顾翟阳不是不想告诉何絮，只是一个重面子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女人诉说自己的懦弱，能拖一天是一天。
　　何絮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回过头去看顾翟阳。
　　“我，我和老徐，还有你哥哥三个人是战友。”说完，顾翟阳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不敢抬头。
　　“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何絮懵了。
　　顾翟阳絮絮叨叨的都交代了，末了，看着何翔的墓碑说：“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敢说。当年你哥哥，还有老徐，我们三个人的豪情壮语一直都萦绕在我耳边，越是去忽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叫的越大声。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直到我退伍的那天，我都坚信我们的梦想根本实现不了，那十年到头来根本就是一场空，又何必再浪费下一个十年，执迷不悟的是老徐。”
　　“直到三个月前，老徐告诉我，陆航突击旅成立，成为地面作战的主力军的时候，我明白了，老徐的坚持是有道理的，这是未来战争的必然趋势，而我始终没有看透这一点。”顾翟阳不敢回头，背对着何絮。要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剖析自己的懦弱和失败是一件何其困难的事情。
　　顾翟阳继续说道：“要是你哥哥还在，他一定会和老徐一样坚持下去的，而不是像我半途而废。说到底这是我欠了你哥哥的，他用生命守护的信念，却被他最好的兄弟抛弃了。”说到底，顾翟阳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他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一如当年谁挽留他都没有用一样。
　　徐铭成拍拍顾翟阳的肩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