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上只周》遇樯泽若

3、颓废

　　疯够了，我和crazy都没劲了。
　　它不再蹦跳，像一只温顺的母狗。跟在我身后。
　　到了家里我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最高，脱去所有能脱的衣服，赤条的走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放出热水。我闭着眼淋着。
　　不知道淋了多久，我听到crazy吠叫，我又赤条出去看了看。就看到它趴在它的窝里呜咽呜咽的哭着。我走过去抚摸它的头。它抬起眼皮看这我。满眼浸着泪水，看来它真的失恋了。
　　淋够了，我就躺在浴盆里，闭着眼。
　　过了一会我刚想睡着的时候，crazy进来了。它跳进盆里，爬在我旁边，脖子垫在我的膝盖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俩都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枕边。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穿好衣服喝了杯牛奶吃了个苹果，就去店里了。出门的时候，crazy非要跟着我。我不愿意，就把它关在家里，它就歇斯底里地叫，我拗不过它就开开门让它跟来了。
　　零下十度的天气，压抑着街上的人群，每个人都尽量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也有许多不怕冷的女人，把一双“黑色的火腿”放在外面自然冷冻。
　　坐在店里百无聊赖，就斗了一会地主。 crazy就爬在角落里眯着眼睡着。
　　吴凡推开门进来了。
　　问我生意怎么样？我说和往常一样。crazy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又继续眯着眼，也不知道它是在睡觉还是在思念谁。
　　吴凡走在我面前，把围巾扯下来丢给我说“有没有想好。”我说“想好什么？”
　　她说“店啊！” “哦，店我又不想卖了。”
　　“为什么？你不买房子了啊”
　　“不买了？她走了，买了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和crazy,住那个单身公寓足够了。”
　　“你说什么？她走了？你是说林静和你分手了？”
　　“是的，分手了。昨天下午她就去了加拿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三次走了吧？她会不会哪天又跑回来了？也不是我说你，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的世界里走来走去，你怎么就不醒悟哪？”
　　“我……” “你什么你，如果哪天她再回来你要是心软把她留下我就堵门口不让她进。”
　　“行了，别说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要结婚了。”
　　“结婚？她跟谁结婚？她太过分了吧，要是我一准抽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为她做了什么，她这样对你。你就是一头最蠢的猪。”
　　“你不懂……”我不敢看吴凡只是低着头。
　　“算了，你这人没谁能劝住你，三年前她走的时候说了那么绝的话，你愣是没一点怪她，还傻傻的等了三年。完了完了，我不想说你了。什么时候想通了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去吧。”我继续斗地主。 “豆豆死了，把你家crazy看好了，它像你一样傻。”
　　原来豆豆死了。

　　吴凡走后，我把三个扣扣号的分数都输完了。手机还有一格电，我从抽屉里番出充电器。把它充上。忽然想起三年前有一段时间最怕的就是手机没电。
　　我蹲到crazy身边，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它抬起眼皮，瞅我。
　　我给它说“豆豆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它眨眼，“老子要能说话早说了。看不到我心情不好啊？边儿呆着去，别来打扰我忧伤。”我自讨没趣，起身走向店门口。
　　昨晚的雪，只在绿化带上留下了点残存的尿液，其他都被阳光喝去了。
　　保洁阿姨，开着电动垃圾车，把门口的垃圾箱翻了一遍，拿走两个饮料瓶。这让我想起crazy流浪的时候，翻垃圾堆的样子。
　　都是为了生存。可有些人，生下来就只是在生活。
　　为了生存，和拥有生活。是两个不同的人。
　　一周后。
　　吴凡再一次来到店里。我正准备打烊。
　　她说“有人打算出这个数买你的店。”说着把一根手指头竖了起来，感觉像是要操谁似的。
　　“都说了，不卖。把你手指头放下来。”
　　“你确定？不卖？那可是之前买主两倍的价钱。”
　　“要么我疯了，要么那货疯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这店顶死了六十万。不是，你管人家干嘛？有钱任性。”
　　“你就是一个奸商！！！！不折不扣。”
　　“别走啊！折你妹啊，，，”

作者有话说

　　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