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华探悬念探案系列》向左转

1、谁是帮凶

　　俄罗斯，子虚市，肥头私人侦探所。

　　肥头，华探，正在研究案情。

　　有一个蹊跷的案子，一个女人-菠萝啥娃怀疑她的丈夫杀人。
　　事情发生在乌有镇，两个朋友去打猎，其中一个坠崖而亡。法医鉴定是自然死亡，没有凶杀的痕迹。现场也只有一个目击证人，就是这个菠萝啥娃的丈夫-马车夫斯基。据马车夫斯基讲，他和死者牛车夫司机是好朋友，相约一起去打猎。他们分别开车顺环山路向上，前面忽然被一堆土挡住。牛车夫下车查看，当他走上土堆时，忽然滑了下去。原来，路已经被一个采石场破坏，下面便是采石场。它居然在这里开辟出一个悬崖。但是，菠萝啥娃却怀疑，这是谋杀。因为她的丈夫与死者的妻子有染。
　　胖头把卷宗交给华探，说：“大概情况就是这些。”
　　华探没有回答，真的如木头一般，他正在思考，他的绰号就是木头。胖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办其他事情去了。当华探醒过来时，早已不见了胖头。他拿起卷宗回到自己办公室，对正在臭美的苹果娃娃说：“旅游去吗？”苹果娃娃正对着小镜子，左瞧右看，似乎没听见。华探小声嘟囔到：“一天臭美二十五小时。”苹果娃娃突然冲木头翻起白眼，说：“花儿当然要美了！你这木头，顶多长点儿木耳！” 华探一笑，说：“收拾一下，准备去旅游。”苹果娃娃苦着脸说：“上次说旅游去的是烂泥湾，这次是哪里？”华探说：“乌有镇。”苹果娃娃装起哭来：“我地个天儿啊——有名的垃圾镇！”
　　华探把卷宗交给苹果娃娃，苹果娃娃看了一遍。和上卷宗说：“有问题！”华探饶有兴趣，注视着苹果娃娃。苹果娃娃接着说：“这个女人要置她丈夫于死地！”华探很失望，向后仰了仰头。苹果娃娃接着说：“从情理上来说，即便他的丈夫是凶手，她也应该是隐瞒，包庇，最多是劝丈夫去自首。但她是让我们调查，这足以说明，她不爱她的丈夫，甚至是恨她的丈夫。”华探咳了两声说：“有道理。”然后看了看表，说：“现在我们去会一个人。”苹果娃娃问：“谁？”“那个不爱丈夫的女人。”华探说完，拨通了电话。说：“是菠萝啥哇女士吗？......我是华探......哈哈，过奖了......现在有时间吗？......想和您见个面......幽幽茶楼好吗？......好的，再见。”

　　幽幽茶楼里，菠萝啥哇早已等候在那里。她穿着讲究，皮肤白皙细嫩，看起来很会保养。她主动上前打招呼说：“我就是菠萝。”因为她认得华探，子虚市的市民人人认得华探。几句客套话过后，三个人坐了下来。苹果娃娃早就认真打量起菠萝啥娃来，菠萝啥娃微微一笑，对苹果娃娃说：“你肯定猜到我不爱我的丈夫，是的，我不爱，不但不爱，我恨他。”苹果娃娃有些尴尬地笑笑。菠萝啥娃接着说：“因为他从来就没爱过我，他的心一直就在喀秋莎那里。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因为双方家长的关系，没能走到一起。这个我以前不知情，当我和他走到一起时，我以为找到了我的最爱。但他是随便的，是不负责任的，是迫于他父亲的压力。他的心始终没有离开喀秋莎。当我知情后，哭过闹过。后来，我想我应该感动他，我给他的爱应该超过喀秋莎。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他不但对我越来越冷，居然还和喀秋莎偷偷同居。二十年了，不论我怎样努力，我都没有得到他一点点的爱。”
　　说到这里，菠萝啥娃的眼圈红了。苹果娃娃，作为一个女人，她一下子理解了菠萝，心里开始为菠萝打抱不平，咬牙切齿起来。菠萝啥娃擦了擦眼睛，说：“哦，请喝茶。”
　　华探犹如木头，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后说：“我想知道你的丈夫马车夫斯基和喀秋莎的丈夫牛车夫斯基的关系。他们好象是好朋友，对吗？”
　　菠萝啥娃说：“他们是同一个村的人，从小一起长大，非常要好。可是后来喀秋莎不能嫁给马车夫，却嫁给了牛车夫。后来，马车夫来子虚市发展，而牛车夫一直在农村。这些都是马车夫跟我说的。”
　　华探又问道：“那么你怎么知道马车夫和喀秋莎......”
　　菠萝啥娃说：“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着，她拿出信件递给华探。这是一封打印的信件，并无关键的内容。华探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捏造。”
　　菠萝啥娃说：“但这封信与我的猜测吻合。它可以是捏造的，也可以不是。我无法判断。”

　　第二天，华探和苹果娃娃去了乌有镇。他们先去了案发现场，那是一条山路。的确路中间有个土堆，土堆那边是采石场开辟出来的悬崖，不大，却正好截断了路。华探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说：“这里前不久应该有一场雨。”

　　“你怎么知道的？”苹果娃娃问。华探说：“这个土堆哪里来的呢？”苹果娃娃恍然大悟道：“是暴雨造成的泥石流！这土堆很松软，应该时间不长。”

　　华探点点头，说：“对。我们现在去找喀秋莎谈谈。”

　　喀秋莎一脸的忧郁，但还是热情地接待了华探和苹果娃娃。华探直截了当，而喀秋莎回答也很干脆。她嫁给牛车夫后，尽管心里还爱着马车夫，但从没有越轨的行为。牛车夫也很爱她，他们的生活也很甜蜜。他们开了一家小矿泉水厂，日子也很富裕。有一次，马车夫见到喀秋莎时有些激动。他说他的婚姻不幸福，他的妻子只爱他的钱。他问喀秋莎还有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喀秋莎告诉马车夫：“是的，我爱你，但我现在是牛车夫的妻子，我不会背叛我的丈夫。永远不会，即便牛车夫死了，我也会为他守节。我把对你的爱只能深深埋在心里。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你一定来娶我。”
　　关于牛车夫和马车夫的关系，喀秋莎说：“自从婚后，他们来往的很少。表面上他们还是好朋友，但多少会有些别扭。但没有影响最根本的友谊。”

　　在回来的路上，苹果娃娃问华探：“喀秋莎说的话你信吗？”
　　华探反问道：“你信吗？”
　　苹果娃娃说：“女人通常爱撒谎的。”
　　华探“噢”了一声，然后盯着苹果娃娃。苹果娃娃马上说：“我例外！”

　　华探要见最后一个人，马车夫斯基。马车夫自从那次事件后就因为身体不适住进了医院，很不幸，他被查出绝症，并且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躺在医院的床上，回答了华探提出的问题，与喀秋莎说的大同小异。华探又问到：“是牛车夫邀请你去打猎吗？去的地方你熟悉吗？”
　　“是的，年轻时我们经常去那里。”马车夫说。
　　华探又问：“那么，你们为什么开两辆车去呢？”
　　马车夫说：“牛车夫的建议，如果其中一辆出了毛病，我们不至于受困。”
　　“在上山的时候，你们谁的车子在前面？”华探问。
　　“我走在前面。”马车夫说。

　　调查似乎应该结束了。苹果娃娃得到了一个结论：“没有谋杀的迹象。”
　　华探说：“这不是菠萝啥娃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但是我们必须给她个交代了。”

　　华探和苹果娃娃约见了菠萝啥娃，喀秋莎和马车夫。在马车夫和菠萝啥娃的家里见面。马车夫经过医生的允许回到家中，菠萝啥娃和喀秋莎已经在屋子里坐着。她们两个本来已经很尴尬，马车夫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华探和苹果娃娃马上赶到了。
　　华探坐下来说：“我受委托人邀请调查这件案子。经过细致的调查有了结论：谋杀！”

　　马车夫瞪大了眼睛：“谋杀？！你是说我？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是自己跌落下去的。”
　　菠萝啥娃眼睛一亮，喀秋莎有些吃惊。苹果娃娃打量起每一个人的表情，将来她要把这个案子写成小说的。
　　华探说：“绝对的谋杀。不过你是被谋杀的对象。”
　　苹果娃娃看到马车夫大吃一惊，而那两个女人的脸色同时苍白了。
　　“我？！”马车夫大惑不解。
　　“是的，你！”华探说：“牛车夫邀请你去打猎，其动机是杀掉你！”
　　喀秋莎似乎有了精神，愤怒到：“不许你这样说我的丈夫，尽管我们关系错综复杂，但他们依然是好朋友，他没有理由杀他。”
　　菠萝啥娃欲言又止。马车夫也疑惑到：“但是————”
　　华探说：“但是他的计划没有得逞。我先说说他怎样谋杀你：杀人是很容易的，但杀了人又不会被法律追究就很难了。因此，谋杀要做得天衣无缝。上帝给了牛车夫一个机会，那就是采石场。那是个非法的采石场，居然还把上山的路都破坏了。牛车夫发现了这一点，那条被破坏的路。那是一条山路，被破坏的地点却非常有趣，正是两个陡坡之间的低洼处。当你开车上坡时，你看见的前面的路是通着的，因为你看见的是前面的高坡处的路，低洼处你是看不到的，那是你的盲点。当你加油上到坡顶时看见了断路时一切都晚了。你必然连人带车掉到悬崖下面去！”
　　马车夫已经出了一身汗。他回想着案发现场。
　　“你当时也许没看出来，因为，由于当地的人乱砍乱伐，植被严重被破坏。在你们出事的前几天，一场暴雨引发了泥石流。恰好截断了你们前进的路，也就是说，上帝救了你，而打乱了牛车夫的计划。牛车夫气急败坏地前来看个究竟，但不小心滑了下去。也许你轻轻一推...”
　　“没有，我没有。”马车夫说。
　　“我相信你没有。因为你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你没有必要撒谎了。”华探说。
　　马车夫点点头，说：“我从来没有这个念头，在我心里他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他为什么要谋杀我？”
　　华探说：“这要问你太太了。”
　　马车夫恍然大悟，对菠萝说：“你！对，应该是你。你早就想我死，你一定用什么计谋让牛车夫来杀我，然后好继承我的遗产。告诉你，我早就防范了，已经立了遗嘱：我所有的财产都归喀秋莎，你别想得到一分钱！别想！”
　　菠萝啥娃脸色已经铁青，两只眼睛喷射着怒火。突然大声吼到：“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跳起来，扑向马车夫。华探和苹果娃娃连忙阻止并让他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菠萝啥娃忽然哈哈大笑，说：“牛车夫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们怎么指控我是凶犯！哈哈哈哈.....”
　　马车夫说：“但是！你的阴谋没有得逞！你得不到一分钱！你是一场空梦！”
　　菠萝听了马车夫的话后喃喃自语到：“我的青春，我的青春...”她正要发作间，华探说：“菠萝太太，你还想不想知道第三个凶手？”
　　“第三个凶手？”屋子里的人都又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