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6、民国二十四（5）

　　吴邪最终没躲过他的命运，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注定享受牢狱之灾。
　　“我要见佛爷，我要见张启山，让我见他！”牢房里吴邪摇动铁门，狱警走远了压根不理他。“回来！”
　　“张启山！我要见张启山！”
　　“消停会成不？”吴邪的噪音引得他隔壁狱友的不满，吴邪深吸一口气一脚踢在铁门上，他到稻草垛上咚一声倒了个四仰八叉，睁大眼睛望着灰不拉几的墙壁，兀自叹口气后拴起袖子看腕上的表。
　　2015年的现在是晚上八点，而目前估计早上十点左右，得找机会把时间对准不然两眼一抹黑。
　　“新来的，你见张启山要做啥子？”隔壁听声音是个年轻小伙，不知犯了啥事被扔到这里。
　　“私事。”那些人都走远了，吴邪怎么喊都喊不回来，眼下正心烦的很。
　　“想见张启山，容易。”隔壁哥儿说，对面牢房里冷笑：“是挺容易，只要先搞定他身边那条疯狗。”
　　“哟呵，你们都挺门清啊？”吴邪提起兴致问。
　　“咱这多得是过来拿他小命的，”隔壁年轻哥儿说，他拿石头在地上咚咚咚敲打，“没人近得了他身边。”隔壁又问：“你不像是来杀他的，咋招惹他了？”
　　“拦了他的车。”
　　“厉害了我的哥，不过这也犯不着扔前线当沙包吧。”
　　“对了，你们说他身边有条疯狗……是不是很嚣张的那个？”
　　“对，就是他，”对面老哥说，“他叫张日山，听说两人有点血缘关系。”
　　“你被他送来的？”远点的牢房里有人嗤笑，“被那疯狗咬还不如落张启山手上。”
　　“老哥们，我这新来的啥都不懂，我就是来找他帮帮忙，也不咋了解他，和我说说呗？”下了狱一时半会出不去，吴邪心想干脆先安心待着。这些人既然是来刺杀他的，想必对张启山有些了解。
　　“别的不知道，只晓得他不是长沙本地人，逃难来的，傍上湘军老大程颂云开始青云直上了。”
　　“爬的那叫一个快，现在也就二十来岁。”
　　“长沙时不时有大大小小的起义啊YOU行啊，他自掌了权这地方就安静了，那小子搞镇压哪次是没见血的？”
　　“你懂什么？暴力才能迅速立威。长沙有个地头蛇叫九门的，他抢了老霍家老大的位置多少人不服贴，他不亮亮腕子谁肯听话。”加入聊天的越来越多，或多或少都对张启山不太服气。
　　吴邪打断他们的谈话，问：“你们知道九门？”
　　“知道，湖南地界地头蛇，张启山就是他们老大，又当官又当土匪，还是有点能耐的。”
　　“没程老在后边撑他，他能把九门拿下？民间可不好混。”
　　“军方都插手民间势力了，你民间再强又咋地？人程老待见他，要啥给啥。”
　　“他刚来长沙那会儿还没我儿子大，瞧瞧我儿子在干啥他在干啥？人比人气死人。”
　　“你们说霍家……”吴邪刚想问清楚点细节，狱警下来挨个用警棍敲打铁门敲得邦邦响。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造反啊！不想吃饭了？”
　　“哪能啊？我们就等着每天这口饭吃，哪有胆子造反！”隔壁那哥们估计年纪不大，说起话来油腔滑调。
　　给吴邪送饭的不是这里的狱警，是个小娃娃，十一二岁上下，军服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不像模样。他把饭菜放到地上准备走，吴邪眼尖瞧见他右手。
　　“你这手指……这么长？”吴邪压低声音，“张家人？”
　　那少年果然停下来，吴邪手里捧着碗正往嘴里扒饭，对小娃娃抖抖眉毛：“你们东北来的？”
　　“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吃你的饭，吃完好上路。”年纪虽小，说话挺狠。
　　“真要我上路，派你来探我口风干什么？”
　　“别走啊！”见那少年当真要走，吴邪忙道，“帮个忙，我真的有事求见佛爷，行行好？”吴邪翻个白眼，对方根本没理会他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吴邪拄筷子在菜碗里烦躁地搅着。
　　这牢里关的犯人以后开战会派上前线当沙包，吴邪很忧心他该不会真要去喂子弹？
　　开棺可以，打粽子也可以，这上前线……他真没那能耐，顶多拿身体堵枪眼，向革命先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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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8.9修订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