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之同归》般若姑娘

26、苍羽城

　　二人出去后，看君陌天熄了烛火，墨阡离才在梅园中坐了下来。
　　“兮君，你猜到了什么？”她知道，眼前的泠兮君定是知道了什么，而黛引，或许当真如自己所想，是那花果山之人。
　　“阡离姐姐，你有所不知，会称哥哥为王的，怕只有当年的雪漠和轻黛两位姐姐了。”
　　“雪漠？轻黛？”在花果山，究竟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是，她二人皆是自天山雪渊来的九尾雪狐，两百年前去到花果山，便再也未曾离去，直到第二次仙妖之战，她们上天助阵，便再未回来。黛引？虽变了容颜，可按名字看来，那黛引，许是轻黛姐姐。”
　　当年雪漠与轻黛去到花果山，花果山众妖皆将她们视为亲人，是性情极好的两人，不想第二次仙妖之战过后，便不见了踪影，或许，当真是故人。
　　“石头，你们花果山倒什么都有，我还以为，尽是一窝猴子。”说话的，是素偌渔，此刻的她，似乎已经变回了平日的她。
　　“小六？”
　　“小六姐姐，你…”泠兮君有些意想不到，本以为，这西海小六定会生几天气，不想竟早已放下，好似那些话，从未说过，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若那黛引便是当年的轻黛，那她与猴子想是关系非常吧？”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停留在墨阡离身上，她以为，墨阡离此刻不可能毫不在意。
　　“小六说的没错，只是若是关系非常，那当年怎轻易便离去了？”关系非常？墨阡离想起了那个灯谜，‘心意未果竟成痴，忧思冥想无终日。世事苦楚乱于情，冥冥念念自天命。奈何命运为谁错，念君昔情今成陌。众生芸芸皆自付，情之一字终难书。’那，莫非是写给他的吗？
　　“轻黛姐姐？她与哥哥我倒不太清楚，要说关系非常的，该是雪漠姐姐，当年雪漠姐姐喜欢极了哥哥，只奈何，哥哥却始终只当她是朋友！”
　　记得当初雪漠姐姐待他们极好，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哥哥会在一起，未曾想到，竟会如此，至于她们二人究竟去了何处，怕是也只有哥哥知道，奈何他竟从未提起过。
　　“那就奇了，想是那轻黛心意亦如此，只奈何碍于姐妹情深，便未曾表露出来。”古往今来，如此这般的故事，素偌渔可听得多了，她就想不明白，既是喜欢，为何要碍于旁人，傻，真傻。可当她想起自己，如此说来，自己这般，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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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在凤凰镇中住了几日，那青简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其间倒也再未出过什么事，唯一离奇古怪的，便是他们向镇中人打探黛引的来历，竟无一人知晓，好似凤凰镇，从未有过这个人的存在，若不是还有个青简知道内幕，倒让他们觉得那黛引只是幻像。
　　据青简所言，那黛引是八年前来的凤凰镇，带来了许多小妖，数年来一直隐藏于凤凰镇外的山中，也不知做何打算。
　　这青简长的倒是眉清目秀，身上的青袍清新淡雅，与他那一双绿瞳极为相称，又有种莫名的违和感，不知为何，在他身上，竟有一种与普通城灵不一样的感觉，却又如何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作为城灵，他曾数次想要打探，奈何忌惮她会伤了百姓，只好与其交好，将自己名下的听雨轩赠予了她，本以为如此便罢，未曾想她又收购了许多铺子，如今这凤凰镇中的歌舞坊，妓院，赌馆皆归于了她的名下。想来青简，必定也是被她压制了许多年。
　　在凤凰镇，雨娘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本人，却是极少出现在镇中，那些生意，常常是交给那念奴姑娘，幸而这些年来，她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今，想是事先知晓了他们几人要来，特意到此恭候的。而他们在镇外时见到的灵蝶，却是早已轮入黛引手中，青简本是将他们安排在了别处，不想竟被引至听雨轩。
　　此刻让墨阡离想不明白的，是黛引既是特意等候，却为何轻易离开？莫不是后面，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而她若真是当年的轻黛，又为何要针对他们？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青简，便送到这儿吧。”
　　无论如何，所幸一切都还好，如今几人已在此留了许久，三日后，苍羽城的堡主竞选便开始，他们也该提前前往，是时候，该启程了。有些事，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墨姑娘，各位执意要走，吾辈也不好再留，近日苍羽城鱼龙混杂，诸位去了，定要小心才是，莫要着了歹人的道。”此时他们正站在凤凰镇外望归亭中，北幽境内，怕是只有这凤凰镇好似江南水乡一般幽美，朝着远处看去，竟是一片荒凉。
　　“好了好了，青简，你怎如个娘们似的，回去吧回去吧，我会想你的。”素偌渔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或许，也就一个青简明白其中的缘由。
　　“嗯，小六，你这性子，还是这般。再不改改，日后定是嫁不出去了。”看见素偌渔这般神态，青简便又开始拿她打趣。果然一对冤家，怪不得结交在了一起。
　　“嫁？我不嫁，你莫看我一惯如此放荡，要说嫁人，即便再过一万年，也是不可能的。”这话，倒是认真了，她只愿陪在自己在意的人身边，对她而言，这就够了。
　　“再过一万年，到时，你想嫁，也无人再敢娶了。”青简似乎楞了一下，微微一笑，“那吾辈便先回去，苍羽城你们只得自行前往了。”
　　“去吧去吧，你必定还有许多事，走吧。”若不是青简习惯了她这般率直的性子，其他人定会觉着素偌渔这是在讨厌自己。
　　“君公子，墨姑娘，凤凰镇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定要多来走动才是。”
　　“那是必然的，那我等，便先告辞了。”
　　离开凤凰镇，几人朝着苍羽城走去，素偌渔似乎心情不错，一路上讲个不停，从西海龙宫讲到天庭，从人间讲到冥界，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多话，而君陌天对此却尤其感兴趣，你搭一句我搭一句，只是幸福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那所谓的神，怎会容许自己手中的棋子如此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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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听说了吗？此次的堡主竞选与之前不同，竟邀请六界中人踊跃参与，苍羽城近日可谓是鱼龙混杂，其中不乏妖魔鬼怪，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这算什么？据说此次的堡主竞选比以往提前了整整二十年。”
　　“也不知这焚月堡打的什么主意，若焚月堡落入其他几界手中，那人间便没有任何势力了，到时候，当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听隔壁王大娘说，她儿子告诉她，好像是跟幻月夫人有关，她儿子是焚月堡的仆人，一定不会错。”
　　“只怕这苍羽城啊！是再难待下去了。”
　　“别说了，别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坐在苍羽城外的一个小茶棚里，听见坐在旁边的人在那儿议论，正想着过去详细的问问，不想却被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姑娘抢了先。
　　“怎么？敢说出来，还怕被人听见。”
　　看着姑娘好似出水芙蓉，颊边现梨涡，双目堪有神，一身淡粉色的仙衣，颈上的紫色水晶衬的肤白如雪，只是稚气未退，一副娇纵的样子，让墨阡离很是不喜。
　　“哟，哪儿来的小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大爷说话碍着你了？怎么？今夜可愿天娇楼一叙啊？”果然是愚蠢的俗人，前一秒才说莫要惹了不该惹的人，此刻却不知眼前的小姑娘只需动动手指便可要了他的命。
　　“你等凡人好大的胆子，怎么？你们去问问本姑娘是谁，你活腻了吧？”说着手指一挥便准备动用灵力，她似乎忘记了，这是人间。
　　“住手，姑娘有如此灵力不去参赛反而到此处来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你们仙界都是这般吗？”墨阡离在一旁看着，即便这人如此这般戏弄确实不对，可一看这是仙界来的，她便忍不住开始讽刺，谁让她厌恶极了仙界。虽说过再不踏足天庭，那也绝不是墨阡离怕了他们。
　　素偌渔似乎有些讶异，似乎此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昭鸾？”
　　“哎？偌渔姐姐，你也来啦？”看见素偌渔，她也忘了方才的事，只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还不忘看向墨阡离的方向，又转身问道，“偌渔姐姐，她是谁，那么狂妄，诶，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帝的女儿，你是活腻了吗？你竟敢这样说本公主，信不信我让天帝爹爹将你赐死。”
　　赐死？这便是仙，这便是坐在凌霄宝殿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帝，对他而言，让一个人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他一开口，天庭那些所谓的仙哪一个不是只得听命，多少人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死。曾经的曼华公主，那个死于落魂树下的曼陀殿下亦是如此，即便是眼前的君陌天，曾经的孙悟空，造成今日这般局面，也是因为那个人模狗样的天帝，和匍匐于他跟前那群所谓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