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他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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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
赤司把绘里领到学生会室前，打开了会长办公室的门。
这间办公室中不知何时放入了一个与人等身的玻璃柜，里面立着一件收腰式的银白礼服，礼服上点缀着银丝和宝石绣成的花纹，刚好及地的裙摆边点缀洁白的天鹅绒，看上去华美非凡。
月光洒在礼裙上，璀璨夺目。
绘里盯着礼服上面的宝石花纹有些出神：“赤司君，这件礼服肯定造价不菲吧？”
“啊，的确。”赤司打开玻璃柜的门，把礼服拿出来，“只是再不菲的礼服，没有人穿也是可以。所以，送你了。”
绘里有些慌张：“这...恐怕不可以吧……”要她穿上这么名贵的礼服真的有点慌，
赤司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得仿佛要送这件合几位设计师之力、花了好几位绣工几天几夜的时间绣好的礼服给别人的人不是他一样：“没什么不可以的，我自己的东西我可以做主。”
意思即，这件礼服是他自己找人做的，要把它留着还是送给谁，都是他自己的自由。
绘里在学生会的工作时也摸清了赤司说一不二的性格，但是这样的礼服，她或许……
“那么，谢谢你了，赤司君。”
绘里发誓，她绝对没有慕财，只是赤司的淫威有点可怕……
端详着那件如月光一般洁白的礼服，绘里轻轻呢喃道：“谢谢你，赤司君，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还自己欠下他的这么多人情了，
“那...就以身相许吧？”赤司解下那件漂亮的礼服，递给绘里，脸上的笑容十分微妙，
“赤司君是在开玩笑吧。”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可能是因为赤司总是时不时地对她做一些超出正常男女关系的举动，最终都是以他玩笑般地放开脸上通红的绘里收尾，久而久之绘里也对这些举动有习惯性麻痹了。
接过礼服，脸上并没有不自然的红晕，这些看在赤司眼里，有些无可奈何——
居然有女生对他这些亲昵举动麻痹了，而且这个女生还是对他不同寻常的人，所以说他到底是应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赤司君……”
低低的一声唤回了有些出神的赤司，只见绘里捧着那件礼裙，脸上布了些淡淡的红晕，神情有些尴尬。
于是，赤司再次哭笑不得——女孩子换衣服自己还是不要在场了。
强忍住笑意，赤司：“我在门外等你。”说罢他便转身拐出门外，关上。
绘里才开始慢慢地解开衣服扣子，脱下外衣，绘里的视线却慢慢移向
一想到隔着门与墙之外，有一个人正在等着盛装打扮的自己，突然心里就痒痒的，有一点...小幸福啊。
“赤司君……”绘里的手慢慢扶上墙壁，她将头抵在墙面上，却没有了后文，
只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叫唤，一墙之隔的那个人却不作声，靠在墙壁另一边的赤司问道：“怎么了？”
绘里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叫他的名字，“没、没有……”
“快点换上衣服吧，这样的天气会着凉。”
“我……”绘里还是无可避免地脸红了——这话不就是说赤司知道自己还没换上“赤司君你别进来！”
此时赤司的声音染上了笑意：“放心吧，我也去换衣服了，一会儿门口见。”
“嗯……”
为什么感觉，刚才那句话有些玩笑的意味……
……
换好了礼服出门，见到赤司非常有效率地也换上了自己的西服。
“过来吧。”
再一次，赤司牵住了绘里的手，而绘里虽然有些慌张，却也没有第一次的不知所措。
赤司把绘里拉到某个社团的化妆间里，拆下她的发圈，拿起梳子细细梳理，
“赤司君，我自己来就好……”绘里吓了一大跳，欲阻止赤司的动作
谁知道赤司不理会她的反抗，反而用更大的力道把她按在椅子上，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就当作是，我代替闲院向你道歉吧。”
他那位讨厌的伪青梅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绘里听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乖乖地——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也好，她的反抗一律是无效的。
好，很乖……
赤司的眼神更加柔和，替绘里梳发髻时还不忘戴上一些头饰，这份细心在男孩子身上，实在难得。
绘里望着镜中一点一点成形的发髻，以及发间隐隐约约的璀璨光芒，赞叹道：“赤司君的手艺很不错。”
赤司嘴角的笑容浓了几分：“多谢夸奖。”以前他可是经常帮母亲梳发髻的啊，
……
“好了，”赤司放下梳子，戴好了最后的发饰，目光柔和地又看了看镜中妆容漂亮的绘里，“那么，我们走吧。”
他理了理自己的西服，然后向绘里伸出手臂，偏头看向她，
绘里被这举动吓得愣了神，还是赤司轻笑之间把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走吧，女士，舞会就要开始了。”
绘里出神地看着自己挽住赤司的手臂，脚步不由自主地心中的情绪既甜蜜又自责，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很多次都是这样，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被带入了对方的节奏之中。
怎么办啊赤司君，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
绘里是和赤司一并入场的，当样貌般配的两人并肩出现在门口时，几乎是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赤司把绘里的手臂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朋友在九号餐桌那边，去找她们吧。”
绘里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九号餐桌的方向，果不其然看见了几位发色各异的女孩，不远处的餐桌还聚集了另外几个与缪斯发色相近的男女。
“谢谢，赤司君，一会儿见。”
希一见绘里过来就拍拍她的肩，调侃道：“啧啧啧，绘里亲还真是独得赤司君宠爱哟~”
“希，在这种场合正经点。”绘里无法反驳这句话，只好转移话题，
“哇，绘里你的发髻好漂亮啊，你的手艺真好！”小鸟的眼睛闪闪发光，他平时除了喜欢漂的衣服和美味的点心，其实也喜欢精致的发髻，
“唉。发髻？不是我……”绘里刚想解释，却被真姬打断了，
“绘里，这个发髻...是谁给你梳的？”真姬看向绘里精致的发髻，颤抖的眼神中有惊诧，也有——
曾几何时，赤司也为她梳过这样的发髻——这个发髻是从古时流传下来的，也是赤司夫人最喜欢也是最独特的手艺。本来这样古老的东西不应该搬到时尚潮流发展飞速的现代化社会中的，但是这款发髻却与现代审美潮流不谋而合，最适合出席晚宴。
而且，关于这个发髻，还有一个很很少人知道却很浪漫的传说——这款发髻，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孩编梳的，独一无二。
不是说，是独一无二的吗？可是为什么，今天……
心爱的女孩子，明明只能有一个啊。
绘里见真姬失神地表情，凑过去疑惑道：“真姬，发什么呆呀？”
收起失望的心情，真姬强颜欢笑着说道：“没事，舞会快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找舞伴吧。”
为什么，偏偏是你……
绘里和希听到「舞伴」这个词的时候，互相对视一眼：要不要在舞会上弄一个绘希百合向共舞的大新闻？
怎么办，突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哎。
“我觉得啊，为了避免东大校报隔天会出关于百合共舞的大头条，绘里和希你们两个还是不要在舞会上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穗乃果知道他们两人在想什么，嬉笑着打断了这个念头，
“绘里、希别闹啦~”
“百合什么的好羞耻……”
大家果然还是一如往常默契地来斩了她们的百合花园啊，不过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集体串通好众人来打造了她们的百合曲的……
在众人打打闹闹间，舞池之中，优雅的华尔兹舞曲响起，预示着后夜祭舞会的开始。
穿着齐整礼服的男生们开始邀请心仪的女生步入舞池——其实这和大学结束时的结业舞会一样，是属于情人的共舞时间。
望着一对又一对的滑入舞池，绘里的心中其实也有些小冲动，只是她没有事先找舞伴，心里的某些小欲念使她也不想和那些主动邀请她共舞的男生们一起。
视线偷偷地瞄向赤司的方向，只见他正和绿间聊着什么，眼神还饶有兴致地往舞池的方向看去，身旁站着黑子、桃井和青峰——都是上次医院中来探病的那些人。
看来这次交流会受邀的学校之中，也有那几个人就读的学校。
唔...要是赤司能邀请自己做她的舞伴就好了……
等等，她在想什么啊！
绘里被自己的念头吓得不轻，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找身旁的希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赤司，你要选谁做你的舞伴？”绿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赤司轻笑：“还没定呢，不过我心中倒是有人选……”
他的目光所落下的地方，正是在与希聊天的绘里身上。
一旁的真姬，同样也在注视着赤司，还时不时看向绘里，皱紧眉头，心中的纠结到了极致——
她又何尝不想与赤司共舞一曲？只是，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但是……
那种闹脾气不想和他跳却又不情愿把他拱手他人的心情，真的太矛盾了……
而且，他的视线似乎并不在她身上……
顶着这么复杂的心情，真姬缓缓踱步到赤司身旁，平静的神色中没有一丝裂痕：“赤司，做我的舞伴。”
是的，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所以，这是要求，而并非是请求。
她西木野真姬还从来没有会对赤司征十郎矫情的一天，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例外。她想要什么，大胆直白地说出来就好了。
至于他答不答应、顺不顺从她的要求，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真姬紧张地盯着赤司，看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是答应，还是拒绝呢？
亦或者说，是选择绘里，还是真姬呢？
选择权，在赤司征十郎的手上。
此时，绘里和真姬的目光，紧紧地盯在赤司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他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