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9、九．Chris的隐退

　　“真的是很不想和那个女人一起去吃东西啊。可是已经答应过小兰她们了，如果不去的话，那孩子会更愧疚的吧。”临近放学的时间，茱蒂却是百般纠结着，明明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可是却什么也没法做的感觉真的令她感觉很是糟糕。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给她太多纠结的时间，因为这时的小兰和园子已经在办公室外敲门了。
　　叫上了茱蒂，又去楼下医务室找到了vermouth，几个人随意聊着天就往学校外面走去。
　　新开的甜品店店面不小，不过因为临近学校又正好赶上放学的时间，店里此时也是满满的顾客，四个人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座位，赶紧坐下来的同时不由地舒了口气。
　　“这家店，人气蛮不错的嘛。”茱蒂也是怕了小兰今天一见面后的疯狂道歉，趁着刚刚坐下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工夫先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引过去。
　　“欢迎光临波罗。”还没等人接上话，服务生倒是先来了。
　　“梓小姐？”看着来人，小兰和园子同时叫出了声。
　　“小兰和园子啊，嗯，感觉这边店面大些，而且生意会更好点，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这样呢。”梓小姐看看店里满满的顾客，笑得很是开心。
　　“那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吧”，园子先是自己点了单，之后就开始给vermouth和茱蒂做起介绍来，“她家的慕斯蛋糕很好吃呢，夏天的话正好也算是冰的吃起来很棒的；嗯对，布丁也做得不错，特别是牛奶和巧克力的；咖啡味道也很正的；可惜不是饭点，这里的菜品主食也超级棒的......”园子和小兰毕竟与梓小姐早就熟识，熟练地点完单之后便抢了梓小姐的话头，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她是店里的工作人员一般。
　　“抹茶的慕斯吧，听说日本抹茶很有名，但来了还没尝过呢。”茱蒂听着园子在一边不间断的介绍，茱蒂有些头大，赶忙是翻着手头的菜单点了餐出来。说到“慕斯”的时候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vermouth，果然在听到她点单的时候那个女人莫测地挑了挑嘴角，茱蒂看着她那般表情心里就莫名地发堵，便也扭过视角不再看她。
　　“mandeling”vermouth看了眼菜单点了杯咖啡，余光也是看到茱蒂偷眼看她之后赌气扭过头的样子，没点破也不说话，只是唇角的笑意更浓。
　　在等待甜品上来的时候，放学人流量的高峰也已经过去，店里总算不再是一副拥挤的样子。店铺的电视里播着百老汇的经典的歌剧，《美女与野兽》的剧目已经在刚刚的吵吵闹闹中播放着最后的字幕，但接下来切出的剧目确实让几人都是心下一动——《金苹果》，主演是美国的著名女演员——Chris vineyard。
　　“这部片子啊。”vermouth看着荧屏上自己的演出，总感觉有点别扭，便从一旁的书架上随手抽下本书来翻看着，不再去看屏幕上的表演。
　　“她？”茱蒂又悄悄看看vermouth的表情，然而从她脸上什么也没能读出来，“是不是可以试探点什么”，她心中暗想。
　　“这可是最有名两版《金苹果》之一呢。”过来送餐的梓小姐看着小兰园子盯着影评一脸兴奋的样子，“也是我在百老汇歌剧里最喜欢的剧目”。
　　“梓小姐说的是这一版和Sharon担任主演的那一版？”
　　“嗯，很有才的两位女演员，还是母女两人，只是Chris自从拿下影后之后就很少再有剧目出演了。”梓小姐口气里极是惋惜。
　　“特别是在Sharon去世之后，好像她出演过的就只有这部《金苹果》了吧”园子对Chris近年来少有作品的事情也是极为遗憾。
　　“当时和新一去纽约的时候还有见过Sharon女士，高贵又优雅的存在啊，只可惜——”说起Sharon的去世，与她有过一面之交的小兰语气里有点低落。
　　“怎么看？”茱蒂用胳膊肘轻轻碰了vermouth一下，试探着问她，语义里指代不明。
　　“哈？”vermouth侧头看她一眼，端起咖啡尝了一口，“不错，味挺正的”。
　　“不是说咖啡啦。”茱蒂显然不满她的回避。
　　“推理挺有意思”，vermouth显然也没有想聊歌剧的意思，她抬眼又看茱蒂一眼，微微地把身子靠过去几分。茱蒂显然是对她突然的靠近很不适应，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奶油”，靠过去的vermouth在朱蒂耳边来了小声这样一句。朱蒂一愣，赶忙拿了纸巾去擦，确实在纸巾上除了口红印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逗你的。”反倒是vermouth缩回身子，淡定地喝着她的咖啡，不冷不热地来了这样一句。
　　“你——”茱蒂很想和她当场掐一场架，只是看看对面谈笑着的两个女孩，想想那样实在丢脸，又仔细想想估计打起来也不会是vermouth的对手，只能狠狠的瞪她一眼，强忍下来没有发作。
　　“茱蒂老师你们呢，在美国这么久应该有看过这部剧吧，是不是也有感觉特别惊艳呢。”对面的园子看着茱蒂二人一直没有搭话，这时也把话题引了过来。
　　“是感觉很不错呢”，vermouth接了句话，“只是都落幕了呢。”众人跟着她的话抬头往荧屏上看去，演出确实已经结束了。店里也没再循环百老汇的歌剧，画面转了几下，切到了东京电视台的娱乐新闻上。
　　“前奥斯卡影后美国著名女演员Chris vinegard今日宣布息影，详细原因尚未知晓，具体情况请看新闻发布会现场记者发回的报道。”电视台的主持人一开口便是一个重磅新闻。
　　“啊？！”几个人不由地发出惊呼，茱蒂紧皱着眉看着身侧的人，一脸的惊讶迷惑完全掩不下去，“你不是她，那你到底是谁？”她想问，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开口。茱蒂脑中飞快地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但却什么也思考不出来。
　　“29岁，正当年啊，确实很可惜啊”，vermouth也是像模像样地遗憾着，“茱蒂老师，你怎么了？你也是她的粉么？真的，不要太伤心，毕竟还留下了还多作品。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复出呢。”vermouth看着茱蒂有些发白的脸色，煞有介事地安慰她一番。
　　“粉？粉个鬼啊！”茱蒂很想狠狠地吐槽一顿，只是这时的她确实没有这个心思，她死死地盯着荧屏关注着事情的后续。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与支持......”当茱蒂看到直播的新闻发布会现场的那张记忆深处的面孔又重新出现时，她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茱蒂说着拿了手机，逃一般地离开了座位。
　　“老师她？”看着茱蒂反常的样子，小兰和园子很是疑惑。
　　“喜欢的明星正当年毫无征兆地隐退，对支持者而言会很难受吧。”vermouth这样替他解释着 。
　　“确实感觉很不好受呢。”小兰应和着。
　　“大概是有她自己的选择吧。”园子倒是看得更开一些。
　　另一边的茱蒂躲在洗手间里，手指颤抖地拨下一个号码，“秀——”。
　　“我看到了。”对面的赤井秀一很明显也是看到了发布会的信息，只是相比茱蒂的反应沉稳者许多。
　　“那这边的这个人？”
　　“我和James下周就去日本，等我们到了再说。”
　　“嗯。”
　　“放心，不会有事的。”赤井秀一听着茱蒂的声音，似乎能想象到她内心的慌乱。
　　“那，我去试试她。”
　　“朱蒂——”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有数。”
　　茱蒂回到座位上，脸色较之前好了不少，但仍旧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小兰和园子想着她可能是身体还没好彻底加之看到喜欢的明星隐退心里失落，也就没再多说话，几个人默默地吃完了东西，道了别便各自回家。
　　“这次的事情多谢了，lrish。”vermouth回到公寓，一边往房间里走着一边也是打了个电话。
　　“没事，不过这种要大范围直播的东西你倒是也敢。”
　　“打消下某个人的疑虑罢了。”
　　“遇上麻烦了？真好奇是什么人。”
　　“赤井秀一。”
　　“你搞得定？”
　　“暂时还没问题，而且遇上了只有趣的猫。”
　　“vermouth你养猫了？”
　　“呵”，vermouth只是不可置否地笑笑。
　　这时vermouth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有消息进来了。
　　“刚刚看到有周末美术馆的展览的宣传，要一起去吗？”
　　发件人：茱蒂
　　“好啊，下周再约时间吧。”vermouth嘴角上挑着，飞快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