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35、三十五.大吉与大凶

　　挂在房梁上的红底黑字的巨大灯笼，神社的碧瓦朱墙，高高翘起的房檐......独属于异国文化所带来的风景与古迹都是茱蒂在另一个国度不曾见到过的，越往前走着她便越是性起不觉间也开始当这次外出就算是单纯的休假了。
　　“过来这边，听他们说浅草寺求签很灵的。”
　　“他们？”
　　“同事啊，还有小兰她们，说起来新出医生人缘还好得很呢。”
　　“没想到你还会信这个而已。”
　　“怎么说都要有点念想吧，要么也太过无趣了吧。”茱蒂听着她语气中不知为何感觉到有几分惆怅的意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挂满祈愿牌的树枝总觉着vermouth意有所指，“她有着什么样的执念，是在这里许过下什么愿望么？”茱蒂猜不透，转眼再想去她脸上寻找线索时，却发现vermouth又换上了如平日间一般淡淡的笑容。
　　“走吧”，她说着勾了勾茱蒂的指尖继续往前走去，似乎刚刚的惆怅从来没有有过一般，茱蒂也轻声应了下，稍微紧了下步子追上她和她并肩走着。
　　“远山小姐这次是带朋友来的么？”vermouth显然和这里的住持是相识的，而她不知道之前用了什么化名，不过想来也不会是拿着vermouth的代号或者那个国际巨星Chris的名字和面容来四处招摇就是了。
　　“之前在日本为了方便就用了远山茉美的名字，毕竟像我这么出名的影星，是吧。”
　　“没必要给我解释的。”茱蒂撇下嘴角，任务在外像她这样特殊的身份怎么可能不去隐瞒，就算是在FBI中也同样有着不少类似的做法。就算是她在任务中用过的假名也早已多到让她根本无法一一想起了，不过“像我这么出名的女影星”这般的话，若是别人用来评价她也就算了，可是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总感觉好是别扭，尽管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就是。
　　“好久没回东京这次正好回来还愿，带着朋友一起再来求签。”
　　“好啊好啊，终于是能带朋友过来了，去里面吧，和以前都是一样的。”住持显然是对vermouth能有人陪着过来很是欣慰，又笑着和她聊了几句便让人带着她们往内殿去了。
　　“你和这里的住持，是之前认识？”茱蒂显然不是在提问，只不过找个话头好说起来这件事而已。
　　“是认识，”没想到vermouth却是把它当做一个问句来回答，很显然背后的事情是她不想让茱蒂知道的，“当时寺院这边有文物失窃，就顺便帮了个忙找了回来。”
　　“顺便？”茱蒂停下摇着签筒的手，实在想不到这种事情有什么可以顺便的。
　　“就是在警视厅那边卧底来着，”vermouth想了想半跪在茱蒂身边贴近她耳畔，压低了声音，“然后，佛像是我那边有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干的，回去说了下就要回来了。”这件事其实到底也没什么人知道，但是vermouth自己想起来也是感觉事情发展挺无语的，虽说这事之后她倒是在警视厅里打下了不错的基础，到最后任务结束离职的时候还引了不少人的不舍。
　　“警视厅？卧底？”茱蒂倒是很清楚地抓了她话里的重点。
　　“卧底这种事情想来不一般也都是我去么？你们不会连这种东西都查不到吧.......”
　　“没，就是，就是感觉这种应该也算是情报的东西，应该.......”
　　“应该不该那么容易就说出来？”
　　“嗯——”被戳穿心事的茱蒂有些尴尬，也就应了声没再接话，应声间手一抖，一支竹签就落在了地上。
　　“诶，是大吉呢，去外面许愿吧，这种时候许愿会是很灵验的。”vermouth扭头一眼看出签子上“大吉”字样，忙着催着茱蒂去外面许愿。
　　“所以，你不来？”
　　“在那边刚刚抽过了，愿的话之前许过太贪心的话反而不会实现吧。”一边说着一边催着茱蒂往外走，偷偷地把手里写着“大凶”的签子藏进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