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忘成公心》边儿

30、我也算得上是亲信

　　“诶？又死了？我可是初学者，你至少也该象征性的让让我吧？”
　　“虽然......可能不明显，但其实我已经让了，毕竟一般来说，是没有对弈中的一方一次走两子的。”
　　“这不也是为了让我坚持的久一点嘛，不然也没人陪你玩了不是？”
　　“那......这次你走三子吧？”
　　“王爷，请用膳。”是萹竹，看起来她应该已经进来一会儿了，可我都没注意到。她旁边站着英俊。
　　“哦，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吗？”
　　“是啊，我这个一直在输的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何况常胜将军你了。不管，我要先吃饭！”
　　“王爷。孚王的人现在正在门外。”孚王？我记得鴃说过，孚王是先皇，就是牡丹皇上的父亲的哥哥的第三个儿子。原本他爹，也就是先皇的哥哥该当皇上的，但他死得早没赶上。按辈分也是王爷的侄子。他的人怎么来了？难道两人关系很好？
　　“让他进来。”英俊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看身材绝对是个健身爱好者。不过这也和我没什么关系，管他来干什么，先去吃饭吧！我和萹竹彼此打了个眼色就准备溜出去。
　　“怡王爷，我们王爷请您府上一位姑娘前去赏菊。”还没出门就听那人有点口音的说。
　　赏菊？可这府上现在哪还有能被王爷请的人啊？我回头看向那人，确实是没见过此人。然后又把视线移到更里面的王爷身上。可让我惊讶的是，我竟然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愤怒，我从未从他脸上看到过的似有似无的愤怒。想着或许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就赶紧跟着萹竹出去了。
　　萹竹做了好多好吃的，感觉我们吃的才是主餐似的。就在我们吃的正起劲的时候，我透过厨房的窗子瞟到刚刚那个孚王派来的人走出去了。不一会儿，王爷和英俊也出来了。
　　“茈儿，王爷叫你。”英俊来厨房传话。
　　我“哦”了一声放下碗筷跟着他走进东院正屋，萹竹大概是好奇也跟着走了出来。
　　“茈儿，刚刚那个是孚王爷的侍卫，他来是特意请一个人去他府上赏菊的。茈儿你想不想去？”
　　想不想去？“去也行，不去也行，让我去就去好了。”
　　“那好，你现在就准备准备立即出发。府门口有辆车，赶车的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人。”
　　“茈儿去我......”萹竹怎么可能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担心地竟然有些失态。真是太爱担心了。“请王爷准我同茈儿一起去。”
　　“也好，你们俩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那我们就收拾收拾赶紧去找刚才那个人呗？也不好让人家等太久了。啊，大概要去多久呢？”
　　“......十几天吧。”是我的错觉？感觉刚刚王爷犹豫了一下。
　　我们俩从东院出来匆匆忙忙的赶回书房，准备带上些必要品就出发，可一时间我竟不知道什么是必要品了。该带什么呢？“萹竹，我该带上些什么呢？”
　　“带上一两件衣服、值钱的细软就行。啊对了，带上这个。”萹竹从篮子里把剪子拿了出来。
　　“嗯。也是，万一遇到坏人说不定还可以抵挡一下。”我照着她的样子，拿个块四方的绸布，挑了两件喜欢的衣服。“值钱的东西......值钱的东西，什么是值钱的东西呢？啊！”王爷送我的雪上蝶。“诶？这是什么？”在我的小柜子里的一个角落有个小盒子，盒子里有张纸，上面写着：
　　“昔日成隔世，眼见即为真。
　　寿数终又续，岂非此命人？”
　　我想起来了，是昪乐那个大骗子给我的回信。当时那么着急想要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忘了。“岂非此命人？”是说我就这命了，让我安分点吗？这是个大骗子！
　　“茈儿，好了吗？”
　　“嗯。我们走吧。”
　　我们俩有点像躲债、私奔、逃命似的出了门，果然有辆马车就停在门前。
　　“出来的还真快。我以为你们还要确认一下，犹豫一下、或者装扮一下呢。诶？怎么是两个人？”
　　“我也要和茈儿一起去。”
　　“嗯......行吧，有她就行，多一个两个的都无所谓。上车吧！”
　　“有她就行”？看来这个“她”是说我啊，所以不是谁去都行，必须要我去的意思吗？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两府间例行的交流活动，怎么就非我不行了呢？刚刚怎么没跟我说啊？
　　哎～十几天，应该也没事吧，也不长。权当旅游了。我也总不能等着穿越的机会等到足不出户吧。那也太对不起好不容易摊到我身上的穿越机会了。反正快去快......
　　“吁——！”我正想着快去快回就给我来个急刹车？这才走了十几分钟吧！什么破驾驶员？
　　“栾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英俊？
　　“栾大人！”我拉开帘子向外看，果然是他。
　　“我有话对茈儿说。可否先让她下车。”
　　“可以啊，时间是她的嘛。”我的？我的假期的意思？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我一边下车一边问。萹竹也一起下了车。但他似乎是想单独和我说点什么，就带我走到了离马车稍远的地方。
　　“茈儿......”
　　“嗯。”吞吞吐吐的不像他啊。
　　“如果，如果我现在说让你跟我走，你会同意吗？”
　　“跟你走？是要回去吗？换人吗？不用我去了？”
　　“啊......不是，就是......就是，你......万事小心。”
　　“嗯。”我觉得今天的他不对劲。“你没事吗？”
　　他点了点头，眼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悲伤。“再见。”
　　“啊，再见。”
　　他牵着马转身，我亦转身走向马车。深秋风历，枯叶哗哗作响，骄阳西斜，树影斑斑驳驳。这样的场景似乎总衬托着一丝哀情，一缕悲肠，暗示着有些什么改变了。然而，此刻的我心理想的却全是背离距离等于背离速度乘以背离时间。速度还是合成速度。

　　也不知这孚王府有多远，还特意请人去看菊花，难道他们那里有个菊花培养基地？

　　茈儿出发当夜于王府正院库房，钟湛在几件首饰中想挑一件合适的。
　　湛：我以为你会带她走。
　　栾：怎么会，我只是有点担心，叮嘱她万事小心。
　　湛：只是“有点”担心？
　　栾：......
　　湛：她是作为人质被带走的，无论我是否听话，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而你只是有点担心吗？不过，也确实，如果真的很担心你就会带她走，或者，一开始就不会把她的存在、她对我的意义告诉三皇子。你觉得这串金祥鸟衔枝玉珠琲如何？
　　栾：......你早就知道？
　　湛：嗯，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我也告诉过你我知道。我说过，你只做过两件事让我不快，一件太过寻常，无需在意。
　　栾：背叛？
　　湛：你原本也没有对我承诺过忠诚，哪来的背叛？
　　栾：难道你对她......是做给我看的？
　　湛：又何必？
　　栾：那你就真舍得她去做人质？
　　湛：我从来没担心过她会成为人质，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你。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留在我身边，二十几年里也总会有些与目的无关的时光吧。我并不是她眼中的那种人，这点我自己最清楚，所以如果你带她走，我甚至没有资格狠你，如果你从头到尾隐藏了她的存在，没有因为孚王的一封信就故意对她疏远，对这样一直守在她身边护她安全的你横刀夺爱，我总该会有些愧疚吧。而且，我也想给她一个再选择的时机。不仅是你和我，更是这里和外面。
　　栾：你在途中安排了人！你就不怕没有孚王爷的解药她会毒发身亡？
　　湛：你至少不会对她下毒这点，我还是确定的。
　　栾：所以是我自己没有抓住最后的机会。可如果人没回去，孚王爷一定会有所行动。你对他的了解不比我少，他的温和儒雅只是天生的面具罢了，和你一样。
　　湛：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自然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栾：为什么？为什么她值得你这样？
　　湛：不是她值得什么，只是遇见她之后，我想这么做。栾圻，我也不能总这样活着，不是吗？
　　栾：那我呢？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湛：处置？你觉得我会处置你？呵～如果当初选人的不是大皇兄而是孚王，他大概不会选你。被放在我身边盯着我的人这么多，你是最傻的一个。傻到真心想要效忠，傻到能够放弃自我，傻到我不会杀你，孚王也不会要你的命。现在所有的事都已摆在明面上，无论苛责或是提防你都没有任何意义。回去的时候能顺路帮我把这串珠琲送给鴃吗？不过，如果你要到孚王那去，这大概会成为除了没按命令下毒外的另一件让他不快的小事。（栾圻接过珠琲。）要是出了门你又不想跑这个腿了，把它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