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当吴邪穿越老九门》寒月归

55、解惑 后

　　吴邪想到陨铜世界里那些亦真亦假，与真人别无二致的幻象……难道，我这个身体也是幻象所致？吴邪紧紧攥起拳头，指甲深深插在手心里也没有反应。不，恰恰相反，这点点的痛更让吴邪认清了这个事实。
　　黑眼镜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只是他一直都没往这方面去想罢了。
　　之前他把自己返老还童，身体素质骤然提升的原因，归结为终极的馈赠。只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自己这具身体，根本就是自己理想中的身体，二十岁，没有经历过一切，自己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可以媲美小哥的身手和体力，这也是在认识小哥后，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为了可以和他并肩作战，所一直渴求的……
　　“继续，黑眼镜，你还没有说完吧！”吴邪镇定地说到，平静无波的语气回响在这寂静幽暗的青铜门前，就好像吴邪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一般。只是这件事到底给吴邪带来了多大的打击，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黑瞎子见吴邪还能保持镇定，意有所指地撇了张起灵一眼，好像在说：看到了吧，咱家小三爷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受到打击。
　　张起灵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黑瞎子的眼神一样，还是一言不发地守护在吴邪身边，专注地看着吴邪，就好像在看着他的全部世界。
　　“切！”显摆什么，还没到手呢？黑瞎子就是看不得张起灵这种自诩吴邪守护者，总是围着吴邪打转的样子。
　　咱家吴小佛爷还用得着你！黑瞎子想起来之前解语臣“爱”的教导，再一次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张起灵这么容易就得手。（小花和黑瞎子都看张起灵不顺眼。）
　　“小三爷，你可不知道，自从知道你进入青铜门失踪之后，小花都担心成什么样子了。那真是人比黄花瘦，那脸真是憔悴得不成样子。”黑瞎子说得时候那一脸心疼得，都恨不得是瘦在自己身上。
　　“说重点。”见黑瞎子就是不把话题说到正题上，吴邪忍不住怒呵道。黑瞎子知不知道这样不上不下吊着人最难受。
　　“好好好，这不就要说到重点了。”黑瞎子见吴邪已经有些发怒了，也就不再逗他了。
　　“小花担心成那样，我自然不能不管，这不我就进青铜门来找你们了。不过，小三爷，你绝对想不到，我进去后见到了什么……”黑瞎子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眼睛还在吴邪和张起灵身上来回地打转。
　　又卡住了，吴邪已经难以自控地抬起了攥进的拳头，打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性格恶劣，说话大喘气，看来还是小花说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一个字，揍！
　　黑瞎子倒也是识趣，连忙接着说了：“我在终极的祭坛上看到了你和哑巴的尸体。”在那个宽敞幽暗的祭坛上，吴邪和哑巴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地上……黑瞎子想起那时的情景，还觉得紧张得心嘭嘭地打鼓。
　　看着吴邪惊骇地睁大眼睛的样子，黑瞎子终于找到了平衡。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吓到，你们一个也别想躲过去。只是……算了，哑巴根本没办法算在内。
　　尸体，我果然是死了吗？就是啊，活人怎么可能会穿越？算了，看开点，至少自己现在还算是活着，而且小哥也在自己身边。
　　吴邪转头对着张起灵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所包含的深意，却让张起灵忍不住抱住吴邪，出声安慰。
　　没想到最后能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张起灵，这个让他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这个让他曾经以为永远也不可能追上的人……
　　“我在这里，吴邪……”我一直都在……以后我也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未能说出口的话，却真正代表着张起灵的心声。
　　张起灵难得有些感激黑瞎子，正当他想要借机说开的时候……吴邪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把推开了自己，走向黑瞎子……
　　张起灵不由地向着吴邪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拦住他，又犹豫地收了回去。只是……手紧紧地握在黑金古刀的刀炳上，张起灵看着黑瞎子的眼神冰冷得简直就像是要一刀砍上去。
　　黑瞎子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报应”，看着恶狠狠走过来的吴邪，又感觉到四周无处不在的杀气，黑瞎子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小三爷，别打脸。你也知道要是没有这张脸，小花绝对不会要我的。想想小花，怎么说我也是他家的，手下留情啊！”虽说吴邪现在身手不错，但在黑瞎子看来，还够不成威胁。只是感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张起灵，黑瞎子现在是想反抗都做不到，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他要是敢反抗吴邪，张起灵绝对二话不说一刀砍上来。现在只能希望吴邪可以看在小花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黑眼镜，你就不会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吗？要是我已经死了，你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什么时候你黑瞎子这样讲兄弟情意，愿意陪着我和小哥生死相随，反倒丢下小花一个人……嗯，黑瞎子，你怎么解释？”吴邪拉着黑瞎子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扔到他脸上。
　　“小三爷，小佛爷！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吴邪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黑瞎子不能不注意啊！
　　身后的杀意已经快要实体化了，黑瞎子头上的冷汗都快要留下来了。讨厌张起灵是一回事，但是要是真的实实在在地和他打上一架可就不划算了，小花可不喜欢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黑瞎子连忙灵巧地摆脱吴邪，退后几步转移话题：“好了，你当然没死，哑巴也一样，你们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我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小三爷，现在就需要你来做一个选择了。”
　　“这两个世界都是靠终极连接的。现在，终极里不稳定，我们可以自由来回，但是当三块陨铜全部回归终极后，稳定下来的终极可就这么方便了。三块陨铜，加上之前被你送进终极里的，现在全在这里。”黑瞎子掏出他们从矿山古墓下带回的陨铜，又从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足球大小像是树根瘤一样的东西放在地上，抬头看着吴邪，“小三爷，我可是要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吗？”
　　回去……要说吴邪这一刻没有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吴邪看了看张起灵，又问向黑瞎子：“小哥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哑巴，你自己说。”黑瞎子可不想在替哑巴解释了，他又不是真的哑巴，有事自己说，总是让他说算什么。
　　黑瞎子既然这么说，吴邪只能又疑惑地看向张起灵。小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吴邪。”张起灵只能自己开口，低沉平静的声音诉说出了他最后瞒着吴邪的事，“一个世界的轨迹或许会有细小的改变，但是总体的方向是不变的，尤其是该出现的人总会出现的。”
　　“这个世界上必须有张起灵这个人存在。吴邪，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竟然会对这个世界这么重要。我曾经根本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我竟然还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在没有完成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吴邪，不要离开我……”这就是他最怕的事。一旦吴邪知道这件事，他要是离开自己怎么办。
　　在黑瞎子一开始找到自己时，张起灵的内心是拒绝的。只是终极的稳定也是迫在眉睫的事，再说，吴邪有知道的权利，这件事就让吴邪自己来选择吧！
　　只是，最后那句话也是张起灵最想说的。吴邪，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张起灵眼中恳求的意味太浓了，吴邪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就在张起灵眼中的失落愈加明显，拉着吴邪的手渐渐失去力道的时候，吴邪忽然出声了。
　　“为什么是你？你有你自己的世界，这里的张起灵哪去了？”这就是吴邪刚刚一直思考的事，既然这个世界上张起灵必须存在，这里原本的张起灵哪去了？
　　“就在这里。”张起灵没想到吴邪竟然在想这个，但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张起灵拉起吴邪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他的灵魂一直都在这里沉睡，只要时间到了，他醒来，我就可以离开了。”
　　“是吗？”吴邪看向张起灵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想到张起灵身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麒麟，“他和终极有关吧！是不是只要终极稳定了，他就快醒来了。”吴邪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只是难道要他把小哥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怎么可能，他是来接小哥回去的，要回去也要两个人一起回。
　　“小三爷，你可想清楚，以后青铜门要想再次连接两个世界可就是十年一个轮回了。你还有几个十年可以等。”黑瞎子看他们气氛这么好，又是一盆凉水泼了过去。
　　吴邪知道黑眼镜说的不是自己的寿命，而是这个世界吴邪出生的时候。在本土吴邪出生之前，吴邪必须离开这个世界，不然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清。但想想也知道，一个世界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分成两个个体同时存在。
　　“不用再说了，这几年，我还等得起。黑眼镜，你替我带话给小花，就说一切都拜托他了。至于我，会和小哥一起回去的。”吴邪当机立断，现在情况也没有紧急到要立刻回去的地步。想想好的，说不定，在下一个十年，他们就可以回去了也说不定。吴邪计算着，下一个十年，好像就在两年后，小哥没待满十年就被自己拽出来了，所以两年后正好就是下一个十年的开始。
　　“好吧！那我可回去了！家里那花爷放他一个人待着我还真不放心。小三爷，我等着你和哑巴一起回来。”黑眼镜说着，把鬼玺按在青铜门前石头上的豁口上，伴着青铜门缓缓打开，他也收拾好了一切，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潇洒地走向终极深处。
　　黑眼镜慢慢不见了踪影，青铜门也开始缓缓地关闭了。
　　“小哥，这个世界上我可就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也不可以离开我。或许是因为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吴邪难得也露出了一丝脆弱，这种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感觉，让难免对张起灵的依赖更加偏重了。
　　“吴邪，以后一直在我身边吧。”张起灵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他不要再和吴邪分开了，吴邪必须陪在他身边。
　　“嗯？小哥，你什么意思？”吴邪觉得张起灵说的话好像另有含义，一直陪在他身边，不会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吧？
　　“吴邪，我……”张起灵刚想再进一步做解释，却再次被人打断了。
　　“门下留人！”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青铜门内传出，正当青铜门关闭得只剩下一道两人宽的缝时，一个人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得冲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面都仿佛震了三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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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尽量两天一更，让大家一直等着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