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当吴邪穿越老九门》寒月归

37、合作

　　把吴邪拉开后，张起灵冷着一张脸，用冰冷深邃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贝勒爷，没有理会吴邪在他背后挣扎地动作。
　　贝勒爷被突然袭来的一阵恶寒打断了思路，他看着张起灵这样丝毫不顾及吴邪想法的行为，若有所思地略一停顿后，突然热情地对着张起灵说道：“看这位公子英俊潇洒，气质非凡，显然不是一般人啊！倒是不知这位公子和关弟是什么关系啊？”
　　看着眼前这位一举一动尽显雍容华贵之气，明显和吴邪关系密切的贝勒爷，再听到他这句问话，张起灵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张起灵立刻放开吴邪，收起刚刚的眼神，对着贝勒爷丢下干巴巴的一句“朋友。”之后，就走出了房间。
　　吴邪看着张起灵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灰暗了。张起灵最近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有些怪怪的。吴邪揉着被抓青了的手腕，心中还暗暗思索。
　　“呵呵！”贝勒爷到是了然一笑，对着吴邪问道，“关弟，你和刚才那位认识多久了？”
　　“嗯？认识了也有十多年……不，我们刚刚认识不到十天。”吴邪一想到眼前这个张起灵不是自己认识的张起灵这件事，就觉得自己心头突然涌上来一股浓烈的酸楚味，不停地冲击着他坚固的心防。
　　“哦？关弟！你可知道，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要看清自己的心啊！”贝勒爷笑着开导着吴邪。
　　吴邪不明白贝勒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贝勒爷到底是皇家的人，看人办事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吴邪记下这句佛理后，终于谈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你们这次来就是想让我帮忙找到那位张大佛爷的家族？这么说，那位佛爷也来了？”贝勒爷提起张启山，就是一副激动的要见到偶像的样子，真是让吴邪无语。
　　“是，现在佛爷他们就在不远处等候。”这是张副官也总算是可以插上话了。刚刚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和张海端呆在一旁，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可以让启山兄在外面等着？来人！”贝勒爷一声令下，一个衣着鲜亮的下人就快步走了进来，向贝勒爷行礼后，听候贝勒爷的命令。
　　“你带着一队人马，跟着张副官去把启山兄接回来。对了，再带上几顶轿子。可不能再让启山兄劳累了。既然大家都到了我的地盘，那我当然要让你们有宾至如归的招待。”贝勒爷现在都有一种要大摆宴席的冲动了。幸好他还记得，吴邪说过，他们这次是秘密前来的，最好不要透露他们的行踪。
　　“你就这么欣赏那个张启山吗？”吴邪承认张启山确实是一位为国为民，尽职尽责的英雄豪杰。不过贝勒爷对他如此推崇，还真是让他想不明白。
　　“关弟，你不明白。对我来说，张启山有特殊的意义。”贝勒爷提起这点的时候，嘴角也微微垂下了，流露出一丝苦笑的意味，“像我这样生来就是皇家之人，对未来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尤其是在皇权衰败的现在，我也就只能在东北带着几个手下耀武扬威罢了。”
　　“所以，你很羡慕张启山，对吗？”在清政府已经灭亡二十多年的现在，他们这些满清遗族虽然还保持着皇家做派，但其实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随着革命战争的逐渐来临，他们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但这也是社会发展的趋势，吴邪没有办法更改，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尽他最大的努力，让贝勒爷未来可以不卷入任何斗争之中。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关弟，你还是给大哥我留点儿面子吧！”贝勒爷笑着，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或许吴邪猜对了，又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不过贝勒爷既然不说，那吴邪也没有办法知道。
　　“爷！”正当吴邪和贝勒爷说说笑笑，聊得很愉快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上前，在贝勒爷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贝勒爷听完下人的秉报后，眉头一皱，随即站起向吴邪略一弯腰赔礼：“关弟，你们的客房都准备好了，你们还是先下去休息吧。我这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失陪了！”。
　　“大哥……”吴邪也跟着站了起来，担心地看着贝勒爷。虽然贝勒爷没有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贝勒爷脸色沉重的样子，也知道他这次遇到的事恐怕很棘手。
　　但还没等吴邪开口，贝勒爷又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关弟，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你也要相信大哥我啊，这叫事，我自己可以摆平。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那好，我也不辜负大哥的好意。那告辞了！”吴邪见贝勒爷不想自己插手，也就没有再坚持。吴邪一招手，带着张海端就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客房。
　　……
　　晚上，吴邪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他还在纠结张起灵的问题。张起灵明明不同意合作，可是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还这样随意插手他的事，现在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纠结来纠结去，吴邪的睡意已经全部消散了。看着从窗户外撒进房内的清冷月光，吴邪脑中浮现出张起灵同样是清冷无比，难以靠近的身影，还是放弃了继续躺尸的想法。吴邪披上大衣，缓缓地走到院子中间，抬头就能看到那一轮圆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吴邪想起当年要去长白山时的张起灵。“我是来和你道别的。”“这一切结束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张起灵他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替他去守护青铜门的，他……
　　“吴邪？”吴邪正当陷入记忆中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墙边，正好被坐在上面的张起灵发现了。
　　吴邪听到张起灵虽然清淡但也可以听出略带一丝惊讶的声音，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张起灵一身黑衣斜坐在墙上，皎洁的月光从他的背后透露出来，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几缕发丝，在幽暗寂静的夜空下熠熠生辉。看着这样出尘绝世，仿佛就要羽化飞仙的张起灵，吴邪忽然有一种他又要离开的恐惧。
　　“张……起灵……”吴邪愣神地看着张起灵，无意识间叫了他的名字。好像只是过了一秒，又好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吴邪也反应过来了。
　　吴邪眼神复杂地问向张起灵：“你以后还会会那里吗？”终极，十年一个轮回。属于张起灵的未来早就是注定了的。
　　“嗯……”张起灵看着眼前吴邪神情低落的样子。想起终极的时，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张起灵，你现在实话告诉我，对于汪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张家，你能保证在下个轮回过去后，张家还能保持现在这样超然的势力，可以继续守护终极吗？如果你失去了张家的帮助，你会怎样做？”张起灵既然一直都不同意与自己联合，就说明他现在有信心应对这一切。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张家迅速衰败，才使张起灵走投无路找到了当时正处于“它”组织控制下的张启山，引起后面一系列的故事。吴邪觉得现在他有必要提醒张起灵，就算最后他还是不同意合作，吴邪也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一切他在乎的人。
　　“汪家现在经过张家进来的打压，已经尽数蛰伏起来了。张家虽然略有损失，但并没有伤到根本。”所以，吴邪你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必要。现在的情况和当年根本就不一样。这一次他不会失败的。
　　“现在汪家在暗，张家在明。你怎么保证他们那天不会卷土重来？”吴邪不认为势力强大的汪家会这么轻易被打败。
　　“就算有那也是下一代张起灵的事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就不会让汪家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张起灵，我头一次知道你竟然也是这样一个盲目自大的人。”吴邪实在是被这样油盐不进的张起灵气死了，竟然连他的提醒也听不进去。
　　吴邪死死地盯着张起灵不为所动的身影，眼中的怒火几乎都要喷涌而出了。张起灵感受到吴邪根本就压抑不住的情绪，渐渐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明天张启山回去张家老宅，那里不光有日本人守着，还有汪家的人。到时候我会跟着一起去。然后我们再去处理长沙矿山的事。”张起灵慢慢对吴邪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既然有汪家……嗯，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作诱饵，把汪家的人都引到长沙，再一网打尽。不过，张启山他一个人去不就够了吗？我相信汪家应该早就得到矿山的消息了，他们已经在关注这件事了。”吴邪脑筋一转就明白张起灵的想法。面对张起灵这样合作的意思，吴邪也丢开了所有感情负担。理智上线的吴邪还是觉得张起灵的这个计划好像有些太简单了，而且也有些不太合理。比如，这件事根本就没必要让张起灵他自己出面。
　　“不，现在汪家被张家打压得太厉害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诱惑，他们不可能倾巢而出的。”对着吴邪，张起灵一向很有耐心。
　　“我明白了！”虽然现在张起灵同意合作，但是对于主导的人换成张起灵这种状况，吴邪也只能接受了。计划说着简单，但是要想做到，前期准备还有很多，吴邪相信自己可以为汪家作出一个完美的蜜罐。
　　“我会让汪家这次有来无回的。”现在吴邪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达成了，虽然其中有些小小的差别，但也不影响吴邪现在的好心情。
　　看着吴邪终于对着自己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脸，张起灵觉得好像他也不反对再次和吴邪并肩作战。
　　张起灵身手矫健地从墙上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到吴邪面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次不会再骗你了。”
　　说完，张起灵便悄然离去。留下吴邪一人在那有如遇到晴天霹雳一般呆愣愣的站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