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两人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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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蓮的視角★
水滴顺着脸颊滑落，感觉些微冰冷，不禁又把身体卷曲地更像团不明生物。
......下雨了，这是这个夏天以来第几次的雨？不记得了。
关上窗户，我坐在床头，看着在黑暗中摇曳的微弱烛光，突然发起呆来。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让妳发自真心想笑。似乎不久前，曾有个男孩这样对自己说过。但一个夏天过去，下一个的夏天也快结束了，还是不见那个天真主人的身影...那个只对自己微笑的男孩。
错过了吗？摇摇头我自嘲着笑了出来。
决定离开那个狭窄小酒馆，来到了天空斗技场。......这里就是世界上第四高的建筑物，要我说的话，外表真是一点美感也没有～看着离天空这么近的地方，突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袭上心头－－－我现在算是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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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电梯小姐的工作真是枯燥，还要重复解说那一大串的台词，我都快被闷岀病来了。这天我翘了班，跑到附近建筑物的顶楼，叼着烟看着天空发呆。天空好蓝～云也很白，真像棉花糖～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咽了咽口中的大量唾液，我继续翘着腿，闭上眼享受这种悠闲的时光。想起他曾经说过我这样子很好，自由不受约束，我想他的眼睛大概岀了问题，闭上眼嘴角微微弯起。
不会特别去在意任何事情，凡事无所谓正是我的生存之道。这次，我似乎玩火上身了，心脏隐隐作痛着...大概...只是有过约定的关系，再过阵子就会忘了。
豆子般的雨水拍打着窗户，顺着窗框流下痕迹，厚重的云层遮掩了原有的弱小星光，为昏暗的室内，增添更为黑暗寂静的气息。翻开了日记一页，看了看阖上，闭上眼沉思了会，又翻开同一页，指尖抚上那凌乱的笔迹，不自主的皱起眉头，那时的感受我怎样也描绘不岀来。
－－－因为人类会遗忘，所以当下才会特别执着吗？
揉揉发酸的眼睛，我翻开新的一页，望着微弱的烛光，打算写下近日的心情，执起笔在手上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趴在桌子上告吹。怎样也写不出来，没有特别在意的事，好象有过很重要的心情，但怎样就是记不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熄灭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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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翘班途中，我发现一家有趣的店，里面满是好吃的蛋糕甜点，店内有可爱的女孩男孩招呼着，甚至店内的客人都是长相高一等级，似乎是特别挑选过，好奇心驱使，我进了那家店，几次下来，我才知道这家店是看心情来决定招呼的客人。这天我摸摸肚子，一副满足样准备回到老地方休息，一推开厚重的铁门，就看到让我极为惊讶的景象。
－－－我想我大概看见了天使。
隔着这么远其实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我的脑袋瓜还是瞬间闪过天使这个词。接近澄红色的黄昏余辉与生锈的铁栏杆相互照映着，我眼前这位独自折着纸飞机，一一投向天空的小女孩，却意外融合于这景象，柔和又神圣纯洁。
小心翼翼踏岀脚步，我走进点瞧，小女孩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可爱，长长的睫毛，一双灵动的淡绿眼眸，长长的黑发被夕阳染得火红，披在瘦小的身躯上，极为美丽。＂妳也喜欢这里吗？＂我开口打破了这平静的沉默。
小女孩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射着她的纸飞机，就在我想可能得不到响应时，她开口了＂这里的天空很美，却也很不真实。＂
－－－不真实？那真实又是什么？
回想着刚刚那个小女孩所说的话，我躺在床上发起呆来。真实是代表死亡或者失去的那种痛苦心情吗？痛苦到会让人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身躯是会痛的．．．就像现在的自己。或是另外代表着什么？想不通，我不适合思考如此深奥的哲学，翻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我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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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这次的比赛很精采。＂
＂是个小家伙吧～＂
＂我跟你打赌5万戒尼那个小家伙会赢，他可厉害了～＂
＂你这家伙一向稳打不会输的局，我也压他好。＂
＂你也压他，那么我们赌什么，白痴。＂
一早就在大厅内听见几个不符我审美观的壮汉讨论这个那个的，吵死了～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决定朝壮汉口中的场地前进，果然人群爆满，方便我行动，呵呵，早就想尝试看看了～
没有特别去看比赛内容的意思，反正谁输谁赢都与我无关。继续我的大业要紧～＂fight。＂裁判刚宣布比赛开打，不出几秒，又宣布＂K．O＂这个裁判还真可恶～我才正要开始，算了，摸摸鼓起的口袋，收获还算不错～正打算离开时，撇见了刚刚比赛的场地，血流成河，真是不华丽的杀人手法吶～咽了几口唾液后，我快速闪人。
＂我的钱包不见了～＂
＂你忘记带出来吧，啊～我的也不见了。＂
回到房间，我数着手上的大钞，10、20、．．．50万戒尼，恩．．．马马虎虎～想起刚刚的血腥画面，有种恶心的感受浮上喉咙，决定去吹吹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我，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有点小期待的推开已生锈的铁门......那个小女孩果然也在。
＂妳果然会在这里。＂
＂．．．妳在找我？为什么？＂
小女孩歪着头思考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吶～＂不为什么，这里是我专属的秘密基地，而妳发现了它。＂仰躺在小女孩的附近，我随性闭上双眼休息。一阵夏风吹抚而过，些微刺鼻的血腥味传出，她受伤了？有点担心的看向她，只见她也学我的姿势躺下，伸出手勾绘着苍穹的天空，真是单纯吶～
没有太多的交谈，我们各自离开，再次遇到她，是在我发现的那家有趣的店＂时光森林＂。颇为讶异原来这个早熟，跟我讨论哲学的小女孩，也是甜食偏好者。只见她一口接着一口，一下就解决眼前的巨大巧克力蛋糕，恩...总觉少了些什么？一直过了很久，我才想起来。
这天来到了老地方，我向身旁的天使开口＂妳喜欢吃巧克力吗？＂回想几次见面，也不曾看过她的笑容，似乎总是很淡然的样子，淡得看不透，却又显眼的存在着，另我在意着。
＂．．．有人告诉我，吃巧克力心情会变好，我吃了很多次，却不见效果，我想我吃得不够多，就继续吃了下去。＂
＂我想那个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喔～＂我笑了。
看着天空上飘过的云朵，我突发奇想的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到我的房间，小女孩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任我拉着她的手奔跑，＂到了～这里是我的专用房间。＂我一下从衣柜中拿出许多特制的服装，在我半哄半诱下，她终于肯屈服的换上衣服了～呵呵～好萌啊～当初留下这些的决定真是对极了～
似乎是被我的举动吓傻了，小女孩看着我的脸并未作任何响应，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妳有特殊嗜好？＂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什么特殊嗜好，把我想成什么了，那是一种欣赏的美感好不好，于是我抓着她好好教育了一番，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听懂就是了。之后几次见面，从老地方改到了我的房间。我们不是打电动，就是吃甜食，呃，花费变凶了，没有想到小萝莉真的很不好养。
我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天使的名字，算了，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也没那么重要。打开房内的灯光，＂你有一通新留言，是否接听？＂是电话录音机，留言，会是谁呢？
＂哔－－－我是夏尔，请跟我连络，我找到妳要的人的线索了。＂按上胸口，心脏怦怦的跳着。很痛，那个被我遗忘的痛楚原来不曾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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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帝，在天空斗技场登记的名字是G．K，在一场比赛中结束生命，当时的对手是西洛，是极为奇怪的杀手，称号Azrael。性别不明，只知道外表是个小孩，但也可能是用念力改变样貌。＂
我静静听着调查内容，原来他不是不要我了，而是来到了天空斗境场啊～缘分真是奇妙，我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来到了他为我努力打拼的地方，同时也是他失去一切的地方。并不会特别悲伤，毕竟已经失去那么久了，只是很想看看，很想知道那时的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下死去。
利用电梯小姐的名义，我很快的查到了Azrael的登记资料，买了票进场，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兜圈子，我见过他，就在那场血流成河的比赛里。...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死去的？
若是这样的对手，我根本没有能力报仇，这只不过弱肉强食的结果罢了。虽然知道，心却狠狠发痛。今天的天空，看起来特别丑陋，被夕阳染的一片通红，那是血的颜色，我不该在黄昏时刻来到这里的，就连上帝也在嘲笑我的愚蠢。
＂妳在哭？＂弱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是那位不知名的天使。我抱着她，没有哭泣，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推开我，也未作出任何响应动作，也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任我抱着，夕阳下我们的影子被拉的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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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是个平凡人，竟然如此为何连平凡的幸福都无法拥有呢？
派帝是第一个对我露岀真心微笑的人，也是会想好好守护我的傻瓜，我只不过是父母搞外遇产下的私生女，好不容易逃离那个丑陋，欲望充斥的腐败家族。呵，说不上逃离，因为我把所有人都给杀了，包括我父母。熊熊燃烧的烈火把黑夜照耀得如此火红鲜明，那样的景象有着诡异的美感，我不会忘了我杀人的那晚。为了生存，我把自己给卖了，正确的说我只是拿别人的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使如此我也不曾觉得快乐，也不至于太悲惨，因为我也是自己挑选对象来玩的，只是当初不择手段也要活下来的自己，为何现在会觉得空虚？为何会闪过想体验死亡滋味的念头？我想自己一定是病了，病得不轻，直到他的出现，我的病似乎渐渐好转又急转而下。
＂妳笑起来会很好看。＂多么烂的情话啊，总是带着笑容，看起来有点假，矛盾的是我却很喜欢。大概空虚过头脑子病了，就陪你玩玩游戏吧，反正我也不会损失。但现实证明，我似乎是这场游戏的失败者呐。他消失的那晚，我做了一个梦，跟现在的梦境很像，在黑暗中我不断挣扎，越是挣扎就刺得身体发疼，我犯了不应该犯的错，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一直这样活下来的我，竟然违反自己所订下的规则，现在我受到上帝的惩罚了。
下雨了．．．我最讨厌下雨的天空了。
＂做了一个烂梦，出去走走吧，或许会看到放晴的天空。＂昨天就这样抱着那名不知名的天使，实在太失败了，好歹也要挑的浪漫场所，当时感受太多，没有好好记住触感，呃，摇摇头，怎觉得自己是变态的萝莉控。
＂爱莲，我是说我的名字叫爱莲。＂
＂．．．＂
＂妳不觉得妳也要报上名字吗？＂
＂．．．＂
我被甩了，果然昨天不该太冲动。
＂繭。＂繭什么繭啊？不对，是名字喔，太棒了，我还没被甩掉，竟然如此我要紧紧的纠缠下去，直到妳腻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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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看到她沾满血腥的模样，我还真会以为她只是纯洁的天使呢。真该说，即使沾满鲜血，也一样有着极端的美感，震撼我的心，久久无法移开视线，明明只不过是个杀人现场罢了。没有过问，我只是牵起她的手，回到我的房间，丢给她一条浴巾，示意她去冲澡。刚刚我握着她的手时，感到些微颤抖，但只是一下下，很快手心的冰冷传到我的手心上，很冷，真不像人类该有的温度。
我很清楚，若是我不问的话，她是不会说的，那么我问的话呢？大概也不会回答吧。竟然结果一样，就选择沉默吧。反正杀人在天空斗境场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杀过人，没什么大不了。
＂小繭，妳要不要吃这个？这是限量版的喔～＂没有反应，我直接舀了一口往她口中放，很好，没有反应，于是我继续这样的举动直到我手酸为止。这小家伙根本就有吃下去嘛，突然怀疑自己被整了，难道她是小腹黑不成？看着她无辜的双眼，顿时觉得自己真是邪恶。这就是对比，上帝真不公平～
我非常后悔，给她吃那个限量版的巧克力，从那之后，她都跑来跟我要吃那个，天杀的～很贵的～我开口问她＂吃那么多不会腻吗？＂
＂不会，这跟我之前吃过的不一样，很特别。＂呜，看来我真是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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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血的颜色我怎样也喜欢不上，但是我却最喜欢看到天空被染的一片火红的时候，黄昏时刻同时也是人们口中的逢魔时刻，所以我才会在这里遇见她，听见天使的叹息，但现实不存在神话，我只不过是跪在恶魔的脚边，亲吻着死亡的恐惧无法自拔却不知道罢了。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小繭就是西洛，同时也是Azrael，残酷地夺走我仅存希望的恶魔，虽然给予我希望的人不是她，她只不过是代替上帝在我心头上狠狠敲上一下－－－为我的放纵。
但是我却已经深陷黑暗中，无可自拔，我喜欢这个为我带来死亡的天使，同时也憎恨着，爱的反面是漠不关心，那么，我现在的感受算是什么？我不适合如此深奥的话题，这只是场游戏，在她腻之前，在她不需要我之前，游戏就会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两人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