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五 筹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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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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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绪不错，继续保持。”大李叼着苹果，微笑得打起了招呼。
躺在床上的三位病号中的两位冲他翻了白眼，唯一许三多对他露了点白牙，算是欢迎。
C3的腿吊在牵引架上，成才的手打着石膏，许三多四肢健全，只是密缠的绷带看起来也没多健康。
把苹果核丢进垃圾篓，大李在许三多床边坐下，那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看起来对他还算友好的人。刚抓过苹果的大手就这么拍上他那看起来整洁清新的绷带，
成才：“注意点，兽医。”
大李在那条绷带上蹭了蹭手，“别叫我兽医，我要是兽医，那你们是什么？”
许三多：“蒙，蒙古大夫”。
那是菜刀私下给取的，当时还伴着生不如死的感叹。
大李，A大队战地医院主任医师，医术一流，医德九流。
和吴哲一样，硕士，少校。只不过，两毛一挂在人锄头身上叫军中骄子，挂他身上，衬着光头蹭亮，整一敌特形象。
据说他曾在会齐了军中医学界四大名捕的某南方军医大混过七年本硕连读，从属于其中某名捕的直接领导。
据他个人说法，考大学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和一票哥们没日没夜一起捉老A斗地主，想玩两幅牌玩两幅牌，想玩三副牌玩三副牌。
可惜七年青春，无情的现实，漫长的岁月，青葱十指只能泡在福尔马林里切病理剖片，好歹挨到了毕业，名捕点名他进他所在的军总，大李激动的差点哭了。
当晚找组织上交了一纸血书，强烈要求把青春奉献给战斗在最前线的可爱的广大人民。软磨硬泡，于是就来了A大队，也没问广大前线人民需不需要他。
许三多是永远不会明白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当下在大李的魔掌下痛呼了一声，大白牙咬着可怜的唇，都有些抽搐了，两只眼睛直接成了小白兔。
C3不忍再睹：“您老，干嘛来了？”
无视成才的眼刀， “得，我这做长官的就不和你们瞎扯废话了”，大李意犹未尽的拍了拍许三多，站起身，后者又是一次嘶牙咧嘴。
“铁头让我传话来了，成才、许三多住院养伤期间要好好准备考试,C3负责辅导和监督。”
“考，考什么啊？”许三多忍痛抽着气。
“高考！你俩士官在这是稀罕物，还指望这么一直稀罕下去啊，混成六级士官？门都没有，这六级士官全军都没几个。”
1
我知道对于士官来说，军校意味着什么。
那是曾经能让班长留下来的地方。
那是更长的路，更长的相守。
成才也在看着我，目光就象当时在老A的草坪上，同样的喜悦，也许更加沉稳。
草原五班的沉寂让他看到自己以外的东西，却没有丢掉理想。
他说他喜欢这，火炮、枪声、硝烟、尘土……
男人的世界。
2
大李：“黄岗的物理，海淀的化学，奥赛的数学，英语是新东方的，语文是新概念的，够考状元的了——书单先给你们，回头我让护士找台放心脏起搏器的推车，把书给你们送进来。”
C3：“您老干脆把心脏起搏器一起拿进来。”
“C3闭嘴，这可不关我的事，这书单是你们袁队和锄头出任务前就开好的。我只负责找书，为了这些书，我可是把手头学弟学妹的资源都用尽了，容易么我。”
“……”OTZ
临走到门口，大李笑了笑，有点没心没肺：“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B组的人员，也就你们袁队几个，失踪，确切的说，信号联络中断超过24小时，铁头正上火着急呢。”
许三多真心实意的紧张：“队，队长他们不会有事的。”
成才：“三呆子放心吧，祸害遗千年。”
3
九五微冲顶着袁朗的手臂，5.8毫米口径的枪管就压在那一会是M16一会是改锥的旧伤口上。
吴哲一动不动潜伏着，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内的形势。
热带丛林里这几处简易的茅草棚，从外表上看就跟许许多多守林场的棚子没有什么不同，根据野狼提供的图纸，这些屋子的地底下却已经挖成了四通八达的蜂窝煤。
热带雨林里只有干湿两季，现在是旱季，闷热得连一丝风都没有。
吴哲端着枪自瞄准镜后看着袁朗，唇角微露顽皮一笑，十字星准确的套上袁朗的胸口。就象在无数次演习中，袁朗对他做过的一样。
成才说，狙击手的世界只有自己和目标。
瞄准镜后，吴哲的眼睛，明亮如星。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4
一天前
“金三角的绿色公路你们都听过吧”，野狼点了袁朗递给他的烟。
吴哲，“知道，反政府武装的地下通道。”
“三年前，我和歌神接到命令，跟踪一队偷运武装越境的马帮——还记得歌神么，和你一起进A大队的”，野狼说着冲齐桓一扬下巴。
齐桓笑：“记得”，他的笑容有点温柔。
袁朗向吴哲低声解释：“歌神，城市兵，爱好K歌，像你一样也有点娘娘腔腔的，开始大家都以为他肯定熬不过A大队的魔鬼训练。”
要不是气氛过于压抑，吴哲真想翻个白眼以示抗议。
野狼猛吸了几口手上的烟，指指不远处的界碑，“他死了，就在这里。”
他的脸为夜的黑暗笼罩，萨尔温江在他的脚边低鸣。
袁朗：“所以你就一个人留下来为国安那班小子做卧底？”
野狼：“知道为什么当时我选他，而不是你，我的副队长，一起出任务吗？”
袁朗声音低沉：“因为是军火，军火买卖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游戏，而是政治，美军、俄军在这片弹丸之地半卖半送，养出了多少怪胎，你是怕我死在这里？”
野狼眼睛从那界碑移开，看向袁朗似乎楞了一下，眯了眯，又似乎笑了一下，用也没多少正经的语气，“对，对，我总要留点东西翻本。”
齐桓：“反正现在铁头已经把我们这些赌注空投到这里来了，高队你打算怎么下我们这些筹码？”
野狼，高野平静的指着黝黑的热带丛林，“我会给你们这个地下王国的详细资料和雇佣军的伪装身份和全套装备。袁朗和吴哲你们一组，要接近的人叫阿蛇，也许是幕后的总头目，也许不是。任务：尽可能取得他的信任，找出军火商的国内供货方。轻松与否，看你们翻到的是什么牌。我和菜刀一组，带着这个导弹权威的饵去见另一伙主要走私军火情报的人，这老头，比较对他们的胃口。注意，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无论哪个国家都不敢轻易插手，你们死在这里，只能定性为个人行为。”
5
吴哲整装完毕，翻看野狼提供的资料，并以最快的速度尽量熟读。生死攸关的时候，掌握多一分信息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而生存才能完成任务。
详尽的地图、火力分布、人物特征和性格弱点都有标注，野狼这份资料含金量颇高。
“吴哲”，袁朗朝野狼离去的方向比划了一下，“那个家伙真话只有九成半，剩下半成是致命的，所以他的话最好连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你平常的怀疑精神呢，尽留着招呼我是吧。”
吴哲一脸讶然，“队长，你刚才那一副奉天承运的样子，面对曾经的太上皇，小的只剩滔滔江水，只敢可劲狗腿，哪敢冒一丁点怀疑主义的苗头。”
袁朗直接拿大脚踹他，“你就接着可劲江水吧，被他卖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章五 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