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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搭救宗真 ...

  •   二、搭救宗真
      富贵险中求。
      楚乔给的富贵也不例外。
      听楚乔大略说了计划,展昭才明白这是楚乔要自己去营救耶律宗真。楚乔恨耶律宗真至极,能让楚乔改变主意的,除了里头有皇后的哀求,恐怕还有别的缘故。只是看楚乔的样子并不打算多说,展昭便也不问。
      “本来庞统扣押了他之后,好一阵子并未离开别苑,根据探子消息,昨日才出了别苑,向着京城去了。咱们想要成功,最好就是在押送的路上截击,若是叫他进了大宋的天牢,再想劫狱就是千难万难。”
      “咱们?”楚乔与庞统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展昭也知道,他猜测这次劫狱也是楚乔与庞统设计好了的,问道:“人手多了是会暴露行藏,太少了只怕……”
      “怕?若不是万无一失,我会叫你去么?”楚乔说完暗暗后悔,处处以他为先,把他挂在心里,已经成了习惯。
      矜持!楚乔,他不喜欢你,你下次一定不可以再着急地表明心迹!
      于是忙又补充道:“况且是有帮手的。”
      楚乔叫了声管家,萧莆奴应声施礼。引着两人进了偏僻院落,按了墙上机关,一道石门应声打开,又走了一段地道,三人来到一处极为开阔的暗室里。不小的空间放了满满的高大柜子,细看还有密密麻麻抽屉。也不知做什么用的。
      萧蒲奴低声道:“王爷今次需要什么样儿的?”
      楚乔想了想:“低调,越不起眼越好。”
      “展爷也是如此么?”
      楚乔瞥了一眼展昭,哼了一声:“他是要去立大功的,身份要比我更不起眼,可是又得让人看一眼就记得住。”
      萧蒲奴眼珠转了两转,笑嘻嘻报了两个号:戌等五排,丁等二十五排。
      展昭随楚乔来到标了戌等的柜子前,见他悠然在五六两排徘徊,这才发现每排抽屉上贴了数字,最终,楚乔打开了第五排第三号的抽屉,打开时一股异香扑鼻,拿起来是薄如蝉翼的一张人皮面具,最里头还有纸条。
      楚乔念道:“孔连顺,体型微胖,信阳当铺老板,赴京城放贷,三十五岁,特征:喜女装,吝啬鬼。”
      楚乔嘴角抽搐了一下,忙放回去,重新打开了六号抽屉,又念:“王大锤,容貌俊朗,武陵顺丰镖局镖师,赴京城投亲,特征:贪生怕死,对初恋小美一往情深。”
      见楚乔点头,萧蒲奴忙轻轻拿起面具。楚乔开了丁等抽屉,莞尔:“好,这个适合。”
      展昭凑上来瞥了一眼,咳嗽一声:“小、小蘑菇?”
      小蘑菇,丐帮四袋长老旗下的第五十八号弟子,身材高大,贪杯好色。手持一根高仿绿玉打狗棍,半个前朝古董级别青花破瓷碗,脸上结了厚厚一层泥痂,赤脚,鹑衣百结。连内裤都打着补丁。
      楚乔见蒲奴带出来的“小蘑菇”,满意地点头。
      “爷,您可怜可怜我吧!”展昭进入角色也快,甩了甩一头乱蓬蓬黑发,眼睛眯成一条线,伸手向着楚乔乞讨。

      楚乔险些被口水呛到,尽量压抑笑意,声音未变:“想爷怎么可怜你?”
      展昭拿一根打狗棍在楚乔脚下乱点:“小的饿了三天啦,求爷赏口饭吃。”
      他自己也是一时兴起,看着楚乔脸上一扫阴霾,心知扮成这样除了“低调”恐怕也是楚乔想要整人,不过既然能让楚乔高兴高兴,他也索性放开了演。
      谁知楚乔走近满脸污泥的“小蘑菇”,端详两下脸色陡然严肃起来:“不对,不对,小蘑菇可是四袋长老的弟子,是个有身份的乞丐,你这到处要吃食算是怎么回事儿?嗯,眼神还得再傲气点儿,对,就这样……”
      他伸手把打狗棍放正了些,又想要去整理展昭的那头乱发,因离得太近,觉得某人的呼吸都喷洒到脸庞上了,这才醒觉,忙退后一步道:“我去扮王大锤……”
      展昭见他脸色都变了,忙转移话题:“关于这次行动,殿下可有计划?”

      楚乔露出微笑:“自然,若是没有上好的快马,又得秘密押运犯人,从别苑到京城至少也要一天半的路程。押送的路上,又必定经过十里坡的一处客栈歇脚,镖师王大锤提前入住,做好手脚,等人来了,王大锤负责引开众人注意,小蘑菇趁乱劫人,得手后小蘑菇带着那人乘客栈后面事先备好的快马回程。出了十里坡,回程路上自然有人接应。”
      展昭皱眉:“那王大……王爷怎么脱身?况且让镖师引开众人注意,哪有用稀奇古怪的小蘑菇效果好?既然王大锤已经事先入住,不如索性他一人去救人,剩下的事情交给小蘑菇就是。”
      楚乔瞪他一眼:“你也不必太过托大,你虽有南侠的称号,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这次押运事关重大,很可能就是飞星将军亲自出马。你有把握真能骗得了他?再说,答应救这畜生不代表我愿意时刻看见他…… 我会答应这次的事情,本就是看中其中有些好处,于本王这是好处,于你也是。这件事情办成之后,你就是耶律宗真的恩人,不用我来提拔,你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能有个一官半职,于本王将来的大业也有所助益。”
      展昭顶着他的眼睛,知道这话虽然半真半假,但这么筹谋是想要自己“一官半职”“荣华富贵”多半是真的,心中还是一热,忙道:“王爷高瞻远瞩,属下佩服之极。”
      还要夸张地要跪下行礼,被楚乔拦住了:“好了,无人处不必行这些虚礼。只盼你日后飞黄腾达,不负自己一身本事。”

      正是初夏时节,道路两旁绿荫招展。一身素白衣袍的飞星将军庞统骑在马上,走得不紧不慢。
      行在官道上的这队人马大约十二三人,却都是身材魁梧,太阳穴怒着的外家高手,看上去都是行伍之人,却都没有穿官服。
      天暂时没下雨,眼瞅着天边有些乌云翻滚,副将道:“将军,这段山路咱们走了整整一天,照这速度恐怕明日也到不了京城,眼看要有场大雨,您看,是不是让属下先去前头探探路?”
      庞统虎目微闭,回头看了看确实慢得离谱的队伍,点头道:“去吧。若有落脚的地方,就清退包下。带着这人上路,冒雨总是不妥。”
      副将得令,拍马前去。
      庞统回头看了看众人簇拥的一辆黑色马车,唇边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走得这么慢,有些人总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等一行车马到了副将包下的客栈,天色已近黄昏。
      十里坡处这家客栈虽然极小,到底靠近京城,装修得干净整洁,伙计服侍得也还算周到。
      庞统在暮色中望着招牌上“悦来客栈”四个字,皱眉。
      副官心说他身为太师长子,养尊处优惯了,恐怕看不上这种地方,忙道:“将军,属下一路上打探了,此处乃是方圆三十里内唯一的住处,难为将军屈尊住下,明日进了京城便好了。”
      庞统笑了笑,多看了他一眼:“你办事也算乖觉,进了京城别在皇城做近卫军了,不如进我的飞云骑如何?”
      副将满脸通红,激动连连。
      庞统又叹口气:“本将军刚才是看了悦来二字心惊。征战多年,在这客栈也不知落脚多少次了。江南有,塞北有,十里坡有,连大辽边境都有,可说遍布大江南北。可是谁知道客栈老板到底是谁?想来,此人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是富商巨贾了,却根本无人知其底细,真是细思恐极啊。”

      副将连连称是。
      有下人伺候庞统进了天字号房间,又安排一行人按照尊卑依次住下,唯独留了一辆马车在院子里头,既不开门也没有动静,客人不说,小二也不敢问,依照副将吩咐安排好饭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公务在身,不能喝酒,端坐整齐围坐客栈大厅处,待庞统从房间下来,施施然坐在主位,副将见他点头,高声道:“用吧!”
      众人这才端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
      正用着,小二匆忙冲进来叫道:“不好……不好啦……那马车……”
      副将听得真切,忙起身道:“马车怎么了?!”
      这声音比小二的大,引得众人立刻都把筷子放下。
      “那马车……着火啦!”
      庞统看了看眼睛瞪得溜圆的副将:“你,带人去看看。”
      低头慢条斯理地对付手上的大闸蟹。
      副将匆忙领了五六个人出去,留下的这几个都是训练有素的,见主帅不动,又没有命令,便安静坐在座位上继续吃。
      大闸蟹刚吃了半个,副将满脸是血地回来:“不、不好了,将军!刚才有一伙强人劫车!伤了咱们兄弟……火势太大,恐怕,恐怕一时灭不了了!”
      说完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众人这才看见他被一柄剑穿心而过!
      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同袍,听说兄弟遇难,大多都急了,各个摩拳擦掌,强自忍耐,等着庞统下令。
      庞统放下蟹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火若太大,救不了就算了,外头的兄弟,是必定要救的。去吧!”

      众人一窝蜂冲出客栈,只见马车火光冲天,地上倒了五六个哀嚎的同伴,再没有其他人的踪迹,领头的扶起地上的人,见他们眼睛肿胀,恐怕是中毒症状,忙道:“扶他们进去!”
      还要发令救火,偌大一个马车发出咔咔响声,火光中彻底塌陷成了木板,看样子里头就算是有块铁板也该熔化了。领头的正要回禀,转头却见庞统踱步出来。
      庞统看了看手下伤势,忙叫人取米醋与水混在一起,冲洗眼睛,立时有了奇效。庞统命令众人取水救火,清理那烧毁了的马车中并没有发现尸体残骸之类,众人回头再去客栈察看,连地上的副将尸首竟也不翼而飞。
      属下面面相觑,庞统倒是不太意外,安抚道:“想必走得不远。只是对方有备而来,计谋深远,咱们已经折了一名皇上派来的副将,又把人给丢了,诸位觉得是咱们连夜在深林追击来得妥当,还是火速回京搬救兵再去追人?”
      有人道:“副将折了,人也丢了,不追击上去只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马上遭到其他人反驳:“现在追上去只怕中了埋伏,还是回去搬救兵好。”那要求追击的声音立刻弱了下来。
      身份最尊,资格最老的一人总结道:“咱们飞云骑是将军的人,无论如何该以将军之令为尊。”
      这些人都是庞统极为忠心的属下,听了这话忙齐刷刷跪下:“但凭将军处置!”
      庞统嘴角上扬:“既然如此,咱们就火速回京!”

      一行人快马回京,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不提。咱们单说马车中的耶律宗真究竟是不是死了?
      自从别苑被展昭打晕,耶律宗真醒来就是被一群契丹武士团团围住,也不知自己那队人马哪里去了!任他怎么呵斥命令求饶许愿,这群人也不理他,将他结结实实缚住手脚后扔到柴房冻饿了三天。三日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耶律宗真又被不明身份的一伙强人蒙上了眼罩,每日吃的都是馊水馊饭不提,还只管一顿,他历来养尊处优惯了,短短十数日折腾,饶他是个外家高手也觉得快要撑不住。
      又过几日,他听到门闩一响,条件反射地就是蹲下来准备就着盘子吃饭。却听一个低沉声音用契丹语道:“明儿就要动身启程,还给他吃饭做什么?”
      耶律宗真心里呸了一声,心说你们特么的给的这也叫饭?!装着睡着,一动不动又仔细听着。
      门闩咿呀开了,大概见他睡着,另一个尖细嗓音压低声音道:“你也别怠慢了他,怎知明日启程可有变故?我可是听说那庞……咳咳……那人可说了,这皇子十分扎手,愁放不愁抓!”
      耶律宗真心中一动,自从被俘,他也不知琢磨过多少遍自己处境,一个庞字倒是提示不少,他来找耶律楚乔时,庞统恰好来别苑抓展昭,只怕那个小浪蹄子把自己打晕后想要报复,便把自己打包留给了庞统!
      耶律宗真想到这,恨得牙痒痒,待那两人出去,憋足一股劲儿跺脚:“耶律楚乔!从今往后,你我势不两立!待回了东京,爷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又过数日,却听不到契丹武士的动静了,又被庞统的士兵压着进了一个狭小空间,耶律宗真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装聋作哑,但心里多少安稳许多:真能落在大宋皇帝手里,也不怕丢了性命!难道他不怕两国交恶?!只不过发愁怎么体面地放了自己罢了!不说自己的兵士回去报信,父皇母后那里总有一个得了信的,到时不过是两国一番交涉了事。
      在马车里颠簸了一天,就在耶律宗真骨头颠散了的时候,终于停在一处,也不知什么时辰,这群人里头专门送饭的那个竟没有来,耶律宗真饥肠辘辘的啃着衣襟,突然眼前一亮,蒙眼布被人一把扯了,幸而是傍晚,不然非得瞎了不可!
      “谁……?”亏得耶律宗真记得处境,忙闭嘴望向来人。
      只见来人一双明目眯着,两道剑眉皱着,悬胆直鼻挺着,明明极为英俊,唇边一副嬉笑模样和一抹小胡子却活生生破坏了这份俊朗,显得十分奸滑世故。
      那人身穿宋人服饰,声音有些嘶哑:“可是三皇子殿下?”
      耶律宗真被这声久违“殿下”惊得一震,心里头热乎乎的,却不敢回答。
      那人看出他的顾虑,微微一笑:“殿下不必忧虑,属下是受皇后之命前来搭救殿下。”
      耶律宗真顿时放下一半的心,众人皆知他是皇后养子,和亲生母亲萧缛巾也十分亲厚,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与养母皇后的关系远远亲密过生母,这人若是假冒,必定不会假冒皇后之名。
      “你来救我?咱们快走!”
      “殿下莫急。此处是宋人地盘,咱们要从长计议。待会儿殿下听到在下喊声着火,立马开了马车大门向树林里头跑,自然有属下断后。”
      “这……饿了几天……本王……现下跑不动……”
      那人一脸同情看着耶律宗真咬成洞洞的破烂衣襟:“殿下受苦了,只是咱们人手不多,待会儿只要听见着火这声,殿下开门,尽量离开马车就成。”
      “怎……么说?”
      “因为属下会放火烧了马车。”
      “……你很……好……得勒,本王尽量跑出去就是!”

      耶律宗真在那边心急火燎等着“着火”的时候,却不知道几十步开外,那个英俊男子手拿火把正在坏笑。
      他在马车上结结实实倒了不少火油,小二刚好出来,见了这人一把火扔过去,吓得大叫:“着……!”
      便被男子点了哑穴!
      马车轰隆一声着了,男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点了穴的小二缓缓放在一旁。
      看看火苗到了车顶,正要大喊,庞统身边的副将踱步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副将看看他的装束,突然噗嗤笑了:“怎么扮成这样?内裤穿在外头?”
      男子低头看看自己三角形的□□,唇角勾起,嗓音也清朗许多:“这衣服穿着可比小蘑菇的舒服……”
      副将瞪他一眼:“还是小蘑菇看得顺眼些!”
      “得,阿楚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子包容一笑。
      耶律楚乔突然心里一恸,这男子明明不爱自己,却处处温柔体贴,仿佛有情,其实无意。以前的自己可不就是这么一步步地陷进去无法自拔?
      在开封府的日子,才慢慢知道原来南俠本就是个世故的君子,对他来说,除了仇敌,对谁都可以这么温和有礼。三教九流,任谁都是可以结交的朋友。以往种种的求而不得,也许真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作自受罢了。
      楚乔易容装扮的副将待会儿还有场重头戏,突然冷冷道:“马都备好了?”
      “是。”
      展昭也看出他心情突然低落,虽然想不出为什么,却直觉跟自己有关。低声冲着楚乔背影补充一句:“万事小心。”
      楚乔背影一僵。径直进了客栈。

      不多时,展昭终于叫道:“着火啦!”
      楚乔带着五个人冲了出来,时机拿捏得刚刚好,展昭从客栈屋顶洒了满满一袋石灰。
      五人乍逢变故,片刻间只知道捂眼,早被楚乔和展昭联手制服。
      楚乔取了事先备好的剑头,让展昭在自己后心粘上,乍看上去真像是后心中了一剑,几可乱真。
      展昭忍不住后退一步欣赏:“阿楚虽然鬼点子多,手艺却还是我好。”
      楚乔白眼:“待会儿你动作快些。”
      展昭见他跌跌撞撞地再进了客栈“报信”,这才收了笑容,飞身上了客栈马廊的快马,向着已经逃出一段路的耶律宗真追去!
      耶律宗真头晕眼花,突然觉得后心一凉,被人抓住,惊得心都要跳出腔子,突然听到那沙哑嗓音道:“殿下莫怕,是我!”
      心刚放下,又是天旋地转,耶律宗真眼前出现一条马鞭,忙伸手抓了:“抓我上……上去!”
      可惜马是上好的汗血宝马,“嗒嗒哒”一阵疾驰,这点小小请求被风声淹没,就这样消散在风中。
      耶律宗真不由庆幸自己几天没好好吃过,不然两脚倒挂在马背上,身体就靠一根马鞭支持,早就吐出来,被风这么一灌,还得再回自己嘴里!
      就在他觉得快要支持不住时,那人竟放缓速度,问道:“殿下可是说了什么?”耶律宗真忙道:“快扶我上去!”
      声音其实不大,所幸那人却听见了,一手拉起耶律宗真,另一只手仍然执着缰绳,速度不过缓了一些,谁知刚拉了一半,耶律宗真还未坐稳,那人急道:“糟了!是庞统的人!”
      耶律宗真回头一看,后头快马加鞭来了一人,不是追兵还能是谁!慌乱催促:“快!快!再快些!”

      那人急道:“殿下伏低!”抽出耶律宗真手中的鞭子,狠狠加了一鞭,耶律宗真只好勉强拽着那人马镫,也不知跑了多久,进了约定的松林,矮矮山坡上远远站着的二十来人迎了前来。
      展昭对接应众人拱手道:“诸位可是南院大王属下?”
      一人执令牌示意:“正是。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展昭并不回答,也没下马,将系在马背上的耶律宗真单手解开道:“大殿下在此,你们还不上前相助?”
      那为首的一把将军牌塞进怀里。阻止了身边人上前:“这位壮士不报姓名,将来咱家大人问起,我可怎么回答?”
      展昭心想这辽人有趣,称呼上司都是咱家的。看这军官面相敦厚,一脸狐疑,展昭豪爽一笑:“在下是受皇后娘娘之托,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大殿下交给你们了,接着!”
      伸手抓住晕过去的耶律宗真,用了股阴力,竟将这么一个大人稳稳扔了过去!
      辽人多是外家高手,于这种内力十分陌生,幸而反应极快,几人一同上前抱住了耶律宗真,却被惯性甩得齐齐后退十几步,面面相觑:此人身手如此了得!
      为首的面上多了一丝敬重,抱拳还要问姓名,展昭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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