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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北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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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家在这村中看起来不算大贵也不算太贫的一户人家,我借的衣装在显富贵的人家里会显得寒碜,估计开了门瞧我这样,眼高于顶的睬都不会睬我一眼,就甭试这闭门羹尝了,我还是喜欢煮过了的吃起来很软软的那种羹。太贫的人家就更不用说了,自个养活都成问题了,他还能割肉喂鹰的展现只有那脑壳进水坏掉了的佛祖精神吗?!这个白日梦跟本假装梦一下都懒,还是现实些。
装了副甚是斯文守礼的小家碧玉的样子,轻轻叩了叩院门,停顿了下,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表过了五分钟,居然一点点响动都没有,难不成首守一家就是个聋哑家庭?还是我敲的声音太小。
加大力的砝码,“嘭嘭嘭”,擂鼓似的,不说这户了,连他左邻右舍都绝对可以听见,可就是怪了,里面炊烟袅袅,就是不见半个人影露个面出来下,真是聋子!算了,找下一家,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换了差不多同样境况的另一户人家,怕再次遇到个听不见的主儿,一上来,我就使足全力,咣咣的擂门,就不信一家出来探望下的人都没有,人不都有个好奇心吗?
可在我手都快擂肿了的漫长时间过去下,十分确定了那些人是故意装听不见的。不得已,只得弃掉淑女形象,实际上在我擂人家门的时候,淑女形象早已离我远去了,眼看着天快暗下来了,又饿得有些乏力,再加之刚刚那一顿“拳击”运动,体力已有些不支了,而且在山上看这村落挺集中像是一户挨着一户,可实际下来走一趟,这前后左右两户之间还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呢!
我已连续换了好几家了,又没有可“借”的平底鞋来穿穿,实在是几寸鞋把我可怜的玉足给受累的,唉。
敲的不行,我不信我叫门他也一声不应,只要他出来了,就可以凭得我这“口蜜腹剑
”,啊,用词错误,含糖衣炮弹的蜜口就能把他给说服得喜笑颜开地迎我进去。
“有没有人在哪?大哥大嫂小弟小妹叔伯阿姨爷爷奶奶们,一个都不在吗?”我在外高声叫着门。在我的坚持不懈之努力下,里面的人总算响应了一声,还是用着方言,我努力听着,似乎象是陕西的地方语言,听懂大至意思:抱歉里面没人请去别家问吧!
没人!!!那这声音是哪传来的,大白天的不是半白天的,那鬼就已迫不及待钻出地面来啦,那这些做饭的烟火是它们自己放的为了吸食烟火啦!顿时心里闷着一股气。不管什么贫啊富的,直接怏怏地走到下一家。
这一家看起来贫困很多,穷人应该比较愿意帮助人的吧,那高科技传达的信息不都这样吗!
刚敲了下门,叫了一声,里面马上有人应答,哎呀,恼死了,我干吗嫌贫哪,早叫这类人家的门,也早就舒舒服服地坐板凳上也好过这样奔来跑去。松了口气,不会他们的方言,用着大家耳熟能详的官方语言对答,自称是外地来的,因与家人失散迷失了方向想借宿。这是电视中的滥俗诓人话,却是屡试不爽的。
里面的回答,却让我瞠目结舌,足足愣了半分钟——说不太方便以后便很直爽的问我,可以出多少银钱,就可考虑供我晚餐及住宿一夜。
这……这……是个什么世道,且不说西施的故乡是浙江,这里却是说的陕西话,这人嘛,我是应该说“豪爽直率”的性格还是“见钱眼开、市侩俗气”哪,我这几千年后的现代人,居然跟不上古代人的思想节奏啦,枉我多那么多几千年的知识,我老师知道了还不痛哭流涕,向上帝忏悔是如何没让学生领会到精髓详要且将之融会贯通,亏我还拿过一次第一,读书一直属于优等生行列中。
甭说银子,我连个铜板都没有,而且在越吴二国境内似乎也不是流通铜板。不是说古人都热情好客吗,不要钱还走之前赠送一点现钱咧,骗子,什么烂导演、作者在这里误导群众及祖国的花朵啊,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我顿时哑口无语,心酸得看着屋里燃起了油灯,虽然只有一点点不大的光亮,但让我觉得屋里温暖的让人嫉妒。
这里气温又低了些,天将全黑了,趁着还剩这一天余下的一点点余晖,极目看去,还有什么法可想,……前面象是一片果园。
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古外套,拖着像灌铅的双腿,向前努力地挪过去,像是走了很久很久,可实际只有三分钟的路程,到达目的地,果然是一片果园,只是没结几个果子,看起来应该是我们称之为“苹果”的水果。
咽了口水,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次伸手“借”了四五个,学着江湖人的豪气,在身上蹭两下,张嘴就咬了几口,三两下解决一个,肚子里垫了点底,比先前好很多了,剩下几个实在学不来刚刚那不卫生的吃法,在现代生活惯了的,不是不得已的时候,都打破不了自己保留的习惯,找个小溪或一口井打点水上来洗洗再吃,睡得问题只有吃饱了再烦恼。
经过刚刚的情形,再次深刻地懂得凡事靠自己才是真理。
这里的水资源不怎么充足,走了有一段路程了也没见到一个“野井”(不在院子里圈着的)。又爬到半山腰来了,咦,前面那三棵大树旁边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个小木头房子,怎么看起来黑漆漆的,会不会是猎人打猎的暂居所?哈,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有安身睡觉之所了。
精神大振,几个大步“扑”了过去,走到房子门口,直接推门而入……推不开?是不是门有潮了才紧了些,刚刚用力太小,但是这还是别人的地盘,还是先装着礼貌地问一声吧,没人应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撬门都要进,这山虽不怎么峻,但还是得顾着有毒虫蛇蚁类的爬行动物。
“有人吗?”非常没抱一丝希望的会有人应,只是随口,问的同时已经准备破门了。又一个可是,不可思议的有人应了,是个苍老的老太太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
咦,这才几点,这边的人这么早休息,像我们那边现在正是夜生活的开始。有人哪!我已经对有人的房子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听是个老人家声音,才无可无不可尊老敬贤的答了那滥俗的对白。
今天的意外太多了,我快有些晕眩了,老太太居然啥要求都没提一口应下,赶紧给我来开门,悉悉粹粹的声音过后,门马上被打开,热情的老太太赶紧拉着我进了门,说我这手冻得,现在已进入深秋快初冬了,气温下降快,可怜的孩子。我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这地方是不是南极与赤道的结合处呀,太天差地别了吧。
我有些迷茫地问着,老太太,你怎么不点灯啊。老太太呵呵的笑着,到了这个时辰,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紧守门户直到第二天天光亮才会出门,现在乱世时代,都人人自保,哪里还管得了别人那么多。我这里更是小心一些,落夜不用点灯,直接休息了,而且她在自家转悠了几十年,哪个犄角旮旯不熟,根本也勿需点灯,还可省油钱,只是都要躺好大会才睡着,她这里已经许久没来人更别说异乡人,除了时常来帮她砍柴挑水做一些重活的一个小伙子,她想说说话都找不到人……
说了很多,看起来真是很久没跟人说话了,像要一次性倒完发泻完,哗啦啦“豆子”流个不停。
乱世?吴越时期应该可以说是乱世吧,原来,我说这里的人怎么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我还是赶快问下主题了,随便见见的走了吧,万一哪个时辰被哪匹不长眼的夯马的蹄子给践踏魂恨九天客死异乡了,哪不是太得不偿失了,难得几千年后的人来,还没传道授业施展拳脚一番,就被家畜这样不明不白的踩死了,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老太太,你有没有听说一位叫西施的姑娘?”
“西施?这个村子里有些什么人,我都是熟悉的,可从没有过叫这样奇怪名字的,是你亲人吗?”
呃……这老太太话说在这住的几十年,也确实有些什么人家不会不清楚而且这口气也不像装假的。难道他送错地方了,还是我问错了,依稀仿佛听说在那时西施是泛指美人的意思,那这个不是她真名啦,那我应该怎么问,对,不是有个叫郑旦的吗,有名有姓,知名度也不算低,问这个名应该比较好答一些吧,于是我又问了一遍,可老太太坚持还是无此人,那就问地方江南浙江诸暨苎箩村如何走,老太太十分讶异,这什么浙江她是不知道可听前面加了江南两字,却是听曾去当过兵的有一点见识的人说起过的。这里可是长安郊外的小村,远隔千山万水。
长安?越国时已有这地名吗?把还给历史老师的知识再抓一点回脑海里,凭着职业的察言观色能力,觉得十分不对劲,不过没弄错的是这里确实是陕西,难道这地方语听着像陕西地方的。我小心地问了句“这里有没有越国和吴国啊?”
老太太表情看不清楚,但语气茫然,“什么越吴?这里是周朝统治,天子是……哎呀,老糊涂了,我们小民小姓的不记得是哪个帝了,总之姓氏宇文皇帝尊号不敢直称更不知道哇。”
知道村里人,对皇帝不知应怎么尊敬称名讳及姓氏只要不是在官府和大众面前说即可,所以并未怎么在意老太太在说到皇帝没有像电视上那些个大臣对天一拱手,更无人直言其姓、名。
我努力地用念力召回还回去的历史知识,宇文?周?宣帝?那……应该……好象是南北朝时期。天哪,这是把我送的哪跟哪的地点,跟我说的半个调都搭不上的乱世朝,真正乱世比吴越之乱更甚,M+N多的小国家,乱哄哄乱糟糟比乱麻还乱,怎一个乱字了得,怎一个闷字了得,啊……啊……